第七章 有一种慢性病叫尿毒症
网吧正常营业!这样醒目的大字在门口贴着,从里面传出各种噪声,但大厅依旧爆满,是劲浪网吧黄了,是吧员小雪的魅力,还是这个全市911亚军的头衔,究竟是哪个发挥的作用,恐怕上帝都不清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月还能分得不少的租金,这样第一次有成就大感!
不过,阿娟打来的一个电话,瞬间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姥姥被医院确诊为“尿毒症!”
脑子一片空白,一路上都不知道差点造成多少车祸,若不是那车牌是假的,恐怕那点分都不够扣的,除了出生那一刻,从小到大去医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医院这个词在脑海里还是陌生的,所以进去之后就有种太平间的恐慌,看见姥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没有半丝血色,静静地躺在病床,胳膊一上一下插着两根大概小拇指粗细的管子,里面流淌着血液,那个叫血透的机器不停工作着,反复过滤着姥姥的血液,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遭大罪的病会降临到老人家身上,那一刻!他哭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给父母打电话,却被姥姥阻止了,听她有气无力,极度虚弱的话语,又难过起来,就这个时候还在为子女考虑,天下之大,也就是亲生父母做得到。眼睛扫了一圈,除了同样做透析的病友,不见阿娟的身影,沙哑的声音问保姆哪里去了,姥姥的回答让他从悲转怒,太不像话了!真不知道自己的干什么吃的,声音之大,把护士招来了,看着她伸头左右看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他人休息!”
她很年轻,但此刻却无心去多想什么,总感觉姥姥这里少些什么,直到看见旁边一老大爷在喝八宝粥,于是马上跑到楼下着急忙慌乱买一通,也是平生第一次不看价钱,这一刻才知道,平时那样唠叨的老人家在自己心里是多么重要。
再次踏进那充满血腥味的地方,姥姥的身旁多了一个人,放下东西,冷静地示意她出来一趟,此时走廊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到她口袋里露出来的彩票一角,怒火瞬间爆发,粗鲁地撕开她的口袋,把里面一沓沓的彩票撕碎,她完全被这意想不到的举动惊呆。
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他妈的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么?姥姥昏倒在家里,你在哪?买彩票么!”
“我……”
“我什么我,你回去收拾东西马上滚蛋!”
……
从虹姐那里预支了一个月工资,给姥姥重新找了两个保姆,还有一个特护日夜照顾着姥姥。从主治医师那里得知,这个病除了换肾,就是依靠透析维持,而再也不想看到那样可怕的大针头在姥姥胳膊上扎来扎去,听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喊声,为了能让姥姥早日换肾,凑齐那近一百万人民币,下定决心!无论手段能赚钱就行。
那种说不出的悲伤,不知不觉地来到朱玖玫的房门前,也许是需要安慰一下,看到她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她说:“怎么!要当父亲了,这就是喜极而泣么!!”
“父亲?什么玩应!”停止了哭泣,推开她疑问道。
“我怀孕了!是你的,发的短信没有收到么?”
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得不马上坐到床上去,这消息有点太晴天霹雳了,晕晕的!摸着这张舒服的大床,心里感慨道:“自从那初夜之后,就好像是狼行千里吃肉,一吃起来就收不住,而且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安全措施的意识,更不知道他们口中经常念叨的杜蕾斯就是避孕套,又怎么会想到在这张豪华的大床干过几十次就中彩了,莫非这昂贵的东西还有助孕的功效,哎……”
躺在床上一筹莫展之时,朱玖玫却站在那里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我是逗你玩的,看你那害怕的样子,我可不想体验十月怀胎生小孩的痛苦,所以每一次结束后马上吃避孕药的,放心吧!”
听她说完,这真不像是她这个年龄段说的话,字里行间充满着成熟的味道,本来是真想开口借钱的,可她却没给这个机会,带着焕焕马上进入施工现场,尽管没有那个心情,但也架不住她那阴毒的武林绝学。
第二天,纠结了一上午,对着镜子设计好了张口借钱的话语,鼓起勇气打给阎罗王,嘟嘟……即将超时!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反正是听到气喘吁吁的声音,本来是想直截了当地进入借钱的话题,可还是开不了这个口,毕竟那不是一个小数字,嗯嗯啊啊的,就只能变换套路。
“阎哥,可以帮我找个活干干么?”
“上你学得了,干什么活啊!缺钱用么?”
“呵呵,最近找个女朋友,超能花钱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邪笑声,“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哈哈!那妞长的怎么样?”
“要什么有什么,就是腿短。”很认真地回答说。
“怎么,喜欢腿长的么?那冷心腿超长的,莫非你喜欢那样的么!那只能说你口味独特,求虐型的。”
“拉倒吧!我又不是活够了。”
接着,阎罗王一本正经地说:“OK啊!正好夜如白那缺人手,明天晚上过去吧!找一个叫胖头的人。”
刚挂断电话,心想:“去那工作,岂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安琪么!”想着想着,也说不出是不是特想看见她,能到那里工作还真挺新鲜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只要不是打扫卫生就好,哪怕是当服务生也行,至少那里的妹子都有养眼的作用,而且都是免费。
刚走几步就停下来,夜如白!在怎样说那也是全省相当高大上的娱乐场所,既然到那里上班,就不能穿的太随意,还得用心打扮一番,站在车子的侧面,看着车玻璃上的自己,简直是越看越闹心,长的不顺眼也就算了,只能怪爹妈的基因不好,这个选择不了,但头型也太恶心了,这一次在怎么也得去风格好好设计设计。
看着这家本市收费最贵的发廊,曾经无数次路过这里,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顾客,心想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他们可以在这里剪头发,一次小则一张,多则令人发指,摸摸口袋里的大量钞票,昂首挺胸地走进去,经设计师一番捯饬,算是挽回那么一点自信心,的确钱不是白花的,真值这个价钱,有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