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抉择
第191章 抉择
霓裳等不回季良，迁怒于巴拉克等人。
战职者们可不是泥人，折辱虐待超过一个限度，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人中，拼死反抗者还是有一些的。
巴拉克极力压制下面的蠢动，他很清楚，只要撕破了脸，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而这种死法是非常不值得的。
“阁下，我们并不清楚韦亮少校是怎样得罪的您。说实话，我现在也非常痛恨他，他本来是该提醒我们一下的，毕竟这是他惹的祸。”
霓裳哼哼道：“不是他惹的祸，是我看他不顺眼，就像现在看你们不顺眼一样。”
摆明了就是不讲道理，巴拉克也忍不住咬了咬牙，他能感觉的出来，霓裳说的应该是真话，没人会蠢到得罪一位圣域，而且季良更是谨慎的很，以其在讨论时的表现来看，确实很难想象会主动招惹霓裳。
深深吸了一口气，巴拉克厚着脸皮求情：“阁下，我们敬畏您的强大，我们尽最大努力满足您的要求，我们恳请获得您的宽容。”
霓裳不屑的道：“蝼蚁的恳请算什么？”
洞窟内本就凝重的气氛，让霓裳的这一句话提升至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就在这时，霓裳身前的虚空一阵宛如有热气蒸腾的扭曲，一个朦胧的人形光影出现，冲着霓裳微微一笑。
“又是你！”霓裳说着歪过脑袋，不去看对方，以示对其的不待见。
光散了再聚，便又进入了霓裳视野。“当然是我，小珏，只有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弃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
“切！好像我很稀罕似的。”
光影一笑：“那到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你就开始讨厌我了，直到现在。”
“知道还来？”
“当然，我不能看着你做蠢事。”
霓裳言词尖锐的反驳道：“别用你的观点来评判我的作为！”
光影却是不理会霓裳的叫嚷，自顾自道：“你有将那个人当暗鼎的持有者对待吗？你知道你现在的做法等于是在将他推向那两个贱人吗？你难道还想当年的事情重演吗？你愿意在虚空深寂的穹宇牢笼中再一次忍受那漫长煎熬吗？小珏，不要太任性，你知道该怎么做，星原石矿已经出现，它们即将归来，我们需要盟友。小珏，帮帮那个人，如果你觉得他值得投资，就尝试着宽容一些，他不是奴仆，鼎的持有者也不会成为谁的奴仆，只可能成为盟友、又或死敌。”
“啰嗦啊！”霓裳一声喊喝，光影便如狂风中的薄雾般消散无踪了……
原本放着图纸的石台上，如今已经堆满了零食包装，霓裳将最后一小截麻糖塞进嘴里，探手从长耳兔的肚子里拿出一个核桃、以及指头粗细长短的小小卷轴。“见到韦亮，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他。”
说着，霓裳又摸出个小小木牌，这木牌上一面雕刻着一只很抽象的鸟，另一面是很抽象的说不清是文字还是图形的东东。“采到星原花，让他用炙焰鸟给我送来。至少要1朵。”
也不待巴拉克答话，霓裳将手中的兔子一挥，人便之间消失了。
巴拉克和奥德里奇面面相觑，好半天谁都没吭声。巴拉克心说：“这又是演的哪出戏？”
又过了半晌，奥德里奇嘘了口气道：“应该是走了。”
巴拉克也轻叹了一声，笑了笑，“我本来以为会死在这里。”
“显然她并不能真的将我们视作蝼蚁。”
“我倒觉得恰好相反。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们，整个事情从始至终其实都与我们无关。”
巴拉克的话让奥德里奇想到了季良，他捏着拳头道：“韦亮……这个家伙，我见到他非揍他一顿不可！”
“最好还是不要，这家伙身上秘密太多，他少说一句话就能坑我们个半死。像这次，他的动机就很可疑，如果我们战死，导致公司在朱诺的计划以及颜面受到双重打击，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你别忘了，公司也有1位圣域，还有两位准圣域，如果算上将军，那就是三位。”
“你是说那个韦亮是想借我们的牺牲，让公司与那个小女孩成为仇敌？”
巴拉克思忖着道：“这应该是他的众多安排中的一环，那个圣域你也看到了，行事不按常理，性情也很古怪，我不认为有人可以完全预测她的行为。”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掩盖韦亮的错？”
巴拉克无奈的笑了笑：“那家伙是有些坏，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别去惹他。东方有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秘密从某种角度讲，都是问题的根源，秘密越多，问题也就越多，我们不需要搀和进去。“
抓起桌上的三样东西，奥德里奇道：“至少我们可以把这个上缴给公司。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三样物品都有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类似的情况只在光明教会的圣器上感受到过，但那些感觉不及眼前的这三样玄奥。以公司的上层那些家伙的贪婪，韦亮是不可能再要回来的。”
“我也觉得这确实是运用能量操控的神奇法器。”巴拉克说着指了指那小小木板，“那圣域说让韦亮用这个将星原花带给她。这让我想起了光明教会的那个活化印章，这应该类似，或许更神奇一些。不过我并不觉得将这些交给公司是个好主意。”
巴拉克缓慢而郑重的道：“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两样明显是预支的报酬，韦亮少校应该是答应了那个圣域，要交易她星原花，这花究竟是星原石矿才特有的植物，还是一种伴生矿、又或星原石精华的称呼，我们暂且不论，韦亮利用公职之便，私下与圣域做交易该怎么处理，我们也先搁置一旁，我们只说事件本身。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跟圣域做交易？连圣域最终都选择了交易的方式来达成目的，这样的人，我们却想着坑他一下，来报复他，就因为他没有及时提醒我们连他自己也无法准确预测的一种可能？”
“……”巴拉克这么一说，奥德里奇也感觉出不对味来了。
巴拉克一见奥德里奇有被说动的迹象，继续加料道：“圣域或者是个神经病，尤其是那个小女孩，作为上个能量纪元的遗民，我们很难猜测她经历了怎样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古怪些并不奇怪。但圣域绝无可能是个傻子，你同意这样的观点吧？”
奥德里奇点点头，“如果傻子都能成为圣域，那我们算什么？”
巴拉克笑：“那你有没有想过，不管这座星原石矿最终落在谁的手中，一个圣域去买1朵星原花，会不会被拒绝？又需不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说着，巴拉克指了指奥德里奇手中的三样法器。
奥德里奇想了想，摇摇头，“大概不需要这么贵。”
“正是。”巴拉克道：“所以，这其实是一个投资，不仅仅是为了矿。若只是矿，等事件尘埃落定，出价便是，哪方势力不卖圣域面子？何必要以这种既不保险、说出去也不太光彩的路子？又不是白拿。”
“嘶！”奥德里奇盯着手中的法器看了看，又看看巴拉克，“似乎，真是这样啊。这么说，那韦亮，也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那到不一定，或许韦亮只是站在台前的，真正让那圣域在乎的是幕后的存在。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很深的一潭水，相比较之下，公司这边反倒好交代些。”
奥德里奇有些悻悻的又看了看手中的三样东西，心说：“真他妈不公平，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老子混了这么久，连一样都没有，那小子年纪轻轻，却是一得就是三件，太令人嫉妒了。而且他应该本身就有法器，要不然怎么能够在土层里像游泳般前进呢？”
奥德里奇不甘心的道：“那我们总能在任务上坑那家伙一下吧？多放些虫子进去，让他也艰苦一下。”
“倒是可以这么做。不过我估计主要被坑的会是d队的官兵，那家伙藏头露尾，暗中做事，我估计咱们连他的真人都没见过，甚至连之前的13小队，也没有见过他的真人。不知真身在哪儿，也不知他的底线在哪儿，连他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凭白无故的当受气包？一点表示都没有，我怎么向兄弟们交代？”
“我们可以告状。将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道格拉斯将军。我们会得到奖赏，而韦亮得到的将是麻烦。”
奥德里奇一开始还有些醒不过味来，越想越觉得果真是那么回事。季良在躲霓裳，公司却会将他看做是跟一位圣域沟通的桥梁，这来去之间明显尽是麻烦。
与此同时，季良和他的d队已经完成了休整，正一起边吃过了点儿的午饭，边讨论、或者说听季良布置行动任务。
“矿区虫子的规模有限，主要是食料影响了它们的发展。禁能空间使得区域内没有能量存在，而且幽暗世界的动物、植物也远不像地表世界那么丰富。虫子们的前期发展，基本上完全依赖地表的供给。不过，它们正在努力改变这一状况，它们自有一套经营打理地下世界的办法。而修建网络通道及养殖场，是相当重要的部分。它们派出狩猎队，在清剿周遭一域，获得食物原料的同时，也保障了非战斗类虫子的工作安全。经过实践检验，已证明受矿区的特殊情况所限，外出的虫子是无法与其巢穴中的取得联系的，所以你们的任务中，很重要的一条，每次行动，务必全歼。”
“像上次的行动前我所要求你们做的那样，用针对性强的道具来代替普通攻击，当你们出手时，直接开强力技能，要凶狠、准确、迅猛。明白么？”
“明白了，长官。”
季良放下手中餐盒，掏出1个小包，将内中的4张储存卡分发了下去。“你们的猎杀区，时以矿区为中心，向外辐射的相当广大的区域，来回奔波不现实，我已经安排好了补给点、休整地，你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强化各自区域内的监控级别，设置隐秘的监控眼、感应器。地形图都存在储存卡中，我们将建立即时通讯，我们要把矿区意外的地方都变成猎场，出现多少虫子，就猎杀多少虫子。”……
d队的4个小队在这天的14点，带着各自的任务出发了。3个小时后，最后一支小队也抵达了指定区域，至此，行动展开，大量的监控眼和感应器被设置。作为一个现代人，季良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更重视通讯的畅通，以及‘耳聪目明’，他觉得这是精确打击的基础，是将陌生区域改造成己方主场的第一步。
正如季良所预料的那样，虫子们的日子现在有些难过。食物匮乏的问题越来越显严峻。
地上还好，虫子们在占领朱诺之后，头等大事就是储存食材，朱诺超过半数的人类在这次虫灾中丧命，其尸体，对虫子们来说是上好的食材，另外就是人类的食物，禽畜什么的，虫子们也都能用到，能量方面有聚能巢，随着虫群规模的扩大、又增加了两座，倒也够用。
可地下就是完全的拖累了，偏偏星原石矿难挖，即便是善于打洞的哈珀虫，在没有能量可运用的情况下，其挖洞虫的工作效率也并不比扛着镐头的普通人强多少，这就意味着开矿需要大量的矿虫，否则采到猴年马月也只能是在外层矿区域徘徊，这些外层矿就已经像花岗岩般坚硬，内壳更是坚硬如钻，靠着锹镐的水准采，绝非易事。
虫子在朱诺魔鬼森林以南建拓展基地，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开辟食料加工厂，结果被季良屠了一次，炸了一次，最后还彻底放了把火，已经是指望不上了。虫子们不得不再想办法，拓展地下区域，建立更稳固的地下巢区的同时，自己解决一部分食料需求，这就是它们想到的一个办法，结果又被季良抓住机会坑了一把，一批拓建隧洞、修筑哨站巢穴的工程虫以及战斗虫，不幸的倒在了‘黑暗之心’的法术效果之下。
“对于有着死忠基因的虫子们来说，黑暗的心境试炼是致命的，它们不可能摆脱对虫主的畏惧，也就无从谈起自我超越、战胜内心的恐怖。可惜这个法术最快也要没24小时才能施展一次，而且范围也不算大，否则季良倒是不介意狠狠的跟苏抢抢兵源。
三百多虫子在眼皮低下完全失踪，哈珀虫派出了战斗队，搜索狩猎，哪怕是同类的尸体，也可以当食材回收。
当时d队全体正在睡觉，虫子们没能找到失踪的同伴，反倒替d队将区域内的地底生物清理一空。当然，虫子也有所斩获，找回的食材足够弥补损失。于是第二次搜索狩猎紧锣密鼓的开始了。d队各小队，也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进入到了各自的作战区域，战斗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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