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到底怎么回事
十二、到底怎么回事
中饭一定是要到沈爷爷家吃的,小妮子很精明,可不能露马脚。
唐飞大大方方拉着玲儿的手,叫上铁蛋往沈家走,玲儿也不再那么害羞,拉着拉着就很自然地挽上了。
最先迎出来的是沈童,见了唐飞,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笑着。
唐飞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怎么样?”
沈童搔了搔头,嘿嘿傻笑,照着唐飞的肩膀捶了一拳。
这一拳虽然不重,但沈童一个武夫,那劲道还是有的。
唐飞吃痛,哎哟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兄弟,没事吧?”沈童见状,忙不迭地道歉。
“哥啊,你咋这么大力气,都要把我捶散架了!”
见沈童一脸歉疚,唐飞哈哈一笑,照着他肩膀回了一拳。
两人哈哈大笑,并肩走进了堂屋。
沈爷爷与玲儿很是惊讶。沈童何曾有过这般开朗的样子?
摆着碗筷的李姐见唐飞进屋,顿时脸泛红霞。脸蛋虽然还有些暗黑,但明显光亮多了,眼神里也是满含笑意,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唐飞暗暗一乐,就这一个晚上,变化竟如此之大。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睡出来的。呵呵。
吃罢饭,唐飞觉得有必要找沈童聊聊,可这事涉及到玲儿,不能让她知道。这小妮子除了晚上睡觉,和自己简直就是寸步不离,怎么聊啊!而且,沈爷爷既然不愿意讲,沈童敢透露半句吗?
下午上课,唐飞将教过的知识系统复习了一遍,放学前,布置了很多作业。要想完成,晚上非得熬点灯油不可。
待玲儿和铁蛋抄完题回家宝儿还在慢慢写时,唐飞闪身进了陈二嫂的卧室,顺手轻轻带上门。
陈二嫂正裁剪着衣服,只是扭过头瞥了唐飞一眼,手却没停。
一双手轻轻环上了她的腰,一个头搁上了肩膀。
“别闹,别闹。衣服弄坏了。”
唐飞也不说话,朝着她的耳朵吹气,手也摸上了胸,轻轻揉捏。
这样还怎么做下去?
确实是个胆大包天的小淫贼,这青天白日的也敢这么胡来。
“小淫贼,宝儿可在外面,小心他进来看见。”陈二嫂放下剪子,转过身轻轻道。
唐飞可不管,抱着女人就亲上了,把女人吻得气喘吁吁。
亲了半天,唐飞呵呵一笑,从衣兜里拿出内裤。
“姐,我的呢?”
“我哪知道?”陈二嫂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那我可要搜了。”说完,唐飞一脸淫笑,伸手就向陈二嫂的裆下摸去。
陈二嫂捉住他的手,轻轻笑骂道:“你这小淫贼,下流胚,你这下面空空的不好受吧。好好好,我给你行了吧。”
她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内裤,扔给了唐飞。
正是自己那一条。
唐飞接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压低声音笑道:“姐,我那小弟弟可喜欢这味儿了。”
“呸!色狼!”
唐飞笑笑,揣好内裤,收起笑容,正经道:“姐,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有关玲儿的身世,沈爷爷不肯说,我想从童哥和李姐那里打听打听。这样,你晚上把李姐邀到你这儿问问,我上沈家找童哥。”
晚饭后,唐飞来到了沈家,和沈爷爷聊了几句,唐飞慢慢向玲儿的房间走去。稍后,陈二嫂也来了,笑着和沈爷爷打了招呼,说是要找李姐说说针线活的事。沈爷爷自然满口答应。
玲儿见唐飞进屋,满心欢喜,可作业确实太多,只是笑笑叫唐飞坐,便低头继续她的功课。
这小妮子,真是个一根筋,不过这样也好。
“玲儿,你先做着,我跟童哥说说话再过来陪你。”
正在练功的沈童见唐飞进了自己的房,忙收势笑着请唐飞坐。
聊了几句,唐飞正色道:“童哥,你那病不难治,只要把心中的结解开,把心态摆正,再加上药物,相信很快就能恢复雄风。我其实知道你的心结,不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吗?”
闻听唐飞说起十五年前,沈童眼神立即暗淡,痛苦道:“你……你怎么知道?”
“童哥,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如果总是放不下,对身体就是一个严重的摧残。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沈童摇摇头道:“兄弟,不是我不愿说。老爷说了,这件事必须在小姐16岁以后才能说,而且必须是他亲口说。我和丫妹对老爷发过毒誓,保证宁死不吐一言。所以,还请你原谅!”
玲儿16岁后才能说?宁死不吐一言?看来,这事还真的非同小可。十五年前,到底是一件怎样的事情,让开朗豁达的沈爷爷缄口难言,让铮铮铁汉沈童郁闷难消,以致忧郁成疾,性情大变?玲儿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父母现在在哪?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唐飞仔细研究过大夏朝历史,十五年前,本朝的确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六王之乱”。
史书记载,六个王爷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朝廷,但因为心志不坚,畏畏缩缩,最后被太宗皇帝残酷镇压,九族尽诛,牵连甚广。可这是朝廷上层的事,与底层老百姓没多大关系。一个小山村的普通人家,尽管比较富裕,与这件事也八竿子打不着啊?
突然,唐飞心念一转。
难道玲儿一家和自家一样,也是逃难来此?难道她家也遭逢了莫大的变故?难道她家和“六王之乱”有关系?或者说,玲儿是其中某位王爷的后人?不对,六王之中,没有一个姓沈的。但既然是逃难,隐姓埋名是必然选择。也就是说,玲儿很可能不姓沈。假如真的如此,这里面可真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解开这个秘密,只有沈爷爷和沈童夫妻。
沈童坚决的态度,让唐飞内心有些失望。他们夫妻二人都发了毒誓,估计二嫂那边,李姐也不会说什么。
这件事,只能慢慢来了。
随便又聊了几句,唐飞若无其事又踱回玲儿房间,挨着玲儿坐下,把那一双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放到嘴边,轻轻呵着热气。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送唐飞出门,玲儿痴痴坐了好半天。
深冬的小山村,悄然无声,唐飞慢慢走着,想想刚才和玲儿的激情,不由感到一阵好笑。这小妮子,就是一个还没长熟的苹果,还很青涩,不过还是挺有味道的。算了,等熟了再吃不迟。
可是,自己这火起来了,也得消消火才是。对,找她去。
想到这,他一转弯,向陈二嫂家走去。
远远看见陈二嫂家的灯还亮着,唐飞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突然,陈二嫂的院门口,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唐飞的视线里。
他急忙闪到一棵树后,紧盯着那两人。
那两人并没进院门,也没跟二嫂打招呼,轻轻放下什么东西,转身就走,隐没在黑夜里。
会是谁呢?这么晚了,他们来二嫂这儿干什么?
他侧耳听听,然后身形一晃,来到了陈二嫂的院门口。
只见门口放着一担米,一边放着一个钱搭子,看样子银子不少。另一边放着几匹上好的布匹,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箩筐旁边,是两个布袋子,不知装着什么。
送东西来的?他们是二嫂什么人?如果是亲戚,怎么会夜晚来?况且,他们怎么连门都不进还不打招呼就走?再说,二嫂也不会无情无义拒人千里啊?
这里面有名堂!
“姐,开门。是我。”唐飞小声道。
一会儿,大门开了,陈二嫂走了出来,打开了院子门。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唐飞嘻嘻笑道,“姐,你看这些。”
陈二嫂扫了地上一眼,淡淡道:“兄弟,帮我搬进来吧!”
哦?她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的?
进到屋里,陈二嫂关上大门,放下袋子,随后自个儿进了卧室。
唐飞有些诧异,怎么也不招呼自己一声?
但既然来了,焉有不进去的道理?而且自己还想弄明白不是?
宝儿已经面朝里睡下,只露着小半个后脑勺。
桌上摆着正在缝制的唐装,看样子,陈二嫂应该是在熬夜赶工。
“姐,这大冷天,晚上就别做了。”
陈二嫂看看唐飞,突然紧紧抱着他,无声地呜咽起来。
唐飞慌了道:“怎么了姐?你别哭,有话说,别把宝儿弄醒了。”
陈二嫂直起身,傍着唐飞的肩膀,抽泣道:“兄弟,姐心里苦啊!宝儿他爹死了那么多年,我独自一人带着宝儿生活,无依无靠,什么事都是自己一双手,姐实在有些疲惫不堪啊!”
唐飞轻轻擦去陈二嫂的眼泪,温柔道:“姐,有我在,你不要担心什么,我会照顾你和宝儿一辈子的。”
陈二嫂戚然道:“兄弟,我知道你对姐好。宝儿他爹死了,我也心如死灰,若不是宝儿,我早就到那边找他去了。姐知道你心有疑问,跟你说实话吧。宝儿他爹是土匪里的一个小头目,七年前官府清剿,死在混战之中。这些东西,就是山寨对我娘儿俩的抚恤之物。”
哦?宝儿他爹是土匪?看来,土匪还算义气。
陈二嫂叹口气,接着道:“山寨对我娘儿俩确实还不错,若不是他们定期救济,我和宝儿怕是一天也生活不下去。可是,每次他们来送东西,我就想起宝儿他爹。他要是还活着,何至于此?山寨弟兄可能也是怕我伤心,每次送东西都是悄悄来悄悄去。”
怪不得,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陈二嫂一介女流,全靠一点薄地,连生存都困难,如何还能穿得那么光鲜,吃的用的也不差?
“姐,事情都过去了,别再多想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哎,你跟李姐谈得怎么样?”
陈二嫂摇摇头。
唐飞叹口气道:“可怜玲儿,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想一想,我、玲儿、铁蛋还有宝儿,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陈二嫂见唐飞伤怀,不好意思道:“瞧我,说着说着,把你的苦水也勾出来了。”
唐飞笑笑,揽住女人道:“姐,我不伤心,你也不要伤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总是活在过去,活在伤心里,那还怎么活啊!”
“嗯!”陈二嫂将头埋进唐飞的怀抱里。
多么可怜的女人,多么需要依靠的女人,自己今后一定要善待她和孩子,一定给娘儿俩撑出一片温暖明亮的天空。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