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这么去了

上官沁见他一人回来，忍不住开口问“我娘呢？”

上官明睿没有做声，只是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她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娘”她跑到隔壁却看到莫莲忧扶着门，表情有些痛苦。

“娘，你怎么了”她走到莫莲忧身边，却发现她整个人在发抖，嘴角不断的有血溢出来。

“对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沁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把我娘怎么了”

“沁儿，娘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离开，不要犹豫”莫莲忧倒在她的怀里，满眼不舍的看着她。

“娘还没来得及看你…嫁…人”大口的黑血从莫莲忧的嘴里涌了出来，染了她一身，她的眼里就只剩下一片刺眼的血红。

一切都太突然，她还来不及哭……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所有人，那是一种极致的冷漠。

上官沁抱着莫莲忧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念园。

她将莫莲忧的尸体放到床上，拿过嫙儿手中的灯笼，“既然娘不舍，那就让念园为你陪葬吧”她将床上的幔帐点燃，拉着嫙儿退了出去。

等府里的下人赶来时，火势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你混账”上官涛一巴掌将她煽倒在地，那种疼，哪里比的上心疼。

她看着上官涛“呵呵”的笑着。

“既然不想见，何必来呢？你是心疼房子，还是心疼里面的女人？”上官沁擦着嘴角，冰冷的问道。

当火被扑灭时，早已是一片灰烬。

上官沁淡然的踏灰而进，精准的走到莫莲忧被烧的位子，用衣服包起地上的灰烬。

“你是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上官涛指着她大喊，最后不醒人事。

第二日，上官明睿对外宣称莫莲忧与李玉儿还有上官雪三人在去法华寺的途中被山贼洗劫，不幸两死一伤！三日内，整个都城一片哗然！

第三日，上官府里搭了灵堂，全府上下一片素白，哀声不断，而她一身惹眼的火红站在不远处旁观！

“沁儿，今天是雪儿出殡的日子，你一身火红这是何意？”林芷兰将她拦在灵堂外，可红色毕竟太过扎眼，即使林芷兰想挡也挡不住。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能不来，雪儿姐姐平时都喜欢艳色，我今日可是精心为她打扮的”她的声音很大，似乎很怕别人忽视她的存在。

一身如血般的火红，似妖似魔，她的笑妖娆妩媚，可眼中却是冰冷的嘲讽，一路走来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却视而不见。

“你…逆女，来人啊，将她给我拉出去”上官涛站在灵堂中间，颤抖的指着她。

“你不该这样子来”上官明睿拦住她，拧着眉说道。

“不该这样子来？那大少爷觉得我该怎么来，爬着来还是哭着来，又或者上官大少爷觉得我脸上这笑不够灿烂”上官沁一把拂开他的手臂。

“逆女，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上官涛怒极，大声吼道。

上官沁心中一阵钝痛，随即笑道“我若死，黄泉路上绝不能太冷清，当然，活着的人也不能太好过”说这话时，她冰冷的眼神从林芷兰的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