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朋友
“什么…”听说维拉的遭遇我就象胸口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砸了一下那么难受。
“都怪我…不好。”大师兄哽咽道。“是我没尽到照顾她的责任。”
“头，你也不用自责了。”祖儿赶忙劝解道。“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谁的责任，而是把维拉尽快给救出来。”
“嗯。”我拍了拍荷马的肩膀。“一定要尽快把维拉救出来。”
“我已经尝试过一次了，是这样的…”大师兄详细的把从维拉失踪到自己去“古堡”营救详细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维拉被关在古堡。”
“原本是这样，但是只怕上次我去劫狱已经惊动了他们，会不会转移维拉的关押地点。”
“不怕，她衣服上还有中微子信号发生器呢。”
“坏就坏在那个假维拉把她的训练服穿来了。”
“那也不怕，她身上还有一个，是植入体内的。”
“啊？”
“嘿嘿，这是我的新技术。”我笑道“这是一种类似药丸的东西，外壳是可以消化的，然后内核会粘附在人体的小肠内。”
“哦。”
“没关系。”我敲了几个键，指着屏幕的一行跳动的数据说，“她还在古堡，不过转移到了地下，这就是维拉的生命特征数据，血糖含量偏低，心跳正常，呼吸缓慢可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没什么危险。”
“系统自检OK？”我奇怪道。“不对啊，至少有一个应该是尚未启动啊。”
“我？”荷马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维拉随便给我们荷马老大吃个维他命之类的丸子，他会怀疑吗？”祖儿咯咯笑道。
“这有什么。”荷马涨红了脸“难道你给泰勒个什么丸子，他会怀疑？”
“那可不一定”这次轮到祖儿红脸道。“他这人疑心可重了。”
“瞧你说的，我可没怀疑过你。”
“就是，我作证。”荷马知道维拉近况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师弟不是那种人。”
“哼，你们两个欺负我，我不来了，等我把维拉救出来之后再跟你们斗。”
…
“从高空俯视西西里岛别有一番风味。”荷马道：“两腿直立的生物，生活于钢铁、水泥、各种碳化物和硅化物的大大小小的盒子。乘坐一种叫做汽车、火车或飞机的交通工具。而目的地也是钢铁、水泥、各种碳化物和硅化物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更奇怪的是，他们一方面通过各种技术摄取身体所需的各种元素，另外一方面将各种毒素纳入身体，另外还要使用一种更加伤害身体的叫做“药物”的东西来协调这种平衡。总有一天外星人会发回这么一篇报告。”
“大师兄你太伤感了。”我认真道。“虽然人类的发展史走过了不少弯路，但是大部分人类已经开始认识到自己的使命和自己与自然的关系。人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破坏和掠夺自然。人类已经学会如何去保护自然，平衡人类社会与自然协调的发展。总有一天人类的社会会趋于更加理性、和谐、平衡，而不是血性、暴力和弱肉强食。”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大师兄肃然道。
“那就是古堡吧。”祖儿指着屏幕上一个红色的圆圈。
“准备行动吧。”我起身开始检查装备。
“要不要叫其他人过来帮忙。”
“有我们三个人合作如果还要别人帮忙吗？”我自信道。三人分工明晰，祖儿负责来去线路的清理、掩护。我负责警戒工作和与假想的敌人周旋。荷马的专职任务是救人。
自从上次荷马大闹古堡后，意大利黑手党已经精英尽失，非洲的所有毒品“控制者”—费兹决定来这大显身手。别看他肥头大耳的其实非常聪明。他料定荷马还将去而复返，因此维拉被转移到古堡的地下。同时他把几乎所有警卫全部撤到外围去了。熟读中国兵法的他，摆出一个“空城”，企图关门打狗，不过有一点他料错了，就是他的对手既不是在西城前被吓退的司马懿，更加不是可以关起门来打的“狗”。
黄昏时分我们便到达了古堡，准备依计行事。谁知道到了门口觉得非常不对劲。
“怎么一个门卫都没有？”若大的古堡在夜色就像张开巨嘴的怪兽，仿佛在向我们嘲笑，“敢进来吗？”
“进！”荷马很执着的说，“没有理由被小小的黑手党吓住，我不信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难得看见豪气干云的大师兄，我觉得跟维拉相处这段时间，大师兄起了一些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我乐于见到的。
“可是…是圈套啊。”祖儿犹豫道。
“我问你维拉是不是在这里面。”我低声道。
“是。”
“我们还要不要救她？”
“当然要。”
“那你管什么圈套不圈套，难道敌人在各个条道路摆上圈套，我们还不走路了吗？”我轻笑道。“我还不信了，这个世界上有谁斗心机能胜过我。”
“看你狂的。”祖儿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欣赏我的风格。
“嗖嗖”果然我们刚跨进大门，外面便射来密集的子弹，立刻我们就中了数十枪，幸亏穿着“氢橡胶”的制服，不然就成了马蜂窝了。
“祖儿，想办法把大门关上。”我和荷马依靠掩体一边还击，一边看到古堡矗立的厚实钢铁大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Yessir！”祖儿没花几分钟就完全控制了古堡的中心控制电脑。
“嗡-”两扇大门缓缓合上。
“这下他们没原子弹就进不来了。”我笑道“让我们接管古堡，这帮小子就有苦头吃了。”
“笨蛋！一群饭桶。”费兹在古堡外再也顾及不了风度，“你们的安全系统怎么设计的？这下好了，把我们关在外面了。”本来完美的计划成了泡影，也难怪他发火。
古堡里面实际上还隐藏了一部分黑手党的精锐，本来是打算和堡外的力量，前后夹击我们，现在被我们切断了联系，变成了我们关门打他们的形势。
收拾这部分人花了我们大约三个小时，其中以祖儿出手次数最多，她对这种建筑物内的作战似乎很有兴趣。估计是枪战片看多了。
“你们终于来了。”格兰特森很平静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维拉关在什么地方了。”荷马急切问道。
“在地下44层的备用监狱。”格兰特森一边说一边带路。
和大师兄一样，我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祖儿，你留在中心控制室，监控外面的敌人的动向，我和荷马去救人，有什么问题立刻跟我联系。”
“Yessir！”
由于解除了电子警卫系统，营救维拉的过程变得异常的轻松，就像在医院坐电梯去接病人没什么区别。
“你知道什么地方有医疗室？”
“地面二楼，就在中心控制室的东面，可以乘电梯直接到达。”格兰特森的从容不迫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乘大师兄改装一些医疗器械救治维拉的期间，我开始小心的盘问格兰特森的情况。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吗？”格兰特森面无表情道。“我不记得了。”
“头！敌人开始攻击了。”祖儿在通讯器里面喊道。
我和格兰特森迅速赶到控制室，果然监视器上N多的敌人试图通过古堡周围的树木跳越古堡高大的围墙。
“古堡的围墙都是钢结构的对吗？”我扭头问格兰特森道。
“没错。”
“祖儿，你想办法把变电室的初级电压加到围墙上。”我冷静道。
“啊？！”祖儿和格兰特森显然都领会了我的意图。
“别啊了，按我说的话去做。”
随着祖儿手指跳动，三十万伏的电压被连接到古堡整个围墙上。顷刻间蓝白色的弧光四起，所有靠近围墙的敌人都变成了冒烟的焦炭，一时间没有人再敢靠近古堡。
“妈的！”费兹吐了一口唾沫，想当年自己在非洲屠杀当地人是如何了得，现在变成被人屠杀，真是窝火。
“用坦克炸开围墙。”费兹一挥手，几辆黑色的轻型坦克在灌木林中悄悄逼进古堡。
“头，他们用坦克，准备来硬的了。”
“我让他们硬不起来，检查一下古堡的火力系统。”
“头，都是一些12。7mm高射机枪和防空导弹。”
“高射机枪可以把角度调低平射，对空导弹我也能让它变成反坦克火箭弹。”我轻描淡写道。
“Yes，sir。”祖儿立刻心领神会，只见4门12。7mm机枪一齐扫射，7枚导弹平飞了过去，直接命中坦克最薄弱的顶部。顿时爆炸声四起，坦克被掀掉了“脑壳”，周围的黑手党徒也被机枪打得鬼哭狼嚎，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我正得意洋洋，瞥见一旁的格兰特森脸色铁青，似有不悦。
“怎么啦？你，不高兴。”
“我是一个科学家，科学家的良心让我不愿看到你们的那位朋友死在他们手里。但是我也不愿意见你残杀他们。我知道宇四银总主体是你设计出来的，按说你也是一名高明的科学家，难道你在探索真的过程中，没有找到善和美”
“你错了，我当然也有爱，也有宽容和仁慈。”我肃然道，“每当我看见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听着铿锵有力的义勇军进行曲，我都会热血沸腾，都会有一种对祖国和民族由衷的自豪和热爱，每当我看到年青的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公园里尽情嬉戏，我都会仿佛回到童年，这是一种亲情之爱，每当我和自己心爱的女孩漫步在海滩，看着璀璨的繁星点点，我都会有一种愉悦之情，这是异性之间的爱慕。”
“那你为什么要屠杀这些人，他们也有祖国民族有父母妻子儿女…”
“不错，他们有，而且人人都有享受被爱和爱的权力。但前提是你不能影响到别人的这种权力。”我指着屏幕上的黑手党“这些人只能称为人渣。不配称为人，他们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血迹，就算他们有的人没有亲手杀人，间接被他们毒害的人又何止千万。我曾经见过吸毒的儿子杀死自己的老子，丈夫逼自己的妻子出卖**。只为了片刻的满足，吸毒者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军火，他们可以把它卖到最“需要”的地方，挑起流血事件，甚至是种族大屠杀。”
“也许你说的对。”格兰特森沉吟片刻。“但是也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给他们机会只是对好人的残忍，谁又给那些无辜被夺去生命的善良的人一次机会呢？如果我不能把恶势力铲除干净，就跟他们的帮凶没什么区别，历史上无数次惨痛的教训已经告诉我们，绝对不能对坏人讲仁慈，他们只是社会的毒瘤，一定要彻底清除。”
“好了，我们不争了，我们的理想是一样的，只是手段不一样而已。”格兰特森一时还是很难接受我的观点…
荷马不愧是医学爱好者，就地取材，很快就将维拉救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维拉睁开一双美目。
“鬼门关啊，傻丫头，”我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是不是死了，头，你们怎么都哭了。”
“你死没死我不知道。”祖儿笑道，“不过你要是死了，估计这里有两个男人就要哭死。”
“不许笑！”维拉明白过来，一掌打了过来。
“你怎么见人就打啊。”祖儿连忙招架。
这倒好，两位美女开打，我、荷马还有格兰特森在一旁看戏。突然两人双掌一翻，四掌相对，贴一齐，比拼起内力来。
“不好！”最近祖儿因为另有奇遇(见《第三章第三节男儿当自强》)内力大增，维拉这么跟她拼内力肯定会受内伤。
可是眼前的祖儿和维拉却似乎势均力敌，两人脸色都憋得通红，我朝大师兄白了一眼，眼光内饱含了疑问：“大师兄原来有秘密武器哦？”
“不是这样的…”大师兄当然听我说过祖儿的事情，他也很奇怪“内力有关个人修为，是最难在短期内迅速提高的，要不然怎么会用修炼时间来衡量呢，除非…”
“除非维拉也另有奇遇。”我很快有了答案。
很快就看见维拉和祖儿正面盘腿坐下，两人头顶渐渐有了白气，凝成小柱，两人的内力正飞快交融，无形中打通对方的生死玄关。体内杂质也通过任督二脉自动排出。特别是维拉经过这次巧合分散在全身的内力全部凝聚在一起，为己控制。
我对大师兄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前分别贴住祖儿和维拉的背心，将内气帮助她俩运行，同时心语告诉他们慢慢撤销各自的力道，这样慢慢变成我和大师兄内力比拼。
“1…2…3撤！”我和大师兄同时撤掉内力。祖儿和维拉紧贴的双掌也就自然分开了。
“恭喜两位。”大师兄笑道。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我看格兰特森一副木然的样子。
“我看不懂有什么高兴的。”
“你不懂武功？”
“不懂武功有什么奇怪的吗？莫非因为你们懂武功就认为世界上应该人人都懂武功。”
“那倒不是，我只不过原以为你也会。”
“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懂武功的人多了。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咦，你不就是那个看管我的狱卒吗？”维拉忽然想起了什么。
在我的反复追问下，原来这个格兰特森原来就是我们的半个恩师—格兰特(见《第一章第二节旧日足迹》)的助手，他还有一个妹妹叫翠西，还被困在美国黑手党在迈阿密的一个叫“黑堡”的地方作人质。所以他才只好留下来为黑手党效力，整座古堡就是他的设计结果。
“原来是这样，以你们的能力可以为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为什么不想办法脱离黑手党呢？”
“一来我不喜欢打打杀杀，二来我只是一个建筑设计师，我并不为黑手党设计杀人的武器，再说我一走，我妹妹就危险了。”格兰特森面露苦涩。
“你知不知道，虽然你不是直接为黑手党效力，但是间接帮助黑手党害死了很多无辜。”
“所以我来帮你们救出你们的朋友。”
“好吧，既然大家是朋友，我们帮你救你妹妹出来。”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了，我们不是敌人当然是朋友！”我第一次看见格兰特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