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扬州奇案四

第三十五章扬州奇案四

刘福脸上有些难堪，但是为了能证明自己清白，又撇过头道：“有！”

“还请刘大人指出是与哪几位夫人有过同房。”陆天追问道。

“陆大人……这……”同房之事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说道呢，刘福虽心中不快，但也不敢给陆天脸色，只是郁闷。

“刘大人，这于本案有重大关联，还望刘大人，以案情为重。”陆天又道。

“她、她、她！”刘福被陆天逼的无奈，随手指点道。

陆天按刘福指点的，又察看了一遍几位夫人手臂上的守宫砂，与刘福同房过的，手臂上守宫砂的颜色有两位只有些印记，有一位却颜色鲜红，另一位没有同房的也是只有些印记。

陆天对几位夫人问道：“你们平时沐浴时可有打湿手上的守宫砂。”

虽然几位夫人都是已婚妇人，但是当着面被人问沐浴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都害羞的都低下点，都轻声道：“不曾打湿。”

陆天点了点头，略微沉思便对衙役道：“打些清水来。”

刘福不知陆天唱的是那出，只得对那衙役点了点头，那衙役便匆匆打来清水，陆天让几位夫人自己用清水洗手臂上的守宫沙。刘福亦盯着那守宫砂，却见洗了几下便都快看不到了，心中有些慌张，问道：“陆大人，这是何意？”

陆天不答话，又从百姓中喊出几位已婚妇人，在其手臂点上守宫砂，但是唯独现场百姓之中找不到处子，不免有些着急。

“陆大哥，梦瑶愿试。”

“陆大哥，青儿愿试。”青儿和王姑娘一同羞涩道。

“谢谢王姑娘、青儿。”陆天一时把青儿给忘了，这丫头不用说陆天都知道，至于王姑娘陆天也是很感谢，多一个人试验便多一分把握。

遂又在王姑娘和青儿手臂点下守宫砂，对刘福信心百倍的说道：“刘大人，只消等一刻便自有答案。”

这刘福更是纳闷了，这守宫砂点在自己夫人手臂，经过几月还能洗掉，难道是这守宫砂有问题，并不像古人所讲的那样，那为何陆天又要拿这守宫砂来做试验呢？不过却又有些担心，万一这陆天真的又弄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来，那可如何是好，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其实陆天也着急，也怕与自己所想有出入，如果失败了，这此案也就终结，便还不了小月姑娘清白，心情也是很复杂，可以说与那刘福多少有些相同之处。

一刻已过，陆天让点过守宫砂的妇人与青儿等用清水洗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应该了断的时候了，不管结果怎么样陆天都会欣然接受，眼睛也死盯着那正在清洗中的手臂。

为了避嫌陆天请堂上的幕职官和程吉检验结果，免得落人作弊口实。

“结果如何？”刘福有些坐不住了，急忙问道。

幕职官与程吉并未回刘福的话，那幕职官还没看清最好结果也不好回话，而程吉则是对着刘福的几位夫人说道：“你来与她洗洗看。”

陆天心里有底陆了，因为程吉叫刘福的夫人帮青儿和王姑娘洗手臂，是怕两位姑娘自己并未真洗或是没用力洗，等那几位夫人也洗过之后，幕职官对着堂上的刘福道：“回刘大人，几位妇人手臂守宫砂已无痕迹，只有两位姑娘手臂还有些印记，已经洗不掉了。”

“啊……！”刘福听了幕职官的回报，顿时瘫软在案桌上，口里念道：“怎么会这样？”

“刘大人，看来此事真相已经大明，这守宫砂虽然可验交合之情，但是却对已婚妇人无用，只对处子有用。”看着刘福被惊吓的表情，陆天心里多少也感到安慰，总算为胡小月姑娘给找出真相了，至于申冤，陆天也不懂宋朝法令，还是交由朝廷吧，必定是一方大员。

“这又怎么能证明胡小月没有与人私通？”刘福显然不死心，但是却改了用词，以前都是叫胡小月是溅人，多少心里也没有底气。

“刘大人。”陆天看出刘福所想，又道：“这守宫砂刚已验明，对已婚妇人无效，如无意中沐浴或是出汗擦拭都可令其消失，已无证据证明只有与人私通才会消失，而且你家几位夫人不是也没有消失吗？那只是她们用心保护，更不能说明胡小月与人私通。”

刘福最后的反击也失败了，自己夫人手臂上的守宫砂也不得让他不承认。

“这守宫砂，古人都只记载其制作方法，并未正真说明要用在处子身上，以至有人不得其法，而至人蒙冤。”陆天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又道：“而这王姑娘与青儿都是处子，其守宫洗而不掉，大家都亲眼见过，便不多讲了。”

“谢钦差大人替我家小月洗刷不白之冤。”胡刘氏早已激动不已，听完陆天所讲更是心里顺畅了许多，但必定亲生女儿已不在人间，就剩下自己孤苦伶仃，又起悲伤之情大声哭道：“小月，你看见了吗，钦差陆大人已经为你平冤，望你能记住，以后投胎作人一定要报答陆大人。”

在场百姓亦多有哭泣者，青儿和王姑娘早已泪流不止抱着趴在地上的胡刘氏一起痛哭了起来，陆天这个铁汉子已悄悄地流下眼泪。

实然，天下起了小雨，或许是小月姑娘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而流下的泪水，轻轻的落在这美丽的扬州城。

据考证守宫是一种变色龙而非壁虎，现代科学也证实了，雌性变色龙在繁殖期，全身充满雌激素，当它和雄激素相遇时，雌激素和雄激素便会中和消失。古人发现其中道理，所以用朱砂来喂养雌性变色龙，等到它繁殖期将它杀死捣碎，点在女子身上做为验贞之用称守宫砂。守宫砂有一定科学道理，如果不是这样，古代人就不会一直沿用它，有人说其是假，大概是把壁虎当做成了变色龙吧。随着宋代理学的兴起用守宫砂验贞便得到了推广。

此案到些结束，陆天已快马回书上报朝廷，陆天却不想留在扬州，处理后事应该朝廷另人有选，所以回了客栈收拾行礼要离开这让人心情沉重的地方。胡刘氏有伤在身陆天本打算留些钱财与她，没想到胡刘氏要跟随陆天，说是要做牛做马来报答陆天。做牛做马对于陆天来说真没必要，不过胡刘氏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带她回京也能帮自己打理生意，再者也让她不在孤独，起码有青儿和小满也能弥补她的思念之情。

遂带着青儿王姑娘和胡刘氏一同上了北上的船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