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0章 别院总管桥五爷
小姑娘见到张承天语气变软,脸上露出一个诡笑,侧头围着张承天斜视一周,轻轻道:“张九儿,你今天是来参加护院考核的吧?”
张承天被小姑娘突然展现的妩媚样愣了一下神,随之很快就恢复正常,点点头道:“正是,我今天就是来参加院卫考核的,谁都想进去桥府捧个金饭碗呀。姑娘,你难道也是来参加侍女考核的?”
小姑娘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呢,从小就被桥家收养,早已经在桥府之内,今天考核和我没什么关系,倒是你,我刚才听见院卫招考那里,已经叫过几次张九儿这名字了,现在只怕早已经过了复考的时辰。”
什么?张承天一时间懵了,自己已经过了考核时间?只怕刚才只顾着书写计划书,一时间竟然没听到喊了他名字。
张承天听到错过考核时辰,赶紧拔腿就跑,也没细想小姑娘的话,就连刚才书写的计划书都没来得及带走,一溜烟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那小姑娘见到张承天的狼狈样,嘻嘻一笑,拿起张承天丢下的计划书,瞥了一眼,细声喃语:“哼,张九儿,竟然敢骗我,他日你进了桥府,我可要你好看。”
急怱怱挤进人堆,张承天向旁边几个人一打听,果然刚才已叫过了张九儿这个名字。
“你说这个叫张九儿的是不是傻蛋?”那个被张承天拉住打听消息的人幸灾乐祸道:“要是我初试已经过了,这桥家的招聘考核,我们早就赶来了,恨不得轮到自己,可那个叫张九儿的傻帽,竟然将这么好的机会给错过了。不用说了,这小子铁定以为上午的初试这么容易过,喝多了几杯马尿,说不定为了庆祝上午考核通过,现在钻到哪个娘们床上,还没有起床呢。”
这个家伙越说越起劲,口水哗啦啦溅得到处飞洒,桥家壮丁选拔这么激烈,张九儿自动弃权,算起来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心里当然乐呼呼的。
傻你妈戈壁,张承天心中怒骂,就你一张臭嘴,还有这竹竿一样的身板,桥家会选你才怪呢。
张承天在院卫考核处来回逛了一圈,果然再没听到有考核者迟到的,他也算是这次桥家壮丁考核的一个奇葩。看着这些紧张兮兮参加考核的大汉,张承天哭笑不得,笑的是,现在迟到了,就此退出,就不用进入桥家伺候人,不会遭人吆喝了。该哭的是,自己一旦进入桥家,到时准是和这些人一样,俊脸也变成苦瓜脸。
他心里挣扎了一会,想起还有杂役那边也是报了名的,得赶紧过去看看,要不然进不了桥家大门,难说真会被张伯祖那个死胖子给看扁了。
张承天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杂鱼考核处,这边人更多,各式各样装扮的人都有,这些人真是想做杂鱼想疯了,连一些手拿纸扇,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秀才也来参加考核,可认真一看,他们手中摇着那些扇子,尽是画着美女春宫图。
张承天左顾右盼,见到这边的考核和院卫考核确实不同,院卫那边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个进去考试,而这边的,却是五个一组进去,眼前的杂役选拔的很快,有些家伙进去了不到一分钟,就满脸遗憾的跑出来了。
“兄台,里面都考什么呀?”张承天拉住一个考核失败者问道。
候选杂鱼哭着脸道:“唉,我也不知道考的是什么,进去后考官就给了我一道题目,可我大字不识一个,连内容都不知道是什么,呜呜,我咋那么惨呀,我的杂鱼梦,我的桥大小姐,我的桥二小姐,我的桥夫人,我们永别了,我不甘心呀——呜呜”
张承天一时间呆住了,瞧你这德行,考核未通过就哭的稀里吧啦的,十足的无能之辈,咋胃口还这么大呢?
那哭得流鼻涕候选杂鱼看了看张承天,突然冒出一句话:“老兄,唉,瞧你这一副模样,也肯定是和我一样只识美女两字的同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受打击了,这失败的遭遇不是一般难过呀。”
愕然看着这个嘴贱家伙飞奔而去,张承天竖起了一个中指,娘的,谁跟你是同道呀?你爹才跟你是同道。
如法炮制,张承天拉住几人打听有没有叫过张九儿这名字,奇怪的是,后面的人都摇头不应,有些人更是大叫嚷嚷的,讥讽说张九儿是哪根葱,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张承天暗喜,没听过这个名字,说明还有考试机会,但是却不确定有没有错过考试时间,随即挤到前面,同样拉着人再次询问,这时却听到一人大声喊道:“张九儿呀,第一个叫的就是这个傻蛋,他是谁呀?这傻帽迟到,主考官愣是让我们等了一会儿,害的我迟点才能见到桥大小姐了。”
这候选杂鱼极度激愤,对张九儿深恶痛疾,从张九儿祖宗十八代开始骂起,只骂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像多了个张九儿,他不能进入桥府都是拜他所赐。这一连串的大骂,听的张承天满脸黑线,却又不好发作,就连再次失去考试机会都没觉得那么悲催。
谁才是傻蛋?张承天心里不怒反笑,不过心里又埋怨起张伯祖,要不是这个胖子这么早帮他报名,也不会第一个考核的就是他。可不进入桥家,就不能完成光头胖子所托之事,这时张承天开始有点发愁。
现在的情况是,就是他想进去伺候人,人家还不一定要他呢,这他娘的什么事呀,张承天心中苦笑,看来还得慢慢想个办法。
张承天四处晃悠了一下,见到几个人守在杂役应聘入口,监督着候选杂役们一个个地进去,每个人脸上傲慢,得意非凡,特别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探头探脑,竟往他这边瞅来。
这家伙年近四十岁年纪,身穿白色绒服,尖嘴猴腮,眼神假笑连连,按照张承天以前在商场摸索到的经验,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家伙。
这人为什么总瞅着我?见到我看他竟然还装作不经意看向这边,难道此人会是认识我的?张承天心里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子揣在手里,快步向着此人走去。
待张承天走近,这个中年文士突然转过头,露出一个假的再也不能假的笑容道:“这位小兄弟,还没叫到你呢,你得要守规矩排队。”
要是别人,可能已经被中年文士有礼貌、又和蔼的笑容请了回去,可张承天可不是平常人,他刚才在中年文士转身的时候,从那不经意露出的短暂窃笑中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笑面虎似是在等他!
张承天不退反进,凑近他身边道:“这位大叔,我只是来向你问个事情。”
中年文士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小兄弟有何问题,我知而必答。”
“我叫张九儿。”张承天凝视着他的眼睛,见到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遂继续道:“我因为急于参加这次选拔,在路上摔了一跤,考虑到要穿得干干净净参加考核,回去换衣服一来一回就耽误了时间,不知道我考核的次序过了没有?”
“张九儿呀?”中年文士上下打量着张承天,却见张承天手里银光一闪。
“嗯——”尖嘴文士眼神一亮,摸了摸银子的份量,凑近张承天身边细声道:“你名字可是排第一个的,这个这个。”
张承天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太少,按理来说,这数目也可以买迟到的过错了,可瞧尖嘴文士的神态,却是觉得银子太少了点。
张承天岂是没眼色之人,马上又掏了五两银子递过去,轻声道:“只是回去换了一件衣服。”
这小子,有钱途,怪不得大小姐明知道他是那光头胖子派来的人,也要招进府中呢,尖嘴文士嘿嘿一笑,顺手不动声色就将两靛银子收入了囊中。
“下不为例哦。”尖嘴文士脸上露出灿笑,这次的笑容看上去倒真实了不少。
收了钱就好办了,张承天心中有数,连忙抱拳道:“下次再也不会迟到了,这位大叔,不知道如何称呼啊?”
“我本姓柳,桥家赐姓,单名一个五字,蒙桥太爷夫人的赏识,现为桥家淮南别院总管一职。”尖嘴文士一脸倨傲的说道。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淮南别院总管桥五大爷呀,失敬失敬!”张承天惊呼道,特意在桥五后面加上了大爷两字:“哎呀,我来到淮南城,早就听过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果然神采奕奕,不同凡响呀。”
桥五听到张承天的奉承,虽然知道是阿谀献媚之言,可心里也十分受用,他本也是个无耻之徒,这几句话说得他眉开眼笑,点点头,竟然生生的受了。
张承天在王家父女收集的资料上也见到过有这个桥五,不过这次是第一次遇上真人,他瞧了瞧他的脸皮,感觉此人只怕比他还更无耻,这家伙兴许还是个同道中人呢。
张承天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凑近桥五总管耳边道:“五大爷,据说大小姐有意将你调回桥家本院做大总管,只是有小人暗中使梗,在老太爷跟前耍了卑鄙手段,蒙骗了大小姐,所以大小姐才没将你调回去,让那小人得了一次便宜。这家伙,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以后我进入桥府,得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他,见他一次就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