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日礼物

“看我今天开心不？”她问道。

“你今天气色很好，有啥喜事啊？”于远问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生日快乐啊，张姐，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我本来还在想今天生日怎么过呢，没想到你就来了，那你今天就要陪我了。”她有点孩子的口吻，虽然她已经29岁，可毕竟多大的女人都有撒娇的权力。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于远回去翻出了他养母留给他的三件礼物：一个观音玉坠、一只玉手镯、一个圆形玉扳指，他的养母是一个爱玉之人，这三件都是珍品。于远想了想，观音玉坠适合男人戴，手镯是他养母的命根子，说是留给未来的儿媳，只能拿这个玉扳指了。于远将玉坠上的红绳取下来，拴在扳指上，就当一个玉坠吧。

“张姐，这个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她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玉扳指的成色，感动的差点哭了，她咬咬嘴唇，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你还是留给更合适的人吧。”

“姐姐就是最合适的人，只要姐姐喜欢就最好不过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你看，我本来很开心的，现在都差点哭了，你说怎么办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认识不久，而且比自己小7岁的男人面前，她总是觉得很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

“姐姐准备蛋糕了吗，我要吃蛋糕呢。”于远说道。

“我以为一个人过的，就没有准备，不过我这里有酒，你陪姐喝两杯吧。”

她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法国干红，拿了两个高脚杯，分别满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幽暗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脸色是否泛起了红晕。她播放了一首萨克斯独奏曲《回家》，曲子时而浪漫缠绵，时而怆凉低沉，时而如泣如诉，时而高亢激昂，浪漫中不失震撼，柔情中不失气度。

他醉了，她拉起他的手，在这音乐中，轻舞起来。曲子将他带回了家乡，带回了那金色的麦田，带到那缓缓而流的小溪边上，他就躺在哪里，无比的放松，他感觉到一切压力都已抛除，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伪装的外衣全部脱掉，心灵正自由的飞翔。

她也醉了，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她的心飞到了秋千之上，正和她的王子一起荡漾。她丢掉了压力、忧愁、流言蜚语，丢掉了这些年一个人的甘苦，丢掉了种种委屈，这一刻她是多么幸福，仿佛爱情今天才刚来临。

这一刻，他们感觉彼此那么熟悉，仿佛N年以前曾经相识一场。

他搂住她，她的胸膛在他眼前起伏，她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他无法抗拒，男人的本能在这一刻迸发，他控制着。

她靠近他，她能感觉到他眼光的炽热，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两年多来独守空房的寂寞在这一刻被唤醒。

曲子结束了，他停止了，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他放开她，她有些惊诧，转眼也意识到刚才思想的越位。幸福总是短暂，却也意犹未尽。

他有些内疚，她拉着他的手坐下，两人不再说话。

她笑了笑，打破了僵局：“姐姐今天很幸福，谢谢你能陪我，幸福短暂，我却知道珍惜，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迟迟没有说话，双脚迈到门前，转身说了句：“姐，你早点休息。”

“以后可以叫我艾佳吗？”在他转头要走的那一刻，她说。

“恩”，他关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于远老是觉得对不起艾佳，是他点燃了她的希望，然后又无情的将之踩灭。他本来就对艾佳有一份好感，而且也不在乎年龄，艾佳对他的关怀和喜欢他是能感觉到的，甚至，在某一时刻，他也认为自己喜欢这个女人，他男人的本能也曾被她调起。只是，他心底老是觉得这样做不好，这样做对不起一个人，可是她又像是自己在等待出现的那个女人。

真可笑的一个人，她在哪里？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她在哪里呀，难道是梦中的那个她吗？

手机响起，于远收到了艾佳的短信：“别有负担，有你相伴一刻已经很好了，我们都应该学会知足，不是吗，我忘记不了和你共舞的那五分钟，晚安。艾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