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襄阳见闻
襄阳城,逍遥宫玉轩分宫的秘密宅院中。
“你来了?”说话的是唐郁萱,此时,她刚从后堂走入厅内。
陈逸枫已经在厅中等了一会了,见到唐郁萱出来,便问道:“这襄阳城,现在的局势如何?”
“先不说那个,玉琦受伤了,只有你能治好她。”唐郁萱盈盈地走到陈逸枫的身边,说道。
“玉琦受伤了?是什么人干的?”陈逸枫一阵惊诧,玉琦是玉轩分宫宫主,武功绝不算低,是什么人竟然敢伤了她?
“是阴后祝玉妍干的!”唐郁萱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陈逸枫就走,“你还是快跟我去看看她吧,我虽然暂时压住了她的伤势,但无法治好她。”
原来是祝玉妍,是她的话那就不奇怪了,只是陈逸枫还是想不通,祝玉妍竟然敢打伤逍遥宫的重要人员,难道她不把逍遥宫放在眼里?祝玉妍不是傻子,她不可能不知道逍遥宫的实力在她阴癸派之上。
陈逸枫跟在唐郁萱的后面,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祝玉妍怎会出手打伤玉琦?”
唐郁萱一边地走着,一边回道:“玉轩宫的人和阴癸派的人起了冲突,最后动了手,玉琦赶去却碰到了祝玉妍,一言不合也动起手来。其实祝玉妍的本意是为了出手教训一下我们逍遥宫,但她没想到玉琦的武功不弱,很让她意外,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全力出手,玉琦自然挡不住全力出手的祝玉妍,所以被她打伤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在今天,玉琦受伤不轻,我暂时帮她压制住了伤势,但能救她的只有你,我正准备通知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唐郁萱道。
陈逸枫跟着唐郁萱来到一间厢房中,内房的床上正躺着一名少女,她便是玉轩分宫宫主周玉琦。
陈逸枫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少女,少女眉清目秀,同样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此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着。
周玉琦今年只有十九岁,是九年前陈逸枫拣到的孤儿,也算是陈逸枫养大的了。两年前陈逸枫就任命周玉琦为玉轩宫宫主,周玉琦虽然年轻,但却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她的武功只能还算不错,在逍遥宫十二宫众宫主中,她只能排倒数。
陈逸枫坐到床边,伸手握住了周玉琦的手,同时一股真气注入到了她的体内,不断探视着她体内的情况。
经过一番探视,陈逸枫对周玉琦的伤势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和鲁妙子一样,都被祝玉妍的天魔气所伤,但是她的伤势却比鲁妙子要更严重一点,因为现在的祝玉妍的功力也不是三十年前可以相比的。
天魔气十分霸道,被天魔气所伤的人,天魔气会一点一点蚕食掉伤者的性命,虽然唐郁萱用自己的灵气暂时将天魔气压制住,但灵气还是无法完全驱除天魔气,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陈逸枫的圣灵之力了。
“你帮我把她扶起来。”陈逸枫对唐郁萱道。
接到陈逸枫的指示,唐郁萱便过来将周玉琦的身子扶了起来,让她坐立在床上。陈逸枫则来到了她的身后,用手掌轻轻地贴住周玉琦的背后,开始用圣灵之力对她的体内进行洗礼。
对武者来说,圣灵之力根本就是一种作弊的力量,无论是什么样的内伤,只要人没死,就可以治好。
短短的时间内,陈逸枫便收回了功力,示意唐郁萱让她躺下。
唐郁萱自然清楚陈逸枫已经帮周玉琦治好了伤势,便扶着周玉琦躺下,而这时候周玉琦却缓缓醒了过来。
“总宫主……”周玉琦看到唐郁萱,虚弱地道。但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唐郁萱打断了:“玉琦,你好好休息,枫已经帮你治好了伤。”
“圣尊来了吗……”周玉琦听了,忙向旁边看去,果然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陈逸枫,她又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唐郁萱按住了。
陈逸枫也劝了她两句,让她好好修养。
安顿好周玉琦,还安排了丫鬟注意照顾她,然后陈逸枫和唐郁萱来到了后堂。
“看来,咱们是时候跟祝玉妍见见面了。”陈逸枫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你该不会准备替玉琦报仇吧?”唐郁萱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逸枫神秘一笑,道:“报仇当然是必要的,但我只会给祝玉妍一个教训。你安排一下吧,最好在明天,以逍遥宫总宫主的名义,约祝玉妍见面。”
……
襄阳城,家香楼二楼。
陈逸枫独自一人坐在靠窗边的桌子前,静静地看了一眼前面同样是靠街窗正中的那张大桌边的人。此时,整个二楼大堂闹哄哄的挤满了各式人等,就惟独陈逸枫和那人均是独自一人占着一张大桌。
陈逸枫自然知道那人便是之前在王通府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跋锋寒,但还是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番跋锋寒。
跋锋寒好似发现了陈逸枫的存在,竟回头过来,看了看陈逸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陈逸枫也轻轻地对着他笑了笑。
今天陈逸枫之所以来这家香楼,就是想看看这襄阳城的情况。现在襄阳城天天都有争斗,钱独关虽然身为襄阳太守,但只要不惹到他们,或者是伤及城中无辜,不管是什么势力斗起来,他都不会管。这也使得襄阳天天都有人因争斗而亡。
蓦地街上有人大声喝上来道:“跋锋寒下来受死!”
整个酒楼立时逐渐静了下来,却仍有“又来了呢!”“有热闹看了”诸如此类的大呼小叫此起彼落,到最后静至落针可闻。
陈逸枫则再一次乐得看戏。
四个找跋锋寒寻仇的人冲了上楼来,只见跋锋寒冷哼一声,持杯的左手迅快无伦的动了一动,杯内的酒化成酒箭,快如闪电的朝欲跃上楼来的第一人疾射而去。
那人脚刚离地,喝声未止时,酒箭准确无误地刺入他口内。
那人全身剧震,眼耳口鼻全喷出鲜血,张大着口往后拋跌,当场毙命。
顿时,整个二楼的人都站了起来,哄动如雷。而陈逸枫则是看着跋锋寒摇了摇头,跳梁小丑而已,还跑来送死。
其它三人大惊失色,凶焰全消,抬起死者的尸身,立即抱头鼠窜,万分狼狈,惹来楼上街外观者发出嘲弄的哄笑声。
跋锋寒像做了最微不足道的事般,继续喝酒,不一会酒楼又回复前状,像刚才街上两帮人马恶斗后般,就若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没一会儿,忽地又有一把声音在登楼处响起道:“我要那两张台子!”
伙计的声音愕然道:“但客人还未走呢!”
十多人的足音迫至陈逸枫的身后,一把女声叱道:“这两张台子我们征用了,快走!”
而前面的跋锋寒见状像醒了过来般,哈哈笑道:“曲傲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么横行霸道的吗?”
后面那两台客人,听到征用他们台子的竟是曲傲的徒弟,登时驯如羔羊的仓皇逃命。
陈逸枫没有回头去看那些人,他心里也清楚,来的必然是长叔谋等人,上次在林中,陈逸枫可是从他们手中抢走了婠婠,自然不可能忘记他们,虽然当时真正与陈逸枫交过手的只有庚哥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