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夜袭
第四十八章夜袭
夜幕降临。
司玉一家人吃过晚饭，李昭慧脸蛋红通通的抢着去洗碗。“唉……看来我只能在沙发上没事偷着乐了……”拍着肚子的司玉仰躺在沙发上如此想道。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那么……”坐在身边的雪姐拍了他一下。
司玉说道：“没想什么特别的，就想着咱们妹妹这么勤快，身为姐夫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咱们妹妹的。”
雪姐“呿”一声说道：“她不是你妹妹。”
“？”
“她是你老婆，我是你情人。”
“纳尼！？”
“你说什么？”
司玉“哦”了一声说道：“今天下午经过你房间时听到的，然后上百度一下知道了是“什么”的意思。好像还有“呀”什么来着的声音，是“呀嘛”什么的听不太清楚。”忽然司玉“咦”一声：“你脸怎么红透了？”
“没…没什么，有点热……”
司玉“哦”一声专心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雪姐对看着电视的司玉说道：“下次你来我房间一起看好了。”
“看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什么时候？”
“随便你！”
“哦，那现在？”
“晚上你不是还有事情做吗？”
“可是现在还早啊。”
“下次吧，要不等下你没力气去砍人了。”
“？”司玉抓了抓头。
……
……
“快要到时间了，我出去了。”此时司玉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皮鞋。
“嗯，我也去其它场子看看。”雪姐亦一身黑色皮衣皮裤高跟鞋露小半球。
两人往门外走去，李昭慧一脸崇拜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司玉疑惑问道：“你哪来那么多皮衣裤的？连我的都给准备了，还非得要我穿上。”
雪姐妩媚说道：“我还有皮鞭哦~家里还有好多蜡烛~~”
“？”
骑车出门后两人在一条岔路分开。
司玉去酒吧召集弟兄，赶到酒吧后有些愕然的看着已经整理好队伍的众人。
“是谁教你们一身黑皮的！？”
小武怯怯的说道：“小四哥，是我们自己组织的，而且您不也是这么穿了吗？”
司玉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算了，把借来的摩托车开出来，准备出发！”
众人轰然应声。
......
此时司玉连同手下三十人都埋伏在一条小巷子里，摩托车都停放在转角处的另一条巷子里，西瓜刀藏进皮衣内，小镇最多的就是小巷子，几乎每条街道边都有，龙平的酒吧跟这附近街道的人手都没有动静，看来是叶天宁还没有行动。
司玉看着有些紧张的众人，笑了笑，跺跺脚，皮鞋发出“蹬、蹬”的声音，弟兄们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司玉抬头望天，忽然兴起，吟唱道：“月黑风高夜，正是砍人时。”
众人一愣，忽然司强叫道：“好诗！好诗啊！”
有些愣然的弟兄们纷纷叫好、鼓掌。
司玉看着已经没有再紧张的众人，低头笑笑，暗想：“司强真是孺子可教啊！”
…...……
小巷内没有街灯，各自的面容看起来都有些模糊，而且众人都是一身黑，配合起小巷内的黑暗显得有些阴森，时不时有酒鬼路过被吓跑。
似乎是等了太久，又或者是烟瘾犯了，在一人掏出香烟点上之后众人纷纷效仿，小巷这个区域顿时被打火机的火苗照亮。小巷一头又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人群内传来“呿”的声音：“又有一个酒鬼被吓跑，真怂！”
“如果你是进条小巷看见这么多人看你怂不怂！”
那人不说话了。
在有人开始说话后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忽然鸡哥有些沙沙的声音传出：“妈的，臭死了！巷子里一股尿味！抽烟都抽不爽！”
众人纷纷应和，然后开始讨论起环保问题来，说下次再看见有人在小巷里撒尿就必须揍那人一顿，往死里揍！
司玉一直在观察那家酒吧的情况，没理会众人的谈话，也没有叫他们闭嘴。在夜晚漆黑的地方总是容易让人紧张，而且等会儿要做的又是打打杀杀的事情，说说话调节一下气氛是好事。
酒吧门前开始聚集人手，都是从酒吧里出来的人，有近三十人，看样子是酒吧内的打手。司玉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过，越来越多的人从各处街道赶来聚集在那边，最后聚集的人数司玉目测看来少说也有一百以上。
“看来这附近街道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司玉暗想，之后有些严肃说道“别聊了，做好准备。”
小巷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近处的人传来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酒吧外街道，众人看不见的转角处驶来一辆辆小型面包车，一车挤下十几人，把酒吧门前聚集的人纷纷接走，只留下十个人站在门口目送面包车离去，之后这十人回到了酒吧里。
司玉跺了跺鞋跟，并没有马上行动，他在等，等叶天宁的电话，如果现在就贸然冲过去那些离去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马上回来支援，这样也许能占下这家酒吧，可是今晚那么多的准备就白费了。
“等下碰到反抗的随便你们怎么弄，投降的打一顿扔出酒吧，明白？”司玉开口道。
“投降的都要打？”小武接口道。
司玉说道：“占下来了还要守，而且我们要到各处支援，你说留几个投降的人在我们的人内，等他们的人反攻了这几个人忽然反水会怎么样？”
小武想了一下：“妈的！如果开打的时候这几个人躲在后面给我们的人脑袋上一人一棍……”似乎不敢再想。
司玉笑着拍了一下他脑袋说道：“这时常识，你以后也是要当大哥的，多动动脑行不行。”
小武捂着头尴尬笑道：“不是有小四哥在么，我这水平当什么大哥，一直跟着小四哥就好。”
司玉笑着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十分钟，司玉呼出一口气，用力道了声：“上！”。然后跑出小巷往几十米外的酒吧冲去，手下的弟兄们都跟着司玉的步伐。
奔跑途中众人都接二连三的把皮衣里的刀亮了出来，小武跟上司玉说道：“小四哥，那边的通知到了吗？”
奔跑中的司玉没回头，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道：“是时候了。”
一些路过的车辆忽然看到一条小巷子里冲出几十个一身黑衣的人横穿马路通通吓了一跳急忙踩刹车，当这几十人亮出刀后甚至有一辆摩托车主吓得连人带车摔到了路边，一些晚上出来游荡的行人情侣均吓得掉头就跑，这些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
司玉没注意到这些，手机响起司玉也没理，他知道这是叶天宁通知的电话。
带着人一路冲进酒吧，根本没费什么力就把酒吧给占下，酒吧里剩余的十个混混均抱头蹲在地下，没有一个敢跟司玉这伙人拼命，一些胆小的客人已经逃离出去，更多的却是留在酒吧内吹口哨尖叫欢呼叫好，似乎这一幕比他们在酒吧内寻乐还要让人兴奋。
司玉这伙人围住蹲在地上的十个混混，司玉叫小武打电话让准备好的人来接手，然后对小武使了个眼色。小武点头跟众人把这十人拳打脚踢一顿通通扔出酒吧，而接管酒吧的人手也来到。
来接管的领头人对司玉恭敬的打了个招呼，司玉点点头，带着直系的三十人快速往停摩托车的地方跑去。
“快点！我们必须尽快占了所有地盘然后做好防守的准备！”
“是！”
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一样顺利，龙平外围大部分的人都被叶天宁给引诱了过去，每间场所都只留下十个人看守，很少人敢反抗，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反抗就死不反抗能活这选择题很好选。连司玉在内三十一名黑衣人持刀骑车在街道上疾驰，不知道引起多少无畏青年男女的尖叫，一些稳重的人纷纷拿起电话报警。
“喂，我要报案！”
“哦，你的姓名？你现在在哪？你家住哪里？丢什么东西了？”
“不是，我看见几十个飞车党拿着刀在街上乱串，看见两次了！治安呢？我从没看见过治安！”
“啊？不是丢东西啊？你是外地人吧？我们这是小地方现在还没有治安巡警，至于你说的事情那是属于扰乱社会治安的刑事案件，我们会慎重处理！我会马上通知专案组进行调查拘捕！请你放心！现在你请先回家里睡觉吧，免得再受到惊吓。”
“嗯，好的。我是外省过来探探女婿的，我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有礼貌又严谨的警察，真是谢谢你啊。”
……
……
“不是要通知专案组吗？还在这喝茶看书？”
“行了，别开玩笑了，小镇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嘿嘿，听说市里另外一个镇也是这样，是不是啊？”
“你才刚来没多久，还年轻，不清楚情况，另外一个镇是市镇，情况会好一点。”
……
……
此时司玉一伙人已经把最后一家迪厅给占下，来接管的是叶泫宁带的近五十个人，两人交接。
叶泫宁问道：“明明我可以直接带人给占下来的，为什么你要带你的人先来占场？”
司玉笑道：“带手下来熟悉一下地形，等下还要各处去支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可以培养士气，连续飚车霸占五家场所，没有一家敢反抗，你觉得这士气会上升到怎样一个地步？你看他们兴奋的样子，就算几倍于他们的敌人，现在他们都不会惧怕，这情况跟打仗也差不了多少。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会来帮你的。”说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众人走了出去。
叶泫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司玉一伙人来到街边的摩托车前，司玉带头蹲下点燃一支烟，众人看到了纷纷并排蹲下点烟，场面似乎有点壮观，司玉听到对街的一个奇装异服的小太妹“哇”了一声。
“小四哥，蹲在这里干嘛，不是说等下龙平的还要回来打吗？不如我们先去打他们。”小武蹲在司玉身边说道。
司玉吐出一口烟，把烟对着水泥地板来回滑动，把烟灰划掉后说道：“想法不错，你变聪明了。”顿了一下对挠头傻笑的小武继续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们清场速度太快了。休息一下吧，等叶天宁通知，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再去。”
小武有些惊讶说道：“小四哥你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司玉一巴掌拍到他的头：“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叶天宁把他们引到哪去了！？”
小武捂头委屈道：“还能去哪，不就几个地方吗？找一下就找到了。”
“找他们干嘛？找到了也被他们看到了，几十个人正面跟几百个人打？虽然我教了你们很多格斗，不过这也是不可能打得过的。现在我们以逸待劳等消息，等下再飚车过去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一击即退多好。”然后嘀咕道：“以前无聊看的三十六计居然还有点用。”
“小四哥我有点听不懂……”
“……”
两支烟的时间，司玉手机响起。“喂。”…“早完成了。”…“郊外？”…“这是个惊喜。”…“拜拜。”
弟兄们在司玉听电话时就一直看着他，电话挂断后司玉站起身，对众人喊道：“出发！他们在西郊大道，我们从老街绕到他们背后！”
西郊大道是小镇西边的对外通道，是一条大街道，店面比较少，都是些五金加工或者车辆维修之类的店面，从司玉这里出发绕后不用十分钟。司玉一伙人骑车绕到大道后放慢速度，过了一会儿看到前面远处街灯下一大群人正在街道上快速的走着，少说也有两百多人，偶尔有人小跑，似乎已经知道自家地盘遭殃，时不时有面包车过来接走十几人。
在一辆面包车再次接走十几人后，司玉呼出一口气，在车上一手指着前面的一群人逆风大声喊道：“就是前面那群人！等下我们从他们背后直冲偷袭过去！他们看到我们这样直冲肯定会躲，但是他们人多，你们三人一组他们躲也躲不掉！不要害怕撞到人！手不要发抖！跟着我一路冲过去！把你们的刀对着他们头上砍！”
“我们一路冲过去他们是来不及反应把你们拉下车的！控好你们的车！如果，因为紧张不小心掉下车，那就是死！我不希望在冲过去之后看到我们的人少了！听到没有！”
众人大声呼喊回应：“听到了！”
“你们会害怕吗！”
“不会！”
“你们会紧张吗！”
“不会！”
司玉最后用全力爆吼一声：“跟我冲！！！”瞬间把油门加到最大，一下子超过众人的车子一辆小车的距离，而众人纷纷加足马力跟上。
……
……
这一次火拼，也许不是小镇历史上人数最多的一次火拼，却是小镇历史上最震撼人心的一次！
司玉带领着三十人像古代的铁骑般，在机车的轰鸣声中一路席卷过去，手臂般长的刀无情的挥砍，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被刀锋斩到的人发出的惨叫哀嚎声在夜晚安静的街道上回荡。
司玉看到这群人被突然而来的血腥袭击弄得心惊胆寒，看到了人群中的惊恐、畏惧，一路冲破人群几十米后司玉立马带头调转车头，再一次的冲往人群中，而这群惊慌恐惧的人并没有组织反击，在一人带头后剩下的这群人纷纷四散逃跑，在人群中吼叫的龙平头目孙胜被去而复返的司玉一刀砍翻在地。一去一回，仅仅一个回合，这一群近两百人直接被打散，超过半数人逃跑，倒在地上的大多数人捂脸哀嚎，剩下的少数人已经没能再动。
……
……
夜晚小镇江边码头寂静无人，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机车的轰鸣声，三十一辆摩托车驶到码头外的平地。
司玉下车把车停放好，四月份的小镇夜晚并不寒冷，可是司玉的四肢有些颤抖，却不想让人看出来，不停的来回走动并点燃一支烟，有些失笑的看着一些弟兄连车都停不好连人带车翻倒在地。“原来别人比我抖得更厉害啊……”
三十人没人受伤，码头边确实也不冷，甚至还有些温暖，可是每个人都点上一支烟坐或躺的在地上颤抖，有些人抖动幅度之大甚至牙齿都在打颤，是持刀伤人之后的害怕？还是经历刺激后的兴奋？司玉并不想探究这点，不过却知道这群人，用以前的话来说，以后必定会是一群精兵猛将。
司玉深吸几口烟后止住颤抖，坐到了人群中。
“小、小四…哥，你、你怎么…不抖…啊”颤抖中的小武说道。
司玉笑道：“我为什么要抖？”
“死、死鱼你…能不能…正…常点！”颤抖中的鸡哥说道。
司玉“嘿嘿”一笑，拿出手机说道：“现在好像是你们不正常吧。”
鸡哥对司玉报以一个“你不是人”的眼神，而其他弟兄都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司玉。
这群人已经失去战斗力，不过司玉也不在意，龙平的外围支援力量全被自己这几十个人打散了，就几辆面包车运走了四五十个人，成不了什么气候，连唯一的头目孙胜都被自己砍翻，打下来的场子今晚甚至以后都不会再受到进攻，龙平元气大伤，外围的混混肯定走的走散的散，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司玉决定拨通叶天宁的电话告诉他情况。
“喂，你们那边应该很顺利吧。”
电话里却没有叶天宁的声音传来，司玉有些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叶天宁的声音：“司玉，你真的很令人惊叹。”
“什么东西？”
“老鬼那毕竟是好几年前的事，帮派人手新旧替换很频繁，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他带人一夜横扫公会的事已经成为一个传说，只有我们这些头目还记得有他这个人，今晚，你跟你的几十个手下，在小镇帮派里会成为一个新的传说。”
“你知道了？”
“很多人都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司玉又点燃一支烟“传说？我还有很多仇没报呢……”，烟熄掉后喊道：“还抖不抖？不抖了就去吃夜宵！肚子饿了！”
......
把收尾的事情交给手下，回到家里的叶天宁电话再次响起。
“天宁！今天怎么没能把他拉拢过来？这种人才居然给浪费在公会那白痴手里！”
“爸爸……这样的人哪那么容易说服……”
“……，好吧，尽量跟他搞好关系，就像上岸的吴成那样，你跟刘威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的。”
......
黄青青端了一碗面放到自己父亲的书桌上。
“爸爸，吃面，我刚做好的！”
刚放下电话的黄老大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爸爸你瞪我干嘛！我又没惹你！还帮你下了碗面！”
黄老大摇头心里暗叹：“那臭小子！”随后眉头蹙起“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