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哪儿都不对劲
这张合照似乎有种魔力,不知道是哪里吸引了我的注意,目不转睛之下,却没有找到哪个容易让人印象深刻的人。
老奶奶见我与李然在那张照片下面待了好久,两人还在不时地争论着什么,她笑了笑,说道:“我家孙女在第一排最中间,穿红色衣服那个。”
这这这……
我俩几乎把这张照片里的女孩子都讨论了一遍,唯独没有提到那个坐在正中间,一脸忧郁神色的短发小姑娘!
众人合照,看不出一个个体具体的五官长什么样,不过单从这个气质上来看,这个女孩普普通通的。
多看了几眼之后,终于发现了那个不对劲的地方。
吸引我注意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张照片,都被她的忧郁气质包裹着,她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这么小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场?稍稍凑近了一看,凤眼迷离,嘴角没有弧度,一脸的平静,却给人一种沧桑之感,看不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上该有的活泼。
有点失望啊,原以为姝这个名字的主人在小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坯子的,从小就这么忧郁,长大了绝对好看不到哪去啊!
我与李然相视一笑,各自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可是,自从看了她的眼睛,我总觉得心底最深处某根神经好像被牵住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萦绕在心头。
雨停了,我们起身向老奶奶告辞,她站起来把我们坐过的凳子往墙边搬,动作利索,丝毫不见有半点吃力,脚步虽轻,但是十分稳!
我不禁暗自感叹老人家身体素质那叫个好啊,临别前,无意间瞅到了她的手,终于又看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了!
不过当下我没有跟李然他们说出来,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们得尽早离开这儿。
一场暴雨,造就了一条泥泞的道路,我们动身南行,老奶奶家门口有一个小水塘,可是在水塘的正中间却有个不和谐的事物,一座孤零零的坟头伫立在那里,坟头长满了荒草,水塘边还有几棵长的东歪西倒的桑树,看着好不荒凉!
我们在河堤上卷起了裤脚,吃力地行进着,还好我们这儿地处沿江平原,没有什么深山老林,只不过道路难行了一点,方向不确定了一些。
在穿过一小片竹林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一条水泥路,呼呼,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刚才我们所经过之处,零零散散地住着几乎人家,有人的地方就需要用水,所以一路上我们经过了好几个码头,不过几乎在所有的码头上我都看到了一张插在河边的黄符。
我说怪了啊,难道说这一整条河都不干净?需要处处防范么?最让搞不明白的是,我们之前经过一个教堂,那这么说这儿的人应该都是信基督的,怎么用道家的法子来驱鬼?
这儿真是处处透露着诡异啊!
陈媛媛走在最前面,没有与我俩说话,一路上净捂着脸。李然时不时地抱怨这条路太******难走了,我也几乎是怨声载道的。
不过,我估计瞿建他们找了一夜,无功而返,这会儿应该被吴天泽发现了,现在我们应该没事了,苏三说过,他把水旗就送我了,吴天泽受制于他,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问李然还记得昨晚开车来时的路,他给了我一个白眼:“你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慌不择路地逃跑,到最后还能记得路线?”
也是,不过关键问题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啊!
别说到了深山老林才会没信号,我们不过在一个小村子里就已经搜不到信号了,手机根本连不上网,定位也定不了!
这时候陈媛媛说话了:“我们就沿着这条水泥路先走着吧,路边还有好几户人家,随便找一家问问这是哪儿不就得了。”
得,就听她的。
沿着这条水泥路直走,倒是十分轻松,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条三岔路口,现在有两个选择,向左还是向右。
走了这么久,我早已是大汗淋漓,手一抹额头的汗珠,随手一甩,只听到一个事物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路面上滚了好久,滚到了左边那条路上。
是一枚其貌不扬的戒指!
这是昨晚苏三留给我的,我身上除了裤兜,别的没口袋,索性就把这玩意戴手上了,不想刚才手上有汗,一甩竟然被我甩了出去。
这下倒好,一次性解决了我们三人争论不休的问题,直接走左边这条路。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又是一个路口,路边有几家商店,还有卖蔬菜的,这可愁坏了陈媛媛,一个劲地往我身后躲,生怕她的脸被其他人看了去。
不过这儿手机有信号了,赶紧用手机地图定了下位,这儿属于城南的地界,与临县接壤的地方,我们刚才经过的那条河,是马泥沟的支流。
外地人可能不清楚马泥沟是一条河,我们本地人都听过一个传说,这是一条大有来头的河,相传这是当年李世民反隋的时候,逃亡到淮东地带,他身下的马在河边滚了一身泥,躲过了隋兵的追击,后来这条河才得名为“马泥沟”。
李世民本人跑到了建阳,跳到了一口枯井里,躲过了追兵,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玉带掉落到了井里,多年以后,玉带化蛟,变成了一条危害四方的蛟龙,这个传说捎带点神话传说哈,后来有人去了蓬莱仙岛牵了一座塔回来,放在井口上,用来镇压这条蛟龙。
这座用来蒙龙的宝塔,后来被称为“朦胧塔”,于是临县便有了一个朦胧镇,话说这座宝塔,在当地也算个奇景,因为那塔身是歪的,流传着种种带有神话色彩的传说,小时候我还跟母亲去过那儿,塔的四周围着庙宇殿堂,香火旺盛,倒是发展成了一个小小的旅游地。
小时候我常常在想,宝塔里下面那口井会不会与这条大河是想通的呢?每当我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大人们总是给我一个忍俊不禁的笑脸,我母亲总是笑着说:“那是一口枯井呀,傻孩子。”
知道了具体位置就好办了,李然打了个电话,请他的哥们过来帮忙,把我们载回去。
“喂,徐伟啊,你小子起床了没有?哥哥我被困马泥沟,回不去了啊,你看着办吧!”李然对着电话说道,一看就跟那人很熟悉,要不然也不可能用这种口吻的。
“卧槽尼玛,你自己不会爬回家!等着,二十分钟后到!”李然开了免提,那头传来了狮子般的怒吼。
“还是那个上次去火葬场接我们的那个司机?”李然挂了电话,我忙不跌地问道。
“那是,我俩铁着呢!”李然一脸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