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长叹了口气，乔之航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他起身丢掉香烟然后就拿着自己的手抓包直奔凌氏，找他的宝贝女婿求助去了。
可是，乔之航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凌氏以后会吃闭门羹！
凌予的秘书说，凌予带着干女儿张琳小姐去新加坡度假了，但是乔之航不信，他觉得不管怎样，凌予也不该不接他电话啊，于是咬着牙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口一直等着，最后秘书无奈，想他出示了凌予携张琳一同出镜的网上订票资料，这一下，乔之航才相信。
于是，他也只有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去了。
乔之航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土豹子，对于经商管理跟企业管理一点都不懂，他是商人，但是满脑子都是些偷鸡摸狗的思想，跟那些经营小作坊的暴发户没有多大差别。
之前华氏的底子那么好，到他手里面，不是坑蒙就是拐骗，想方设法鱼目混珠并且偷工减料以降低成本。可是，金山银山有用完的时候，公司的口碑也在他的几番糟蹋之下每况愈下。
他不知道检点，感觉到似乎就要做不下去了，想要转行。
转行，行啊，得有这技术跟能力吧，他玩的又是那些不入流的勾当，想做红酒，不去聘请红酒大师，不去引进优质葡萄，只靠买些葡萄原浆跟色素回来在自己工厂里面悄悄勾兑。
这男人，根本没有远见，只在乎一时的利益，以前在偷税漏税上栽了大跟头，卖了个女儿给凌予，才救回一家子的饭碗，他现在是不偷税漏税了，但是在产品质量与成本上又开始动外脑筋。他根本不懂得如何让企业长远发展。
如果不是这两年凌予时不时给他帮点忙，怕是乔博集团早就没了。
海哥拿着手里的订货单给Leo看，俩人脸上笑开了花。
“这老家伙该急死了，棠少，咱也算是小小地出了一口恶气了！”海哥笑的两只眼睛眯成一道缝，然后爽朗地摸了摸头发。
Leo接过订货单，眼里满是璀璨的光。
Leo的积蓄就存在银行里，都是现钱，这几年赚的也都有另外做点小生意，也有炒楼，所以要说砸钱的话，说有就有。
但是乔之航不一样，乔博是做的大，那么多张嘴巴要吃饭，撇去杂人杂物不谈，再加上银行贷款什么的，应收账款要不回来，营销利润不能立即到账，手里面还有一大堆供货商的入库单等着他去结账，要说立刻就拿出大笔现金来，还真是不容易。
这就是那些表面上混的风声水起，背地里得过且过的大集团的最现实的生存状态。
Leo这次小试牛刀不为别的，就为了试探一下乔博集团现在的资金状况。
他让海哥收购葡萄原浆的价格，只比乔之航的价格高了百分之七而已，一般情况下，迫在眉睫的事情，人家不会在乎这个钱了，赶紧投入生产才是真的，可是乔之航却拿不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乔博里原来华氏的那些老董事们说的是真的，乔博的内里，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风光无限。
这么一来，Leo心里有底气多了！
——机长先生，外遇吧——
虽说Leo还有不动产跟额外的小生意，但是什么都没有接通告赚钱来的快，再加上以后想要彻底将乔博击垮，手头没有足够实力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实力，就是钱！
海哥看出他其实也在为了钱的事情担忧，几次三番，他想说，不如就告诉乔念娇说，她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就算不舍得把仇恨灌输给乔念娇，至少告诉黎宸，多一个人帮忙，怎么都会轻松些。
但是每每话到嘴边，海哥就说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想想也是，黎宸怎么说也才跟乔念娇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两人甜甜蜜蜜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再加上他们还不是合法夫妻，Leo凭什么怎么开口然黎宸倾囊相助？
这天下午，有个活，挺好的，三十秒的广告，八百万。
拍摄场地是一家露天公园，环境很幽雅，是一个纯绿色天然的男性护肤品广告。Leo向来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对于各种表演的驾驭能力这几年也是掌握的炉火纯青，整个拍摄时间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杀青了。
瞧，大明星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海哥陪着他回了房车，车玻璃窗上的帘子一拉，Leo便在里面卸妆换衣服，搞好之后，出于礼貌，他要出来跟人家赞助商，导演什么打个招呼才能走。
可是这边刚刚将车门拉开，一个头上顶着个大大的蝴蝶结的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灵气逼人地侯在他车门口。
Leo想关车门也来不及了，因为那个女孩伸出自己的手心，另一只手里拿着笔，冲他甜甜一笑：“Leo，我很喜欢你，我妈咪之前还带我去韩国看过你的演唱会，我们坐第一排！没想到会在中国看见你，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Leo一愣，只觉得眼前这小丫头肯定没说实话。
因为他在韩国的演唱会一直都是赞助商赞助的，第一排的位置，大多是自己的圈内好友，然后是演唱会嘉宾，赞助商嘉宾跟家属，只剩下极少数也是要留给赞助商的贵宾的，一般观众很难买，或者说，根本买不到。
他蹙了蹙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眼神清澈不似撒谎。
因为今天要拍广告，所以公园里取景的拍摄区域全部清场，闲杂人等也不能随便进来。
疑惑地接过她手里的笔，他有些无奈地抓过她的小手，就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简短的三个字母，却让眼前的小姑娘一阵脸红心跳的。
写完，他一言不发地把手里的笔递给她，然后她就跟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红着脸，笑颜如花地跑开了。
海哥好笑地看着他：“看吧，现在的粉丝，为了跟你亲近亲近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连片场都敢闯，真不知道场务是干嘛吃的！”
Leo但笑不语，下车，然后绕到后备箱，让海哥捧着一箱子韩国进口的著名品牌咖啡，走到导演跟赞助商面前，不管是普通员工还是什么，一人一罐。
一般情况下，天王就该有天王的气场，但是Leo知道自己在中国的这次发展受到了诸多限制，所以时刻保持一副谦卑亲切的姿态，对将来自己的发展比较有利。
导演接过海哥手里的咖啡，一看，进口的，笑的合不拢嘴，心里暗暗欣赏这个艺人，不愧是大牌，很会做人。
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来喝，而是摇头张望了好一会儿，发现一个头顶粉红蝴蝶结的小姑娘，然后冲她喊着：“宝儿！宝儿！”
这边刚喊完，赞助商的探班代表也开始喊了：“宝儿！宝儿！”
小姑娘扭头一看，立即听话地跑过来，看着Leo就站在眼前，小脸一红，笑嘻嘻地没说话，然后导演跟赞助商代表同时献殷勤一样把手里的咖啡罐递给她，争相讨好。
“宝儿，Leo哥哥从韩国带来的进口咖啡，要不要尝尝？”导演说着，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打开罐子就递她手心里。
“这罐你留着，装包里，想喝就喝。”赞助商代表看她没两口就仰头喝了个干净，然后直接拉开她的斜跨的小皮包，给她装包里了。
这一下，Leo打量宝儿的眼光又不一样了。他扭头跟海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Leo反应快，又从箱子里拿了两罐出来分给导演跟赞助商代表。
沈宝儿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手机里下载的，那些萝莉配大叔很有爱的宠文小说，她在网上查过Leo的资料，刚刚满二十七岁，而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原地站着憋了半天不说话，她就听见Leo跟他们打招呼说，有事先走了。
导演们纷纷点头，场务这会儿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可是沈宝儿莫名鼻子一酸，不舍得了。
她纠结着小脸一下子窜到Leo面前，然后鼓起勇气露出一个自以为纯洁无暇的笑脸：“Leo，我可不可以，请你看一场电影？”
“…，…”
Leo眨眨眼，然后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导演他们。
导演收到了Leo的意思，刚想要做介绍，赞助商代表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在外面，沈宝儿不管怎么胡闹怎么玩，她是沈霓尘跟米娇女儿的身份必须对外保密，这是他们夫妻俩共同下达的命令。
所以这一下，导演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沈宝儿了，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赞助商代表收到了沈宝儿哀求可怜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头疼。这丫头就是个小祖宗，哪里得罪的起啊！
“咳咳，这个是宝儿。那个，Leo啊，反正现在拍完广告时间还早，不然你带着宝儿四处转转吧，她刚刚来z市，没怎么玩过，哪儿都不认识，那个代言费的事情好商量！”
此言一出，海哥差点笑喷了，他们刚从韩国回来，比这个什么宝儿对中国还要陌生呢，居然让他们带着她四处转转？
不过代言费好商量这句话，海哥爱听！
正准备以经纪人的立场跟他们再谈谈价格，就听见Leo说了一句：“好啊，我带她去转转，不过代言费不用加了，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本来也打算出去转转的。”
海哥一听这话，心里急得跟什么一样，不过棠少既然开口了，他也不说什么了。
宝儿开心地咧嘴一直笑，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活脱脱就是遗传了自己老妈。
Leo心里跟明镜一样，从导演难以开口的眼神，还有赞助商代表含蓄委婉的说辞里，他就知道，这丫头应该来路不一般。
这个世上，人情世故是在所难免的，不就是带孩子么，现在都快三点了，带她出去转转，吃个晚饭，再把她送回去，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关键是，他以后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刚开始的时候，就不能树敌。
导演吩咐宝儿随时开着手机，赞助商代表又给宝儿说了一句：“晚上早点回宿舍，你妈妈说晚上八点会给你宿舍打电话的。”
“嗯！”
宝儿连连点头，笑嘻嘻地就走开了，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Leo招招手：“快点啊，太阳就要落山啦！”
Leo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追上去，导演还是觉得不放心，演艺圈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出去，万一占了她便宜怎么办？又或者Leo没了带孩子的耐心，万一给宝儿受了委屈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导演干脆追上去附在Leo耳边说了一句：“这丫头可是个小祖宗，比祖宗还祖宗，把她哄高兴了，以后怎么都好说。”
Leo会意，嘴角一弯点点头：“我会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
有了他的这句话，导演的一颗心总算是踏实了！
海哥直接钻进了驾驶室，而沈宝儿则是大大方方拉开车门，一下子就钻了进去，然后满怀期待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Leo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偶像或是多活少都是有些崇拜的。
他钻进去，坐在她身边，但是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座位，因为Leo把自己的掌上电脑搁在中间的。
虽然她是个孩子，但毕竟是女孩子，挨得太近不是很好。
沈宝儿的小脸一直红扑扑的，而Leo总觉得她头上的蝴蝶结挺傻气。加上她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太萝莉风了，太公主范了，怎么看都像是个纯洁的小天使。
“宝儿？”
他含笑问了她一句。然后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偶像也是普通人，也要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包装出来的而已，所以你不用觉得我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她那么紧张，又带着兴奋，Leo实在是觉得她挺单纯可爱的，什么心事都在脸上。她应该有十**岁吧，多么美好的年纪啊，正是纯洁无暇的时候。
沈宝儿抬眸看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
她小时候长得是家里最不起眼的孩子，但是都说女大十八变，现在成年以后，看着也是清水出芙蓉一朵，不比那些漂亮的女明星差多少。
她看着Leo的眼神是很纯洁无暇的，她喜欢他，有着崇拜，所以毫不遮掩，她也不会遮掩，反倒是Leo，被她这样一直盯着看着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他想要打破尴尬，于是问：“咳咳，想去哪儿？”
沈宝儿别过脸去看着窗外，两只小手纠结在一起，声音小的很可怜：“你觉得我怎么样？”
Leo想了想，然后说：“跟我妹妹一样，很干净，很可爱。”
沈宝儿蹙了蹙眉，这似乎不是她要的答案。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过脑袋看着他：“我看过你几天前在z市娱乐频道做的一次访谈，你说你没有女朋友，是不是？”
Leo收敛了笑容，不说话了。
然后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他不说话，她就等着。
终于，前面驾驶室里坐着的海哥受不了了，隐忍着笑意。
Leo从出道以来，被粉丝强吻，强抱，等等事件不在少数，也有很多富商女老板出高价要买他的初夜，甚至还有人出天价包养他。但是Leo就是Leo，向来洁身自好，靠**换钱，这事儿他不干。
这丫头今天似乎有点来头，但是只要Leo不喜欢，王母娘娘的女儿，他一样不会买帐。
面对她单纯渴望的眼神，Leo最后败下阵来，说：“我没有女朋友，因为我很忙，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考虑谈恋爱的事情。”
说完，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往往会分不清崇拜与爱情之间的关系。Leo很清楚，她喜欢自己，但绝不是爱情。所以，他选择诚实地回答，也顺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依旧热爱单身的思想。
小丫头闻言笑了。然后不说话了。
她答应过要请他看电影的，结果却是海哥排队买票，刚好有Leo之前在韩国拍过的一部爱情文艺片，于是，海哥心想，捧谁的场还不如捧自己的场，于是一买就是三张。
票买好后，开场两分钟了，Leo才戴着墨镜跟帽子，领着沈宝儿去放映厅里。
因为这时候电影院的大厅人流量比较少，放印厅里也是黑漆漆一片。这样他曝光的几率就几乎为0了。
手里拿着票，沈宝儿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子一歪，Leo立刻扶住她，然后一言不发地牵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他的视力好像特别好，一遇到台阶，他就会很温柔地在耳畔小声提醒她。
有他一路牵着，她忽然觉得心跳都不是自己的。她不知道自己脸颊有多烫，只是就算此刻闭着眼睛，她也觉得格外安心。
她想，19岁，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谈恋爱了呢？
抬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灰暗中的Leo，他的身上没有哥哥的那种橘子味香气，可是却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说不出来，却让她格外着迷。
入座后，她也是一直认真的看着，海哥把爆米花跟汽水递过来给她，她就抱在怀里，一边吃着一边看着。
片子里的女主角很漂亮，比她漂亮，而leo在戏里看她的眼神也很深情，他演的是一个画家，他们之间的爱情很纯粹，很美丽，最后那个女孩子爱上别人了，只留下Leo一个人，他伤心欲绝了好一阵子，再后来瞎了眼睛，女孩又回到他的身边，一直一直陪伴着他。
沈宝儿全程看的眼泪汪汪的，小肩膀还跟着一抖一抖的，Leo在旁边，时不时给她递一张纸，然后斜睨了海哥一眼，意思是，怎么买这个苦情戏的片子了！
而不仅仅是宝儿，放印厅其他的角落里，全是女孩子的哭泣声。尤其放到男主角双眼看不见，又被女朋友抛弃之后的生活，那整个周遭环境只能有悲惨来形容，而那时候，也是沈宝儿哭的最凶的时候。
末了，荧幕上，女孩子捐出自己的一只眼角膜救了那个男主角的一双眼睛，他恢复光明之后，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一阵拥吻。
这时候，所有观众都怀着苦尽甘来的心情鼓起掌来，只有沈宝儿整个人都像被电击了一样，木头似的坐着，一动不动，连双眼都不会眨了！
Leo的耳畔，传来一阵金属易拉罐被捏瘪的声音，侧眸一看，这丫头的小脸上眼泪汪汪的，死死盯着画面里深情拥吻的男女，全身石化，只有自己的一双手，不知不觉间不断收紧，把可乐的罐子都给捏瘪了。
Leo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一样，掠过不忍。
不一会儿，片尾曲开始了，大厅一片光亮，观影的人都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而沈宝儿还是那个姿势，就跟被人点了穴一样。
Leo眨眨眼，想从她手里拿过那只汽水罐子，可是，他几乎是一个个把她的手指头用力掰下来的，因为她握的太用力了。
取出来，他把汽水递给海哥拿着，然后轻轻拍拍她的脸：“丫头，丫头？”
这时候，沈宝儿才回过神来，她转过脸，看着Leo，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晶莹剔透的，小鼻子也哭得红红的。
Leo叹了口气，本想带她出来玩的，没想到海哥买了这么个片子，把人家看哭了。
他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小脸，一边擦一边柔声解释着：“片子演的都是假的，这些都是编剧写出来的故事，不是真的。”
擦干净之后，Leo心里感叹，真是个单纯的小孩子，整个电影院，就她入戏最深了。
然而，只有沈宝儿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眼泪一开始是因为剧情，但是后来，是因为，Leo吻了那个女演员。
默不作声地被Leo领着从电影院出来，她钻进车里，然后闷闷道：“那个，送我回学校吧，我在这个城市念大学。”
然后，她就跟海哥说了一下自己的学校名字，海哥手指头动了动，在导航上一搜索，很快找到了。
Leo看着她心情不好，心里有点歉疚：“不然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去吧？都到饭点了。”
宝儿摇摇头：“不了。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
Leo不再说话了。
最后，海哥把车停在了z市最有名气的一所大学的门口，沈宝儿冲着Leo笑笑，挥挥手：“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漫步校园里，沈宝儿想了好久，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掏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老妈，我好像遭遇爱情了。”
不一会儿对方回复：“你们学校的男孩子？”
沈宝儿没说话。
不一会儿，老妈又回了一条：“敢爱敢恨的女孩子，才不会辜负自己的青春。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你要青春做什么？”
沈宝儿想哭，她端着手机回了一条：“老妈，那是Leo，就是那个韩国回来的大明星，下午周导让他带我去玩，我们一起看了他演的电影，电影里他吻了别人，我看就一直哭。我想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宝儿的手机震了震，老妈回复她了，很短的一句话：“不愧是我女儿，有眼光！”
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沈宝儿看着手机上的这条短信，忽然一下子哭了出来。因为，光有眼光没用啊，人家好像都没看上她，况且，她都忘了问Leo要手机号了！
——机长先生，外遇吧——
因为Leo跟海哥没有在外面吃晚餐，正好赶回去的一路上，黎宸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是他妈妈杜海兰想要请他们一起吃顿饭。
Leo会意地笑了，欣然应允。
在杜海兰的立场，认了这个未来儿媳妇，那么跟她的家人碰面那是必须的礼数，乔之航可以先放一放，但是Leo必须先见上一见。
尤其在黎宸向杜海兰叙述了Leo的一些神秘色彩之后，她也害怕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儿媳妇被人骗了去。
晚餐，为了不让大家感到拘束，所以杜海兰邀请Leo跟海哥去了黎家，也就是乔念娇现在跟黎宸住的地方。
复式公寓结构，全欧式宫廷风格的装修，很高档的同时也很有品味。
Leo进这屋子看了一眼，就嗅到了一种实力的味道。他淡淡笑着，跟海哥一起礼貌地递上了礼物。
杜海兰笑着接过，面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对他的一番举动很满意：是个懂事的，有家教的。
餐桌上，全是杜海兰亲自下厨的成果，还别说，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Leo跟海哥，还有乔念娇在内都觉得受宠若惊。
黎宸只是淡淡笑着，面色一如既往地清隽温润。
几人纷纷落座，然后杜海兰吩咐他们放开吃，放开玩，都是一家人，可以畅所欲言。就在这时候，海哥的手机号响了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跟杜海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跑去一边接电话去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打电话来的，居然是会是星艺在中国的副总蓝菲菲！蓝菲菲说，星艺诚心想要跟Leo签约，希望他们可以抽空去星艺，去蓝菲菲的办公室跟她面谈。
海哥自然是连连点头连连称好，挂完电话，他不敢放肆，毕竟在人家家里，于是收敛了笑容又回去坐好。
杜海兰让黎宸给Leo倒了杯葡萄酒，然后淡淡道：“小棠喝喝看，这酒跟别的酒有什么不一样。”
Leo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亲切地叫着自己“小棠”，不过听起来还挺温暖，他跟黎宸道谢，然后接过水晶杯，尝了一口，双眉一挑，开门见山：“这是乔之航那里出的吧？”
品红酒，Leo一直都是行家，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知道乔之航居然转行想做红酒的时候，主动出击。
杜海兰既然能让他喝这个，就表示她应该多多少少对他有所了解了。这种情况下，坦白是最好的出路。
果然，杜海兰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
璀璨的水晶灯下，她优雅地一抬手，亲自又倒了一杯递给他：“再尝尝这个。”
Leo赶紧双手接住，长辈亲自倒酒，可是天大的面子。
他浅浅一抿，顿时双眼投射出一股惊奇的光：“这是法国进口的吧？”
杜海兰笑了：“今天算是遇上品红酒的行家了。”
说完，一桌子人都笑了。
只是乔念娇心里隐隐有些疑问，乔博集团什么时候也开始做红酒了，她怎么没听说过？一想起以前华氏那么好的江山，就在自己爸爸手里一点点被践踏，被消耗，物是人非，可能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她的眼底就开始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黎宸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肩，体贴地给她夹了点菜放进碗里：“乖，别想太多。”
深吸一口气，乔念娇感激地看着他，她的黎宸，就好像是上天派来送给她的天使，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杜海兰笑笑，对Leo说了一句：“眼下，黎宸跟小娇的婚事是头等大事。乔之航不管怎么说都是小娇的父亲，我们黎宸上门拜访是自然的。不过，我想要借小棠一点东西，当做黎宸新女婿上门的礼物，送给他的未来岳父，不知道小棠舍不舍得？”
黎宸跟乔念娇都是一愣，彼此不清楚杜海兰在打什么哑谜，倒是Leo，他很妖娆地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想一探虚实，顺便小小挫一下他的锐气，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留着那些也没用，杜阿姨想要，我自然双手奉上，谈不上借不借的。”
这时候，海哥算是听出来了，杜海兰是想要Leo从乔之航手里高价抢走的那些葡萄原浆。
杜海兰笑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我不会白要你的。我们杜纱集团有个服饰品牌想要找代言人，小棠这么近水楼台的，不会不帮忙吧？”
Leo眨眨眼，面上微笑，心里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个杜海兰都成了精了！
上次凌予请他做代言人，他拒绝了多次，然而杜纱跟凌氏是竞争对手，现在杜海兰开这个口，他为了小娇好只有答应，这么一来，就等于狠狠打了凌氏一记耳光！
－－－－－－题外话－－－－－－
谢谢亲亲cxd2011的五颗钻钻~！么么哒~！
谢谢亲亲陈思晴5520的两颗钻钻~！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