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我心为公 第二章 老婆子
“我也是根据书上对药草的介绍看出来一点眉目,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白天无奈地苦笑说。
“你没有说错。天哥,你看,那里有一块小石碑,上面有字。”曾如水美目四下一扫,立即微笑着说。
白天沿曾如水的视线看去,立即发现进山弯的路口上,立了一块高不足三尺的小石碑,上面有三个大字:生死界。下面还有小字,写的是:生死一线,皆因自愿。非请莫入,阎王不见。
“天哥,我叫一下看?”曾如水看白天没有办法了,只好拿出个她认为行得通的办法。
白天也确实没有办法,要是真的非请闯入,一者这里的花草毒障有些难过,二者他们是来求药的,非请闯入,可不是为客之道。如果因此与主人冲突起来,更是不智,最好的办法还是好言相求,再看情况,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曾如水也想到了白天所顾虑的事情,看白天沉吟不语,也不再问白天了。
“钟老前辈,我们有事求见,请现身一见好吗?”
山弯里很快有了反应,坝子边缘现出一个缕衣老媪,一头乱发如草,花白如银丝,一付如枯草一样的身材,站在坝子边缘,好像一阵风来,都可以把她吹走。她站在坝子边缘,看了看白天和曾如水,没有答话,沿着小路向白天和曾如水来。看她走得慢,更似要跌倒的样子,其实走得还真快,坝子距离白天和曾如水站立的地方足足两三里路,她也不过盏茶时间就站在了白天和曾如水的面前。
白天和曾如水看清楚她的长相,只能怪自己白日见鬼了。老媪脸上没有一块好皮肤,全都红红白白地翻卷起来,鼻子只剩下两个孔洞,眼睛还算完好,已是冷寒如冰,凝结如剑,没有任何生气,盯住两人,顿时让两人感觉一身不舒服;一身本来也许是花色的短衣裤,也分不出颜色,灰不灰,黑不黑,让人一看就可以确定那衣服的年月,可不是一年两年,非有十年八年的功劳,绝对不至于成为现在这样子;手里一根古树木杖,可就不是一个样子,总之是弯弯曲曲,黑亮亮的,握在她手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你们不是买药人?”老媪把白天和曾如水打量一阵,终于说话了,语气也不逼人,还有些平淡。
“我们是买药的人,只是所买的药材有些特别。”白天看曾如水吓得躲到他身后去了,不敢出面,只好强提一口真气,稳定一下心神说。
“不特别也不会来找我老婆子了。说,买什么药?要多少?几时要?”老媪根本就不想跟白天多话,或者说根本就不想知道白天和曾如水是谁,为什么要来找她卖药,一付赶快交钱拿药的表情。
“一种解除武林人物被迷,而又形同常人的药物。所需数量不论,老前辈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时间最好快一点,越快越好。”白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直言无忌地说。
老媪听了白天的话,目光立即冷峻起来,等白天说完,她就不由“嘿嘿”冷笑两声说:“又多了两个!你们是姓任的贱婢派来的?”
“姓任的?”白天听了老媪这话,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眉头不由皱起来。
“你不是,她是。”老媪听白天这样说话,注视白天良久,转向刚才从白天身后露出一个头来的曾如水说。
“她不是什么姓任的派来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姓曾名如水,出生天目姥姥门下,是和我一起来的。”白天看媪盯上曾如水了,考虑一下,把曾如水的情况告诉老媪。
“是她叫你来的?”老媪听了白天的话,又盯住白天审视片刻问。
“不是。是我急需那种药材,说起此事,她才说她师父说过有老前辈其人,我们才找到南雁荡山来。在此地以北二十多里的寺庙里,我们向一位老禅师打听老前辈,老禅师这才告诉了我们老前辈的详细地址,我们这才找到老前辈这里来。”白天看老媪对待他们有些异常,语气诚恳地说明他们的来意,以免老媪进一步误会。
老媪听了白天的话,又盯住白天审视片刻,神色不动地说:“没有。凡是根姓任的贱婢有关的人来求药,都没有。”然后转过身去,像没有白天和曾如水两人一样,向山弯里走去。
“老前辈。”白天有些急了,大声疾呼。
老媪不理白天的呼唤,继续向里面走去,让白天不能不采取下一步行动。白天身形一闪,拦在老媪面前。
“天哥,小心!”曾如水跟着扑到,口中急呼。
“滚出去。”老媪手中木杖横扫,直击曾如水中盘。
曾如水身随杖动,凌空飞落白天身后,让过老媪一木杖。老媪没有接着动手,盯住白天,冷笑了几声说:“小东西,江湖上似你这样的身手,有几个人?”
白天自然明白老媪的意思,注视她片刻,这才以肯定的语气说:“仅我一人。”
“师承?”老媪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出她是相信了白天的话。
“可以说没有。”白天想了想一下说。
“没有?”老媪这次不相信白天的话了,但看白天的表情又不像说假话,她就忍不住以绝对不相信的口气,随口追问一句。
“不错。因为我师父只教了我一些护院的粗浅功夫,后来给人帮佣,机会凑巧,学了一些无剑门的武学,又巧获佛光上的武学,以及一把玉尺上的武学,再以此为基础自创一些武学,这才练成一身武功,所以我只能说没有师承,师门更没有了。”
“你想要那种解药?”老媪听了白天的话,语气缓和一点问。
“为了九大门派和无门无派的武林人物不至于给铁剑门,以及黑剑天君利用,我只有取到解药才免伤天和。”白天语气一正,昂然直说。
“哼,我老婆子看得多了,假装侠士给我老婆子看,没有用!在我老婆子这里,不管侠道、魔道、邪道、黑道、白道,我老婆子只管我的药道。”
“老前辈应该看得出来,我白天不是侠道、魔道、邪道、黑道、白道中人,我只是人道,不希望看见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把别人不当人。”白天更是昂然直述。
“你想要解药?”老媪语气更见缓和地问。
“我的确希望老前辈能够卖给我药。”
“你出得起价?”
“出得起,老前辈说多少就是多少。”曾如水抢过话去说。
“水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白天有些不悦地说。
“你有。在钱塘江外面的海里。”
“海里?”白天很是不解地转身注视曾如水问。
“这事以后再说,总之我们有的是银子。”
“哼,小妖精,我老婆子不想再听你说废话,否则别怪我老婆子为老不尊。小子,你有银子,老婆子没有药,你们滚吧。”老媪对曾如水很不友好,刚才还好好的气氛,给曾如水一插嘴,什么也没有了。
“老前辈。”白天急叫,不肯让路。
“小子,你真的要解药?”老媪语气一变,冰冷地问。
“老前辈别误会。”白天急忙加以解释。
“要药就跟老小子来。”老媪不听白天的解释,直截了当地说。
“天哥,不能进去。”曾如水一闪拦住老媪,也不怕了。
“小妖精,老婆子早就告诉过你了。滚开。”
曾如水还只能退开,因为他们面前虽然没有烟雾一类,“滋滋”之声则不断响起,说明老媪真的动手了。白天没有动一下,只是皱了皱眉。
“好!好!好!小子,你有种!有种就从老婆子的药圃进来,只要你走到上面,老婆子就给你解药,一分银子也不收你的。”
“如此老前辈请。”白天一带曾如水,让开道路,伸手相请。
“天哥。”曾如水大急,娇声急呼。
白天不理会曾如水,拦住曾如水出手拦阻老媪的冲动,不让她乱动手脚。老媪冷冷地扫了白天一眼,这才慢慢地向山上去。
“天哥,你不应该让她进去。从此处到山弯里,我相信必定有我们难以抗拒的危险,你只要看老婆子一眼,就应该相信我说的话是对的。”
“我总不能把她制住吧?”白天有些无奈地说。
“至少可以和她谈一谈条件嘛。”
“如果是这样,我们恐怕再难见她一面了,更别想买到解药。”
曾如水听白天这样说,她也有些无计可施,要是真的跟老婆子把关系搞僵了,他们这一趟也许真的白跑了。
“对了,这位老前辈似乎真的认识你师父?”白天跟曾如水沉默片刻,想起老媪说的话,立即微笑着说。
“肯定认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认识到。”曾如水也苦笑着说。
“我想也是。这样吧,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一看。”
“天哥,你认为我会怕死让你一个人进去吗?”曾如水听了白天的话,立即发作起来,粉脸一沉说。
白天看曾如水的表情不对,不敢再说了,考虑一下说:“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要么不进去,要么毁了药圃进去,要么绕道进去。”曾如水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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