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战沙河滩
第十八章 血战沙河滩
飞机炸掉了八路军炮兵阵地，辻村宪吉不信；可横田说飞机消灭了阵地上的八路军，辻村宪吉信。他派出一个中队，向河滩搜索前进，占领八路军阵地。
日军并不紧张，端着枪快速向阵地冲来。
这时，燕洁霖已经让一连战士进入河滩阵地，正严阵以待。
钱大奎命令：沉住气，放近了打！
辻村宪吉向阿部规秀报告：“司令官阁下，我已率部消灭了河滩阻击的八路军！
日军在东西庄分别遭遇八路军的强力阻击，正为此闹心的阿部规秀听后非常高兴，说：辻村桑，祝贺你旗开得胜，首立战功!占领八路军阵地后，立即向两翼展开，我命令后续部队立即跟进！
轰轰轰！哒哒哒！叭叭叭！爆响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突然在河滩上传来，一百多个鬼子死伤大半。硝烟未尽之际，钱大奎率战士们冲进敌阵，拼杀起来。
特务营的分组拼刺水来日臻成熟，七八十具日军尸体立马散落在河滩之上。
炮火支援！辻村宪吉顾不得向老乡司令官慌报军情将会受到怎样的呵斥和惩罚，来不及切断与阿部规秀的通话，扭头向小林吼道。
小林名为阿部规秀派来协助辻村大队，实为督战。
辻村低下声调继续报告说，空军说已经消灭了对面阵地上的全部八路军，可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支队伍。
你问小林，这是八路军哪支部队！辻村宪吉只好将话筒递给小林，小林向了阿部报告：可能是特务营。
燕洁霖？赵光然？辻村宪吉恨恨地说，肯定是他们。只有他们，才会有这样的伎俩！
立即消灭他们！阿部规秀命令道。
钱大奎冲锋过后，按照燕洁霖的命令迅速撤回阵地，留下几个观察哨，让大家躲进阵地后面的掩体中。
果然，日军炮击开始。
日军的重炮打出密集的炮弹，硝烟弥漫鹞子河，真格是山摇地动！
炮火延伸后，却没有发现日军步兵随后攻击。燕洁霖突然笑了，鬼子也想给我动心眼，没门。通知大家，都别动，听我命令！
在以往作战中，日军炮火延伸后，步兵跟着就上来了。八路军这时要赶快进入阵地。
不想这次却变了。
果不其然，日军炮火延伸后又炮击回来，重新轰炸八路军阵地。
日军炮火再次延伸后，燕洁霖命令一连进入阵地。
这样的炮击是小林的主意，辻村宪吉认为效果非常好，肯定消灭了八路军大部，于是又派一个中队冲过来。
显然，日军又遭痛击。
但日军并不退却，倒下一排，又冲上来一排，连负伤的士兵都趴在地上反击。
钱大奎见此情景，果断打出信号弹，两侧的机枪停止扫射，他带领全连战士甩出一排手榴弹，跨出战壕，向前跳进百米米趴下，再甩手榴弹，正好炸死第二波次的日军。于是，再向前跳进百米趴下，用手榴弹炸死一拨拨的鬼子。
到第三个临时阵地时，鬼子还没有退却，反而一**地不断涌来，一波比一波猖狂……
原来，辻村宪吉把士官教导大队派上来了。
日军的教导大队是专门培训士官的，学员中至少是副班长，都准备提升。因此，这些日军官兵受武士道毒害最深，个个彪悍，战力也强。
此时，一连战士也无法后退。
于是，短兵相接，双方拼了。
钱大奎见战士们已经扔光了手榴弹，就让他们用步枪还击。他大专喊道：打光子弹就拼刺刀，坚决堵住小鬼子！
战士们毫不畏惧，拉过鬼子的尸体当掩体，瞄准日军开枪还击。
子弹打光了，全连跃起身冲入敌群，展开了白刃战！
呼喊声，爆炸声，刺刀与刺刀的碰撞声，响彻河滩山谷！
河滩上，日军尸体横躺竖卧，相叠成堆，期间也有不少八路军战士的身躯。有的班组长轻伤不下火线，流尽最后一滴血。三排长被刺中腹部倒在一群鬼子尸体中间。
钱大奎虎步腾跃，向刺伤三排长的那个鬼子冲过去。那个鬼子想跑，被三排长抱住双腿。钱大奎一刀结果了鬼子的性命，俯下身抱起三排长，他已经停止呼吸。
这时，一个鬼子少佐挥舞着战刀左劈右砍冲了过来。此人身强力壮，刀法娴熟，两个小组的战士都被他砍伤或刺死。
此人就是日军士官教导队队长井出。
钱大奎从一个牺牲了的战友身上帛出大片刀，纵身迎了上去，二人拼打在一处。几十回合下来，不分胜负。
可钱大奎比井出拼杀的时间要长得多，体力消耗也大，渐渐有所不支。那个时候的八路军食物粗糙，营养不良，身体素质与日军相比，相距甚远。而井出出身武士，毛孔里都渗透着武士道精神，作战还是极其勇猛的。
在两人精神和技艺相同的前提下，体力成为高下的重要缘故。
钱大奎稍有一个松懈，井出的战刀便刺来，刺中他的左肋；钱大奎顺势一刀劈去，砍伤了井出的右臂，然后倒了下去……
突然，喊杀之声又起，原来是燕洁霖和赵光然分别率二连从两面包抄过来，井出喝令教导队撤退。
这时，一团和三团分别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日军施发毒气弹，所幸风向突转，黄色的毒烟反而吹向日军，日军只好撤退。
使用生化武器是国际上明令禁止的，但阿部规秀为了“战功”和“光荣”，已经丧心病狂。可惜，他们自作自受，让日军也尝到了毒气的滋味儿，真是活该！
尽管如此，还是有七百多名干部战士中毒。
晋察冀军区党政机关撤离阜平后，杨部也撤出了战斗，给阿部规秀留下了一座空城。
此战是自八路军改编以来，独立师遇到的最惨烈的战斗。
阿部规秀进了阜平城，气得直跺脚。城里除了数不尽的抗日标语，什么也没有，找不到一只鸡，看不见一只羊，连一口锅、一粒粮都寻不见，甚至连城墙上的垛口都被拆掉了。
桑木崇明对阿部规秀揶揄道：付出这么大代价，换取一座小小的空城，值得吗？
阿部规秀不理老桑木的挑逗，而是将情况汇报给“傻瓜元”。
杉山元更是暴跳如雷：八路大大的厉害！给我找，一定要找到他们，消灭他们！
于是，阿部规秀和桑木崇明分兵多路，命令所部出动搜索，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但总是扑空。
一天夜里，第二旅团和一一○师团的两路搜索日军，迎头相遇在一个山谷中。双方都认为对方就是八路军，使出狠劲儿，全力拼打起来。天亮一看，都是日军。两边一点数，伤亡二百人！
夜里对打时，双方都各自叫派了两架飞机。天刚亮，四架飞机在山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支部队，断定是八路军，于是飞弹便炸，把那支部队炸得人仰马翻！炸完才知道，原来是日军另一个师团的骑兵。一通轰炸，又让百多名日军丧命、
“山地战专家”在山地里毫无作为。相反，燕洁霖他们不时袭击日军的运输队，还在他们的营房外日夜袭扰，让日军日夜不得安宁。
十天之后，日军撤走，八路军重新收复阜平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