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场边数星星
艾锋不解：“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付工资？”
赵嘉屹朗声一笑：“你不是让我帮你找翻译吗？这不就是吗？”
艾锋吃了一惊：“你让小马哥给我当翻译，那你呢？”
赵嘉屹哈哈笑了一下：“我现在意大利语水平那可是突飞猛进啊！”
艾锋：“骗谁呢？你要说进步大我信，但是水平高得都可以不用翻译了，我不信！”
马向南忍不住插嘴道：“他确实用不上我了！在米兰队里，你俩肯定都是在一起的，我一个人为你们俩翻译也够了！要是到了休息的时候，嘉屹身边不缺人给他当翻译。”
“哦——”想起姚诗雨扔车钥匙给赵嘉屹的随意，想起赵嘉屹目送姚诗雨上车的眼神，艾锋了然于心。
赵嘉屹：“就你话多！好好开车！”这话是对马向南说的。
艾锋和马向南都默契地笑而不语。
到了赵嘉屹帮艾锋租下的公寓，赵嘉屹跟艾妈妈说：“阿姨，这是我让他们提前收拾布置了一下，好让你们一来就能舒舒服服地休息。你们要是不喜欢这种风格，您说怎么弄，我们就帮忙重新弄。”
艾妈妈在这套小两居里东看看西瞅瞅，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嘉屹辛苦你们了！这是谁帮忙收拾的啊？布置得还挺温馨的！”
艾锋懒洋洋走过去在沙发上歪着：“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一看就是个女的布置的嘛！”
马向南帮忙把行李归置好，然后跟众人说：“今天要不我先回去，明天我再过来跟你们一起去队里体检。”
马向南一走，艾锋立刻扔了一个抱枕给赵嘉屹：“说吧！你跟姚诗雨发展到哪一步了？”
赵嘉屹一脸的无辜：“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好朋友嘛！特别好的朋友！”
他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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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锋的公寓在12层，赵嘉屹也住在同一栋楼，他在6层。
从阳台上望出去，显然还是12层的视野更开阔。艾锋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已经到米兰了吗？他竟然有点不敢相信。
赵嘉屹的声音悠悠然从后边传来：“跟你说六层就我隔壁也有一套这样的，租金还便宜点儿，你非要租这个12楼的，有病啊？”
艾锋回头，见赵嘉屹递过来一杯酸奶，他伸手接过，一边喝一边笑道：“谁要跟你住隔壁啊？回头你每天晚上带妞儿回家办事，我跟你一墙之隔，我还想不想睡觉了？”
赵嘉屹又无奈又好笑：“咱俩换一个话题行不？你今天老跟我叨叨姚诗雨叨叨妞儿的，你再这样咱俩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艾锋忍住笑：“好，换一个话题，12楼，站得高看得远，而且听过莫文蔚的《十二楼》吗？那首歌是莫文蔚的歌里我最喜欢的。”
“骚年！”赵嘉屹笑着扒在阳台的栏杆上，和艾锋一起看向远处，“看那边！圣西罗球场！你说站得高看得远还是有道理的！”
其实被前方的建筑物遮挡住了一部分，根本看不太清楚圣西罗球场的样子，但——艾锋还是顿觉胸中豪情正欲喷薄而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艾锋突然说：“你今天晚上别下楼了！跟我一起住吧！”
赵嘉屹心领神会，艾锋初来乍到，肯定有很多关于AC米兰的问题想问他，他点头道：“行啊！怎么睡？”
他明知故问。还能怎么睡？既然会有聊不完的天，那只能睡一间房，而每间卧室都只有一张床。只能——同床。
艾锋淡淡道：“跟我挤挤呗！”
赵嘉屹还啰嗦道：“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说浙江还是哪儿啊，有个中学，俩男生同床睡，被学校处分了。”
“那是学校自己想歪了！想想我们家以前来了亲戚，不都是女的和女的同床，男的和男的同床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过去张元济给蔡元培写的可以公开的信里面还能说‘如能与公同床，尤妙也！’现在怎么就不能两个男的同床共枕了？”
赵嘉屹看艾锋一眼：“你这跟了北大中文系才女的人，果然是不一样了啊！张嘴就能引经据典了？”
“哈哈不敢！”艾锋笑道，“主要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班出去秋游，晚上很冷，大家都是两个两个地挤一个被窝，所以就有人无聊上网搜这些相关的信息，搜出这句话了，我当时印象特别深刻，一直记到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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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嘉屹被艾锋拍醒，他睁眼一看，嘟囔道：“才五点多，晨练都不带这么早的！再睡一会儿吧！”
艾锋：“我根本就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起来陪我出去走走吧！”
赵嘉屹打着哈欠，惊讶道：“不会吧？你一夜没睡？”
艾锋压根不像一夜没睡的样子，精神十足：“走！我们出去跑两圈！”
赵嘉屹又裹着被子躺下：“不去！一会儿到了队里还得跑！”想了想，还是坐起来，“行行行！陪你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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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到AC米兰训练的时间。
但这也没艾锋什么事儿。
队里通知他要先进行体检，在这之前，如果过多运动，将会影响体检的准确性。
他只能坐在场边，看着他们练习。
他们一上来就先是2000米的慢跑，这仅仅是热身的第一步。
当他们刚开始跑第一圈的时候，艾锋兴致盎然地在场边“数星星”。
哦，这个是托雷斯！
嘿，梅内！
咦，那不是那谁谁吗？拉米！
哈，阿比亚蒂来啦！
啊！蒙塔里！其实他也没那么难看嘛！
小德西，呵，果然很帅！
那个，都不用看，就那发型，指定是沙拉维了呗！
……
但把队友们认完一圈以后，他开始有些意兴阑珊。他对所有的无球训练都没有什么观看的兴致。
赵嘉屹每一圈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跟他打个招呼，然后跟身前身后的队友反复说着什么。其他队友也都有的对他Hi一声，有的冲他微微一笑，有的点点头，有的招个手。
艾锋新的兴趣点来了。他开始观察哪些队友对他表示友善，哪些队友对他爱答不理。
等跑完2000米，艾锋的结论也出来了。
这会儿参加训练的所有队友中，只有梅内和托雷斯，视他为无物。
正想着，马向南过来叫他，说可以体检了。
马向南此前已经跟着赵嘉屹在米兰队中混了好长时间，和谁都很熟络了。他一边走一边跟艾锋说：“每个新加盟米兰的球员到这儿第一件事，都是去大名鼎鼎的米兰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