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金蝉脱壳
听完梁玉郎的话,李大奎和宇文昊良久没有说话,梁玉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段日子,我不住地思索,那是块什么玉,如此邪恶,却不得其解。直到昨天,我发现自己的血肉开始恢复正常,我的手上有了血色,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块阴阳血玉。”
“好歹毒的恶人,杀人不见血!梁兄弟放心,你的仇,便是哥哥的仇,待到时机成熟,我一定帮你手刃元凶!”李大奎愤愤地说道。
“那个发髻现在何处?”宇文昊问道。
“被那些地痞抢走之后,我便不知了,不过,如果有人再佩戴此物,必然会有事情发生,我们或许能听到些消息。”梁玉郎低声说道。
“对,我们这就派出小鹰,打探贾斯文和血玉的消息,梁兄能否画一张发髻的图纸?”宇文昊说道。
“嗯,这个不难,宇文兄,你说的小鹰是什么?”梁玉郎问道。
李大奎和宇文昊一听哈哈大笑,宇文昊说道:“贤弟啊,我们兄弟其实养了很多收集各方情报的兄弟,我们暗地里叫做小鹰。他们各个武功高强,对我们忠心耿耿!”
“梁某早就看出二位哥哥是做大事的人,如哥哥不弃,愿唯哥哥马首是瞻!”梁玉郎拜地叩首说道。
“弟弟,快起来,一家人不说客套话,我们早就把你当作亲兄弟了!”李大奎搀扶起梁玉郎说道。
第二天晌午,一个头戴斗笠的人走进了镖局,斗笠压得很低,显得格外神秘。李大奎走过去刚要说话,那人拉着李大奎便进了旁边的偏室,这里是为方便谈生意的房间。进了房间,来人取下了斗笠,李大奎一看,原来是国师佛乐德,满脸不解地问道:“国师这是为何啊?”
“我夜观天象,天狼星光照四方,日益明亮,而西北方群星暗淡,西南一颗异星大放光彩,我料定迪国必将大起刀兵,如若迪国与布迪夹击达里,兵临金乡城,达里危矣!如今的达里国,根本无力与之争锋,我打算近日离开金乡城了。”佛乐德神秘地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啊,我们达里兵强马壮,不至于此吧!”李大奎假装惊讶地问道。
“不多说了,兄弟,我有些物件,你派人给我送往江南赫连城,酬劳我自会多给!”
“国师严重了,你吩咐的事,兄弟自当照办,不必客气。只是你身为国师,哪有那么容易脱身啊!”李大奎一脸江湖义气地说道。
“兄弟,我今日所说的话,你切莫对他人讲起,如果信得过我,自当早做准备才是!”佛乐德说完,用手拍拍李大奎的肩膀,自己整理好斗笠,转身要走。
“国师,我派人到哪里去取您的物件?到了赫连城交付给谁?”李大奎问道。
“兄弟莫急,自会有人送来,到了赫连城,我自会去取!”佛乐德说完开门离去了。
达里坤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这几年与布迪的战争,让他烦躁不安,一想起被温太师抓走的儿子达里延,便伤心欲绝。这日独自一个人正在后花园里发呆,忽见国师佛乐德,缓步走上近前,不等达里坤说话,国师佛乐德纳头便拜,拜完起身说道:“陛下,臣夜观天象,臣阳寿已尽,命不久矣,今日特来向陛下辞行!”
达里坤被佛乐德的话弄得晕头转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国师,因何要走啊?寡人哪里慢待了国师不成?”
“陛下多虑了,非是如此,而是臣阳寿已尽,就要飞天了!”国师佛乐德解释道。
“国师可知何时飞天啊?”达里坤忧郁地问道。
“今日傍晚,臣斗胆请陛下,将臣尸身葬于南山坡向阳之地,臣喜欢被阳光照着,望陛下成全!”国师佛乐德满脸泪痕说道。
达里坤也满脸惆怅,呆呆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了,佛乐德施了一礼后,慢慢退出后花园,回到自己的府中,便开始吩咐弟子们,为自己焚香沐浴,架起香案。
傍晚时分,佛乐德交代好后事之后,披上崭新的御赐道袍,蹬上高台,盘膝而坐,闻得消息而纷纷赶来的王公大臣,见此情景,无不落泪。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佛乐德的身躯红光一闪,冲天而去,弟子们急忙蹬上高台,探其鼻息,已然气绝。急忙奏报达里坤陛下,达里坤伤心之余,却也无能为力,只得按佛乐德的请求,按国礼厚葬于南山坡。佛乐德的死,举国悲痛,没了这个主心骨,达里国的士气更加低落了。
几天之后,李大奎收到了佛乐德弟子送来的一包东西,都是佛乐德平日用过的衣物和法器。李大奎心中甚是不解,本打算让镖师带去赫连城,但现在忽然觉得对死者不敬,既然已经答应了死者,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也好顺便探听一下石焱的动静,安排好镖局的事,李大奎带着几个伙计便出发了。
半个月后,来到了赫连城,闲来无事,便起了个大早,去十里亭悄悄地拜祭了一下土丘坟。自打登基以后,石焱并没有急于起兵北伐。而且,被泥菩萨惊吓之后,经常会引发石焱的头痛病。此时,赫连城中,早已贴出了皇榜,如果有人医好石焱皇帝的头痛病,赏金百两。但却无人有这个本领,更无人敢来医治他,都怕惹祸上身。
闲逛了半日,李大奎回到了镖局,没过多久,伙计来报说有人找,李大奎也没在意,便径直来到前厅,却见满脸笑容的佛乐德,正悠闲地坐在堂中喝茶呢!惊得李大奎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引得佛乐德哈哈大笑说道:“可爱的贤弟啊,不要揉了,正是哥哥我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来取我的物件吗!”
“半月前,我亲眼看着你飞天的啊!”李大奎不解地问道。
“哈哈,那是金蝉脱壳之计,贤弟不必当真!”佛乐德不乏得意地说道。
“真乃活神仙啊,既然大哥无事,小弟自当做东,请大哥喝酒!”说罢李大奎拉着佛乐德起身向对面的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