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琇之剑
第五章仙琇之剑
李琇石家。
老人躺在摇椅上,眯着眼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有那么一丝回忆。
“对了,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剑?”老人突然问道。
“嗯。”李逸焱点点头,突然一愣,“嗯?您老肯让我不用刀了?不对呀,铁公鸡怎么……肯拔毛给我买剑了?”
“没什么,没什么……”老人有些出神,似乎都没有听到李逸焱的讽刺,他在想着些什么事情,像是要下一个重大的决定,显得有些犹豫。他没有否认李逸焱的意思,但也不像是想要买给李逸焱的样子。
李逸焱的手一顿,放下柴刀:“带我去看剑吧,这个好无聊啊。”
“砍柴,把柴先砍掉!”老人皱了皱眉头,“不然不带你去拿剑。”
于是,李逸焱值得十分心不在焉地砍起来。
柴房。
“自下往上第三排,自左往右第四个;自下往上第五排,自左往右第九个;自下往上第七排,自左往右第七个……”老人一面嘟囔着,一面迅速敲击墙面上的青砖,使其凹陷下去,然后对李逸焱道,“去庭院,把我刚才说的,在庭院西墙上像我这样再敲一遍。”
“我没记住……”李逸焱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尴尬表情更是让人无语。老人翻了翻白眼,把他拎到庭院:“记清楚了,下次在到里面取东西要用。”
“您还是写给我背吧,记性真不好……”李逸焱愈发尴尬,如是道。
老人白了他一眼,来到庭院,对着西墙,快速敲到起来,让人有些眼花缭乱,还不忘唠叨:“顺序不能错啊,这个一定要记着……”李逸焱一咬舌尖,眼瞳睁大,乌黑的眸子更加得黑了起来,逼自己强行记下。
就在老人敲完最后一块的时候,南墙上的几十块青砖开始凹陷,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小心点。”老人招呼李逸焱一声,从那里走了进去、“真有剑?质量怎么样啊?”李逸焱似是神经质地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老人,也跟着走了进去。李逸焱走了进去,没看到老人,但只有一条道,就顺着走了下去。通道一开始那一段很黑、很枯燥。走到几个拐角后面,逐渐有了些意思。墙上镶嵌着不少夜明珠。不是凡世间那种折射光的凡品夜明珠,而是一种能够自行发光的灵气夜明珠,燃烧天地灵气以维持。李逸焱咂了咂嘴,这种东西不是凡间应有的,老人的暗室里居然有这么多。继续走下去,墙上有些像是杂草的东西,李逸焱定睛一看,看到草尖上的一点紫色,又是一阵无语。这种草,老人曾经跟他说过,叫什么“紫原草”,当天地灵气不足、空气充沛时,它又能将空气转化为天地灵气;当空气不足、天地元气充沛时,它能将天地灵气转化为空气,大多用在珍贵的密室里面,防止有缘人刚掉进去,就憋气憋死了,很是珍贵。
李逸焱没看到老人,好在只有一条通道,便顺着走了下去。
空气略有些潮湿,道路越走越开阔,最终走进了硕大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什么的都有,还有不少造型诡异的奇兵。
“欢迎来到北冥兵库。”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吓了他一跳。“北冥兵库?这是……国家的兵库?”李逸焱大为震惊,看着这辽阔的地下室,眼神有些呆滞,“你怎么能找到的?不对,国家兵库怎么可能在这里?难道你和陛下有什么关系?……你是在骗我对吧?”
老人咳嗽了两声,没有回到骗没骗他的问题:“这不是现在的国家兵库,是开国帝皇建立的。只是他死的早,没来得及把这位置告诉太子或是其他人,就死去了。“
老人看到李逸焱的眸子里有一抹奇怪的神色,笑了笑:“按照规定你只能拿一件。而具体哪一件,就要你自己去找了。”李逸焱点点头,收起某些想法,开始认真看起墙上的剑来。
每一把剑看上去都很普通,但只有仔细看,脑中就会有刺痛之感,再强行看下去,就像是有人用剑刺入灵魂一般,要是要拿,掌心便会多一道血痕。因此,李逸焱吃了几个亏后,只是略微仔细地看看这些剑,只要有头部刺痛之感,就马上结束。“随性,随缘,才能随喜。”老人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李逸焱点头,摸了摸自己疼痛的手掌,继续这么看下去。终于,他停在了一把石剑面前。原因很简单,这把剑不会给他带来难受的感觉,反而,他的灵魂有触到清凉的石头的感觉,他觉得很舒服。他看了眼血迹未干的右手,伸出左手去握剑柄,手上没有伤痕,灵魂也没有不适之感。握在手里,又抽出来看看,即使是石剑,剑锋依然不比铁剑锋利。随即,他点了点头:“就这把了。”“这把?”老人的脸上的表情精彩起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用的了……不,或者说真正发挥它的最大威力。”
“随性,随缘,才能随喜。”李逸焱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接着道,“我觉得这把剑与我有缘。它仿佛在等待我出生,再取走它,接着发挥它的最大威力。”
他心里又加了句话:“貌似,只有这把剑我能拿起来。”
当然,他不好意思当着老人的面说出来。老人嘴边挂着莫名意味的笑容:“这不是个性,也不是自信,是不知廉耻的自恋。经你一提,刚才我想到了一个混蛋家伙。要不是他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会把你送过去给他当徒弟。”没等李逸焱说什么,老人咧开嘴来,仰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真是臭味相投啊……”李逸焱挠了挠头:“我很自恋吗?我觉得,我刚才只是阐述一个简单、明显的事实而已。”
老人脸皮抽了抽,对着地下室顶发了会呆,继而竖起大拇指:“在这方面,你完全可以作他的老师。”
兵库里,安静了片刻。李逸焱不再理睬老人,把那把剑仔细看了看。“看这把剑做工应该不是兵库里的,是个什么来头?”李逸焱问。
老人点点头:“一位老友留下的遗物。你可小心点,这把剑可能是大千世界,甚至浩瀚星空中无数世界里的最后一把仙琇之器了。”
“仙琇之器?什么玩意儿?”李逸焱打小跟着老人生活,对各方面信息都不太了解。
“仙琇之器,是逆天之器。仙琇之器由华夏小千世界的他山之石中的仙石打造成。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即使是仙玉,打磨成剑,也不见得比它锋利。“他山石中的仙石,我们习惯称之为‘仙他石’。琇者,似玉之石也。仙琇之石,顾名思义,自然是他山石中的仙石,而且是似玉的仙石。然而,石也有石的骄傲,更何况可以攻玉的琇石怎么会愿意成为‘似玉之石’?所以仙琇石自磨成器,化作神兵。
“恰好,有些修士喜欢用特殊的玉石炼制自己的兵器,仙琇之器,便是这些兵器的克星。
同时,仙琇石的坚硬程度也远超世间大多数材质,只有四五种能与之媲美,却不能超过。
“能修行的,自然是人中之玉;不能修行的,是人中之石。但是,不能修行的,怎么能发挥出仙琇之器的威力?能修行的,怎么能得到仙琇之器的认可?所以,没有人能得到仙琇之器的认可,也就没有人能真正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然而,凡而不凡,无奇而奇,似玉而非玉,是石便是石,不甘似玉而落其下,反证己之绝世威名,这便是绝世无双的仙琇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