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这是大隐
第六百七十六章这是大隐
请喝茶。
查水表。
有快递。这些都是当前比较流行的一个代名词。
请喝茶,齐祀知道,多半是指学生在校出了问题,老师请家长到学校谈话。
在国庆节这天,齐祀和田慧一起在父母家吃过午饭。
齐祀让田慧开车先走了,他一个人散会儿步。
这个时节,秋高气爽。慢慢在路上走着,倒也惬意。快到公司的那个路口,齐祀被一位老者拦了下来。
起初,齐祀以为他是要问路。但老者却叫着齐祀的名字。齐祀的心就是一沉。他猜着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了。
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很慈祥的样子,他客气的问齐祀,现在是否有空?他想请齐祀到边上的茶室喝杯茶。
齐祀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路边那家“茗香风清”的茶室,点了点头。跟老者一起走过去。
茶室的老板,齐祀也算认识,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进了茶室,齐祀先和老板打了招呼。那老板似乎和老者也熟识,他和齐祀点头示意了,就直接引两人进了一间雅间。
齐祀先请老者入座,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者笑着问齐祀:“小伙子,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该来的迟早会来。但我没想到,会是您这样一位老人家。”齐祀诚实的回答。
其实,在最近这段时间,李心语就跟齐祀说。齐祀他们的档案多次被人查阅。因为李心语在齐祀他们几个人的档案信息上,加装了看门犬,系统已经多次报警。
李心语跟踪了对方的地址,是京城的。但想了解更多对方的信息,就无法进一步确认了。
齐祀他的信息,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干净的只有:学籍、户籍、企业注册,这些简单的资料。理论上不应该被人密切关注。
老人笑着点点头,又轻轻摇摇头。
齐祀给老人倒上一杯水,双手送到他的面前。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向老者示意了一下。
老者端起来喝了一口,齐祀也端起来喝了一口,齐祀这算是向他致意了。齐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齐祀知道,自己决没有退缩的可能。
“你紧张吗?”老者问齐祀。
“有些紧张。”齐祀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
“恩,那么你不必紧张。”老者说着,用手指了下自己的杯子。齐祀点下头,给他把水再次满上。
“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吧。老头子现在进去了。”老者看着齐祀,缓缓的说。“是他自己主动进去的。他带了一件国家一级文物,在民航安检被查出。”
“他这是大隐。”齐祀一面说着,一面也给自己倒上水。然后又在壶里冲了热水。
“我去找了他,他说起了你。”老者继续看着齐祀。他的眼神有种穿透力,齐祀感觉如果自己和老人对视,自己的内心会被他看穿。但齐祀又不能躲闪,他只好深吸了口气,闭着嘴听老人继续说。
“其实我注意一些事很久了。我一直认为是老头子做的。但我的人告诉我。那些事发生的时候,老头子一直处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于是我就继续查。我猜你也知道,我查到你们了,是吧?”
老者举起杯,向齐祀示意了一下。齐祀也端了下杯,但却没有喝,而是继续望着他。
老者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说:“其实,任何事都会有迹可循。如果一件事、一些事,看上去都很正常,这本身就不正常了。我和老头子打交道多年了,我了解他。”
齐祀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正常的有些反常了!现在我又看到了另一个这样的人,就是你。”
老者说着,看着齐祀。齐祀知道他探询的眼神里,是要告诉齐祀,他想听齐祀说些什么了。
“我可以说,不明白您的意思吗?”齐祀试探着问。
“不可以。”老者说话的语速很慢,但很坚决。
“是习惯。一种被培养形成的习惯。”齐祀想了想,回答道。
“恩,那么你愿意,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吗?”老者问。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原因的话,我还是习惯过我自己原有的生活。”齐祀望着老者,试探的回答。
齐祀自问,自己虽然做的任何事,都进行了相应的处理。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痕迹。但人家既然被找上门来,那么对方肯定有让自己就范的把握。
齐祀和田慧、李心语、王彬四个人,都有各自的亲人。
当初,老头子选他们进行培训时,就告诉他们几个人:从事杀手这个职业。此前都是选择那些没有牵挂的孤儿。但是老头子觉得,一个杀手要想隐藏的更好,就让自己成为一个最普通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普通人。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有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人际关系,有正常的人生百态。这样就最不容易被人怀疑。
但最终,这些又将羁绊杀手自身。凡事可能就是这样,有利就有弊。利弊两相衡,择其一而从之。
齐祀与王彬他们,做了那么多事,难免会有一些线索留下来。总有一天会被查到,他们也做好了被抓起来的准备。
但是,他们自信是没有留下任何直接的证据。没有直接证据,作为嫌疑犯,他们被定罪的法律依据,就不成立。这样一来,其结果应该是以某种罪名,关押起来。再被关到某个时间节点吧。不过,应该是不会祸及家人的。
老者似乎看出了齐祀我的心思,笑着说:“我并不是让你从根本上去改变。”
齐祀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老者要开始切入今天谈话的正题了。
“加入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们一个身份。当然这个身份,永远不会被世人知道。”
老者的眼睛,紧紧盯着齐祀。齐祀被他盯的眼珠都无法转动。
齐祀只能努力的眯了眯眼。
齐祀想说话,但感觉说话的时候,有种很大的压力。齐祀慢慢的、费力的对老者说:“我不知道您是谁?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