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魁
景曜此时心中好恨,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要催动真气发动土之囚牢,来困住幽。
可是,越来越多的士兵死在黑衣人之手。他们的惨叫声不断传进景曜的耳中。
他偶尔的一瞥,也能看到几个士兵的倒下。那些士兵还都年轻,他们还有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现在却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景曜的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忘乎了一切,只想快速的消灭眼前的敌人。
黄芒,白芒,竟然同时催动,两芒刚被催动时,相互排斥。景曜不加理会。土之囚牢还在持续。他又径自将白芒射向附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白芒射来也是一惊,不过它一个飞掠也是躲了过去。
景曜眉头紧锁,额上的青筋暴起。汗水袭满全身。
可是,这样还是不够。他现在处在一种玄妙了境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他只想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接着三芒、四芒、五芒竟然同时催动,不断的射向周遭的黑衣人。
幽此时也是心惊,景曜如此厉害,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它大喝一声,强自提起全部的真气轰向囚牢。
由于景曜的心神过多的放向周遭的士兵。竟然被幽给冲破了囚牢。
幽一遭释放,飞入空中哈哈大笑。
景曜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又是黄芒涌动,土之囚牢向着幽快速发出。
幽一阵冷笑,人却快速闪向一旁。
景曜皱了皱眉,又是一股黄芒闪动。
可是,幽还是提前一步离开,总是相差分毫。
既然攻击不中,景曜暂时放弃了纠缠。
还是五芒连动,向着黑衣人而去。
五芒在景曜的手中,原先是相互排斥,互相排挤。可是,在景曜多次施展后,竟然慢慢的在相互融合,最后融为一个整体。形成一种新的真气。
景曜此时痛苦并快乐着,让他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一直在开光前期的等级有些松动,最后快速的跨越进开光中期才慢慢停止。
金木水火土五种不同系功法,融为一个整体。其实只有上古寥寥数位大能才知道,这是上古的混沌鸿蒙之气。混沌生阴阳后得五行。真正能把五行催动大五行术转化鸿蒙之气的屈指可数。
景曜自大五行术成功之后,就慢慢失去了意识,被大五行术反噬。大五行术好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在景曜的周围不停的转着,也许最后感觉到了景曜心中的急迫,他化为一道流星冲向了幽。直间打穿了幽的胸膛。
幽一愣,看着自己胸膛开着拳头大的口子,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开光前期的修士给了它太多惊讶,甚至差点毁灭了自己。
在战场上的黑衣人看到半跪在地上,俨然受了重伤的幽。都虚晃着来到幽的面前。
幽冷冷的看了一眼景曜,满脸不甘道:“景曜,这次算你赢了,不过你别得意,魅大人很快就会来给我报仇的,到时候你们也终将难逃一死”。
幽此时的声音有些虚弱,也更沙哑。
下面的将士听到幽的话,一哄而起,准备痛打落水狗。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幽满脸复杂,看到这些士兵的举动,又看了看景曜。下了命令选择了撤退。
余下的将士看到逃跑的灵族众人,都莫名的高兴。可是看着躺在地上数百战士献上的宝贵生命,又伤感起来。
微微的细风吹洒着大地,吹动着景曜的发丝,吹起了景曜的雪白衣角。众将士看着前面如此风采的景曜。都屈膝跪地,对景曜拜了一拜。随后起身。救命之恩大于天。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感谢。
沧南上前拍了拍景曜,想让他对众将士讲几句勉励的话。最后他惊讶的发现景曜早以昏迷。他能站在那显然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让幽等黑衣人有所忌惮。这让沧南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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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你是如何认识这位公子的”。房间内,沧南和诗世楠夫妇看着秦远道。
秦远一叹,道:“这事说来话长.。”
听到秦远的诉说,几人都点了点头。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我这是在哪里”。
一个丫鬟听到景曜的声音慌忙跑过来道:“景公子,您醒了,这里是沧大人的府邸,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三夜。沧大人和诗将军都很是担心,我现在去通知他们。”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小跑出去。
景曜趁空运行了自己修炼的九天星辰诀,发现体内的真气只剩下十之一二。
“公子,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未见其人,却从门外传来了几个声音。
伴随着声音,沧南、华语、诗世楠和他的妻子鱼贯而入。都对景曜表示感谢。
景曜晃了晃迷糊的脑袋,挠了挠眼球,让自己快速的清醒。待看清来人后,他淡然一笑,道:“各位不必客气,月儿既然认了我这个哥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这里恐怕已经不能太平”。
苍南和诗世楠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坚定。景曜已经知道了答案。
果然,沧南朗声的说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沧朗的百姓需要我们,沧朗的士兵需要我们,所以即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自己的城池”。
景曜看着大无畏精神的四人,知道不必多劝,对于抱着必死之心的他们,说在多也不会有效果。只能无声的点了点头。
“景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方便”。沧南吞吞吐吐的问道。
景曜看着英雄气概的沧南也会有小女子的气质,点了点头,让他请讲。
沧南缓缓说道:“在帝都我有个兄长在那经商,我想让月儿去那儿生活一段日子。秦远已经去帝都打点,我希望公子能帮我把月儿护送过去”。
景曜能看出沧南的心思,他是将月儿托付给了自己。对于一个父亲的遗言,景曜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到景曜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苍南和华语都欣慰的一笑。
吃了早餐,景曜就请辞赶回华府。在回去的路上,景曜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很压抑。沧朗已经不再太平,自己深受重伤。要是月儿知道父母的情况是否承受的起,真是个多事之秋。他发现自己多愁善感起来。
半个时辰后,景曜回到华府,向着老夫人的房间走去。踏进门,就看见月儿抱着幅仕女图正在和老太太聊着什么,当她看到景曜后,收起仕女图就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间,只留下一个姣好的背影。
看着能够行走的老夫人,也让压抑的景曜缓解了少许。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老夫人我过几日就将带着月儿前往帝都,不知你们是如何安排”?
老太太听到景曜去帝都,悬着的心也放松许多。带着些许伤感,道:“那就麻烦景公子顺路送华逸他们小一辈一程。他们是华家延续的希望。至于我们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也不想挪窝了”。
景曜能够明白这些人的想法,有种东西叫维护,有种东西叫坚持。每个人都有需要坚持和维护的东西。
从老太太房间走出,景曜准备带月儿去逛逛街,缓解这些天蒙在她心中的阴霾。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搭住了肩膀,不是华逸那厮是谁。
“表妹夫,为兄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哎!以后恐怕再要回到沧朗,会是困难重重。我可怜的小翠、小红。我会想念你们的”。华逸嬉皮笑脸的说着,只是他的眉心却有股淡淡的忧虑。
景曜苦笑,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个年轻人。只是个人表达方式不同,有些人喜欢将痛苦说出,而有些人喜欢将痛苦埋在心里。
他点点头同意华逸的请求,不过必须带上月儿。他最主要的是想带月儿散心。否则景曜宁愿在家练功,现在大敌当前,由不得他放纵。
一行三人在华逸的带领下,向城西走去,今天是城西赶集的日子。很多小摊小贩都会在集市上卖一些自己的手工艺或小吃。听说沧朗的花魁胡玉今天也会在碧玉湖划船驻唱。这立刻吸引了大批的群众来踏集。甚至许多沧朗的贵族公子和巨商都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