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传道
离开无弼森林,景曜心情沉重,但总算带着一份欣喜。前方的路虽是愈渐坎坷,不过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心带希望,才有前行的动力,才能创造崭新的路。
“公子,你回来了”。叶白看到景曜回来,忙行了一礼。
景曜平静地点点头。想了一会,道:“明日,你让所有的兄弟在沧府大院集合一下,我要传道。”
叶白领命正要离开,突然开口道:“公子,九公主还在沧府内”。
景曜眉头一皱,道:“我不是让你让她回宫,为何会在沧府”?
叶白苦笑,道:“公主不愿离开,我只能将她安置沧府”。
“唉”景曜轻叹一口气。如今他哪能不明白公主心意,只是他心已有所属。
幽幽地向着纳兰倾城的房间走去。
“进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景曜推门而入,望着圣洁、高傲的纳兰倾城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纳兰倾城等待许久,见毫无动静。将看着窗外的双眼移了回来。一眼就看到自己房中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暗自欣喜。突然想到无弼森林前那冷冷的眼神,她径自将双眼望向窗外。嘴中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干嘛,本宫不想看到你”。
景曜一叹,道:“你应该回宫的,宫中有宠你的父皇母妃,有爱你的兄长。那才是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纳兰倾城老羞成怒,嗔目切齿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一定要我一个女孩子家把话说的一清二楚”?
景曜一怔,幽幽叹道:“我已经有了妻子”!
纳兰倾城木然呆立,沉默无言。良久,喃喃道:“你两拜过天地了吗,为何我曾为听说?
景曜仰天一望。深情的说道:“我两虽未拜过天地,不过在我心中已经将她认定一生。她现在去了遥远的地方,不久,我就要离开此地,前去找寻她的芳踪”。
纳兰倾城神态黯然。突然移回窗外的目光紧紧盯着景曜。
景曜被她看得心慌不已,将眼翩向一边。
纳兰倾城嫣然一笑,道:“既然你两还未拜堂,我,纳兰倾城!绝不会轻言放弃”。
景曜苦笑,道:“天下好男儿,多不胜数。你这是何苦来哉!况且,我终究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我将去往何方?该如何行走后面的道路。”
纳兰倾城痴痴地望着前方的男人,走近两步。在他耳前低语,道:“你不要如此残忍好吗?暂时你还未找到你的妻子,让本宫陪在你身边。等她出现,她心中若有你,本宫愿意自动退出”。
景曜无言以对。摇了摇头,带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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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辰曦照耀,浮云自开。
沧府内,二十几个轻甲着装的男子,一个个昂首挺胸,巍然屹立。脸上的神情肃穆,仿佛等待受训的士兵。
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男人,施然然从远处走来。在他的身后,一个清冷,美丽的女子。离他三步之遥,不紧不慢的跟随。
“公子,辰曜二十八名成员全部到齐”。叶白站在队伍的前端,向景曜汇报着辰曜佣兵团的近况。
景曜点点头。目光如炬的扫过在场的众人。嘴中风轻云淡的说道:“你们怕死吗”?
下首的众人凛如冰霜,不曾有人开口。
景曜脸色一正,继续道:“怕死,是人之常情,不丢人,我也害怕。但是,人终将会有一死。是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灵欲两族现在虎视眈眈,肆意虐杀我们的族人,残害我们的同类。我们辰曜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毁灭它们的一切,你们敢和我一起战斗吗?如果敢,那就踏前一步,如果令你有所顾忌,就退后一步。”
二十八人满脸严肃,郑重其事的跨前一步。没有提前的排列,没有严格的训练。但是二十八人往前的步伐一致,整齐划一。
景曜会心的一笑,还是肃穆的开口,道:“你们的勇气,我很欣赏。只是灵欲两族修为高深,残暴无度。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当场。我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想要退出的,往后退一步。没人会责怪与你,面对未知的死亡,谁都会感到恐惧。我数十个数字,你们可以在这十息间作出考虑”。
“十、九、八……”景曜不紧不慢的喊着。
佣兵团的弟兄在这十息间心思急转,不断晃过自己的家人,亲人。赢,则翱翔九天;输,将丧失生命。
终于一人哭丧着脸,嘴中喃喃道:“对不起各位兄弟,我不能死,家中还有年长的娘亲需要我去照顾。”
羞愧的低下了头颅,双脚蹒跚的往后退去一步。
佣兵团的兄弟满脸复杂的望着他。
他更感羞愧,头埋的更低。
景曜点点头,淡然的说道:“百善孝为先,我尊重他的选择。还有心有牵挂的兄弟吗”?
众人都摇了摇头。
景曜对着那位退出的兄弟一笑,道:“等会你去账房领两个铂金币,算是我给伯母的见面礼。”
那人感伤的给景曜鞠了一躬,意兴阑珊的离去。
景曜淡淡地扫视全场,开口道:“不管是离开地,还是留下的,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兄弟。灵欲两族虽然气势汹汹,但是漫天星辰,人才济济。也不需害怕他们。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修炼,只有实力的提升,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停顿一会,道:“叶白,给他们服下筑基丹”。
众人盘膝而坐,服下丹药后,细细的体会。
景曜的声音悠悠传来:“何为道,万物生为道,万物无为道,有我为道,无我为道,有心为道,无心亦为道,我非我,心非心,心如尘,尘非一物。道生万物,道与万事万物中,以百态存于自然。首有非恒道、恒道,可道、不可道。一阴一阳为之道。”
二十八人,除了叶白有所领悟,其余之人包括木森林,华逸都是一头雾水。
景曜望了一眼无边的天际,继续开口道:“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看着紧皱眉头的众人,景曜解释道:“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众人的眉头微微舒展,似有一丝领悟。
景曜仿若置身天际的声音又传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
所以凡事不能依赖别人,只有依靠自身实力,才能有前行的资本。你们要细细琢磨,寻找自己心目中的道。”
一个早晨,景曜都是在讲道中度过。他的一言一语仿佛济世的普陀,处处带着禅机。
二十八名佣兵团的兄弟听的如痴如醉,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虽是十之**不懂,但懂得十之一二也够他们受用一生。
纳兰倾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景曜,放下了生冷、圣洁的面孔,带着温馨的笑容,透着淡淡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