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飞猛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楚羽的脸上，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
“呼！”
将体内最后一缕药力炼化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楚羽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扣在指尖轻轻一弹，“噗”地一声，不远处草径内的一只蚂蚱被打进深深的泥土里。
就在前天，他终于突破了北斗经的第一层，进入第二层境界。
进入练气第二层后，楚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感知强了许多，盘膝静坐抱元守一，虚外守内入定还原后，整个人都进入一种非常奇妙的境界，虽然闭上眼睛，但方圆两丈内的任何动静都尽收心底，连脑后半丈外一只蚊子飞过，草径底下两只蚂蚁打架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甚至连动作反应都灵巧敏捷了许多，也能将力量和速度发挥得更好。
看来这北斗经，至少要练到第二层，才能算是真正入门。
楚羽现在有了信心，哪怕对上已经将射阳劲修炼到第四层的楚勇，自己仅靠那入门三式，就能把他打趴下。
武功无非是力量、速度、准度和反应，再高深的武学，归根到底也就是修炼这些东西。
而这些，现在的楚羽比起普通世俗武者无疑要高得多。
今天到楚勇、楚雄和楚旋被处罚禁足，刚刚两个月整，算来他们也该出来了吧？出来后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来找自己麻烦。
如果是以前的楚羽，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但现在..
想想这两个月的修炼，楚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之所以能修炼得这么快，靠的就是数不清的药草，恐怕就算是镇南将军楚重豪，也根本不可能如此败家，把这许多珍稀药草当白菜一样吃。
楚羽每天都会采集足够多的灵药服用，然后用玉佩将它们的“伤势”的治好，顺利地躲过将军府的盘查检验。
在大量灵药的帮助下，楚羽的修炼突飞猛进，在前几天终于遇到了修炼以来的第一个瓶颈。连续几次冲击不果后，楚羽一狠心，把园子里唯一的那支血龙参给采了下来，果然不愧是武林中传说的圣药，楚羽服下后将药力炼化，顺利地突破到北斗经第二层。
不过经过两个月的消耗，剩下那六块青色的石头也都变成灰白色，化成了粉末，楚羽的修炼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
一时间让楚羽还真有些不习惯！
看来只有想办法弄来更多的青色石头，才能维持修炼速度，不过哪里有这种石头，楚羽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是仙人遗物，市面上肯定没得卖。楚天的师傅通羽仙人那里倒可能会有，但自己现在肯定还不是他的对手。
“羽哥哥！你在不在里面？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门外传来方怜的声音。
楚羽刚打开门，方怜就提着饭篮走了进来，今天她松松地挽了个发髻，扎了个小小的蝴蝶结，穿着一身青色布裙，虽然是粗布衣服，看上去却清秀可人，自有一番少女独特的可爱之处。
楚羽脸上露出微笑，这两个月还真是多亏这小女孩了，每天都给自己送饭，想必也辛苦得很吧？
想到这里，楚羽摸了摸怀里剩下的两支乌血藤，现在这种药草的药力对他已经没多大用处了，不如用来给怜儿买些她喜欢的东西吧？
“羽哥哥，今天吃三宝丸子，是我特意让娘留下来的，不是少爷小姐们剩下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方怜笑着说道，一边提着饭篮放在石桌上，把饭菜从里面端了出来。她看上去和以前并没什么区别，但楚羽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能看出她这笑容下藏着的忧愁和痛苦，未来的炉鼎命运，像一座大山，牢牢地压在女孩的身上。
她是怕我担心或者无谓地冲动吧？
楚羽看着方怜把饭菜一盘盘摆好，忽然说道：“怜儿，你也好久没出去玩了吧？吃完饭，哥哥带你去逛街吧。”
“真的啊！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
方怜毕竟还是小女孩，听到能去逛街买新衣服，立刻兴奋起来，不停地催楚羽快点吃饭。
收拾好碗筷后，楚羽便去朱管事那里告假。他来这药园已经整整两个月，吃饭睡觉几乎都在这里，朱管事很痛快地便准了一天假，还答应这半天替他看着药园。这倒是让楚羽对朱管事的好感上升不少，要是这期间药园出了什么事，朱管事可是有责任的。
方怜早就在楚羽住的小院子门口等着，见楚羽回来立刻拉着他从侧门出去，往赤龙城最繁华的商坊“灯市口大街”走去。
赤龙城是楚国南部最重要的要塞之城，扼守着楚国和越国交界的咽喉要道，楚国在此设立镇南将军府，驻扎精锐边军二十万，防备着越国的进攻。赤龙城最初时名叫“赤龙关”或者“赤龙镇”，但随着大军驻扎日久，军属人口繁衍，商人往来频繁，已经发展成为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
现在正是暮春时节，道路两旁杨柳绽放，上午的阳光洒在繁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辚辚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人群，叫卖声欢笑声丝竹声交织成一片，只看得方怜眼睛都花了。
“羽哥哥，今天好热闹啊！”
“你看，你看，那里有人会吐火哎！”
“哎呀，我的糖葫芦掉了！”
但楚羽却没心思欣赏这街市的景色，走出将军府时，他就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跟在自己后面，开始还有些收敛，现在已经成群结队，根本就是毫无顾忌，其中有几张脸孔他非常熟悉。
楚旋，楚雄，楚勇。
这么快就找上来了，也好，自己本来还想找他们，这么来倒是省事了。
楚羽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奇怪神色。
“怎么了？羽哥哥？”方怜有些奇怪地问道。
楚羽收敛心思，微笑着道：“没事，我刚才看到了几个倒霉鬼。”
“是吗？在哪里在哪里？是摔跤了吗？”最爱看热闹的方怜连忙到处寻找，可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哪里有什么倒霉鬼？
楚羽又陪着方怜走了段路，指着不远处一间卖女子衫裙的店铺，说道：“怜儿，你去那里面等着我，顺便看下有什么喜欢的衣服，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过来。”
“噢，那你要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