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世的遗产
犹豫许久,还没到饥不择食地步的陆函终是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则屏幕上的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花穗银行,诚心诚意,紧密相系。”
花穗银行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熟悉的广告词让他眼前一亮,连忙查询花穗银行的历史,发现花穗银行拥有超过千年的历史,前身可以追述到旧时代的瑞士银行。
陆函还记得,自己曾经在瑞士银行特殊无记名的账户内储存了5万现金,不知道,时至今日,这些现金是否还可以取用?
信用是银行的立身之本,既然花穗银行没有因为时代变迁泯然世间,或许就有着那么一丝希望。
找到花穗银行的客户界面,寻找自己当初办理的不记名特殊帐号服务。
然而,当他用相应的特殊密码进行提取时,却得到密码不存在的提示。
“糟糕.难道花穗银行把钱吞了?”陆函颇有些无奈的扫视界面,注意一处先前遗漏的地方。
“*提示,由于业务调整的缘故,2500年之前的业务由此进入.”
陆函眼睛稍微瞪大点,饶有兴致的点选进入到另一个界面,在里面搜索一番。
“找到了.特殊密码是.”
陆函熟练的回忆起一连串的字母数字组合,总共是18位密码,只要是输对,无论申请提取的是否为当初的储户,都能够把钱取出来。
“密码正确.余额.2500万.”
看着上面的八位数字,经过了持续千年的复利增长,增加500倍,实际上,这不过是按照最低的利率计算,并不能说明银行慷慨,如果银行真的有良心,此刻陆函看到的将不仅仅是2500万,而起码得是25亿以上的惊人数字。
查询了下黑兰公国的货币购买力,发现与21世纪初期相差无几,所以2500万足够普通人安安心心的过上一辈子。
但是,陆函不是普通人,2500万仅仅是宽裕罢了,用来解决吃饭问题绰绰有余,如果要做些大事却远远不够。
他选择提取。
“提取成功.请前往最近的网点。”
看到界面上的提示,陆函查询地图,发现涉及到实物的手续是要到网点去的。
还好银行网点的覆盖率极高,并且不分银行,彼此通用,大约是500米内会存在一个,差不多电话亭的规模,在里面重新进行一次验证后,他的兜中多出几张大面额的虚拟货币消费卡。
有了钱的陆函心情变得不错起来,在三色市的街道上闲逛。
街道上,因为天网普及的缘故,人挤人的热闹情景已经很少出现。平时,哪怕是工作,吃饭,人们都会选择在家中解决;只有在节日,或者必须要亲身参与的活动中,人们才会从自己的屋子中走出来。
因而商业区的规模不断萎缩,店铺分的极为零散,要走上很远才会碰到一家。
新兰州拉面是陆函在天网上找到的一家最近的店铺,在这家对一些人存在特殊意义的店铺内点了经典的大碗牛肉拉面,陆函解决了自己的午餐。
吃完午餐,陆函摸了摸肚子,看着没有多少生意的老板开始游戏,老板娘开始网购,他没有立即离开,同样是点开虚拟屏幕,查询重新办理身份的手续。
失踪与黑户的情况使得重新办理身份成为政府部门的一项常见业务。
当然,陆函查询手续的原因不是为了熟悉,而是为了规避风险,他怎么都是穿越者,未来时代的人类是否查得出自己身体上的特殊之处呢?还有,如果他重操就业,身份太准确无疑会给别人找到自己降低难度。
谨慎的陆函没多久搜到了重新办理身份的标准流程——
第一,需要亲自前往,并由政府工作人员手工办理。
第二,基本信息的录入,如姓名,性别,生日,籍贯。
第三,身份信息的采集,如指纹,虹膜,血型。
第四,审核资格,需要担保人。
第五,身份标识的制作与佩戴,一般是在右手手背,可以做成一个可供自选的花纹模样图案,里面包含了一个人的身份信息,如果有用到检查身份,伸出右手即可。
在这套流程中,有两样是他绕不过去的,先是第三步,留下的信息完全真实的话,哪一天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很容易通过这些正常人一生都不会改变的信息联系到自己。
再是第四步,对于黑户与失踪者,他们还会有家人,朋友可以成为担保人。
而如果是罪犯的话,必须要用另一个身份,不能再麻烦自己的家人,朋友,必须找到一位第三方的担保人才能绕过这一步。
这时第四步将成为一个难以逾越的阻碍。
在一个光明黑暗共存的世界里,有制度就会有漏洞,在天网上寻找了一番,他找到一种临时解决方案——花钱寻找担保人。
按照政府的规定,有资格充当非血缘关系担保人的至少是公民等级二以上的,对国家做出贡献的人,那么,哪怕被担保的对象真是罪犯,也毫无问题,担保人是要为被担保的对象负责的。
公民等级是天网普及带来的衍生产品,公民等级相当于旧时代的贵族,具有一定特权,如司法特权,贷款特权,教育特权,养老特权,天网特权,医疗特权.通过公民等级量化公民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大小,从而让公民等级高的担当重要职务或给予奖励,这是公民等级存在的意义。
“不过找谁呢?”
陆函发现新的问题,直接通过灰色产业链寻找担保人不是个最好的选择。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找到一个正常的担保人,避免自己被牵连。
市长?公司老板?大艺术家?
这些不在陆函的选择范围内,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人物。
张彦平,男,95岁,三色市市立孤儿院院长,经常为孤儿们做担保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从某种程度上看,被抛弃的孤儿与罪犯们具有相同的重新办理身份困境,只不过大部分孤儿办理身份时岁数较小,政府不会认为他们是罪犯。
在这,陆函玩了个简单的把戏,把三色市市立孤儿院的相关新闻搜出来,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发现随着文明进步,社会福利提升,孤儿院孩子们的生活并没太大的变化。
“两年前,三色市市立孤儿院举办慈善募捐,为孤儿们争取更多生活经费。”
“半年前,三色市市立孤儿院拍卖个人收藏品,为孤儿们加餐。”
“一个月前,三色市市立孤儿院出租部分房屋,用于修缮孤儿院的生活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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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平与三色市市立孤儿院两者无疑是等价的,由此陆函推断,张彦平该是个不错的担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