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楚的噩梦

凌晨一点的时候，老楚收到了信息。

陆函开门见山的问：“我有个问题.”

“请说吧。”老楚起先还以为陆函会鸟无声息的，没想到居然真的会过来问问题。

陆函说：“我的问题是这样的.”

老楚看了陆函的问题，陷入思考，心头闪过一阵的惊讶，眉头团在了一起，因为陆函提的问题太专业了，直达问题的实质，起码是浸淫黑客界足够年份的老鸟才提得出这样子的问题。

“难道是有人在玩我？可是70万是实打实的呀。”老楚喃喃自语，总觉得眼前一幕有些诡异，他不会想到因为陆函是旧时代穿越过来的，导致思想境界足够了，技术水平还要重新追赶。

他嘴里哼了声：“不管了，最近一段时间正好手痒，也就是聊聊天，当作排解寂寞吧，不过.”他的语气严肃了几分，“如果真的是同行，还抱着什么想法的话，可别想轻易找到我。”

老楚说这话的同时，切到另一个界面，启动了一个特殊的防护程序，防患于未然，同时，他没有去追查陆函的所在，否则，哪怕陆函顶得住，肯定会遭遇些麻烦。

做完这些以后，老楚才回到先前的聊天界面，开始回答陆函的问题。

“这个问题你明白了吗？”

“是的。”

老楚腹诽：“真的还是假的.普通人有这么快弄明白吗？要装也要装的像样点吧.”还没等到他回过神，另一个新问题被抛了出来。

老楚浏览问题的内容，额头青筋暴起，因为这又是个颇有难度的问题，他急速运转脑细胞，想到答案，发送过去。

第三个，第四个.陆函连续抛出了十多个问题，让老楚疲于应付，一转眼就到了凌晨四点。

“你不睡觉吗？”

“睡觉，可是现在还不困。”

老楚无语，经过思索，想道，如果是同行想要消遣自己的话，这时候用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他嘀咕着，你不是想要装菜鸟吗？给你些入门用的理论文档总没法拒绝了吧。

他回复：“我有些困了，我觉得有些问题你没必要问我，等下我发你些教材，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老楚发过来个文件，文件内容干干净净，没有丝毫陷阱藏于其中，因为他不是什么喜欢搞破坏的黑客，是单纯的技术爱好者。

完成这些，他说：“88。”

一下子关闭屏幕关闭照明，停掉房间内天网大部分的功能，躺在床上睡起觉来，一整晚上的大脑运动让他一下子陷入深层睡眠，怎么都叫不醒。

“离线了？”陆函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逼走了老楚，警觉的他?还是没有立即接收老楚发过来的文件，很多时候，陌生人发过来的文件里可能暗藏陷阱。

一旦被陷阱命中，要么是身份暴露，要么是损失钱财，而到目前为止，这两样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所以陆函选择先扫描里面的内容。

“是关于黑客介绍的？”陆函看到开头，觉得有些意思，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选择把文件重新处理一遍。

老楚发过来的文件其实是排版美化的文件，就像是电子书，陆函选择的是用二进制对文件进行过滤，把符合文字标准的二进制字节抽取出来，重新拼接成一个文件。

如此一来，新文件中不会再包含任何可能暗藏陷阱的乱七八糟的内容，只会是最原始的一个个字，一句句话组成的文本，安全性大增。

“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黑客的历史.”

“黑客的信条.”

“黑客的流派.”

“黑客的等级.”

“黑客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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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过滤后的文本还是有几万字，陆函把一些重要的摘取出来如下——

“黑客的等级。目前黑客界采取公民等级作为衡量黑客实力的标准（不论公民等级来源，抢夺的，伪造的，正常晋升的.）。以下将从政府角度描述不同等级间区别，注意根据国家的政体不同，规模大小，细节还会存在差异。”

“第一级，对应公民等级一到三，公民常规权限.”

“第二级，对应公民等级四，政府人员权限，查询秘密资料及操控地区设备权限.”

“第三级，对应公民等级五，政府高官权限，调用卫星权限，动态开关地区天网信息流，能量流的权限.”

“第四级，对应公民等级六，政府总长权限，调动军队的权限，调用大规模运算中枢集群权限.”

“第五级，对应公民等级七，元首权限，一票否决权限，操控天网节点权限，新天网节点接入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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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提供的文档显然经过了系统的整理，几万字包含的内容之丰富，简直可以用包罗万象来形容。

陆函迅速的吸收老楚发过来的文件的内容，只觉得自己的实力又“恢复”了一些。

第二天，即便老楚成功为自己找到理由睡觉，等到中午时分，他苏醒的时候，还是看到陆函新提出的问题填满了聊天信息界面。

“怎么没完没了？”老楚纠结的想着，可是，看到陆函认真耐心不像是在调戏自己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一个个的去回答，只不过，大部分时间内，他回答问题的时间足够陆函领会并提出更多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老楚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他感叹的想着，已经不是他最年轻气盛的时候了，能够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陆函的问题终于结束。

“你没问题了？”

“是的。”

“如果刚才我回答的内容你全懂的话，你理论上拥有第二级黑客的实力，可以独立自主，不再依赖他人的成果行动。”老楚说话的同时戏谑似得准备追踪下陆函的位置，虽然目前他们在灰尘街的子网当中，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还是有办法破开安全机制的。

当他刚触摸到一些线索，立即被陆函回过来一条：“你在做什么？”

老楚马上停下手，可以确信，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确是有第二级的实力。

可是，老楚觉得，到目前为止仍然无法确认对方的目的才是最让自己感到头疼的地方。

好在陆函接下来再没有多问问题，老楚于是乐见其成把事情忘在脑后。很快的，张彦平当初提到的，组织孤儿们参观三色市博物馆的日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