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冲出重围
李剑宗毕竟是衡山派的掌门,江湖阅历甚丰,尤其是打仗破阵,周旋进退的火候观察拿捏得十分有见的。
当他看到如今势单力薄地和这些魔人拼杀,这么久了也未能占得多少上峰,只有先冲出重围,另寻他法了。
于是,李剑宗挺剑连刺,冲到花不痴身旁低语道:“花兄,先杀出去!”
花不痴正头痛如何就拍不死这些冷面人哩,听李剑宗这么一说,心里自然越发会意,只把头一微点,就拼命般地调足掌上力道,连环出击,只打得当面十几个冷面人又仰面八叉般地倒地吐血。
李剑宗这时也象疯了一样,稳庐和自己已心意相通,招招连环,剑剑见血,直把七八个冲到前面的家伙也刺翻在地。
二人这一气拼力乱杀,其勇猛气势一时间镇住了死鱼眼和美妇率领的几十个冷面人,他们出招的架式都散乱不堪了。
李剑宗一见,心里暗道:“花兄,走!”又一剑猛进,连刺带削地直取那个美妇人。
花不痴闻之喜道:“好来!美人儿,老花也来送你一掌!”说着,也是一掌劈出,直吓得那个刁妇哎呀呼叫,急急躲避。
死鱼眼急了,两钺一分,斜刺里回身去护卫自己的老婆,就在这时,李剑宗虚晃一剑,腾身而起,在一个冷面人的头顶用力一点,两个突翻就飞出了重围。
花不痴比他还快,在他戏叫的同时,百花掌猛地直击当面两个冷面人,身子却凭着双掌的回坐之力向后跳出了一丈开外,稳稳地落在了一块山石顶上,“呼呼”的大喘特喘。
可是他的嘴里还没有停歇的低骂:“他娘的,这都是些什么邪魔玩意儿呀,这难缠的厉害!”
黑白双煞知道上当,一声招呼便向他二人又合围了过来。
李剑宗这时也嘘了好几口气,只把手中长剑一指,花不痴会意,暗叫一声,“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呀!”
当即,就一提内气,运起百花谷的独门轻功“彩蝶飞”,嗖嗖地直朝山下奔去,瞬间已到了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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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那家茶舍的扉门还开着,两匹坐骑还在树上拴着,李剑宗上前用剑挑开缰绳,二人便飞身上马,两腿一夹便向山下驰去。
他们刚走,后边黑白双煞就赶到了,一对老夫妇刚要掩上柴门,死鱼眼一步上前“唰!”“唰!”两钺就将二人砍死在了房檐下。
白煞把手向后一招,叫嚷道:“弟兄们快追!别让他们逃了!杀了二人,教主重重有赏!”
死鱼眼把双钺一挥,闷声道:“夫人说的是,追!”
说罢,带着一队冷面人向山下冲去。
然而头黑白双煞追下山时,花不痴和李剑宗早已不见了踪影。
直气得死鱼眼跺着脚大骂:“龟儿子!龟儿子!”
突然,从凤栖楼上唰地伸来一条长舌头,足有千丈,象皮带一样,“噼、叭”地抽了死鱼眼两个耳光,骂道:“一群笨蛋!算了,快给老祖宗送上圣男圣女!我要回身复命了!”
黑白双煞马上跪了叩头,恭手作揖连连称是。
那条长舌头是从那团黄云里伸出来的,见双煞还听话,便一个缠卷,将他俩拦腰卷上,一个回缩,眨眼就把他们卷上了凤栖楼前。
黑白双煞从舌头里走出来,不敢怠慢,匆匆钻进楼下,不一会儿,就押着一百多名年轻男女走了出来,个个神情麻木,如泥塑木雕一般。
古魔的分身,见了这么多美味的点心,顿时心花怒。
一阵阴笑后,忽一下飞到地上,伸出两颗兽头,“咔咔”的磨了一阵牙夸奖道:“川蜀舵主,你们功劳大大的!我回去一定凛报圣尊,重重地奖赏你们,哇哇哇!好!好!好耶!”
古魔分身一阵喜悦过后,就从牛口里喷出一团黑烟来,那烟雾越来越浓,不一会就将那一百多个男女,笼罩了起来。
黑白双煞赶忙退后,哺伏在那团雾罩边,高呼:“恭送圣尊!圣尊万岁!万万岁”
这时,凤栖楼已渐渐隐于暮色之中,阵阵阴风呼呼地吹来,犹如兽鸣。
山顶上除了黑白双煞外已无他人,那些怪石,歪树,在夜幕里时隐时现,宛如个个鬼魅一般,再加上不时从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唳叫声,整个凤来山就像进入了一个阴冥世界一样。
那团雾罩在全面完成了对那些“点心”包裹之后,竟然发起了黄绿色的亮光来。
不多会,只听一阵实在难听的长笑咋起,雾罩便缓缓升向了天空,不久就一闪一闪地消失在了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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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花不痴和李剑宗从凤来山上下来后,便不敢再在此地逗留,瞄准成都方面,打马飞驰。
花不痴和李剑宗从凤来山下来,快马加鞭直向城都方面驰去。
然而天已黑暗,山道崎曲,马行的速度不是很快。
一气奔驰后,花不痴一勒马笼头对李剑宗说:“贤弟,行了!行了!咱们得喘口气,最好在前面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如何?”
“好的,是该休息一下子!”
李剑宗也一勒马缰,缓缓而行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啊!看来这魔教的势力已经不小了!”
“怕个球!自古邪不胜正,咱们现在先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先找个客栈要紧!”花不痴哈哈笑道。
又转过一个山包,李剑宗一指山弯里一处亮点,喜道:“花兄,看,前面有人家!”
花不痴一下子来了精神,在马屁股上使劲拍了一掌,“加!”一声,朝前蹿去。
然而,二人刚近灯亮处,就见“呼刺刺”从两侧的柴房内钻出十几个冷面人来,刀、剑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寒光。
李剑宗暗叫一声,“不好!”一提马缰,随手摘下了腰间的“稳庐”宝剑。
这时,冷面人中一个领头的壮汉,用刀一指,喝道:“来者何人?快快下马!”
花不痴心里一惊:“看来,死鱼眼已设下关卡来截杀我们了!”
花不痴不由心中大怒,骂了声“妈的X!”双脚一夹马腹,冲将过去,“啪!”的就抽了那小子一个耳光,力道过猛,冷面人身子一侧,一个趔趄就摔倒在路旁的水沟里。
冷面人见来者不善,一窝蜂杀了过来,李剑宗一亮“稳庐”,猛虎下山般杀将过去。
一时间,刀剑相争,电光石火飞溅。
花不痴和李剑宗在冷面阵里冲杀了一气后,李剑宗说:“花兄,不可恋战!”
花不痴说了声“好!”便夺过一个冷面人的长刀,一催座骑,左右开弓地杀将过去。
李剑宗会意,也一展长剑,紧随其后,左刺右削,剑势甚威,二人经过一阵激烈的冲杀后,终于冲过了这个关隘。
现在可不敢稍喘,两人只把马屁股拍得“叭叭”作响,直朝夜的深处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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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是三更时分了,天上已隐隐出现了数点寒星。
花不痴“吁!”地拉住马缰:“贤弟!歇会儿!歇会儿!肚子咕咕叫哩!”
李剑宗这才感觉到又饥又冷起来,一扯马笼头站住,望了望远天上的隐星道:“花兄,真的难为你了啊!”
“什么意思?”花不痴头一偏,不解地问。
“陪我一路南行,吃了不少苦嘛!”李剑宗一笑道。
“呵!说哪里话呀!咱们可是南下查询古魔行踪的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哩,哈哈哈!贤弟你真太客气了!”花不痴笑道。
李剑宗叹了口气说:“这样看来,花兄,古魔在江南的势力已相当大了,我们得倍加小心才是,哎!现不知衡山情况如何了?”
花不痴见李剑宗有点沮丧,便打气道:“贤弟不必气馁,邪魔只是一时得势,天下百姓一旦觉悟了,他们的末日也就到了!”
李剑宗点点头:“花兄所言极是在理!”说着又抬头望天问道:“不知今日是何期了?”
花不痴想了想说:“可能腊月二十六了吧!”
李剑宗说:“不如咱们先回衡山看看如何?”
花不痴一乐道:“好啊!最好能在你衡山过个大年,哈哈哈!”
李剑宗展颜道:“好啊!小弟在此提前相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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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他二人已到了城都附近,在一个小镇上,总算吃了一顿饱饭,睡了一个囫囵觉。
直到下午寅时,才又打马前行。
为了不在路上遇到过多麻烦,二人一般都尽找一些小径捷路,顾不上游览过往美景,匆匆而行,三日后已进皖境。
李剑宗高兴地对花不痴说:“花兄,快了,快了!衡山就在眼前了!哎呀!这一路可真累得够戗的哦!”
说着,拉住了马,左右一瞧,一杆酒家杏黄旗在风中招摇,心中一乐道:“花兄,咱们喝碗酒再行可好?”
“到了你的地盘,随你便了!”花不痴翻身下马,乐颠颠地说:“不知皖酒可有秦酒味道美吗?嘻嘻!”
李剑宗牵马往酒家边走边笑道:“尝过便知,尝过便知啊!哈哈哈!”
酒家是一个三间瓦屋,生意还算红火,进进出出的食客不少。
李剑宗领着花不痴拣了个靠街的窗边坐下。
一个小二殷勤地跑过来,嘻嘻笑问他们需要些什么?
李剑宗吩咐道:“两盘酱牛肉,一坛子徵酒,全要上好的!”
待小二屁颠屁颠地走了后,花不痴站起来向四周瞧了瞧说:“这么多人吃饭,说明酒菜一定不错哩!”
说罢,刚要坐下,却瞧见外面鱼贯走进六位一脸凶相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