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远古传说
当然，秦亥的担心有一些多余，因为不管如何，这些蜃楼的本源之力，已经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即便有压制不住的情况存在，顶多走火入魔，不可能被蜃的意识夺舍。
不过即使走火入魔，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立刻停止吞噬混元灵肉，专心致志的炼化体内剩余的灵气。以无可比拟的控制力，硬生生把窜向眉心灵台的灵气，拖到了金海，用来增强实力。
这个措施非常有效，几乎同时，灵台的蜃楼本源之力就不再暴动，慢慢平静下来。
呜呜呜……
可是它平静下来之后，立刻发出一股类似于小孩儿哭泣的呜咽声，就像是心情低沉到极点，忍不住啜泣一样。这个声音可吓坏了秦亥，刚刚混元灵肉迷惑他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此刻若是再被魅惑，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有些奇怪，它虽然给我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可是却不会主动攻击，莫非，我会错意了？”他这么嘀咕起来。
然后仔细的探查体内这股力量，究竟想要做什么！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他才确定，蜃楼的本源力量根本没有一丝造反的意思，反而还在不断的增强他眉心灵台的稳固性。可是确定之后，更大的疑问出现在他心头。
“为什么，它会这么悲伤？”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焦虑，但是现在却无法解决。蜃楼的本源力量很强大，也能发出一些类似于难过的情绪，却没法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他没法不好奇。蜃楼是他从圣兽蜃那里学来的，而且这股本源之力也和蜃有关。若是不弄清楚这股力量的真正意图，很可能对以后的修炼造成难以弥补的隐患。
用灵识探查没有任何作用，他索性盘腿坐下，控制意识进入身体，来到灵台，整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当他所有思绪都散发出去之后，仿佛化成了一只只触手，轻轻的抚摸这团力量。而它此刻竟然发出一种，类似于婴儿得到安抚的舒爽感，这让他非常惊奇！
不过，既然这么做有效，他索性就一直安抚下去。
重复了足足一刻钟，终于有另一道情绪传递过来，而他接触到这股情绪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被吸纳入蜃楼的本源力量之中。
这一幕来的极快，几乎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但是在他意识消失的时候，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外面的身体，可以随时随刻的从这种玄奇的状态脱离出去，索性他也没有反抗，顺其自然。
“看来这团蜃楼的本源之力，确实有某种灵性，认可了我之后，开始把所有的记忆和感觉与我融合。”他这么判断道。
与此同时，他面前的画面发生了变化，仿佛看3D电影一样，置身于一个奇特的空间！
极力眺望，满目疮痍。望不见尽头的十万大山，仿佛一头沉睡的凶兽，散发着神秘且危险的气息。崩塌的山石，倾倒的树木，胡乱流淌浑浊的溪水，让这里显得非常萧索。
仿佛一场世纪大战刚刚结束，所有一切事物都处于混乱之中！
若是毛毛在这里，立刻就会反应上来，这种情形在它的传承记忆中出现过，可是那个年代距离现在足足有六千多年。而当时的十万大山，人类活动的区域非常小，还处于懵懂状态。
后来，有无数顶级武者从十万大山外走了进来探险，并且定居，这才让这里繁华起来。
虽然十万大山的人们对此并不全信，并且有人认为这全是瞎扯，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抹除的。
此刻，秦亥感觉自己正处于这种状况，随时随刻都有一种不安感！
咚咚咚……
正在此时，一阵巨响从远处传来，只见一个巨大的触手从山体里探了出来，片刻之后，一个巨大的生物出现在他面前。这个生物正是之前见过的那头圣兽……蜃，而且看它的样子，似乎是在朝着一个方向疾奔。
蜃遇山开山，遇水涉水，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挡住它前进的脚步。秦亥这会儿只是一个意识体，念头一动，就能出现在这个虚幻的世界的任何一处。不过当他看到蜃之后，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被拉扯进来，是在他勾动蜃楼的本源之力后，所以这个世界应该是蜃记忆里的一部分，而他只是一个看客。不过既然蜃楼的本源之力希望他了解这段记忆，也就没有置之不理的做法，而且他其实对蜃要做什么，非常好奇。
这可是一头站在十万大山巅峰的圣兽，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可是其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不是秦亥能够想象的。与乾罗仙府的三长老比起来，依旧强了无数倍！
所以，对它来讲，什么东西能重要到让其不顾一切的狂奔？
这个答案在一个时辰后被揭晓，而当秦亥看到最终的画面后，整个人后背瞬间发麻，就像是一盘凉水从头顶淋下来。
当蜃跑到十万大山边缘处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它使用了什么秘法，竟然在面前稍微空旷了一些的山坡处，弄出了一片巨大的海洋。
这片海极大，几乎望不见边，而且波涛汹涌，看起来极为恐怖！
“海市……蜃楼……”
低沉的声音在秦亥脑中惊响，他这才猛地领悟，原来蜃楼的本源之力并没有离他而去，而是随时护卫在他身旁，并且在感受到他的疑惑后，这么解释起来。
可是话音未落，一座黑色的大山就从海中浮了上来，而看到这座山之后，他无奈的苦笑起来。
“怎么可能，是这个东西？”
他看到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他现在所处的巨兽，不过他看到的巨兽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其身形与蜃相比，也只是大了一些罢了。
不过，如果蜃施展的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那么他看到的应该是幻境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两种生物？
“法则……传意……”
当他的疑问出现，那个陌生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几个词似乎是在解释，只是其中蕴含的意思有些晦涩。想了很久，才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恐怕对蜃这种圣兽来讲，虚幻和真实已经融为一体，它完全可以借助自己的幻术，实现心中所想，并且把此变为真实。这种境界，几乎不是秦亥能够触及的，所以即便是亲眼看到这些，他也有些不相信。
可是还没等他弄明白蜃楼的本源之力到底再给他讲什么，就觉得身体一轻，面前所有画面迅速消失，而自己忽然又回到了本体之中。
“这是在玩我吗？”他有些苦闷，又有些疑惑，这么自问道。
这会儿那个声音也没有继续出现，恐怕刚刚说出的那几个词，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悲伤……巨兽……蜃……”既然蜃楼的本源之力不再给他解惑，他便自己琢磨起来，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串联在一起，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蜃楼的本源之力是在说，它很难过，然后给我看了蜃和巨兽相逢的画面。莫非是在告诉我，巨兽是蜃的朋友，而它吞噬了混元灵肉，非常悲伤？”
这个推测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想想也是，力量的本质核心就是不断的吞噬炼化，消灭敌人壮大自己。哪有因为吞噬别的能量，增强自身，会难过的？
可是当他的想法浮现之后，眉心灵台处的蜃楼的本源之力竟然发出一股愉悦的感觉。
“不可能吧，这也能让我猜中？”他依旧有些不相信。
但是他话音未落，眉心灵台处的那团蜃楼的本源之力就立刻躁动起来，眨眼功夫就膨胀了一倍。胀大之后，开始包裹住灵台，用自身的力量缓缓淬炼。
咔咔咔……
细微的轻响在他脑中出现，原本就非常坚固的灵台，一瞬间变得更加稳定。而蜃楼的本源之力，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竟然开始消散，和他的灵识完全融合。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是又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当秦亥再次睁开眼睛时，他面前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竟然出现了细微的红点，而在这些红点的帮助下，他清晰的看到了巨兽体内的真实状况。
这还不算完，当他把注意集中到面前一个点上时，却发现自己的灵识犹如海潮一样，疯狂的喷涌出去，瞬间就充满了这个点。而点上的所有信息，都在瞬间被他领悟。就连这里肌肉最细小的线条，他也感知的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觉得，只要他想，就可以在瞬间释放出一个蜃楼。
蜃楼的强大不用再强调，哪怕成神六重的武者踏入其中，也不敢保证自己不被魅惑！
“呼呼……”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他小心翼翼的催动蜃楼，转瞬之间，面前就出现了熟悉的灰雾，一个蜃楼形成，包裹住了方圆十米。
而当他撤销蜃楼后，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只消耗了两成！
要知道，当初刚刚掌控蜃楼时，一眨眼功夫，就消耗了四成灵力。而且那个时候的蜃楼，于现在相比，也弱小了很多，而且持续时间也短了很多！
“如此一来，对上成神六重的武者，我也有恃无恐了！只要释放蜃楼，就能迷惑住敌人，到时候不管是进攻还是逃跑，都不是问题！”他感受着蜃楼的强大，在心里这么喝道。
这种好消息他自然是要告诉毛毛的，可是当他转过头，却发现毛毛依旧在快速的吞噬混元灵肉，而且身体表面的绿光更加耀眼！
嗡嗡嗡……
几乎同时，毛毛的身体上就传来了这个声音，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