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危险降临
与赛貂蝉在酒店简单吃了顿早饭,准备驱车一起回学校。谁知两人刚出酒店大门,就见一辆皮卡突然冲了过来。杨有金当即将身旁的赛貂蝉推进酒店大门,喊了句“快跑!”。自己跳起一个翻滚,砸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
车子猛地停下!只见四名黑衣人快速走出,抽出袖中的长刀朝杨有金砍去。杨有金心中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抬脚踢飞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刀,随后飞身顺势一接,在落地的过程中又是反手一刀,在那名丢刀黑衣人的胸口上划开一个血口。
另外三人见状没有犹豫,直接提刀冲向刚刚落地的杨有金。
三对一!杨有金显然招架不住,连续三四个来回,自己已身中两刀。他忍痛咬牙一边抵挡着攻势,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
“老板说了,可以直接杀掉这小子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话音刚落,另外两人便伸手从腰间拔出手枪。而杨有金正是抓住了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一个箭步冲向其中一人,长刀直插其胸膛。他没有停留,而是在枪声响起那一刻,迅即将被自己捅死的黑衣人挡在了前方。一颗子弹刚好直射其眉心。
至此还活着的两名黑衣人有些傻眼,而杨有金也趁机钻进钥匙未拔的皮卡车中,启动、猛踩油门,轰的撞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小面包车,扬长而去。
在车上他立即拨打了赛貂蝉的电话,可当他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后,便心知不妙。
“放开那女的!!!”杨有金一边开车,一边在电话中大吼道。
“行啊!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今晚九点,在南山天字号会馆。只许你小子一人来,否则就等着给你老婆收拾吧!”
对方说完便挂掉了电话。杨有金口中一边默念着地名,一边寻找较为偏僻的地方。直到望见一座废弃工厂,才将车开进停了下来。鲜血早已染红了半个身子,他看了下血肉被翻开的伤口,心中庆幸没伤到筋骨。当即从赛貂蝉昨天刚给他买的衬衫上撕下几块布条包扎起来。
躺在车中颇为疲惫的他,颤巍巍的点了根烟,打了个电话告诉华容自己在某某废弃工厂里。此时的杨有金没什么想法,只是想着一定要救出赛貂蝉,因为他昨晚才答应她的。
华容开着他那辆悍马,闯了一路的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杨有金所在地。只见他提起一个医药箱跑到杨有金身边,望着瑟瑟发抖的杨有金,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紧接着便是给杨有金包扎起伤口。这是华容第一次包扎,在买这些药品的时候,他还临时问了下医生。虽说笨手笨脚,但总算将左臂和胸前的两处伤口包扎完成。
“你丫的还会这玩意?”望着一脸担忧的华容,杨有金勉强挤出个笑容打趣道。
“你还有心情说笑,还好你伤口没碰到血管,否则早休克而死了。”华容说着环顾了下四周,急忙问道:“你老婆呢?”
“被那帮人抓走了,今晚九点约我在什么天字号会馆见面。”杨有金无力道。
华容一听便说:“在南山那边,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杨有金摇了摇头,说:“兄弟,带我找个小旅馆住下,冷。”
华容当即背起比他高壮许多的杨有金坐进悍马,随后开着车子朝不远处的小镇驶去。
小旅馆的老板娘起先以为是两个情侣来开房,但一听华容的说话声,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住惯大酒店的华容上来就问最好的房间有没有。老板娘说有,一百五十块。华容直接掏出两百说不用找了,然后领着强装没事人的杨有金走了进去。
最好的房间就是比其它房间多了个老式黑白电视机和一个冬天取暖用的火炉,气的华容差点没喊人把这家店给砸了。
杨有金在屋里睡了整整大半天,期间不断被伤口的疼痛刺激的皱起眉头。但最终让他醒来的是满屋子的烟和老板娘跟华容激烈的争吵声。
只见华容顶着原本白皙干净,此时却黑乎乎的脸庞对着门外的老板娘喊道:“不就是钱吗!老子一没烧坏你屋子,二没烧死人,我现在给你一千块钱,你能别再打扰我们吗?”
这次老板娘倒也爽快,拿过钱便直接下楼,一直到他们离开都没再来打扰。
见杨有金醒来,华容很没好气的踢了脚那个还在冒烟的炉子,说:“尼玛,这玩意还真是头一次玩,老板娘都以为我在杀人放火呢。有金你没事吧?不行的话就送你去医院。”
“要有事的话,我就醒不过来了。华容你去洗个脸,这大花脸看着不习惯。”
“好,不过我先把炉子灭了吧。”
待华容洗完脸出来,杨有金已经将衣服穿戴好,递给他一根烟说道:“对方说了,今晚只准我一人去。你先别急。”杨有金望了眼刚想提反对意见的华容道:“我也不会真傻到一个人去,到时候你开车把我带到离那不远的地方,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等我电话就行。”
“那也不行啊!只要你一个人进去肯定不行!这绝对是龙潭虎穴,就一鸿门宴!”
“不管是不是鸿门宴,这一趟我肯定要去,我不能望着赛貂蝉死去。”杨有金的语气不容否决。
华容相当无奈的猛吸了口烟,作为兄弟,却在此时无能为力,总不能打电话让自己那个当团长的父亲开着军队过来吧。
“这他娘的什么操蛋事啊!”华容一脚将熄灭的炉子踹翻在地。
杨有金理解他的担心,走上前轻拍其肩膀道:“没事,就按我说的做,你兄弟我还死不了。”
随后两人一根接一个的抽着烟,屋子里一片安静。夜幕降临,北风呼啸,就在两人准备动身出发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华容先是一惊,但随后打开窗户要杨有金先跳下去。杨有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慌张。
“哪位啊!”杨有金叼着烟无所谓的问道。
“大少爷,我是贾道。”
“贾道?”杨有金听后,怀着惊喜与困惑直接打开屋门。谁知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只见贾道抱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赛貂蝉走进屋字。
望见满身伤痕的赛貂蝉,杨有金一把抱在手中,然后将其轻放在床上。华容见状,便领着贾道走到门口守着。
杨有金找来热水,一边心疼的给还处在昏厥中的赛貂蝉擦拭伤口,一边在心中发誓,死也要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有金我怕,我怕······”赛貂蝉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口中不断的呼喊着有金的名字。
梦中的她望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坏人正向自己靠近,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对自己进行了难以忍受的羞辱。那一刻她真想咬舌自尽,但她没有,因为她还期盼着自己的“老公”会来救自己,她还想在死之前再见杨有金一面。至于后来,除了疼痛,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杨有金轻轻躺在赛貂蝉的身边,还是如昨晚一样不停的给她讲着同样的故事。不知过了多久,见华容领着三份宵夜进来,他才轻声问道:“贾道呢?”
“他拿了份硝烟在楼下吃,说是不放心得守着。嫂子好点没?”
杨有金点了点头,说:“先前一直说梦话,现在好些了,贾道跟你说了什么?”
华容叹了口气道:“他说自从你们上次下完棋,他就被师父安排在你身边秘密保护你,也一直没跟你说。昨晚他在你们隔壁开了个房间,整整一晚都没睡,等到早上实在困得不行才眯了会。可等他醒来时,发现你们已经走了。
当他准备去找你们的时候刚好看见嫂子被几个黑衣人架走,那些人都是荷枪实弹,他没敢轻举妄动,便一路尾随到了天字号会馆。一直等到晚上趁那些人吃晚饭的时间段,偷偷摸了进去将嫂子给救出来。”
“他没说那些人对貂蝉做了什么?”
“说了,那些人鞭打了嫂子,但没有······”后面的话没说完,华容就被杨有金当即打断。
“不管有没有,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杨有金的双眼通红,手中的玻璃杯在其强大的握力下,直接爆碎。被玻璃渣刺破的手心正一滴一滴的流着殷红的鲜血。他嘴角冷笑着,说:“把贾道喊进来吧,我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