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怪老头
“也行，不过明天咱们带着表姐姐一起去见见那个怪老头吧！”轩辕珍是真希望佟非凉也见见这个老头，这个老头虽然性子很火爆，可是却是个很奇妙的老头子，懂好多东西。
皇甫少厉想了想，点点头：”好！你们快进去吧。我走了。”
皇甫少厉走后，佟非凉便和轩辕珍两人也跟着走进了花厅。德妃给皇上递上了莲子羹。轩辕百里的眼睛微抬：”皇甫少厉走了？”
没多想的轩辕珍点点头便说：”嗯，他先走了。说表姐姐难得来，今天父皇也在，他就不留下了。让我陪陪父皇和表姐姐。”
看着自己一脸天真笑着的小公主，轩辕百里的心情好了许多。珍儿如此单纯，这个皇甫少厉虽然心思缜密，可是却从不利用珍儿打听任何消息。这个驸马，轩辕百里选得很是满意。
一会儿工夫，来仪宫花厅的晚膳已经摆好了。轩辕百里入座，大家也纷纷坐了下来。德妃看了一眼身边的悦喜，悦喜立刻明白地点点头，带着众人都出去了。
轩辕百里很满意德妃的安排，如今他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好了。
“非凉，父皇问你，你大姐是个什么性子的女子？不许瞒朕，朕要听实话！”
佟非凉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一脸严肃的表情，恐怕下午太子说了些什么。
“大家闺秀，不过被宠坏了。许是从小，她那出色的容貌，所以佟家上下对她的期许很多，故而，她的心气有些高。”
“哼！愚蠢，朕登基几十年，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甚至母后年轻时的容颜更是绝美的！但，容颜总会迟暮的！竟然容不下一个通房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女子再美，也最多是个蛇蝎美女！珍儿，父皇从小对你也极为宠爱，从未和你说过什么重话。但今天，父皇要对你说。女子的心性要更加美于容貌！你这两个表姐姐，一对比，就能看得出。”
正吃着好东西的轩辕珍突然被点名了，只好敷衍地点点头，今天父皇这是怎么了？她两个表姐姐，还用比吗？差距一看便知啊。
“父皇，确定是我姐姐做的吗？我姐姐这人，虽然自视甚高，心胸也确实不太大，可是有一点，她从不会让人看出来自己心中的黑暗面的，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高贵大方的。”佟非凉心中有些疑虑，佟倾辰绝不会傻到，让大家知道是她将霓裳肚中胎儿弄掉的。即使，真是她做的，也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敏妈妈。
“虽然你姐姐一口否认，可是太子那个通房身边的老妈妈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的，只是，还没有说出是谁，就被人用毒针暗杀了。若是有真凭实据，朕如今也不会这么火大，早就拿她查办了！那个通房无论如何肚子里的都是朕的龙孙！”
轩辕百里想想就火大！
“那父皇打算如何？”
“如今唯一的证人已死，查是查不出来了，但是朕也不会让你姐姐就这么舒服的。朕已经宣旨，太子府中的通房，即日起，升为侧妃，与太子妃共同掌管太子后院。这个太子，连自己的后院都控制不住，你说还能做些什么！”
轩辕百里越说越气。
“皇上，当心你自己的身子。”德妃给轩辕百里碗里夹着菜。
“父皇，非凉愿意替您去一趟太子府。您的儿媳如今刚刚失去了孩子，总要有人去探望一下的。而且，由我去，再带去一些您的赏赐，恐怕我大姐姐更加会气得发狂。她一个太子正妃都没有得过任何赏赐呢。”
轩辕百里眼睛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你跟着怀远去国库中挑去，什么好东西就拿什么！朕就是要让你姐姐知道知道，朕能封她这个太子妃，就能撤去！谁也不可以伤害朕大周国的子嗣！”
佟非凉点点头：”父皇，吃饭吧，别为无聊的人气坏了身子。”
一屋子的人终于恢复了平和，大家说着笑着开始吃饭。
晚上，轩辕珍闹着要和佟非凉一起睡觉。佟非凉坐在一旁，擦着头发，轩辕珍睁着大眼睛看着佟非凉。
“表姐姐，皇甫少厉不让我管父皇对任何一位皇兄的评价！甚至，他还和我说，父皇只要说到关于皇子的事情，我就装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多问几句，他就说一切都是为我好。你说为什么呢？”
佟非凉笑了笑，这个皇甫少厉和轩辕珍两人还真很相配。一个老谋，一个天真。
“如今，父皇身子还硬朗，即使立了太子，将来谁真能继承大统都不好说。你一个小公主，跟着后面起什么哄？说多了，还以为是你哪个皇兄教唆你来做的呢。”
轩辕珍小嘴张成了一个O字型：”我还以为父皇立了大皇兄为太子，今后这皇位之事就算定了呢！”
轩辕珍单纯地眨眨眼睛。
佟非凉伸出手，拍了拍轩辕珍的小脑袋：”如果是那样就好了，那父皇这后宫之中，朝廷之上，也能太平了。可是，你放心吧，那些掌管着大权的家族是不会轻易就放弃的。如今太子自身还有很多问题，这些人更加会觉得搬到太子的机会很多。你想，为什么今天皇甫少厉不留下来和咱们一起吃饭？”
“不是为了让我多陪陪表姐姐和父皇？”
“傻丫头，皇甫少厉若是留下来了，势必就要听到这些对话。回去之后，皇甫家的人问起他，你说他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今天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的，不都是对太子妃的不满吗？”
佟非凉一脸羡慕地看着轩辕珍，这个孩子活得这般无忧无虑，真好。
“对，是针对太子妃的没错。虽然皇上对佟倾辰不满，可是如今太子和太子妃是夫妻，是一对连身体，利用太子妃做文章，自然就能搬到太子。看着吧，今天太子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五皇子就要出头了。”
“五哥哥？”
“嗯，五皇子胜，就胜在娶了皇甫瑞芯，那个女子我见过。端正娴熟，温文尔雅。更加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与佟倾辰如今的形象一对比，两个人相差太大，自然你五皇子的形象也能连带着在父皇心中升值。”
轩辕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自从五皇妃嫁给五皇哥之后，两个人每天都进宫来给皇贵妃、皇奶奶请安。好几次被父皇碰到，父皇都很满意。说这样的女子才是娴熟的典范。我还说呢，每天进宫，不累啊，原来他们的布局这么深远啊。我还一直以为五哥哥还是当年那个老是给我买好玩意的单纯的五哥呢。唉，他们都长大了，都不好玩了！”
“珍儿，你都许配给人家了，还嫌别人长大了。”佟非凉笑，不过突然佟非凉眼神暗了一下。
“珍儿，你如今其实也算是皇甫家的人了，若是有一天，你五哥要你帮他，或者皇甫少厉让你帮皇甫家族，你怎么办？”
轩辕珍幸福地一笑：”皇甫少厉那个坏东西，早就想好了，他说他不喜欢这种利用，但是作为皇甫家族的人，他也能理解他们的行为。不过他希望我永远活的简单一点。所以，我们一旦成亲，他就会和父皇请愿，驻守边塞！虽然日子不会如京城这般奢华，可是我们俩能在边塞放牛牧羊，表姐姐，我每次想到，都觉得有种苍茫大地，宽广惬意的感觉。想着想着，就好想赶紧嫁给皇甫少厉，然后离开皇宫，在那边塞整天骑马放羊！”
佟非凉指了指轩辕珍的小鼻子：”丫头，皇甫少厉这人你选对了。”
佟非凉是真心为轩辕珍感到高兴，如皇甫少厉这样的男人不多。
第二天一早，皇甫少厉就来，三个人就出宫去见怪老头去了。深山，岩洞，一口破缸，佟非凉看到那个怪老头，深吸一口气。
这个怪老头，轩辕珍和皇甫少厉两人根本形容地太客气了。这老头的脸，彻底被人划破了，眼睛上都有两道伤疤，他坐在大缸里，只漏了一个头在外面，整个人的头发就和稻草一样滋长着。
怪老头一听有人进来，立刻很警觉。
“臭小子、野丫头，是你们两人吗？”但是，怪老头眉头深皱，“不对，为何今天还多一个人的气息？”
怪老头歪着脑袋，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怪老头，你好耳力啊！今天本公主带着自己的表姐姐来了。”
“表姐姐？谁？”老头突然眉头一皱。
佟非凉说道：“我是佟非凉，是公主的二表姐。”
“佟……”怪老头那已经被刀疤划满的脸上还是能看到呈现出痛苦之色。
佟非凉眉头一簇：“莫非老先生认识我们佟家。”
“不认识！”怪老头立刻把自己的头晃倒大缸的另一次，“姓佟的小丫头，你走近一点！靠着我近一些。”
佟非凉、轩辕珍和皇甫少厉都互相看了一眼，很明显这个怪老头对佟非凉很感兴趣。
半天不见佟非凉走过去，怪老头大喊一声：“怎么还不过来！”
轩辕珍都有些不放心了，这个怪老头发起脾气来，每次都挺可怕的，若是这个时候表姐姐过去，他不会拿自己头撞表姐姐吧。打量他，好像现在也只能用头攻击别人。
佟非凉淡定地笑了笑，摸了摸轩辕珍的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走了过去。
“请问老人家怎么称呼？”
“靠近一点。”
佟非凉将身子轻轻凑近，发现这个老头子的右眼似乎还有一点点视觉，轻轻地睁开，打量着自己。当看清佟非凉长相的时候，老头子往缸后面退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好似识得佟非凉的相貌似得，靠在缸后面，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老头子才缓过劲来，大喊了一声：“你们俩个偷什么懒？还不赶紧练功，我教你们的这套双人剑法，你们连三层的功力都还没有发挥出来，笨死了！都学了半个月了，赶紧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