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南域一年〔二十五〕
“凌乱……”他还好吧……后面这句话左灵不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好看小说在线>【９２ＫＳ.ＣＯＭ 就爱看书网】因为她可以感觉到汐硕的气息正在衰竭，他会死……
“不会有事的……”这句话连凌乱说得都那样没有底气。
“要怎么才能帮到他，”左灵看了看以音，又看了看凌乱，她不指望凉哲：“我一定尽全力。”
“如果还能弄到蛇鹰族精血……或者是怨气……或许能帮到他。”或许也只有这样吧？凌乱也甚是难以捉摸。
“哪种比较好些？”左灵巴不得让他马上活过来。
“蛇鹰族精血……”凌乱随口说着，忽然他意识到了这样完全就是将左灵推向深渊赶忙改口：“不能去。太危险。”
“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管。”左灵想也没想回绝了凌乱。
“我和你一起。”以音忽然站了起来。
左灵看着她，犹豫了，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凌乱知道他拦不住他们，于是只好同意：“那你们就去吧，”左灵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时候他决定信任他：“这个你拿着。”说着，凌乱递给左灵一枚绿色的绚烂石头。
“这是空间石？”看到这种熟悉的东西，左灵并没有摆弄。
“这可不是普通的空间石，它会产生一个空间，进入那里你们就可以回来。”听到凌乱还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左灵就是兴奋地笑了：“一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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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爆发要么死。”不知不觉中，身处一片漆黑的汐硕缓缓睁开了眼睛。
“要么爆发要么死。”还是这句话，可眼前却诡异地清晰了，这里正演绎着的，正是他与姜宇鑫他们几个一起的那几天。
“要么爆发要么死……”看着他自己被虐到惨不忍睹的样子汐硕自己也是缓缓握起了拳头，意味深长地重复着那句话。
“要么爆发要么死！”这句话再次响起，汐硕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是谁？！”他慌张地叫着。同时下意识四处张望着。
“我就是你啊……”就在汐硕张望之际，一个身影缓缓从地下升了上来……
汐硕看着他，那果然是同他一样的少年。
“看看现在的你。”那个汐硕说着，打了个响指，画面跳转，汐硕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
“你杀了她，”他说：“可是你并没有彻底杀死她。”
“什么意思？！”听了这句话，汐硕猛地叫了出来。一次次的经验告诉他，这里有问题！汐硕不断环顾周遭的动作被他察觉了：“不要看了……”那个汐硕笑了笑：“这是你的内心……”说着，他抬起了手……
汐硕看着他忽然间鲜血淋漓的手怔住了，忽然才看清他身上满是血红……难怪他感觉不对劲。那对完全血红的眼睛在此时竟然散发出诡异的阴寒，那一身的漆黑也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神秘。
汐硕再次环顾周遭，漆黑的世界，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内心会是一片漆黑……还有，这个他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笑了：“难道你不知道么？”
忽然间，他的眼睛紧紧扣住了汐硕，使他无法离开！
他又看到了生存之林，又看到了曾经的星域，也看到了北域的那场大火……还有所有人对他的误会以及那种阴寒。
“呵呵……”汐硕苦笑着，他当然明白……其实他，一点也不快乐。
“还有必要么……”他开口了，缓缓走近他：“还有必要再为了这些人这样么……”是啊，汐硕犹豫了，他们是怎么对他的。可是……他却无法拒绝：“可是……”他刚出口，就被那个汐硕打断了：“为了一个本不是愿望的愿望，值吗？”
说得汐硕忽然怔住了……他的愿望是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他环顾起周遭变化成记忆中的家的模样，可是那里，已经永远不可能复原了……凉風凉沅二位长老也不知去向，也或许是他没有遇到，整个凉家，就算复原也已不再是当初那些人……所以，汐硕真正犹豫了，这样的梦想，还有什么坚持的意义？难道他做了这么多，就是因为他强加给自己的一个负担么……
“你明白么……”听到这个问题，汐硕只感觉心中好空好空，身体也没有从前的力量了，好像整个人失去了支撑……
“那我……”是不是就连活着都没有意义了呢……
汐硕跪在地上，拄着地面，看着地面他自己的倒影……那还是那个白衣的他。依旧还有那灿烂的笑容。
“这时候你还会在拿起剑么？”他说着，向汐硕递来噬灵之歌。
汐硕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他已经没有理由再走下去了。
“还记得姜宇鑫么……”
汐硕没有理他。可他的手却握起了拳。
“还记得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吗？！”他抬高了音量。
汐硕依旧没有理他。身体开始颤抖，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回答他：“没关系……”他已经不想再活在黑暗了。
“还记得苏铭汐么？”唯独这个名字，触动了他，那个他抓住了这个人，继续道：“你不敢做出选择，可这样，你无形中全部都放弃了。”
“如果你选了她，或许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吧？或许还可以活下来一个吧？”汐硕沉默了，他无法反驳，因为他说得对……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你一开始就杀了她，或是她们？”汐硕的眼睛猛地针缩，如果他早就杀了她们……就不会再有这些了……可为什么他没有动手？
“放弃了你想要保护的人，和你亲手杀了她，有什么区别么？”
“你以为你多承受一些就可以，可是你有想过么，你的命，不论如何都不在你手里了……”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改变任何。
“只是自己受苦罢了……”说着，他走过来缓缓太帅了汐硕的头……
“所以，你还想再多承受些么……”
朋友开心就好，可现在，好像已经不需要了呢……汐硕忽然别开头笑了：“我明白了……”
听他这么说，那个汐硕也终于笑了……就这样在汐硕面前，变得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不能一味的付出，他不欠任何人，能争取就一定要得到，是朋友要学会珍惜，是敌人要毫不留情，一味的恶，只会让人愤怒，而善，又是懦弱的表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懦弱促使……所以他明白了，他不是别人，不需要模仿任何人，他不是纯恶之人，更不是光明之体，他就是他……善恶同在……
不需要再为了任何无关的人，也不需要再关注任何无关的事。他没有梦想，那种矫情的东西，他有的，只是野心……他需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让所有他感激过的人天地无畏……所有的所有，他都记得。
“不再对所有人好，谁对我好我对谁好。同样，我也还是会相信友情、守护友情，但，不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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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灵，”忽然以音唤住了左灵：“这么大个沙漠，怎么找啊……”
撒蒂亚沙漠，灵气大陆第二大沙漠，左灵想想就是感觉他们二人很可笑：“看运气吧。”现在别说绿洲，就连一根枯草都看不到，广漠的沙漠，却极其平坦，甚至丘陵、土堆都是少的可怜，更别提祈望能再走不久看到绿洲了。
“这要怎么办啊……”以音有些泄气了，他们纵使能回去，可回去了也不能去寻怨王，现在他们两个都对怨王有仇，去了必定不会放过他们，估计哪怕他拼尽全力也要杀了她们。想想就是一身冷汗。以音苦笑了下。真是份苦差事，想她在千室，哪里受过这种苦？
以音不由得瞄着左灵，可奇怪的是，左灵竟然好似一点也不累的样子。以音怔了怔，犹豫了会儿终于是开口问道：“左灵，你不累么？”
忽然听以音这么问，左灵自然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旋即思索了一阵，略微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回答她：“我必须。”
听她这么说，以音怔住了，是啊，她还要为了他变强，她想要让他可以有得依靠。
于是以音暗暗笑了笑，他能有一个这样爱他的人，真好。
冥冥之中，忽然左灵看到了一个人。或许不是人？
“蛇鹰族的绿洲！”以音看了过去，终于露出了笑容。
“就用他了。”左灵笑了笑，飞也似的奔了过去。以音呆呆地看着，她怎么会想到左灵还能继续加速？于是还是叹了口气加速跟了上去。
待得以音抵达，看到左灵怀中的蛇鹰族小孩，神情犹豫：“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左灵回过头，看着她。
被左灵的眼神看得不自然，以音心中一颤，她知道现在她为了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她要是再说下去，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左灵收回了视线，眼睛落在怀中的孩子身上，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左灵竟然犹豫了……旋即她猛地甩了甩头，她可还记得当时这个种族是怎么对待他的！所以她不能放过！可是……
左灵看着他，竟然一刻也不能离开，这双星子般明亮的眼睛就像他一样，可惜她也只能在这里看到了。
“算了。”左灵一咬牙，将他放了下来……
目送着他离开，忽然间，身后竟然响起了沙沙声……
不对劲！左灵猛地准备施展，可她惊奇地发现，周遭围上来的人太多根本不顶用！她下意识靠向以音……
以音愤愤地说：“小孩有问题。”
左灵也冷笑了起来：“就该杀了他。”心慈手软就是错。现在只能用空间石了……左灵警惕着周遭同时抬手去摸……
“怎么了……”感觉到左灵的动作僵住了，以音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见了……”左灵茫然地转过头……空间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