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齐王世子
这般的刺杀方式无疑是自取灭亡!
慕长音看着那熟悉的剑招不禁心生不妙,须臾,转身消失在了屋内。
“保护世子,保护公主!”仪仗前头,楚国太子李翊满脸怒容,仪仗入楚都之前早已经清扫了街道,附近也有皇家护卫乔装护卫,而临国也是重兵护送,竟仍有人胆敢来行刺?
黑衣人被团团围住,可仍未失手被擒。
厚重的车帘掀开,一个身着黑色蟠龙纹饰长袍的男子步出了车舆,长身而立,威严雍容,“活擒!”
那被围困的黑衣人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冰冷的眼眸漫上了猩红,周身杀气暴涨,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狠戾,寒芒斗转,数条人命陨落剑下。
“快!抓住他!”李翊勒紧缰绳,怒喝出口。
混迹在百姓人群当中的楚国侍卫也加入了战局,黑衣人便是有通天神通也不可能以一敌百,渐渐的,落了下风,便要被擒住之际,却有另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那杀戮之气比那先前的黑衣人有过而无不及,阴冷的剑气在周身划了一个圆圈,近身的对手纷纷殒命倒下,随后一把攥住了那已经伤痕累累的黑衣人跃上了房顶,翩然远去。
“快追——”李翊怒喝道。
“楚太子!”这时候,那男子忽然开口,“不必追了!”
李翊心生疑窦,“齐王世子……”
“公主安危要紧!”风载秦轻缓开口,面容俊美如铸,语气不容置疑,而那看向两个黑衣人消失方向的眼眸幽暗深沉,而那最深之处似有两簇幽火闪动。
李翊心中冷笑,谁不知道临国皇家形同虚设,一个小小的公主有何等重要?“齐王世子所言极是,来人,加快脚步回驿馆,随后命京都府尹来见本太子!”
暗地,却示意做了百姓打扮的护卫去追击。
楚都应急机制迅速启动,先有那微服的护卫追击,随后,京都府衙便派出了衙役前去增援,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周边的街道,挨家挨户地搜查!
京郊破庙。
慕长音方才将人放下,对方当即挥剑相对,“阁下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你到底是谁!”那黑衣人不为所动,杀气并未因为眼前之人救了他而减少,“说,是不是风载秦派你来的!”
“你为何要刺杀他?”慕长音不答反问,声音隐隐有着怒意。
黑衣人冷笑,杀意更浓,“你果然是他派来的!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慕长音凝视着他半晌,即使他蒙着面纱,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年,可是她还是能够认出他来,不寂,你傻了啊。
黑衣人不耐烦:“你若再不说就莫要怪我……”
“我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风载秦的人!”慕长音收敛思绪冷笑道,“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一个傻子自寻死路罢了?你若是不信尽管动手,不过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现在欠了我一条命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自寻死路!”
“你——”
慕长音冷眼扫了一下指着她的长剑,“把你的剑拿开,我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用剑指着我!”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扔在了地上,“三日之后拿着这令牌去忠王府应征护卫,记住,你欠了我一条命!”
说完,转身离开。
驿馆位于东城光华街上,为了迎接临国使团到来,驿馆从去年便开始修整,入目富丽堂皇,彰显着楚国皇家的威严。
而因为入城之时的行刺,此时驿馆的防卫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楚帝闻讯之后派了一千御林军做外围护卫,而驿馆内则有临国使团的一千重甲骑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就算是苍蝇飞过也会被发觉。
东厢的正堂内,气氛压抑。
齐王世子风载秦端坐主位,神色宁静,气度不凡,却让人不敢直视,而分列在两旁的重甲将士则是杀气腾腾。
楚国的礼部尚书站在中间,战战兢兢,“我皇命太子亲自彻查此事,务必会给世子一个交代……根据目前查探的消息……那行刺之人极有可能是奉国的刺客,欲意破坏两国联姻……”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子,见他不怒,方才继续:“晚上我皇在宫中设宴为世子和公主接风洗尘,还望世子和公主驾……”
“不必了。”风载秦不待他说完,沉声道:“因之前行刺一事,公主受了惊吓,本世子也不放心公主一人留在驿馆,还请转告楚帝,本世子谢过楚帝盛情!”
礼部尚书愣了愣,“这……”
“可有问题?”风载秦眸光微沉,无形的气压在室内蔓延。
“不!”礼部尚书忙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若是世子没有其他吩咐,那本官就先行去禀报我皇!”
“不送!”
礼部尚书听了这不算客气的话心又提起来了,转身脚步匆忙地离开。
待他离去之后,风载秦挥手,袖口上蟠龙飞舞,“都退下吧!”
“是!”屋内的黑甲将士齐声道,随即转身退下。
半晌,一个身穿灰衣的大约五十出头的老者进来,“世子。”
风载秦抬眸看着他,幽暗深邃的眸中泛着精芒:“如何?”
“追不到。”灰衣老者道,“但是可以确定那刺客是宗不寂!”
“另一个黑衣人是谁?”风载秦随即追问。
灰衣老者沉思须臾,“目前没有此人的消息,不过这五年来宗不寂从不和人联手,今日……”话未说完便看向主子,随即便见他神色一震,垂眸叹息一声,“世子,若真的是……那宗不寂便不会来行刺世子了。”
风载秦面沉如水,修长的五指扣住了梨花木扶手,沉默良久,方才道:“我要的消息查的如何?”
“消息量太大,属下需要时间整合。”灰衣老者回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至今为止楚都之内没有一人死而复生。”
嘭的一声,手中的扶手断裂,随即,化为了木灰。
灰衣老者面露不忍,“如今方才入冬,许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