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齐王大寿(2)
慕长音眸色黯淡,“怪我?”
“怪我自己。”宗不寂道。
慕长音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胸膛,“不许。”
“好。”宗不寂没有辩驳。
“跟我说说这大半年的事情可好?”慕长音又道。
宗不寂点头,将奉都的经历缓缓讲述了出来,当然一些惊险的还有会让她不快的事情隐了去。
慕长音安静地听着,便是他的讲述很平淡,可她也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艰险,最后,当他提到了夜莺一事,“你将他们收揽下了?”
“嗯。”宗不寂点头,“这一次夜莺、玉邪和明真也在这一次的使团中,你如果想见……”
“不了。”慕长音摇头,“我本就和他们不熟,而且,如今我这样子见他们只会平添麻烦。”
宗不寂没有反对,他也没打算现在就让他们知道长音的存在,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虽然夜莺等人如今听令于他,可是如今他宁愿相信风载秦也不愿让他们来保护她。
想到这,心里不禁苦笑。
终究他还是和风载秦差了许多。
“今晚就要走?”慕长音并未发觉宗不寂的异样,问道。
宗不寂点头,“奉国太子不出现不好。”
慕长音点头,“小心点。”
“嗯。”宗不寂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等走过了场之后我再回来陪你。”
“不要勉强。”慕长音道,“使团进京一定又很多人盯着你,就算风载秦有心压制也不可能不出一丝错漏,如今楚国使团也来了,临都的水越来越浑,谨慎一些。”
“嗯。”宗不寂点头。
慕长音继续道:“我在这里很好,风载秦……不会让这里出事的,这般长的时间都风平浪静,我很安全。”
“好。”宗不寂低头吻了她,“我会小心,但是你也不能再操心,好好地吃饭睡觉,等我。”
“嗯。”慕长音笑道,“和孩子一起等你。”
宗不寂抱紧了她,“对,和孩子一起等我。”然后……他会安排好一切!安排他们母子的一切!“睡吧。”
“好。”慕长音低声应道,合上了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宗不寂却并未合眼,低头一直凝视着她,眸色温柔也是深邃,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他们母子。
一定会!
临都的气氛随着楚国使团的进入而渐渐起了变化,临帝似乎对楚国使团很重视,除了寻常的迎宾礼节之外,还派了自己的近身太监去,对外说是因为菀贵妃。
朝臣没有理由指责他过分重视,便是指责,也是指责菀贵妃狐媚惑主。
这一次领着楚国使团的是楚国的丞相林青,一年多前的楚国变天,原本皇位的热门人选三皇子虽然莫名其妙地落败了,但实力却被保存下来了,至少,作为三皇子母族的林家没有伤到分毫,当然,这也和林家在当时太子之位争夺之中始终默默有关。
当时淑妃这个母亲为了儿子上蹿下跳的,可林家尤其是林青这个丞相将自己隐秘的几乎不存在似的,而且还没引起淑妃如今的淑太妃和三皇子的不满,这份本是不是人人都有的。
当然,没有损伤并不意味着便会被新帝重用,便不会被猜疑,或许也正是因为林家的本事太大了,所以楚国新帝对他也是防着,如今,区区一个贺寿便派他这个丞相亲自前来,便可见一斑。
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林青这个丞相很不得帝心。
不过临帝的真烦举动也不是没有引起其他的猜测,比如说临帝为何派一个丞相来?真的只是不待见丞相?还是另有所图?
至少风载秦不得不重视这个猜测。
而作为寿宴的主角,齐王也是极为关注,在风载秦从宫里见了临帝出宫之后,便让人将他请回齐王府了。
“他很重视楚国使团。”齐王府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如此看来是真的想动手了。”
风载秦神色平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动。”
“哼!”齐王冷笑,“也好,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了。”
风载秦没接话。
齐王看向他,“还要回别院?”
“别院的事,我希望父亲插手。”风载秦凝着眸光,不容拒绝地道。
齐王眼底闪过了不虞之色,可并未发作,“好,我不管,只是既然秦室血脉出现,那接下来要如何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风载秦面上泛起了讶然,“父亲让我做主?”
“父亲老了。”齐王叹息道,“虽然你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情让我很不满,只是秦儿,你是为父唯一的儿子,是风家唯一的血脉,父亲如今已经这样了,将来不管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既然都是你的,为父自然要交给你来做主。”
风载秦看着他,声音缓和了一些,“谢父亲。”
“如果那女子腹中的骨肉是你的,那一切都好办了。”齐王继续道,“秦儿,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这个问题孩儿已经答过了。”风载秦道。
齐王颔首,“好。”随后又道:“那宗不寂……如今的奉国太子,你打算如何?”
“父亲知道?”风载秦反问。
齐王哂笑,“我没插手别院的事情,也插不上手,你身边的人也没背叛你,只是秦儿,奉国太子的行踪,为父岂会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孩儿会处理好。”风载秦道。
齐王没有追问,“为父知道你会有分寸,而且这件事如果你谋算好,未必不会成为助力。”
“我不会利用长音!”风载秦眸色微沉。
齐王神色不动,“随你,只是为父能够查到奉国太子的行踪,别人也能,包括奉帝!”
“孩儿自有分寸。”风载秦还是道。
齐王看了看眼前的儿子,“罢了,既然都交给你做主了,我也不管这么多了,不过你如果想要他们母子不被骚扰,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别院了,如今京中已经有传你在别院藏了一个女子,借此流言挑拨齐王府和程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