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大结局(10)
可是,看着这套不小的大房子,阎立煌刚刚放下的心又酸了。
因为隔天小女人就扔出了一个《约法三章》。
他入住此屋,实为租住。至于房租费,就以他购买食材并缴纳部分水电气费用,抵销了。吃现成美味儿之后,必须负责洗碗,打扫厨房。
关于交友的问题,禁止带陌生异性入内,若是发生吵到女主人的行为,立马扫地出门不解释。
对此,他当然有表示愤慨,“丁莹,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你一室友?”
那女人怎么说的,“你不当室友,难道想当旅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直接吼,“我要做你男人!你老公,跟你睡一张床。”
她小脸一垮,一副悬然欲泣的表情,“现在,还不行……”
那语气别提有多拧人心,他瞪得眼睛都疼了,最后只能妥协在女人怨怼的小眼神儿里。
“爷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爷从了你!不过爷也有个约法三章,要是你敢带异性进屋还弄得家宅不宁,就必须立马跟爷去登记注册!”
谁叫他有错在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还住人家的就必须气短!
正所谓,一步退,步步退,在此后的日子里,阎立煌深刻认识到了当初这入室的《约法三章》就是一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法追回来。谁让他,当起“友奴”(室友的奴隶)那么快就得心应手,开始满足。
譬如以下,种种。
房子的地段选得非常好,距离他的办事处,只需半小时车程,且路段通畅,属于非城市主干道,不管是上班下班,都不影响通行。而这条干道开车不过一刻钟时间,就能到她经营的小茶馆。
女人选房子的功力,他初步认同。
她总是会比他早回屋一刻钟时间,几乎他进屋时,刚好就能闻到刚刚飘出的食物香气,看到她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穿着花围兜转来转去忙碌的身影,他身为友奴的心情就能得到稍稍的安抚。
好在,日子正在朝他渴望的方向,一步一步转回去。
他就会像当初一样,上前一把将她从身后抱住。
“呀,你……”
“老婆,好香!”
“你快松手啦,我手支不开了!”
“先让爷香一口。”
“哎,唔……”
后来他就从先“香一口”,演变到后来正式拉开战式,厨房,餐厅,客厅,卧室,总能像她的菜样一样,变出不少花样儿来。
而待到他意乱情迷时,他势时拿出那钻戒给她套上,可是隔日又会成功地滚回盒子里,被她瞪眼,连着几日就没法吃到美味儿了。
该死!
他很郁闷,可是她一露出那种表情,又舍不得逼她。而且这房子的业主是她,到时候被赶走的也只能是他,做为友奴,他必须尊重女主人的心情好恶。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迫于她的“莹威”,对此他是这样翻译的。
“莹宝儿,爷疼你,爷忍了!”
转头看看屋子里的摆设,除了他那间房里倒土不洋的家具摆设,谁叫他当初一起选家具时还在生她闷气,也不会糟践成了那副模样,不过墙上一幅海报,是由他从国外买来挂上去的。
正是那副电影海报,上书一串醒目的英文。
Love——can——be——very——deep,desire——can——only——be——in——inches。
爱可以很深,欲只可寸进。
每次他被她的别扭纠结气到郁闷时,关门在屋里,看着这幅海报,气就会慢慢消掉了。
不是不懂她那些心结,爱有多深,也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追忆,那痛就有多重,要花多少时间来弥合。
这也是他第N次求婚失败后,已经自动组合起来自我安慰的说服了。
发小好友们都骂过他,叫他拿出大老爷们儿的气魄,一锤子定音,拐到民政局挥两而就,不怕那小妞儿不就范。可是婚姻是什么?一张薄纸,两个本就能保证一切么。
他摇摇头,苦笑。
看女子挑拣着衣物,分类洗涤时的认真,拿着拖布走过每间屋时的满足,一边埋怨又从不曾放手地帮他烫衬衣外套的绯色小脸……
有些情不自禁。
“莹莹,你知道男人的**,其实有很多种。在床上那点时间,一生中加起来不过几个小时,连半日都不足。但是,”他伸手将她握住,又轻轻地揽进怀里,抚掌轻揉那发丝,鼻间飘荡着馨香,叹息,“有一种更棒,就是像这样能紧紧拥抱或亲吻。”
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的眼神就变得奇怪,“阎立煌,这是你今天想到的求婚誓词吗?我帮你记下了。你松手,帮忙打扫外墙和厨房的保洁员就要来了,我们得把贵重物品收拾收拾。”
他蹙眉,“你这女人,就不能浪漫一点儿。”
她别开他,歪嘴,“你要在这种污烟幛气的房子里浪漫,我可没心情。”
男人只得无语。
女人咯咯笑得溜掉。
生活,其实就是一团污烟幛气,但有一味料做调剂,就会变得格外美妙,不是么?!
时间匆匆,竟然一晃,就过去三年。
三年时间里,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丁莹的小茶馆在两年前就打了出去,本来阎立煌说可以给她买下,留做未来女儿的嫁妆,丁莹没有同意。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丁莹便到阎立煌的办事处任职,对此可把男人高兴坏了。
“阎立煌,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给你当小蜜的!你搞搞清楚!”
丁莹到办事处时,看着男人那双亮得有些发绿的眼,心下抚额地严正以告。
“莹宝儿,我知道。”
阎立煌很清楚,一切都在回归正规,虽然这速度着实慢了点儿,但革命胜利之日指日可待也!
总之,中午的时候,他可以不用吃外食了。
还有,在喝酒的时候,有人能光明正大,让他名正言顺地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