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啊?可是我想学……”
“我累了,想去睡一会,荷儿也陪着。怎么样?”
“OK,没问题!”她笑嘻嘻的马上应着。当是抱着他睡个午觉,不想睡爬在他身上细细研究,也是一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美差。
清儿抱着他进了自己的寝室,小春和小秋已经点燃了香炉,还在内室准备了沐浴的热水。一个大大的木桶,碧荷估摸了一下,三、四个人一起来都可以。
“清儿要泡个澡再睡吗?”
“嗯,荷儿先去坐坐,吃些瓜果点心,我很快好的。”
“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能不能把屏风给移开……”坐在椅子上,刚才让一个很大的山水屏风给挡去了里面的春光。她想欣赏也得偷偷来。
清儿一愣,小春和小秋抿嘴偷笑。让清儿一扫,刚才止住,“你们先出去。”
“是。”小秦和小秋行了一礼,便出去了,再把门也给关上。
这一回,寝室里只有这两个人了。
小家伙开始在脑海中勾勒清儿的身体了。每次占他便宜也只是在晚上的,天黑了,瞧不清楚,古代又不像现代有灯光。那点点摇拽的烛火,扯下帏缦,啥也瞧不清楚的。一般只剩下手感,视角严重得不到冲击上的满足。这一回,能不能实现?
嘿嘿……
小家伙在笑什么?这表情真坏……若是小脑袋里想的是自己,他是不反对的。清儿浅笑的把怀中的小身子放到一张椅子坐好。
“荷儿在想什么?”
“想你……”
“……”
果然不出所料。
“荷儿,有事情得等你长大了才能做。”清儿心底窃喜,也隐藏了一丝丝的尴尬。她这一个天性,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知道。但现在可以看看啊……”说着,她瞟上了清儿的胸。如果没穿衣服会不会更有意思呢?算了,如果让崭希那厮晓得,肯定给笑死。“清儿去沐浴吧,我在这等着。”
“好。”清儿微笑的往屏风的另一边走去。
“清儿——”
“干嘛?”刚转入屏风的清儿,迟疑了一下回首疑问。
“呃,咱们要不要一起来?”这要求啊,还是忍不住说了,哈哈,虽然明知道清儿不会答应的。她淡定的端起旁边的茶,似模似样的喝起来。
“你说什么?”
“鸳鸯浴,要不要一起来?”
清儿俊容一绷,头顶生出了条条黑线……
某家伙一见清儿这神色,是没希望了,便做了做,他请自便的手势。“清儿当我没说。”
“荷儿,真想来,等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清儿转入屏风另一边。
这时,她看上去,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清儿宽衣解带,脱衣服的动作,还是能通过身影看得见。
“清儿,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
“不用,你坐着便可。”
可惜了,他没答应。她就是嘴巴贱,自己很明白的。
“水不知道烫不烫,清儿要不要我去试试?”这借口无非就想过屏风那一边欣赏。可也未免有点太牵强。
这一回,清儿没有应,但当人体完美的曲线出来一瞬间,她摸了摸热呼呼的鼻子,这分明就是诱惑!好好的沐浴干嘛要把我放在这里啊?悲哀!受不了诱惑怎么办?
她自是不会晓得清儿的心思,他是不喜欢看到她和“楼玉瑾”待在一场,才会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的。
清儿已经跨入桶中,碧荷好像能瞧得见热气的氲氤,缠绕着他的身体。水声哗哗的出现,她连清儿的动作通过阴影也瞧得一清二楚的,或者说,有一半也是她个人的推测和想像。
某人嘴里嚼着水果,视线一点也没有移开屏风。
“清儿,要不要我帮你擦背……”
“……”
“我可以加一点香料,提神的。”
“……”
“清儿,水凉了没有?我去给你添一点热水!”说着,就想跳下椅子前进,但手里貌似没有桶。
“荷儿,不用。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清儿没好气的出声制止。
“哦……”失望,太明显了。
她暗暗叹气摇头的,又爬上了椅子。把背全靠在椅子上,露出一丝懒散的神态,半晌,水声就像交响曲,唱得某人的小心肝怦怦跳。那水真幸福哦,她好想当水啊,清儿的洗澡水……
“清儿,这一次,你是回来和我告别的吗?要分开多久?”偷窃没希望,那正事也得问问,刚才他说的下一次,她听得明白的,没三年,也肯定是一年以上的时间。
倏地,水声停止。
过了一会,清儿的声音有一点点飘渺和虚幻,“是的。我有必须去完成的事。荷儿,你一定要等我。到时候,我会把天下都给你。”他的身边会很危险的,不能再把她带着。有她在,他也会有所顾忌,不能全心全意的做事。
“哦。不过,我对全天下没意思,只对清儿能不能把屏风移开一点更感兴趣……”他会离开,也是她预料中的事情。关于清儿的事情,秦伯夷也跟她说过了。清君门的规模,貌似也挺大的,想推翻楼歆,貌似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荷儿就那么想看吗?”
“当然……”
“那就三年后,让荷儿看一个够。”
“清儿这一招跟谁学着?吊人胃口的……吊三年啊,我的天啊!不要,一会我要上床再瞧,哼哼哼……”她非常不满意的甩头,赌气不瞧屏风。小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台面,心里直琢磨,三年啊,果然是可以一起洗鸳鸯浴的时间。
她汗!他不在三年,那她岂不是很无聊?不过惨了,清儿会把她扔在哪里呢?目前她一个不上不下的小丫头,身无分文,又不能自力更生的,还要别人供吃供喝供住的,会给扔到什么地方?难说!
看来,得找崭希这厮敲一笔,至少要在短时间内,有钱花才得。问清儿肯定会有的,但是,她不太好意思问,总觉得很没面子的说。崭希不一样,他的钱,她花得不心疼,也光明正大的。
屏风那边,只传来一声轻笑,便无回音了。
突然,某人脑袋瓜子一转,不一样啊,白天床上还真有得瞧,但也没有在水中来得诱人……古代有出水芙蓉之说,肯定不假的,像清儿这类型的,百年难得一见。千万不要错过!
“哇哇!清儿,刺客!”
蓦然,小家伙哇哇的惊慌大叫!人也跳下了椅子,冲向屏风外。只是无奈,小脑袋刚探进一点,迎面一张帷幕铺天似的盖下——
她窘啊,连忙把盖在自己身上的布拉开,就这么一下,再看水桶时,人影已经没了……
此刻,清儿已经着了一件衣衫,浅笑迷人的,赤足伫立在自己面前。“荷儿,刺客在哪里?”
“我一喊,逃了。唉!”一张小脸,无精打采的,摇头叹息的转身往屏风外走。
计划失败……
再说,崭希让清儿丢在竹林下一个时辰,当穴位自动解去,全身酸痛不已。
回到主屋,马上找清儿。结果,却听说清儿在休息,而那小家伙也一起休息中。他的冤是无处可申了。唯有到书房找上骆拓,骆拓也不知道在研究个什么的,一见崭希即笑呵呵的说,“王爷,怎么往我这来了?”
“神医啊,那个……我闷。”
“诶,您王爷,我这一个草民也爱莫能助啊。”
“清儿睡觉了,小家伙怎么也跟着睡?”
骆拓眨了眨眼,笑得很灿烂说,“哈哈,他们一起休息又不是第一次的。”
“小家伙说的,清儿是回家……订的那个亲的,成了没有?”
“没成。王爷放心,您还是有机会的。不过,想想,咱们家清儿,能攀上王爷这门亲,真不错啊,王爷得加把劲,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吧。不过啊,清儿近来爱好女扮男装了,你得适应一下。”骆拓心里乐呵呵的也跟着扯扯,心想这一回,真让那小家伙给传染了某种东西。
这十三王爷,说实在的,骆拓也摸不清其心思和意愿。若不是他救了碧荷,他们也不会让他知道这一个大宅的。再者,他这种貌似纯粹无意图的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无聊寻乐子?还是确实瞧上清儿了?若他能倾力帮忙清儿,清儿的江山便垂手可得了。
“嗯。没事,想想,清儿着男装的样子,真不错啊,雌雄莫辨的,不似女装的娇美,但也别具魅力。实在太对我胃口了。”骆拓在讪笑。若这话让清儿听到会怎么样?“王爷,和草民来一盘解解闷如何?”说着,目光瞟见一旁案子上的棋盘。
“围棋?”汗,这个他的棋艺属于中下,而且一些定式也学得不太精,和小家伙一比,差了一大截。他比较擅长下象棋。
“本王的棋艺一般,搬不上台面的。”不能下!他的棋艺和古代的套路不一样的,棋风也完全不同,在古代有品人如棋的说法,看一个人如何,看他下的棋便能窥视一二。若骆拓曾经见到楼玉瑾下棋,那他一下棋子,很有会穿帮的可能。
“王爷如此谦虚真是难得。京城谁不知道,王爷的棋艺,在十来岁,便罕逢敌手的?”
“……”
崭希淡笑带过,不动声色的。
没办法啊,他也知道楼玉瑾是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问题自己乃冒牌货。这些他也懂,但没一样精的,只是表面装装样子还行,偷蒙拐骗,玩弄阴谋诡计,看穿别人的心理等,这些更胜一筹。
“王爷不拒绝,那就请赐教一下。”说罢,骆拓把案桌上的棋盘搬上软榻,自己本来是先下盘腿坐下一边,后想想不对,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得他来先坐的,便起来说,“王爷,请!”
崭希若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目前唯有看一步走一步了,还好这两年,他的棋艺也练了练,古代的一些棋路也略懂,但手法还是很现代。“骆神医,最近本王改变了一下棋风,就试着下一盘,哈哈!”
崭希朗笑入座,来到古代,偶尔这个盘腿坐,还真有一点不适应。但他做得滴水不漏的,很有王者之风。
“公平起见,猜子决定。”骆拓由其中一个藤制的棋盒子里,抓了一把棋子,问,“王爷,单还是双?”
“双。”崭希随意喊出一个。
这漠北王朝,下围棋还是和现代有一定相似的,用猜子决定谁拿黑子和白子。一般是黑子为先手,就是先下的。
骆拓淡笑的把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盘中央,点了点,“双,王爷执黑子。”说着,把装着黑子的棋盒推到崭希跟前。
崭希有点松一口气的,黑子,他胜的机会或者会大一点。毕竟他还不了解骆拓的棋艺如何,但拿黑子就保险了很多。在古代没有黑棋贴2又3/4子或者五目半的规则,他晓得拿黑棋永远是最有利的。
“王爷请!”骆拓微笑的,看似无害的笑,却带着崭希读不懂的深意。
“赐教了!”崭希两指优雅的捏起一枚黑子,落在右上角,浅笑,“一间低挂。”
骆拓也笑着,四角星位两人各占一方,开局,布局,两人不相上下。
渐渐的,骆拓眼中的诧异越来越深,他说的棋风有所不同,竟然这般奇特,有些他连见也没有见过的走法。“王爷,果然深藏不露啊。”
“那里那里,骆神医的棋艺实是非凡啊。”他非凡,而我能下一个平手,算不算是一种自叹?哈哈!
崭希下了几回,心中也有了一个底。原来现代的棋艺这般有用的,在古代看来,还是有很多先进的地步,毕竟经过千年岁月的琢磨和进化,或者说,他身上懂得都是精华来的。嘿嘿。全盘,他基本可以掌握。
中盘,骆拓皱眉了,“王爷,这棋风真奇怪啊,没见过。”
“说了,本王是新研究出来的。”
“好兴致啊。您的时间还真多。”
“的确,本王什么都没有多的,就是闲的时候多。”
“王爷,话说人如棋,棋也如人,您这一变,是不是开始不甘寂寞了?”骆拓试探着说说。
“人不能一成不变,下棋也是。老是一个套路,容易让人找到软胁,弱点,然后掉入别人设的局,结果是……一败涂地!”崭希也跟着说得玄乎玄乎的。
两个人有书房玄乎玄乎的,玄到黄昏之时。
晚餐也得进行,但一局未完,只得暂时封局,又玄乎说,人得有始有终,吃饱再来等等。两人刚入庭院,厅上清儿和碧荷已经瞧见了,他们在等着。
清儿没啥,但这小家伙明显有点不耐烦,瞟着食物,小指还在桌面敲着,抿着嘴巴说,“清儿,他们人来了,我能吃吗?”看来,刚才某某人想吃给训了一顿。
“要等他们入座。这是礼貌……”
“都是自己人,不用礼貌的!”
“十三王爷是客人!”清儿沉声纠正。他不觉得这王爷是自己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其存在会成为一个威胁。这一回,他穿上了男装,反正觉得“楼玉瑾”已经看过一次男装了,也不在意再给他看第二次,或者第三次。现在已经不在宰相府或者宫中,那女人的衣物,实在不想装了。
“我就说,清儿穿女装好……”小碧荷一说,碰到清儿的眸子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你穿女装很丑,没有男装好看……”
这话题和刚才完全不对盘的。
崭希刚踏入门槛,便听到后面一句,不由一愣,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便笑着打招呼,“清儿,小家伙。让你们久等了。”
在别人面前,崭希和碧荷皆很有默契的活得正常一点,毕竟两个人的来路属于天方夜谭的类型,非亲自经历,不会有多少人相信,说出来搞不好会让人觉得自己疯了。
骆拓和崭希的如沐春风的表情恰恰相反,认真的劲儿,像在思考着什么事。
“驼背哥哥!”小家伙连喊三声,居然没有反应。
清儿也注意起来,再看看崭希,不知道两个人刚才在书房做什么。
“骆神医,让脑袋休息一下,思维或者会突然清晰起来,想出什么奇招也说不准。”崭希浅笑的说着。看这样子,是在想关于棋局的。
那一局未完,但骆拓明显处于下风,封盘正好给他时间慢慢想。
“想什么呢?”碧荷随口问问,筷子已经在动了。
“棋,围棋。刚才我和神医在下棋。”崭希笑着告诉了她。
她咦了一声,有一点奇怪的甩向崭希,“你会赢?”看骆拓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晓得,是谁领上风。但据她所知,崭希的棋艺在现代也仅是一般般的,是不是这两年苦练了?还是骆拓的棋艺很烂?
“很奇怪吗?”刚才他可是盘盘都赢的,暂时处于不败之地。
“人家八成是看你是王爷,让你的。哼哼,得意个屁。”
小家伙一哼哼起来,清儿便皱眉了,他们两人的谈话之间,流淌着一丝连他也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貌似连他也插不上去。
“不是的。我尽力这一回,王爷的棋艺,确实是高出一筹。”骆拓也坦然承认自己是输了。清儿微微吃惊,他晓得骆拓的棋艺是相当不错的。不由,带着诧异的目光望向崭希。
崭希反倒有一点不好意思,“没有的事,本王只是一时幸运。”谦虚啊谦虚,心里再得意表面也得装装一回。
“哼哼,吃完饭后,去瞧瞧便晓得了。”吃完饭后,三个人移驾书房。
清儿有事,没有跟着去。
小家伙一来,即跑到棋盘上,看着未完的一局。看了一会,不由露出一点点小失望,本以为什么惊世之局,虽然偶尔有几回妙着,但还是普通啊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