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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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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很冷静,也没有生气。

清儿翻了翻奏折,垂眸批阅,却启唇淡然道:“红岑已经定罪,三天后问斩。”

“清儿!”碧荷大惊,眸子微睁,似乎没料这些真是清儿做的。

他竟然可以说得这般云淡风轻。

难道他的心胸真就这么狭窄,容不下一颗沙子?一个人吗?

看错他了吗?

“荷儿,红岑犯了什么罪,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晓得的。”

“那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搬上台面上来讲,朝庭也不用追究的!罪,也不会公开的,对不对?”碧荷反而异常的冷静,红岑的罪,就是曾经和清君门做对,帮着楼歆暗中搜集情报。但这种事,清儿可以包庇的,就像她一样,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一样安然没事?

清儿承认,“不错。”

“为什么你不包庇一回?”

“我有何理由要去包庇他呢?”

“他是我朋友!”

“但不是我的朋友。”说穿了,红岑若死了,对他还少了一份障碍,除去了一块心病。

碧荷沉默了,只在站在原地,凝视着清儿良久。

若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清儿,她又会怎么做呢?没有如果,因为眼前的人就是他。没想过,会面前这种情形和这种尴尬的局面。

清儿没有错。他只是在秉公办事。

她呢?要让他徇私吗?

貌似,无理取闹的人,是她自己。

这事,暂时先搁一下。

“清儿,崭希呢?”她尽量令自己的语气缓和一点,但还是免不了带着生硬。如今的天下,是他的,她不想给他添乱,劫牢杀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下策。还有,身边没有崭希,危险也会相当的高出很多。

“他?”清儿把视线从奏折上拉了起来,望了碧荷一眼。

“不错,他安全吗?”

“不知道。”

“清儿!”碧荷提到崭希,还是露同了着急的神色,身子有点僵硬。清儿说,红岑三天后问斩,即是说,目前他还没生命危险。但崭希呢?清儿会不会已经……

“荷儿,有话直说吧。”

“他是收到你的圣旨,才离开茶楼的。”

清儿把奏折放了下来,平静道:“嗯,接着说。”

“接着,就没再回来了,也不见人影。”她看着他,神情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和随意性。

“若我说,我已经把他杀了,荷儿会怎么做?”

“……”碧荷轻抿着薄唇,一只不吭。

“很早以前,我就想杀他。这一回,只不过是行动了而已。凡是荷儿身上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早说过,你只是属于我的,没人能抢走。他们两个都该死!”

清儿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再温柔,冰冰冷冷的,眸子阴佞带着邪气。

不错,这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因为她在,他才会露出一丝温柔而已。

碧荷听到这话时,全身的血液翻腾了起来!神经也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崭希已经死了吗?死了吗?她脸色骤变,阴霾中,尽量用平时的语气提醒:“清儿,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清儿讽刺的扬起唇角,邪邪的浅笑,询问:“荷儿要怎么做呢?我杀了崭希,三天后,还会杀红岑。”

“我再说一遍,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克制住自己爆发的情绪,紧握的拳头快出血了。

“你会怎么做呢?”

“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崭希是不是还活着?”问出最后一句时,碧荷仅露出一道缝隙的眸子已经透出诡异的光芒。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清儿的唇——

“死了!尸体丢到后山喂狼了。”清儿冷哼一声,长袖一挥的,眸子愤然的转身背对着碧荷。倏地,他听到某中异样,惊得再转身时——

愤然的眸子渐渐的失去,露出一抹痛楚……

她咬破了唇,有一抹惊心的鲜血缓缓的流出,只是那平时调皮的眸子,带着阴森的冷光,“清儿,不要说谎,千万别说谎……”

“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敢跟朕抢女人,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清儿仰天大笑,笑得邪魅,也隐隐约约的带着几分凄然。只是,此时的碧荷未必能听得出,她全脑子只在那一句,崭希死了?

倏地,旁边的一个青瓷花尊莫名的爆碎,清脆的破碎声,令清儿敛起了笑,瞧了瞧,不由扬了扬眉,一把枪对着自己的心脏。

他已经知道这把枪是什么东西。对她和崭希来讲,这就是武器。

他们两个就是利用这东西,血洗皇宫,杀了数千人。

“荷儿想杀我吗?”清儿稍垂着眼睑,淡淡扬起的嘴角还是极度的阴郁、邪魅,“开枪吧,我猜——荷儿不会开枪的,在荷儿心里,我比崭希重要的,对不对?我在杀崭希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如果荷儿知道我杀了他,会不会再杀了我,替他报仇雪恨?毕竟,我做梦也想知道,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空气异常的凝重,紧张!像黑暗突然来袭,随时会灰飞烟灭,吞噬一切的错感。

碧荷的身子、手,在颤抖着,此时的她,激动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儿冷冷轻笑,“如果用死换到答案,我也愿意!不后悔的。”

“……”

渐渐的,碧荷的枪垂了下来,目光有点迷惘。

终究,她还是下不了手杀他。

“清儿,我想听实话,崭希在不在天牢?”她还是没办法令自己相信,他会杀了崭希,就为了要知道她心里到底谁最重要。

“人死了怎么还会在天牢呢?”清儿讥讽似的扬起了唇。

“我要去天牢。”她转身往外走。

“荷儿!带着武器进宫,不就是想杀我吗?”她终究还是不相信他。

“……”

“我杀崭希,如果不死,三天后还会杀红岑的!”

“那我三天后,再来杀你!”

碧荷一挥衣摆,大步的跨出了御书房。

她身上有清儿给的令牌,皇宫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的,包括天牢。

碧荷匆匆的赶到天牢时,见到了红岑。但她找遍天牢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见到崭希。怎么回事?他不在天牢?难道清儿没有把他关到天牢吗?

“影儿,你怎么来了?”红岑见到她,眼中露出了惊喜。能在死前,还可以再见她一面,也算是上天垂怜吧。他本来就应该毒发身亡的,现在想想,还多活了几天。

“他们——”碧荷想问,他们有没有用刑。她担忧的打量着红岑,见他衣衫还是挺齐整的,没换上囚犯的衣服,也不见血迹,看来没有动用什么私刑。

红岑怕她担心,坦然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没事。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呼还挺周到的。”

“崭希呢?”

“诶?崭希是谁?”

碧荷瞧到红岑眼中的茫然和不解,即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崭希和楼玉瑾是两个人,马上换了一个问法。“就是我的搭档,那个王爷。”

红岑回忆,他是在崭希离开后才会被捉的。“他让几个太监请进宫了。”

“当时你在场吗?”

“哦,我亲眼瞧见的。看到他跟几个宫里的太监一同出了茶楼的。再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他怎么了?”红岑也关注着。好像有人也出事了。

碧荷握住牢中的铁柱,紧张问:“你在这里,有没有见到他也给关进来?”

红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这边的牢房,“没有。天牢太大,有没有,我也不敢肯定,但这一边是没有的。”因为他没瞧到有人进来。

碧荷拿出了令牌——如朕亲临。

她命令狱卒开锁放人。

狱卒们一瞧那块金牌,哪里还有不放人的道理?马上就由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开锁放人。碧荷带着红岑,有金牌,一路上是畅通无阻。她甚至还命令人牵来两匹骏马,和红岑一人一骑,直出皇宫。

碧荷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直到她出了宫门为止。

“皇上,您用膳的时辰……”总管太监暗抹着冷汗。皇上现在身上早出来的寒意,谁敢接近,谁就有可能会给冻死,但是,如果他不提醒就是失职,到时,怪罪下来,他也难逃罪责。

“下去!不许跟来。”

清儿冷漠的拂袖,俨然的转身往天牢走去……

碧荷和红岑是直接出了城。

她并没有带红岑回茶楼,那一个地方并不安全。

他们奔向十里外的小杨城。

碧荷重新购了一些普通的衣物等。为了安全起见,还买了两套女装,说让红岑见到瞄头不对,就换成女装。红岑一瞧那两件衣裙就头痛,脸色也为难了。

“我这是以防万一。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到时,我去约定的地方找你,如果你敢不来,我——有你好瞧的!”她霸道的警告,还瞪了他一眼。

红岑浅笑,不但不生气,心里还特别暖和,这是一种让人重视的感觉。

碧荷把身上解药给他,也说了,这是楼玉瑾给的。

红岑明白,自己此时在京城,只会给她造成负担。

他连夜赶路,离开了京城。

相约,最迟半年后,在榕城见面。

碧荷重新的回到城中。

冷静,也重回到那张漂亮的小脸上。

她是不会相信崭希已经死了的,生要见人,死在见尸。

一开始她是太过震惊了,也太过冲动,脑袋一时间没办法消化崭希的死讯。

清儿一向的脾气,她又不是不了解,那家伙凡碰到她的事就会乱分寸,简直就是一个白痴,偏激的要命!

在气头上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都能说,全部是假的,也说不定。至少,她问红岑时,就没有听到过什么三天后问斩的事。最多,他觉得自己既然打入了天牢,也就是死牢,就难有命再活出去而已。

清儿如果想杀崭希,也不会留到今天。早在他未当皇帝前,不是已经知道崭希比他重要吗?他有时的脾气是很火爆,但如果想引爆,就很少会留这么长时间的。

重要的是,这三天,她一直待在宫中,特别小心的注意他的心情,没有引起他的不安,更没有说过要离开他的。

隔了这么久,再发神经,也有点说不过去。

蓦然的,碧荷把马调头,往茶楼的方向奔去。

天已经黑了,万家灯光的。

路上行人也稀少。

她到了茶楼,进去后,转了一个遍,一个人影也没有瞧到。

掌柜的呢?他不是在京城一个人,无家可归的吗?

她冷冷的扬起了嘴角。

这个掌柜是谁安排的人,她隐约也猜到一点点。

一直没怎么留意,觉得就是他安排的,也无所谓,反正崭希习惯了,她也习惯了,再换掌柜麻烦,现在想想,她的想法还真天真!简直就是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等着随便把她和崭希给炸死!

若是清儿,或者崭希不会死,但若是崭希让人利用了,那——

碧荷的心,这一回是彻底的惊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崭希有一天会突然就死了,突然就离开自己了……

出门了,不是奔向皇宫,而是直奔十三王爷府!

一进王府大门,谁敢拦就吃苦头!

王府的人见是她,基本也没怎么拦的,毕竟平时,她和崭希出入,瞧起来相交很深的。

她并没有受到多少阻拦,找了一个王府侍卫,随便问了问,即知道楼玉瑾在哪里。不然王府这么大,打起来也麻烦。

说王爷在大堂上……

碧荷一踏入门槛,意外的,主位上,楼玉瑾正在品着茶。

楼玉瑾淡然一笑。“影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看到楼玉瑾的笑,碧荷冷静了下来。

她陪着他虚然笑道:“咱们又见了。王爷啊,能说说,我的搭档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活着,才是她最关心的话题。

楼玉瑾倏地抬起头,诧异的问,“影姑娘怎么这样问?崭先生怎么啦?”

碧荷的眸子渐渐的暗了下来,微微眯着,透出危险的气息,“王爷,丑话说在前头,若崭希有什么不测,我绝对不会放过这里任何的一个人!包括,王爷远在京城外的家眷,会一个不留的……”浓浓的杀意,决定着这话的真实性。

“包括清儿吗?”楼玉瑾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

碧荷的眸子渐渐透出凌厉。

她选择了相信清儿,那么——唯一会做这事的大概只有楼玉瑾。

这一个家伙,该死的!

暂时留他一条命,是不是她做错了?

楼玉瑾见她仅凝视着自己默然不语,便含笑说:“别误会,本王刚才只是随便问一句。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给本王听听。”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崭希有没有活着?”她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的。

楼玉瑾一笑,往外挥了挥手,大堂上仆人、婢女,包括门前的侍卫,也全退了下去。

“怎么看出来的?”

有这么一说,他即是大方的承认了,这事是他做的,崭希的失踪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掌柜的是你的人,别以为我和崭希不知道。崭希是信任你,我是觉得无所谓。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别仗着五年内我不会杀你,就想着乱来。提醒你一句,我这个人一般没有什么信用可言,做事只随一时的兴趣爱好的。崭希应该和你提过。”

“影姑娘果然聪明。”这几句,进退维谷。简单就把他的优势给抹掉了一半,还轻易就把五年之约给无用化。“你就不担心,我给红岑的解药有问题?”

“你——”

碧荷暗暗吃惊,没错!如果一开始他就想到这一步,那么,解药就很有可能藏着问题。“和心机深沉、处处留着退路的人玩手段,真是麻烦,也无趣。”

楼玉瑾浅笑,很平静,“放心了,解药保证是真的。刚才本王只是随便说说。”

碧荷微眯着眸子,这混蛋还有心情耍我?

“王爷真闲啊,有时,还会闲着去嚼舌根。”她可没忘记,是他告诉清儿,她和崭希的关系,虽然不明白他是如何对清儿说的,但根本不会是什么好话。

楼玉瑾说:“影姑娘,本王承认,自己做得很自私,为了达到目的,也有一点不择手段了。”

“可为什么,你偏偏要针对我呢?”她真是费解。

顿了一下,楼玉瑾也给她解惑,“你没做错。只是漠北王朝在风雨之中,你会是障碍。”

还是这一句?她有一点颓败了,古代人的思想,真就一再出乎她的意料,“又是障碍,好吧,我承认,我很有当祸水的潜质,但崭希呢?他没惹到你吧。”

“没有。但他——不应该存在。有他在,就没本王,有本王在,就不应该有他。”

“你什么意思?”碧荷的警惕心又起。

“两个人,总有一个不应该活着。这个世上,不应该有两个十三王爷,两个楼玉瑾。”

“……”

“你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不属于这里,对吗?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崭先生说的什么海的另一边,天的一角。”

“因为你这个怀疑,就要杀了我们?还是怕我们威胁到清儿?”她和崭希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迷。她不觉得楼玉瑾会知道什么,说什么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也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这种东西,根本就没办法查,也无从查起的。

“不错,你们的存在就是一个隐患。江山,在你们手中,就像儿戏,玩家家酒。你们懂得太多,知道的也太多,晓得这个世间许多不存在的东西和物体。”楼玉瑾说得也不无道理,从她轻易就能把楼歆逼向死路,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现在也没有人能查出来。如果他不是参与了他们的计较,连他也不会知道。

这乃一种畏惧的心理,强者对待强者的一种天性,不能收为已用,就毁掉。有些扭曲的心态,但这种人不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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