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个饭而已
“好珠！”
饶是看过无数珍珠的林老也不由得赞叹道：“圆润而光泽，巨大又无瑕疵，色泽和光泽浑然天成，尽显一股高贵典雅之气。这么好的大珍珠已有许多年没遇到过了，很好，信诚这一次做得好啊，否则老朽就得走宝了。”
自从知道秦天成是一间老字号典当行的创始人，他就寄托了厚重的希望，而现在听到这样的评价，他就知道买卖成了。
不想林老居然叹息道：“可惜啊，就只有这么一颗。如果能组成一条首饰，哪怕只是一条手珠也好啊。”
影响珍珠首饰的因素除了之前提到过的大、圆、无瑕疵外，还有就是整件多珠的匹配度。由多粒珍珠组成的饰品，如果品相一致的话，整体价格能提升一个档次。如果一条珍珠项链都是由极品珍珠组成的话，其价值恐怕能与顶级珠宝相媲美。
世界拍卖历史上，一条曾被某巨星佩戴过的顶级珍珠项链，在纽约的一场拍卖会上以1184万美元价格成交，创下珍珠首饰拍卖成交价的最高纪录。如此可见珍珠首饰的价值完全不在其他珠宝之下。
秦天成自然知道成串的同品质珍珠拿出来一起卖更加值钱，没有丝毫废话，当即从背带里将剩余的珍珠都拿出来。
“这……”
林老呆住了，被眼前的珠光宝气震慑住了。
最终林老珍而重之地将全部珍珠给收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个铺满丝绸缎带的锦盒里，双眼专注，由衷地呢喃道：“这些组合起来足够设计成女王系列的珍珠项链了。”
秦天成听得迷糊不已。
林老想也没想就把点开一个新闻给秦天成看，不多时秦天成就目瞪口呆起来。什么时候网络拍卖也这么发达了？在淘宝网进行的春季拍卖会上，一条通体以27颗凝亮无暇的稀世天然珍珠串联而成的女王珍珠项链竟然以521万元“天价”落锤拍出！
林老感叹道：“这些珍珠的数量少了一点点，但也足够了。老朽这一次定要请出那位大匠，不折腾出一件国礼级宝物决不罢休。”
秦天成发觉自己要幸福了。
果然的，林老不仅爱憎分明，而且还雷厉风行。他随后没有再废话，第一时间让财务过来，当着秦天成的面签署转让协议并把协议金额全数转到秦天成的账户之中。
82万！
这个数字是秦天成生平第一财富。
虽然秦天成知道林老给予的价格依然还达到极限，但他真心不敢强求太多。典当行的规矩是死当的极限价格是市场的七成，剩余的三成扣除国家税费、员工佣金、后续推广费用等等，剩余的利润空间真心不多。
但是82万这个数字至少是八成，甚至有可能是九成的价格，这绝对是良心价，如果给同行知道的话肯定会呵斥林老坏行规。
不过林老的心情很漂亮，由衷感叹道：“天成啊，你的运气真心不错，居然能淘到这么多极品珍珠。虽然老朽已很少管理典当行的事务，但下一次有这么好的货色，你可以直接来找老朽的。”
称呼的改变足见他们的关系升温得多快。
秦天成没有虚伪，果断回道：“林老大可放心，您老开出的价格如此优厚，下一次如果还有同样的好货色一定会来找您的。”
秦天成如此配合，实在让林老老怀宽慰，觉得刚才的人情没有白卖。
没有多说，林老拿出一张最近几年已很少送出去的特制名片给秦天成，认真地说道：“天成啊，这是老朽最私人的联系方式，也就只有老朋友才有这个号码，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给老朽吧。”
“多谢林老！”
林老这张名片比之前的交易来得更加贵重，秦天成郑重地收将起来。不想林老却还惦记着秦天成那条过背金龙，追问道：“天成，你那条鱼治得怎么样了？”
秦天成自信地答道：“前所未有的好。”
林老问：“几时让老朽见识一下？”
秦天成默算了下时间，痛快答道：“再过几天吧。估计下一次见面，林老就能看到一条真正的金龙鱼了。”
“那老朽就拭目以待了。”
秦天成会心地点下头来。
而后秦天成也没耽搁，与一心急着去联系那位大匠的林老握手告辞。
走出典当行门口。
秦天成看着繁华依旧的街道，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之前他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但现在，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仅仅一盒啊！”
秦天成居然还拿出另一盒装满珍珠的盒子。
如果林老知道秦天成这一盒装着的所有珍珠更大、更圆润、更无瑕疵的话，肯定会发狂的。
不过秦天成这一盒珍珠的数量更少，只有区区的两颗而已，是他耗费了一天的时间炼制出来的。
这么完美的巨珠拿出去卖的绝对是天价，每一颗的价格恐怕等于秦天成之前出售的那等珍珠7、8颗了。之所以不炼制多一点，皆是因为炼制这样的巨珠所需要的真元、灵兽之血更多，失败率更高，长时间炼制的话，即使秦天成承受得起，但小小的碧血蛇却会变成蛇干。
不过秦天成保守起见炼出来的次品珍珠却依然是罕见级别的，不到20颗就卖了足足82万元。如果全部换成秦天成手里的巨珠，别说是刺激到林老了，恐怕会轰动整个珍珠界。
“这一次辛苦你了。”
感受到藏在袖口里的碧玉蛇的萎靡，秦天成很是心疼。
这一次他提取了碧玉蛇不少的灵血，可以说是伤到了它的元气。如果没有合适的补充手段，或者灵玉滋润，它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元气。所以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他会找来更多的灵玉犒劳它的。
常回家看看……
就当秦天成准备迈开步伐回家之时，手机响了。
听到这样的铃声，秦天成连看来电号码也没就接听，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天成，姐姐明天就到鹏城了，你有时间吗？”
“有！”
听到这个声音，秦天成心底瞬间涌出一个前所未有的亲切。
秦天成的姐姐叫任青，是秦天成的小舅的大女儿，恰好比秦天成大了一个月，但一直都以姐姐自居。
任青的身材不高，身材相貌只算中庸，却是一个精明干练却又不失情趣的奇女子，最关键的是她对秦天成异常照顾，简直当成亲弟弟维护。秦天成当初有那样的体重，基本都是任青的功劳。
他们的关系如此之好，甚至好到常被人认为是情侣，皆是因为秦天成是半孤儿。
为什么要加个“半”呢？
因为秦天成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还没完蛋，只不过为了所谓的世家利益而不认秦天成这个私生子。而秦天成的母亲诞下秦天成之后身体就异常糟糕，最终在贫苦和悲愤之中早早离世。若不是秦天成还有一个好舅舅，以及一个融洽的生活环境，否则他就是标准的天生苦逼。
所以对于小舅子一家，秦天成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这一次任青孤身一人来鹏城主持工作，秦天成再忙也得把事情放下。
“好的，明天我一定到！”
秦天成结束通话，笑容瞬间灿烂了起来。
虽然碧玉蛇的灵血是有限的，这条发财大计只能偶尔使用。想要真正发家致富，单纯的珍珠生意绝对不是秦天成的第一选择。不过秦天成还有其他的路，比如治疗、灵化过背金龙这样的隐秘生意，虽然时期长了一点，但总算是源源不绝，长做长有。
看了下时间：
5点多，回去的话至少得7点。
秦天成想起那天晚上炒河粉炒得很好吃的【阿一牛河】，不免口水滋润，二话不说就开始赶过去。
正所谓男人有了钱就有了信心，此时的秦天成也是如此，脚步都有点轻飘飘的。不过他毕竟是修真者，喜悦之情没有太过张扬，带着良好的心情快步而去，逐渐消没在喧哗的人流和车流之中。
两个小时后。
秦天成呆呆地看着阿一牛河空旷旷、没有一个客人的大厅，脑袋有点转不过去。要知道这里之前可是热闹到把桌子摆放到街道，甚至还有人凑桌子排队的，那超人气究竟跑哪里去了？
就在此是，秦天成感觉到自己似乎受人监视，但他想了一下还是毅然走了进去。
店里就只有两人：眼镜娘和饭馆老板。那个阿芬，以及之前那些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帮工们全都不见踪影。
“是你！”
眼镜娘温素素对秦天成的可怕饭量有很深的印象，看到他马上认出来。
原本满身彪悍气息的饭馆老板此时萎靡不振，看了秦天成一眼，提醒道：“小兄弟，你还是别来吃饭了。最近我们饭馆被人针对，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早早离开为上。”
秦天成还真不信邪了，直接坐下问道：“你们打开门光明正大地做生意，难道有人像古代恶霸一样欺行霸市吗？”
温素素呢喃道：“他们比恶霸更加恶心。”
饭馆老板叹息道：“我们斗得过黑的，玩不过穿着白的黑。”
“穿着白的黑……”
秦天成呢喃了一句，隐约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果然的，温素素呢喃道：“前天是黑社会捣乱，昨天是城管收桌椅，今天是卫生局来找麻烦，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部门的人来。”
秦天成叹息不已。
在以经济为主导的秩序覆盖之下，所衍生出来的就是**和堕落，而在鹏城这个曾经有【堕落之都】里就显得犹为明显。秦天成所见所听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但他今天注定要见识更多，做得更多。
“不理了。”
秦天成肚子饿得厉害，直接喊道：“老板，先给我来10份最拿手的炒牛河，其他的再慢慢来。”
饭馆老板和温素素都呆了一下。
“咦？”
就在此时，秦天成还没能压制下肚子的抗议就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偷偷朝这里看，结果看到饭馆老板准备动手炒牛河之后，居然黑着脸杀将过来。
很明显的，来者不善啊。
那几个混混愤怒地等着秦天成，仿佛在说“小子再不识相离开的话就要倒霉”，不仅警告意味十足，还有点蠢蠢欲动的姿态。
“滚出去！”
饭馆老板暴喝开来：“别挑战老子的底线！”
一名纹着毒蛇纹身的混混讥笑道：“菜刀雄，你老了，你的东家也老了，罩不住你这个小地盘，识相的就让给我们吧。”
“你M的！”
被无视的秦天成愤怒了。
如果是以前的秦天成，或许会装几下龟孙子，毕竟那时候他的战斗力是连5也没有的渣。
但是现在呢？
秦天成慢悠悠地看了那些毒蛇混混一眼，说：“哥今天的心情不错，但看到你们就变得很糟糕，你们得赔偿我。”
“哟嗬！”
毒蛇混混发出一个极其惊讶的声音，随即带着森冷的笑容朝秦天成走来，还一边走一边扭动着脖子，然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秦天成，讥笑道：“小子，在老子面前装逼，挺能耐的。不错，你心情不好，老子的心情很好，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话说到一半，毒蛇混混的左手就准备抓住保持着坐姿的秦天成头发，很显然是要给他羞辱。
扣！
秦天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即将得手的毒蛇混混，然后在对方色变之中徐徐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看，我给你表现一下。”
秦天成的手筋一动，力量猛增，毒蛇混混被捏住的手骨瞬间传递出惨烈的信号，揪心的痛处疯狂地刺激着毒蛇混混。
啪！
又是巴掌，几乎把巴掌当成唯一攻击手段的秦天成当众给了毒蛇混混一记响亮的耳光，最恐怖的是毒蛇混混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咚的一声跌坐下去。
那清晰的五根印，鲜艳得几乎出血，而毒蛇混混的牙齿也似乎被打得松动，鲜血开始从牙床部位渗透出来。
秦天成就只是来吃个饭而已，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