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用什么来换?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
连妙彤出声打断她的话,如今的她,已经回不了头。若是魏姨娘不再寻机报复,那么她可以息事宁人,只是,她已经埋下了火种,因为含英并没有回到她的身边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含英一定是去了魏姨娘的院子里面。
“娘只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无论是联姻,还是真心地喜欢,娘亲都希望你能够嫁个自己心意的男子。彤儿,不要再掺合家里的事情,这儿,并不是你能掌控的。”
“娘,您怎么知道我掌控不了?”连妙彤冷声反问。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姨娘,难道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如果她愿意,现在就能让她命途归西!
“彤儿!”
赫连碧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含着热泪,不住地摇头,“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家宅内院的争斗而已,你父亲他……他想,唉!你不能掺合进去,不能!听母亲的话,若是可以,尽快找个人家,不……不要找帝都的,你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就去罗象国吧,那里有母亲的旧部!”
“娘!”
连妙彤一把反握住赫连碧华的手,神色狞戾,“娘,您知道您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在大晋的国土上,您提罗象国,难道您不要命了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有一天会对自己谈起罗象国了,虽然明知道她是要待自己好,可是连妙彤心头却愤恨无比!
甩开母亲的手,她跑开了,冷冷地背负着双手,淡漠而疏离地提醒,“希望母亲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彤儿今天就当作没有听见过。”
说罢便甩身而去。连妙彤直到奔出了院子,才觉得心口的那股压力轻松了一些,可是仍然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她将母亲的生与死计较在自己的得失之上,可是如今母亲落到了这步田地,想到的竟然还是她。甚至将她在罗象国的旧部,都搬出来,就为了护佑她的平安?
同一时刻,连妙彤疑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母亲会这样说,会这样恐慌?
她刚才在看到母亲转动头的时候,那颈间的印痕,是极明显的吻痕,母亲都病重成这样了,父亲他还?
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依然不罢休。
母亲这又是何苦,为何不去拒绝父亲,为什么要一味地讨好他!
她说着,只觉得身后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当感觉到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跟着倒竖起来。
怎么会这样?
那样熟悉的气息,令连妙彤有些诧意,几乎是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突然扑面而来一道黑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腾空而去,刹那间转移,熟悉的房间的气息,令她知道自己现在到了自己的闺房中了。
虽然心惊不已,可是她却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给她药的,役灵堡的人!
把她轻放下来,这高大的男子蒙着黑色的面纱,根本看不清楚他脸长得怎样,只是那双深黑的眼眸,像是一潭能够吸入灵魂的深渊一样,再这样看下去,只觉得浑身都仿佛被他给掌控住。
连妙彤十分谨慎地收回了视线,淡淡地垂下眼眸,纷乱的脑海正在理着应该说的话时,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死死捏住,“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传来的是男人的嘶哑一样的厉叱声,连妙彤震了一下,直觉得他似乎是受了伤,因为他的声音比之前的更难入耳了,可是手腕上生疼,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曾经被滚烫的水浇下一层皮的手腕。
那里正在极缓慢地愈和,因为当时把那个药瓷瓶拿来应付了魏姨娘陷害自己母亲的危机,一时灵机动处下,她并没有留下来。
“你看到了。”
连妙彤并没有平常女子的羞怯,相反还很淡定地点点头,甚至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药并没有抹完,药瓶被父亲给收去了,这个伤,恐怕会留下疤。不过对如今的她来讲,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药呢?”
手腕被他温热的大掌给放开,连妙彤依然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脸,她看不见,只是他的声音开始淡了下来,并没有刚才的厉叱了。
“可能是不小心丢了。”
她轻轻地回答,面对着他的紧盯,她昂扬着头,并没有退却的意思。
眼见这个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挡在自己身前,仿佛是有话要说,连妙彤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宁王,怎样了?”
“怎么,你还在意他?”
蒙面的男子,声音里面带着微微的酸意,那双深冷的黑眸中仿佛涌起一道汹潮,只是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快得令连妙彤几乎反应不过来。
“不是。”
连妙彤摇摇头表示拒绝,“他失踪的这些日子,我并没有思念他的时候。他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他是属于慕芸姿的!”
“你知道就好。”沉默了一下,男人思虑着说道,“本座来相府前,外面黑影幢幢,看来宁王府并不是简单的角色。”
“难道是慕芸姿?”连妙彤惊愕地张大的眼,没想到她下手,竟然那么快!
“那个王妃娘娘,亦非等闲之辈。”
耳边听着男人的轻喃,若有似无,不带任何感情,连妙彤瞳孔眯了眯,咬咬牙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她退开一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轻喃着道,“我要你杀了他。”
“我要你杀了宁王!永远不让他再回来!”
她的声音蓦地凌厉起来,带着嗜血的冲动,死死地咬着牙,仿佛是面对深恨的仇人一般绝决。
“原来是想杀你的老相好,那么你要用什么来换?”蒙面的黑衣男人,嘴角玩味起一抹弧度,带着烈煞般的凶残,却是浪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是在等待她祭出新的棋子。
连妙彤愣了愣,交换?
她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主要是她如今是手无寸金,就连打赏下人的银两都是她使计从库房先生那里骗来的,暂时瞒过了别人,可是不一定能瞒得太长的时间,所以,她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魏姨娘,否则等被她发现自己支出了大量的银两,恐怕最后自己将会落得赶出相府的下场。
当然,如果她的娘亲能够重新得宠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将不可能实现了。可是,那可能吗?
连妙彤想到自己母亲身体那样地虚弱,若是再侍候父亲一次,母亲恐怕更加起不了榻了。
她的忧虑深埋心底,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的脸一样地大度从容,歪头眨眨眼睛问道,“你说呢?”
腰间猛地被捞个正着,连妙彤只觉得男人的那只大掌像是鹰爪一样,生生地把她的皮肉都给深深地嵌进了皮肉里面。
“额!”她痛苦地低哼一声,怎么都没有料到,这惩罚是想要她的命么?
“连大小姐你知道,自己跟慕芸姿的区别在哪儿么?”
男人缓缓地开口,却令连妙彤蓦地一滞,不由自主地低问,“哪里?”
“宁王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喊着慕芸姿的名字,而你呢,呵呵,纵然你跟去了宁王府又怎样,他的心里依然没有人。慕芸姿的聪明之中在于,她从来不会轻易交付感情,那是个冷静的女人;而你……认准了就一门心思往前冲,你可想过女追男,这是一件令人觉得羞耻的事情?得不到后,便要死皮赖脸地缠,缠不来,却要使诡计,直到最后杀死对方!”
连妙彤平生第一次收到来自外界的对自己的评说,死去的董柔儿不算一个的话,那么如今的这个蒙面男人,算是第一次,而且说得相当不留情,甚至伤到了她的自尊心。
可是她却没有理由反驳他。
他说得没有错,如今在无法指望再得到宁王感情后,她能做的,只有让他死!死人,才不会说长道短,才不会有感觉。她认为,自己让宁王死,便是正确的选择。
“你到底杀不杀?”即使是让他死,也不愿意让慕芸姿得到这份爱。
连妙彤眼中闪着绝裂的残佞,慕芸姿绝对不对比她幸福,她得不到的东西,慕芸姿也不能得到。何况,取一个中毒至深的病人的命,并不比想象之中难,只要稍稍松泄一点,殷云沂就将死于非命!
“我要殷云沂的人头!你想要我用什么交换?”
连妙彤猛地回身,想要去看蒙面人,忽地她的身子撞到了他结实的身躯上,入鼻便闻到一股清凛的草药香,她微皱眉头,心中暗暗思量,这个人莫非身上有暗疾?
因为他的武功高强,连妙彤自然不会认定,他兼顾着研究医药的圣手,惟一的解释是,这武功高强的人可能受了伤。
“我要尝尝你的味道?”
耳边传来一道魅惑的声音,连妙彤一怔之下,不觉地抬起头来,入眼只见一张俊美无嫡的脸,这男人竟然,这样好看?
她讶异地几尽愣在了原地,可是当他将另一半的面纱给摘下来的时候,连妙彤彻底愣在了当场,他的脸……怎么烧伤了?
一半的脸颊,俊美无嫡;另一边被烧伤。
“想要让宁王永远不再回来,可以;要他的首级,也可以;但是连大小姐,这前提是你的身子可还干净么,今晚就让本座来试试,如何?”做的,只有让他死!死人,才不会说长道短,才不会有感觉。她认为,自己让宁王死,便是正确的选择。
“你到底杀不杀?”即使是让他死,也不愿意让慕芸姿得到这份爱。
连妙彤眼中闪着绝裂的残佞,慕芸姿绝对不对比她幸福,她得不到的东西,慕芸姿也不能得到。何况,取一个中毒至深的病人的命,并不比想象之中难,只要稍稍松泄一点,殷云沂就将死于非命!
“我要殷云沂的人头!你想要我用什么交换?”
连妙彤猛地回身,想要去看蒙面人,忽地她的身子撞到了他结实的身躯上,入鼻便闻到一股清凛的草药香,她微皱眉头,心中暗暗思量,这个人莫非身上有暗疾?
因为他的武功高强,连妙彤自然不会认定,他兼顾着研究医药的圣手,惟一的解释是,这武功高强的人可能受了伤。
“我要尝尝你的味道?”
耳边传来一道魅惑的声音,连妙彤一怔之下,不觉地抬起头来,入眼只见一张俊美无嫡的脸,这男人竟然,这样好看?
她讶异地几尽愣在了原地,可是当他将另一半的面纱给摘下来的时候,连妙彤彻底愣在了当场,他的脸……怎么烧伤了?
一半的脸颊,俊美无嫡;另一边被烧伤。
“想要让宁王永远不再回来,可以;要他的首级,也可以;但是连大小姐,这前提是你的身子可还干净么,今晚就让本座来试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