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本座又没做什么
“想娶我,你还差一大截,宁王的首级你取来了么?还不是让他给跑了,亏你还在我面前夸口,说抓住了宁王,不会是骗人的吧?”
连妙彤猛地涌起满面的轻蔑,冷笑一声,存心气他。
聂梁天目光骤地冰慑起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连身上的气息都跟着化作一道冰寒的渗意,连妙彤暗暗缩了缩,可却不愿意认输,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宁王早晚会死在战场之上,这一点儿,本座早已经安排好了,不需你使用激将法。”聂梁天深吸口气,缓缓地说道,下一刻已经恢复到了常色,“你之前说要拿自己母亲的身份来换,赫连碧华的身份是……”
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去查,不过刚才看连妙彤那样兴致奕奕的样子,一下子就懂了,看来自己的机会来了。
“你别想碰我娘亲!我那样说,只是为了引慕芸姿动手罢了!”
连妙彤垂目说道,她没想到刚才自己与慕芸姿之间所说的话,竟然被这个聂梁天给听去了全部,一时之间她有些怔然,同时在焦虑地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够逃脱聂梁天的追问,毕竟她并没有真正想过,要将娘亲陷于危险的境地。
“是吗?”
聂梁天的声线拉得很大,懒洋洋的样子,表示他根本就没有将连妙彤的话放进心里。那勾动的眼眸,早已经昭示出若然不让他轻举妄动,只能顺从他的意料去做。
连妙彤看到他勾起手指,朝自己晃了晃,顿时气结,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休想再占我半分便宜!想怎样,随你的便!”
她说罢便转身就走,本来好容易瞒着娘亲跑出来一趟,为了得知聂梁天下一步有怎样的打算,可没想到他要做的不过是处处难为自己而已。那双带着挑衅的**的眼眸里面,除了对自己无法掩饰的想法外,她看不到其他的。
她抬步就走,突然男人伸出长臂当众把她勾住,连带着腰身一同摔进了怀中。
“妙彤别走嘛,陪本座一起喝杯茶再走嗯?”
“你自己喝!”连妙彤挣扎起来,四下的目光已经强烈地照射了过来,连妙彤只觉得脸颊绯红,挣扎得更厉害了。
这时候聂梁天坏坏一笑,“你再动,我现在就亲你!”
一瞬间,连妙彤连动都不敢动了,僵硬地坐在男人的怀中,默然而屈辱地接受着在场所有人的注目礼,心里面涌起一道道酸楚,眼眶红通通地,她不欲让自己示弱,只好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哭什么,本座又没欺负你!”
聂梁天感觉到怀中的女子一下子不动了,仿佛认命一般,身子柔柔地缩进了他的怀中,再也不动作一下,偶尔听见的低泣声让他不禁皱眉,低头看时,却见她正在哭鼻子。
“本座又没做什么,你这哭是要怎样?”
聂梁天赶紧好声好气地把怀中的女子端正,发现她泪洒得更厉害了,心中一阵憋闷,他还没干什么呢,她就哭了。
这时候就见四下的目光已经消失,但是传来的却是更深重的窃窃私语,偶尔传来“连相家的小姐又不检点了……”之语。
聂梁天挑眉,此时算是找到了她低泣的原因了,一手拥着她,一边大掌猛地挥出,仿佛一道飓风一样,旋带着劲力的毒雾,被他强大的力道击飞出去。
“啊!”
一道道惨叫声传来,连妙彤抬起头来时,那些看热闹说闲话的客人已经像垃圾一样,被强大的力量给推拒了出去。
随着那力量而去的,还有两扇门被猛地摔上,刹时间,整个客栈的茶馆之内只剩下两个人,还有在柜台前的老板和店小二,战战兢兢地,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一动也不敢动,直呆呆地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好了,人都死了,你应该不哭了吧?”
聂梁天甩甩手,笑着低头去找正凄惨落泪的女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流泪,她的形象自认识之初起,便是狠毒无情的,如今竟然会落泪,虽然明知道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可是聂梁天却愿意为这眼泪而下杀手。
连妙彤终于破涕为笑,“人真的死了?”
“当然,本座下的毒,他们焉能解得了。不出半盏茶功夫,外面必将尸体遍地。”
聂梁天颇为自得,露出来的雪白牙齿闪森寒的冷光。
“给点教训就行了,何必下杀手?”连妙彤似乎有些许许的不情愿,但是脸上却没半分的不悦之色。
店老板与小二抖抖索索地听着这俩人的对话,只觉得恐惧的寒冷已经冰慑进了骨子里面,看着这女子,明明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那样地柔弱无比,可是眨眼之间,却对死人这件事情如此无动于衷。
看来他们是遇上两个杀人如麻的恶人了。
“为了你,杀多少人,我都愿意。”
聂梁天自始至终都没注意到这个茶馆里面,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的外人。他起身抱起怀中的女子,随手丢下一锭银子,便朝着客房而去,“不许任何人打扰。”
随即丢下一句话后,他便抱着人摔上了客房的门,店老板与小二,只听到一记女子欢愉的声音,和渐渐传来粗重的男子的低吼声,便纷纷捂住了自己耳朵,脸都变绿了。
连璧沉郁着小脸,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心中已然确定了,连妙彤并不在府中。那个贱人不在,倒是省了他许多事。只留一个赫连碧华,好对付!
“父亲,南部的生意多处遭受到了战乱的袭击,我们损失恐怕十分惨重。”他立定在书房之内,轻声对正在看账的连城越,恭恭敬敬地说道。
“战乱是在与罗象国的边境之地,何来南部?那里已经十分安全,何来袭击?”
连城越一边看账本,一边暗暗点头,他这个儿子确实有着经商的天份。这才去了不过个把月,就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得有声有色,收益欲涨了。
那些城铺子的老掌柜竟然会听他的话,连城越觉得很不可思议,很想听听儿子,到底有怎样的招数把那些人给降服了的。
连璧经过上次科举之败,回到南部后,已经将前因后果统统思虑了一遍,他深深知道自己是着了人家的道,尤其是那个考试官,之后又在大殿之下被皇上给误导,这才说出顶撞的话来。
再加上他那时候确实心盛气傲,在大殿之上的,那个上位者又与自己一般年纪,那时候连璧只觉得自己仿佛有了心魔一般,被人给鼓动着,想要与殷承尧争个高低的念头,深不可拔!
如今想想,竟全是自不量力了。
无论那个人如何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年纪,可到底是皇家出身。他怎么会想着要顶撞皇帝呢?莫非像殷承尧说的一样,他果真有着反意?
想到这儿,连璧只觉得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时至今日,他都想不通,为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他走到了而今这一步。
“父亲明鉴。”连璧上前深深一揖到底,“南部因于杨老掌柜掌管着,儿子不明就理。毕竟大部分的账目都握在了杨老掌柜的手中啊……”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低下了头。
杨老掌柜?这时候连城越才想起来,碧桃假扮杨老掌柜,进到院子里面,来向自己下毒的事情。非但如此,他还敢朝雨晴下毒,简直罪不可恕!
上次是不是得挠过了她,如今连城越再想起来,只觉得怒意更在!那个贱婆子留碰上,早晚是个祸害。而且杨老掌柜被她给杀了,账目去向不明,这个碧桃又是罗象国的人,说不定早已经卷了银票送到了罗象国之内,为她自己服务去了。
可恨啊赫连碧华,竟然敢如此纵容她的婢子,敢打他连城越的主意!
连璧看到父亲额上青筋爆起,他低垂下头,唇角鄙夷地扬起一道讥诮的弧度,看着吧不仅仅是那个碧桃,这一次就把赫连碧华也一同铲除了!
可怜他母亲至今还被关在黑屋之内,没人侍候,没有人说话,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几近脱了形!这一次,他定要还母亲自由之身!
连城越心神不定,显然正处在犹豫之内,连璧看了看,知道不下猛药,父亲定然下不了决心处置了赫连碧华,毕竟那个女人与父亲同床共枕了多年,而且拥有着无人可及的美貌,是个男儿都不愿意牺牲自己的美貌女人。
“父亲有所不知,杨老掌柜极有可能并没有死。”
连璧不慌不忙地说着,抬眸状似无辜地看父亲一眼,在父亲示意之下,继续说道,“父亲可知道杨老掌柜的老家里,金壁辉煌,贴银镶瓦,与皇宫无异。他们手底下眷养着一群罗象国人,个个身手了得……”
“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连城越几尽要笑了,这怎么可能呢!他知道杨老掌柜,那个老婆子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怎么敢私扣他连城越的银子,简直笑话了。想罢看看自己儿子,觉得这小子还嫩点儿,值得再考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