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求你救我母亲!
连璧急切地说道,虽然是出于关心,可却是在提醒面前的人,连妙彤回来一定会找事儿的,到时候家宅不宁。
“她敢!”
连城越横了一眼连璧,目光寒森!
赫连碧华这个贱人,当年背叛自己,与慕知州生了慕芸姿也就罢了。这一次,竟然在暗地里与慕知州厮混!连城越越想越气,此刻再细细回想起来,当时慕知州那样轻易地逃跑了,与赫连碧华脱不了干系。
正在这个时候,却听到守门的家丁来报,“老爷,小姐她回来了。”
“回来正好,把她给本相押回房间,没我的命令,不准迈出门坎半步!”
连城越神色含威带怒,重重哼道。
连璧见此,隐在暗处的脸得意尽显,袖中的手则紧紧地攥成了关头,娘亲,儿子为您报仇了。只不过让赫连碧华这么容易就死掉,真是便宜她了!
待她的尸体扔出府后,儿子一定要将她抛尸荒野去喂狗。
“连相爷,连相爷!你怎么能突然把小姐抓起来,你怎么能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作为?”外面突然响起了碧桃的声音,带着哭腔,挣扎着朝里面而来,那些个护卫显然没有制住她,不一会儿,就见一道朱丹的影子窜了起来!
她一进来,就听后面响起一连串的哭爹喊娘的声音。
显然她身上的所带的宝物伤了众多的护卫。
若非是那会儿没跟小姐在一起,碧桃焉能让那些护卫带走自家小姐。如今闯进祠堂,却是难上加难。无奈之下,她只好来书房找连城越。
连城越一看到碧桃,愤恨之意分外眼红!如果不是这个小贱婢,自己的夫人如何能与慕知州偷偷相会?三从四德在她们眼中,简直形同虚设!
连城越愤怒之下,冲着下面依然在愣着的护卫斥吼,“把这个贱婢给本相拿下!”
在他看来碧桃罪不可恕,既然家丑不可外扬,那么这个碧桃也不能让她跑了,省得跑到外面胡诌,陷他相府于不利的境地。
两旁的护卫上前把碧桃抓住,却相继被她给毒倒在地,连璧看出了其中的机由,赶紧跑到父亲身边救护同时大声喊着,“保护父亲!”
又从外面涌进来越来越多的护卫,碧桃眼疾手快,飞身径取连城越,尖利光寒的匕首朝着连城越脖颈而去,连璧见之红了眼,大喊着抱住了她的身体,挣扎之中,不知怎地,连璧手臂上一痛,瞬间被滑出一道鲜红的伤口。
连城越见此,刚刚还震怒不已,此刻已经带上了心疼,他的儿子为了保护他,竟然被伤到了。护子心切加上愤怒不减,连城越指着源源不断涌进来的护卫们大吼,“快将这个贱婢给我就地正法!”
本来想让这贱婢陪她的主子一起去,黄泉路上好作个伴,可她竟然不知好歹!
连城越目光冒着盛险,连璧则紧紧地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不时地哼哼两声,显示他受了多重的伤。
碧桃犹自做最后的挣扎,手腕飞转,妄图逃脱这些人的钳制,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一会儿便被制住,脚下一绊,被生生地磕下去,脸朝着地面,翻倒在地。
“斩了!”
连城越目露凶光,死死地瞪着这个敢杀自己的贱婢。
他的声音落下,只见侍卫腰间寒光一闪,猛然一钝,刹那间便落下!
“父亲这是做什么了?”
突然一道尖刻凌势的女音从房门的外面传了进来,屋内挤满了侍卫,拥堵不堪,她前脚刚刚踏入,随着身形飘落进来,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仿佛被折腾几近死去的侍卫。
连城越就是一愣,拔剑欲斩人的护卫也跟着止了手。
只见随着大小姐进来的还有一个高大挺秀的男子。这男子身上莫名地驻满寒意,令人望之生惧,他一半边脸上扣着狐形的银色面具,而另一边露出来的脸,则是妖孽俊美至极。
那微微弯起来的一撮弧度像是被拉长了的慢动作般,一点点侵袭着人心。
连妙彤一进来就被人给制住了,她莫名其妙。眼见擒着自己的人极其不善,她似乎嗅到了空气之中不安份的因素,于是放声尖叫。
好在送她回来的聂梁天并没有走,听到喊声瞬间飘了进来,循着声音,连妙彤这才带着他来到了书房之内。
哪知道却看到碧桃姑姑被斩的情景,急惊之下,当即出声,阻住了那护卫的尖刀!
连城越眼见自己的命令竟然被违抗,怒气在胸口冒涌,指着连妙彤就喝,“给我把这孽女拿下!来人,斩了这个贱婢!”
连妙彤眼见自己来了之后,非但没能救下人,反而更火上烧油,她扭头朝聂梁天瞪了一眼,哪知道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眼睁睁看着侍卫来抓她杀碧桃。
“你到底想怎样!”
她压抑着声音冲聂梁天低喊。刚刚在客栈之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提亲……”
聂梁天做了个口形,目光玩味,望着连妙彤气红的脸,心情极好。
这之际已经有侍卫上来擒拿连妙彤,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一道劲力给震了出去,惨叫声迭起。
连城越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异去,冲着聂梁天点指,“到底是何人,也敢管本相的家事!”
得到相爷正眼相待,聂梁天难得一笑,魅惑的嗓音带着沙哑的诡色低低响起,“相爷贵人多忘事,竟然不记得本座了。也难怪本座平日里面,如此服务于您呢!”
“……是你?”
连城越大惊,气怒到红黑的脸刹那间变成了一片苍白,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面,并不怎么现身的役灵堡主竟然会露出真容,而且还是在自己的书房里面……不对,他是跟彤儿一起的……
一时间连城越一张老脸变幻了无数次,表情也从惊愕不解渐渐地缓和成了面无表情。
连璧偷偷地打量着双方的情势,深深知道今天杀碧桃,可能根本行不通了。只不过,此刻在祠堂里面的赫连碧华就难逃其罪了,如今惟一应该做的便是拖住时间,给那些人时间,尽快弄死她!
眼看着被放开的碧桃正要说什么,连璧抱着自己的手臂鸣哀一声,“父亲,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没能好好保护父亲,更没能使家宅安宁,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处……”
这时候连城越才注意到儿子手臂上的血,已经浸满了整个臂膀,他咬咬牙,气恨地瞪着碧桃,“你这贱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本相关进地牢!”
关进相府地牢的人,没几个能够再出来。这已经是定了碧桃的死罪了。
连妙彤深知,正想开口求情,却被身边的聂梁天暗自拉住,朝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以口形告知,“本座可以救她出来。”
一句话,连妙彤把心放进肚子里。
护卫赌了碧桃的嘴,像处理牲口一样,拖着就往外拽。
碧桃唔唔唔地乱叫,挣扎着身子就是不肯出去,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连妙彤,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讲。
侍卫见此,一掌击到她的后颈,她直挺挺地闭上了眼,屋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连妙彤蹙紧了眉头,定定地看着碧桃被人拖出去,她的手被紧紧握在聂梁天的大掌中,想说什么,抬起头来,却只看到父亲恨意丛生的脸,那眸光之中恶毒恨伐,哪里还有曾经的慈父的样子。
她心中深深一震,强自冷静地收加目光来。只是在中途却被地上的一滩血迹给截住了视线。
“父亲,这是什么?”
连妙彤甩开聂梁天的手,紧两步来到跟前,只见上面以血书写“夫人有危险”!
这是刚才碧桃留下来的,“父亲把娘亲怎样了?”
连妙彤刷地双眸如电般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难道他让碧桃住嘴,难道让人把碧桃那么迅速地拉下去,原来后来还有这一招,想对付母亲!
她暗自盘算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若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她……
“你母亲犯了过错,自然要受到惩罚!”
连城越一听到她又提赫连碧华,顿时气上了心头,那些肮脏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惟有强自压下来。
“父亲的话忒怪异了,母亲犯了什么样的过错,您要这样处死她的婢女,还不让女儿知道,请问父亲,母亲现在是不是处在危险之中?”
连妙彤说着紧紧盯向连城越,可是他沉吟不语的态度,再看旁边的连璧以及一干的众仆,这使连妙彤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们沉闷不语,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聂梁天!”
连妙彤猛地回头,目光恨然如盛火,“我连妙彤答应嫁给你!现在,求你救我的母亲!”
她的声音一落,顿时惊得场中人哗然。
连城越手一哆嗦,目露寒光,这个丫头竟然敢跳过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要嫁出去,岂有此理!
他指着手正想说什么,就听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聂梁天悠然魅道,“连大小姐金贵之躯,聂某怎么敢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