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土地争夺战
阴郁多日的天终于放晴，圆圆的太阳大大方方的站在天际，微笑着高调着光芒万丈。花草树木似乎都欢快了不少，那些平日里没精打采的叶，现下也有了精神抖擞的模样。
张舸携秘书来到了大学城空地的拍卖现场，刚下车便见到被记者围在中央的顾忘。
“我对这块地是势在必得的，有人要和我抢，欢迎。当然，我现在更怕有些人临阵退缩，不敢去争，也花不起买地的钱。”他挑衅的望着张舸，别有深意的对记者说着话。
顺着顾忘的眼神，记者们自然的发现了张舸。对这个颇有名气的瑞恩集团大少爷记者们更为好奇，于是不约而同的从顾忘身边撤离，一窝蜂的围住了张舸。
看看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张舸，再看看自己瞬间便空空如野的四周。顾忘握紧了拳头，心底的酸意井喷般噌噌往上冒。
“张总对这块地是怎样评价的？”
“顾总刚才透露张总会不惜一切代价买下这块地是真的吗？”
“张总会怎样利用这块地呢？真的会在这修全世界最豪华的高尔夫球场吗？”
记者们乱哄哄的问了很多，因穿着职业装而更显深沉伟岸的张舸和秘书交换了眼神后，便优雅和煦的笑着推开一条路，进入早就布置好的会场。
走到自己座位旁时，张舸惊讶的发现程海平居然也在。
“我来看戏！”在张舸没有开口之前，程海平自觉的报上了来这的目的。“我看看清纯的小白荷在我们张总这儿价值几何？”
对于程海平的调笑，张舸是充耳不闻。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专心致志的处理着公司的各项事宜。
不多时，顾忘也带着秘书来到了会场，在路过张舸身边时，特意停下来俯身在张舸耳畔说道：“不敢迎战的胆小鬼，本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旗开得胜。到时候可不要哭爹喊娘惹人笑话哦！”
最后一个哦字拖了长长的尾音，奚落的意味十足。起身后又看了看翘着二郎腿，满脸兴奋着期待好戏的程海平，正儿八经的邀约：“程律师可一定要为今天的战况做个见证，事后不妨向远在北京的父辈们宣传宣传。”
程海平未置可否，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顾忘一眼。很直接的拿出平板电脑，开始投入的玩起了游戏。
两个人对他的置之不理令他有些尴尬，他张手铺满张舸的电脑显示屏，意味深长的道：“希望以后你依然可以这样淡定，当然，也希望不久的以后你还有这么多事务可以处理。”
被打扰的张舸扭头看了纠缠不休的顾忘一眼，很有耐心的从新打开电脑，开始忙碌。
顾忘却被这凛然的一眼看得有些发毛，那是怎样的眼神啊？说不上凶恶，却轻易的威慑住了对方的灵魂。
他顿觉无趣，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主持人在台上做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下面的程海平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提醒着张舸：“一会悠着点啊，价要是太高就放弃。”
张舸关上电脑，朝顾忘的方向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现在的他是一泓秋水，悠悠然不知深浅。
那边的顾忘也和秘书交代着什么，隐约是责备秘书没找好托。
“现在岂不是要自己上阵？”顾忘重重的踹了秘书一脚，有些气急败坏。
秘书吃痛，心下不服嘴上却不得不解释：“他们要价太高，超出预算太多。所以只请了一部分，这个事昨天也是和您报告过的。。。。。。”
顾忘心烦，一挥手打断秘书：“好啦好啦，没有托也是一样，看我玩不死他。你，密切注意张舸的表情动作并及时向我汇报，记好了，遗漏了一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冗长而乏味的开场白终于结束，随着拍卖师的上场，土地竞拍也正式拉开的帷幕。
顾忘朝张舸的方向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意味不明。张舸依然只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算凌厉，却无形中有种透骨的震慑。
收起平板电脑的程海平不屑的‘切’了一声，好像被激起了少许怒气。正准备回给他一个响亮的打马哨，张舸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待敌人的挑衅，最好的方法是置之不理。”
程海平掀了掀嘴角，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让那小犊子自己去唱独角戏。”
拍卖师报出底价六千五百万，说明每举一次牌代表着加价一百万后，拍卖锤一敲，拍卖竞价便正式开始了。没过多大工夫地价已经从开始的六千五百万飙到七千二百万。
这期间张舸一直凝眉思考着什么，一次牌也没举。抱着等张舸先举牌然后自己疯狂打压念头的顾忘此时却有些慌神，如果他一直不出价？。。。。。。顾忘摇了摇头，看来得刺激刺激他。
前一位刚举完牌，顾忘便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高喊道：“八千万！”同时朝张舸投去一记轻蔑的眼神，得意洋洋的做着‘孬种’的口型。
张舸依然没有搭理顾忘的挑衅，甚至连看顾忘一眼都觉得多余。他就那样安静的坐着，却自有不动如山的气势。
顾忘坐下以后，张舸才慢悠悠举起竞价牌，不疾不徐的喊价：“八千五百万。”报完价后，礼尚往来的朝顾忘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顾忘自然是在心里乐开了花，他在心底吹了声口哨道：‘鱼儿上钩了。’然后拉过秘书仔细的吩咐：“从现在起，你给我密切注意张舸的表情动作，随时向我报告。仔仔细细的看明白了，我倒想看看他究竟舍得花多少钱？”
之后，他慢悠悠的站起来，连竞价牌都懒得举，便傲气冲天的喊出九千万的高价。
张舸的表情依旧是无波无澜，却在别的竞争者纷纷放弃，议论纷纷时，泰然自若的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
“九千五百万”顾忘毫不示弱，做足了志在必得的架势。
秘书扯了扯顾忘衣角，小心的提醒：“顾总，差不多了。万一张舸不跟，那咱们的损失可就太严重了。”
顾忘却没搭理，他只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舸高高举起的竞价牌，暗道：“生气的人，是没有智商的。幸亏我刚才果断的加了一把火。”
他就想把张舸逼得毫无理智，盲目抬价。可他也不想把张舸逼得太紧，所以，张舸再次举牌之后他倒也没盲目加价，只毫不退让的举起了手里的加价牌。
然后，这两人便此起彼落的举牌。地价从六千五百万一路飙升到九千八百万，拍卖师激动得脸色发红，旁观者交头接耳目光中带了隔岸观火的兴致。
张舸还要举牌的时候，程海平果断的按下了他拿着竞价牌的手，提示意味十足的摇了摇头。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淡然的把竞价牌换到另一只手上，高高举起。
看着目前的价格，顾忘有些犹豫，九千九百万，好像该停手了。他侧首朝张舸望去，发现张舸依然是气定神闲，那一直握在手里的竞价牌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举起。
拍卖师兴奋的喊道：“九千九百万，现在价格已经出到了九千九百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如果没有，这块地将属于3号竞拍者，现在开始倒计时3。。。。。。2。。。哦，1号竞拍者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现在的价格是一亿，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顾忘举牌后便有些后悔，他猛的转头去看张舸，看到的依然是平静无波的俊颜和握着竞价牌的白皙的手，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恐慌。
“不用担心，经过我的观察，张舸还会加价的。你看他眉梢上挑，眼睛微眯。一看就是不服气。”秘书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之后，便又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舸。
拍卖师依然在台上兴奋的大叫，顾忘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旁观者纷纷望向顾忘，投去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眼神。
秘书依然目不转睛的监视着张舸的一举一动，跟随拍卖师的倒计时紧张的合掌祈祷：‘举牌啊，快举牌，求求你快举牌。’
可能是因为他的祈祷太过虔诚，也可能是顾忘紧张到木然的面色太过有趣。就在拍卖师即将一锤定音的时候张舸站起了身。
秘书抹了抹额上的汗，恨不得立马跪下来谢天谢地。顾忘紧绷的神经一松，顿时便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椅子上。
拍卖师拼命压制着内心的兴奋，全场人员都屏住了呼吸。那一刻，大家都在等待，都想见证这块超过八千万便没有投资价值的地会被炒到怎样的天价？
实在无聊又开始玩游戏的程海平也被张舸的举动惊在了当场，他嘴巴张成了O形，恨不得立时把张舸打回娘胎。太疯狂了？因为一个爱字，张舸简直是疯了。
迎着各方探究的眼神，张舸凤目微挑，气定神闲的给出自己的答案：“兴达果然颇具实力，张舸甘拜下风。”说完敷衍的朝顾忘拱了拱手，拉起程海平便意欲退场。
没看到想看的戏，一群人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顾忘身上，就在顾忘还未回神之际，眼看加价无望的拍卖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下了拍卖锤，欢笑着恭喜。
才松了口气的顾忘，接受不了如此戏剧的变化，瞬间便怒火攻心。他只看了秘书一眼，便追了出去。
门外，张舸正在接受记者采访，那原本就倜傥风流的英姿在光线的陪衬下越发的光彩夺目。配上此时认真严谨的神态，谦和有礼的举止。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追出来的顾忘看到的便是女记者的花痴及男记者的崇敬。怒火像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闯。他再次握紧了拳头，扒开记者便照着张舸的俊脸狠狠的砸下一拳。
门口的保安迅速赶来，拉着顾忘离开现场。可此时怒发冲冠的顾忘哪里肯依，他朝张舸挥舞着拳头，乱踢着腿大骂着：“懦夫，穷鬼，缩头乌龟。”
张舸站起身，随意的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看向顾忘被保安拖得狼狈的眼神荡然无波。他正了正衣冠，在记者把注意力转向顾忘的当口坐上了秘书早已准备好的车。
“哟，挂了彩更帅了。你现在要做的是不是立马去小诗的杂志社找苏慕邀功？”副驾驶位的程海平收起游戏机，转头望着绽放在张舸唇角的妖冶玫瑰，不无讽刺的调侃：“哦，我忘了，那块地你没能买下来。看来小白荷在你心底不值一个亿啊。”
别人骂张舸一句都会上前踢别人一脚的程海平，在张舸挨打的时候居然无动于衷。这足以说明现在的他有多生气。
“生气了？”张舸爽朗一笑，唇角的血色便在他平和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妖娆的风情。让人看了，犹如在春风中徜徉时偶遇了一树红梅，舒适温婉，逸趣横生。
程海平不理他，端坐着看窗外的风景。
张舸轻笑，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见程海平生自己的气。原来程海平赌起气来也蛮有意思的嘛！他存了一颗促狭的心，用手指轻推着程海平的肩调笑：“真生气了？用不用我像小时候一样买颗糖哄哄你？”
在张舸不及收回手指的时候，程海平猛地转身，只听清脆的‘咯噔’一声，张舸便触电般用另一只手推开程海平的肩，拿出被撅得生疼的食指轻揉着。
听着从张舸指间传来的‘咯噔’声，程海平的心也跟着‘咯噔’的跳了一下。可看张舸若无其事还略带调侃的神色，便又赌气的转过了身。
“苦肉计也不管用？你小子还真小肚鸡肠。”张舸也不揉了，他知道再要不给程海平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这气一时半会是消不了了。
“好了，一会去喝杯庆功酒，我再好好给你解释解释，保你什么气都消得干干净净。”阴郁多日的天终于放晴，圆圆的太阳大大方方的站在天际，微笑着高调着光芒万丈。花草树木似乎都欢快了不少，那些平日里没精打采的叶，现下也有了精神抖擞的模样。
张舸携秘书来到了大学城空地的拍卖现场，刚下车便见到被记者围在中央的顾忘。
“我对这块地是势在必得的，有人要和我抢，欢迎。当然，我现在更怕有些人临阵退缩，不敢去争，也花不起买地的钱。”他挑衅的望着张舸，别有深意的对记者说着话。
顺着顾忘的眼神，记者们自然的发现了张舸。对这个颇有名气的瑞恩集团大少爷记者们更为好奇，于是不约而同的从顾忘身边撤离，一窝蜂的围住了张舸。
看看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张舸，再看看自己瞬间便空空如野的四周。顾忘握紧了拳头，心底的酸意井喷般噌噌往上冒。
“张总对这块地是怎样评价的？”
“顾总刚才透露张总会不惜一切代价买下这块地是真的吗？”
“张总会怎样利用这块地呢？真的会在这修全世界最豪华的高尔夫球场吗？”
记者们乱哄哄的问了很多，因穿着职业装而更显深沉伟岸的张舸和秘书交换了眼神后，便优雅和煦的笑着推开一条路，进入早就布置好的会场。
走到自己座位旁时，张舸惊讶的发现程海平居然也在。
“我来看戏！”在张舸没有开口之前，程海平自觉的报上了来这的目的。“我看看清纯的小白荷在我们张总这儿价值几何？”
对于程海平的调笑，张舸是充耳不闻。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专心致志的处理着公司的各项事宜。
不多时，顾忘也带着秘书来到了会场，在路过张舸身边时，特意停下来俯身在张舸耳畔说道：“不敢迎战的胆小鬼，本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旗开得胜。到时候可不要哭爹喊娘惹人笑话哦！”
最后一个哦字拖了长长的尾音，奚落的意味十足。起身后又看了看翘着二郎腿，满脸兴奋着期待好戏的程海平，正儿八经的邀约：“程律师可一定要为今天的战况做个见证，事后不妨向远在北京的父辈们宣传宣传。”
程海平未置可否，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顾忘一眼。很直接的拿出平板电脑，开始投入的玩起了游戏。
两个人对他的置之不理令他有些尴尬，他张手铺满张舸的电脑显示屏，意味深长的道：“希望以后你依然可以这样淡定，当然，也希望不久的以后你还有这么多事务可以处理。”
被打扰的张舸扭头看了纠缠不休的顾忘一眼，很有耐心的从新打开电脑，开始忙碌。
顾忘却被这凛然的一眼看得有些发毛，那是怎样的眼神啊？说不上凶恶，却轻易的威慑住了对方的灵魂。
他顿觉无趣，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主持人在台上做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下面的程海平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提醒着张舸：“一会悠着点啊，价要是太高就放弃。”
张舸关上电脑，朝顾忘的方向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现在的他是一泓秋水，悠悠然不知深浅。
那边的顾忘也和秘书交代着什么，隐约是责备秘书没找好托。
“现在岂不是要自己上阵？”顾忘重重的踹了秘书一脚，有些气急败坏。
秘书吃痛，心下不服嘴上却不得不解释：“他们要价太高，超出预算太多。所以只请了一部分，这个事昨天也是和您报告过的。。。。。。”
顾忘心烦，一挥手打断秘书：“好啦好啦，没有托也是一样，看我玩不死他。你，密切注意张舸的表情动作并及时向我汇报，记好了，遗漏了一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冗长而乏味的开场白终于结束，随着拍卖师的上场，土地竞拍也正式拉开的帷幕。
顾忘朝张舸的方向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意味不明。张舸依然只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算凌厉，却无形中有种透骨的震慑。
收起平板电脑的程海平不屑的‘切’了一声，好像被激起了少许怒气。正准备回给他一个响亮的打马哨，张舸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待敌人的挑衅，最好的方法是置之不理。”
程海平掀了掀嘴角，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让那小犊子自己去唱独角戏。”
拍卖师报出底价六千五百万，说明每举一次牌代表着加价一百万后，拍卖锤一敲，拍卖竞价便正式开始了。没过多大工夫地价已经从开始的六千五百万飙到七千二百万。
这期间张舸一直凝眉思考着什么，一次牌也没举。抱着等张舸先举牌然后自己疯狂打压念头的顾忘此时却有些慌神，如果他一直不出价？。。。。。。顾忘摇了摇头，看来得刺激刺激他。
前一位刚举完牌，顾忘便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高喊道：“八千万！”同时朝张舸投去一记轻蔑的眼神，得意洋洋的做着‘孬种’的口型。
张舸依然没有搭理顾忘的挑衅，甚至连看顾忘一眼都觉得多余。他就那样安静的坐着，却自有不动如山的气势。
顾忘坐下以后，张舸才慢悠悠举起竞价牌，不疾不徐的喊价：“八千五百万。”报完价后，礼尚往来的朝顾忘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顾忘自然是在心里乐开了花，他在心底吹了声口哨道：‘鱼儿上钩了。’然后拉过秘书仔细的吩咐：“从现在起，你给我密切注意张舸的表情动作，随时向我报告。仔仔细细的看明白了，我倒想看看他究竟舍得花多少钱？”
之后，他慢悠悠的站起来，连竞价牌都懒得举，便傲气冲天的喊出九千万的高价。
张舸的表情依旧是无波无澜，却在别的竞争者纷纷放弃，议论纷纷时，泰然自若的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
“九千五百万”顾忘毫不示弱，做足了志在必得的架势。
秘书扯了扯顾忘衣角，小心的提醒：“顾总，差不多了。万一张舸不跟，那咱们的损失可就太严重了。”
顾忘却没搭理，他只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舸高高举起的竞价牌，暗道：“生气的人，是没有智商的。幸亏我刚才果断的加了一把火。”
他就想把张舸逼得毫无理智，盲目抬价。可他也不想把张舸逼得太紧，所以，张舸再次举牌之后他倒也没盲目加价，只毫不退让的举起了手里的加价牌。
然后，这两人便此起彼落的举牌。地价从六千五百万一路飙升到九千八百万，拍卖师激动得脸色发红，旁观者交头接耳目光中带了隔岸观火的兴致。
张舸还要举牌的时候，程海平果断的按下了他拿着竞价牌的手，提示意味十足的摇了摇头。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淡然的把竞价牌换到另一只手上，高高举起。
看着目前的价格，顾忘有些犹豫，九千九百万，好像该停手了。他侧首朝张舸望去，发现张舸依然是气定神闲，那一直握在手里的竞价牌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举起。
拍卖师兴奋的喊道：“九千九百万，现在价格已经出到了九千九百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如果没有，这块地将属于3号竞拍者，现在开始倒计时3。。。。。。2。。。哦，1号竞拍者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现在的价格是一亿，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顾忘举牌后便有些后悔，他猛的转头去看张舸，看到的依然是平静无波的俊颜和握着竞价牌的白皙的手，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恐慌。
“不用担心，经过我的观察，张舸还会加价的。你看他眉梢上挑，眼睛微眯。一看就是不服气。”秘书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之后，便又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舸。
拍卖师依然在台上兴奋的大叫，顾忘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旁观者纷纷望向顾忘，投去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眼神。
秘书依然目不转睛的监视着张舸的一举一动，跟随拍卖师的倒计时紧张的合掌祈祷：‘举牌啊，快举牌，求求你快举牌。’
可能是因为他的祈祷太过虔诚，也可能是顾忘紧张到木然的面色太过有趣。就在拍卖师即将一锤定音的时候张舸站起了身。
秘书抹了抹额上的汗，恨不得立马跪下来谢天谢地。顾忘紧绷的神经一松，顿时便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椅子上。
拍卖师拼命压制着内心的兴奋，全场人员都屏住了呼吸。那一刻，大家都在等待，都想见证这块超过八千万便没有投资价值的地会被炒到怎样的天价？
实在无聊又开始玩游戏的程海平也被张舸的举动惊在了当场，他嘴巴张成了O形，恨不得立时把张舸打回娘胎。太疯狂了？因为一个爱字，张舸简直是疯了。
迎着各方探究的眼神，张舸凤目微挑，气定神闲的给出自己的答案：“兴达果然颇具实力，张舸甘拜下风。”说完敷衍的朝顾忘拱了拱手，拉起程海平便意欲退场。
没看到想看的戏，一群人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顾忘身上，就在顾忘还未回神之际，眼看加价无望的拍卖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下了拍卖锤，欢笑着恭喜。
才松了口气的顾忘，接受不了如此戏剧的变化，瞬间便怒火攻心。他只看了秘书一眼，便追了出去。
门外，张舸正在接受记者采访，那原本就倜傥风流的英姿在光线的陪衬下越发的光彩夺目。配上此时认真严谨的神态，谦和有礼的举止。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追出来的顾忘看到的便是女记者的花痴及男记者的崇敬。怒火像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闯。他再次握紧了拳头，扒开记者便照着张舸的俊脸狠狠的砸下一拳。
门口的保安迅速赶来，拉着顾忘离开现场。可此时怒发冲冠的顾忘哪里肯依，他朝张舸挥舞着拳头，乱踢着腿大骂着：“懦夫，穷鬼，缩头乌龟。”
张舸站起身，随意的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看向顾忘被保安拖得狼狈的眼神荡然无波。他正了正衣冠，在记者把注意力转向顾忘的当口坐上了秘书早已准备好的车。
“哟，挂了彩更帅了。你现在要做的是不是立马去小诗的杂志社找苏慕邀功？”副驾驶位的程海平收起游戏机，转头望着绽放在张舸唇角的妖冶玫瑰，不无讽刺的调侃：“哦，我忘了，那块地你没能买下来。看来小白荷在你心底不值一个亿啊。”
别人骂张舸一句都会上前踢别人一脚的程海平，在张舸挨打的时候居然无动于衷。这足以说明现在的他有多生气。
“生气了？”张舸爽朗一笑，唇角的血色便在他平和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妖娆的风情。让人看了，犹如在春风中徜徉时偶遇了一树红梅，舒适温婉，逸趣横生。
程海平不理他，端坐着看窗外的风景。
张舸轻笑，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见程海平生自己的气。原来程海平赌起气来也蛮有意思的嘛！他存了一颗促狭的心，用手指轻推着程海平的肩调笑：“真生气了？用不用我像小时候一样买颗糖哄哄你？”
在张舸不及收回手指的时候，程海平猛地转身，只听清脆的‘咯噔’一声，张舸便触电般用另一只手推开程海平的肩，拿出被撅得生疼的食指轻揉着。
听着从张舸指间传来的‘咯噔’声，程海平的心也跟着‘咯噔’的跳了一下。可看张舸若无其事还略带调侃的神色，便又赌气的转过了身。
“苦肉计也不管用？你小子还真小肚鸡肠。”张舸也不揉了，他知道再要不给程海平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这气一时半会是消不了了。
“好了，一会去喝杯庆功酒，我再好好给你解释解释，保你什么气都消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