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麦伦
可以看见,这个麦伦港,到处充满了一种十**世纪时候的风格。『,..
不过却也和大楚一般,到处都是蒸汽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内燃机没有发明,还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刘易的猜测之中,应该是大楚一般。内燃机和火药,发明不出。
毕竟,这就算是两个世界,然而现在接轨,搭在一起。两个世界的法则,都有着变动。
和刘易所知道的另外一个世界有些不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港口之中,到处铺着碎石的和水泥混合而成的地面。
有着骑马的,还有着开着蒸汽汽车的。甚至还有有轨的,有些像是电车的东西。
然而,除此之外。除了那些蓝眼睛高鼻子的白种人之外,更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种族。
还有一些穿着奇怪服饰的人们,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所以刘易几个行走在此地,并不是太碍眼。
这种奇异的风格交织在一处,很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幻感觉。
刘易带着人手,随意的瞎逛着,就是到处查看此地的情况。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港口的商业十分发达。
比如,他们还没有走出几步。就有着一个半大的,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子拦住了他们。然后唧唧咕咕的说出了一大堆话来!
接着,这个小子起码用了四五种语言和他们交谈。
幸好刘易听懂了一种,为了此行。他还专门学过了利英的通用语。
直接从别人脑袋之中读取记忆,这种办法学东西不是一般的快!
这个小子是本地的导游。姑且这么说吧。总之,这个小子。告诉刘易。只要给他一个半个银币。
就可以领着刘易他们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熟门熟路的找到,他们一切想要找到的地方。
“那就带路!”刘易想也不想的说着,有着这么一个地头蛇带路。那就好的多了。
然而,很快刘易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心不古。
这个十二三岁的,看起来还没有长大的小子,就把刘易等人往人少偏僻的地方带去。
刘易先就皱起了眉头,他手下跟着的两个水手也是精明强干,都戒备了起来。嘴边却挂起了一丝古怪的冷笑。
果然。过不多久。这个小子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偏僻巫人的巷子里。
然后,两头都出现了几个拿着兵器,吊儿郎当的家伙来,阴笑着围了过来。
就好像任何地方,都少不了这些垃圾一样。在大楚的港口,也少不得这些专门骗外乡人的混混。
但是,在大楚,这些混混却不敢过分。顶多是骗钱而已,像是眼前这样。明显的打算抢劫的却不多。
那是挑衅大楚官府的各级捕快!
两千多年的时间,足够大楚建立一种牢固不可破的秩序。
而这个地方,刚刚上岸就遇到了这种问题。显然,这个地方的秩序混乱的多。
刘易没有打算动手。以他的身手对付这些家伙,未免显得踩死几只蚂蚁,也还用上大炮。
两个水手冲了出去。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干脆利落的解决了战斗。
能够出海的水手。身手本事都是不错。更不要说,刘易专门带下来的了。
虽然说不上有着入品的剑法。但是对付眼前这些,只会蝇营狗苟的混混,却是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很快,这些家伙们就被打了个半死。一个个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便是那个把他们骗过来的小贼,也被一个水手踢着屁股,送到了刘易的面前。
这个小贼露出十分恐惧的神色来,跪在地上如同筛糠一样的抖动。
然而,刘易却能发觉。这小子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带着狼一样的阴狠。
中土讲究人性本善,然而在刘易看来。这本非究竟。
若说人性本恶,刘易同样也不会赞同。
在他看来,人性本无善恶。初生之时,不过是白纸一张而已。何来善恶之别?
反倒是刘易更是认同《传习录》之中的这几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至于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这后面两句,却只能是儒家弟子去修行实践了。
像是面前这个小子,虽然不过只是十二三岁。但是已经不知道跟着这些在码头上的混混们,已经混了多少时间。
原本的一张白纸上,就早已经写满了乱七八糟的污秽。
记得有一句话,叫做穷生奸计,富涨良心。这句话,虽然颇为偏颇。
但是无疑的,那种身在社会底层。为生活所压迫,吃喝不饱的人们。无疑的,却就更加容易接触到更多的负面之事。
那一张白纸上么,不用说,也就更容易抹上黑的颜色。
刘易不是圣母,他虽然有着教导这等人向善的能力,然而却没有教化此等人向善的心思。
跑到去国几万里之外的陌生的,敌友难分之地,去教人行善,这就未免太过搞笑。
他只是一动手,就按在了这小子的脑门上。很快就读取了许多记忆。
若是寻常人,这般连续抽取两三个人的记忆。很容易精神失常分裂。
然而,刘易又岂是寻常人?
不一刻,等刘易松开手。这个小子,已经倒在地上,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
“每个人都打断右手,我们走!”刘易下了命令。
两个水手嘿嘿冷笑着,丝毫不带半点怜悯的走过去,“咔嚓咔嚓”把这些混混的手臂打断。
虽然。这些人一旦右手被打断之后,下场定然会十分凄惨。
这一点。刘易等人都能想到。但是他们却都不会有半点怜悯。若是他们的手臂完好,倒霉的就该是别人了。
所谓一家哭强如一路哭?刘易虽然不是专门来做好事的。但是随手而为之么,却也不耽误什么事情。
“住手,住手……”
几个穿着制服,手中拿着棍棒的家伙,口中吹着哨子赶了过来。
眼见着刘易等三人下手如此狠辣,都是吓了一跳,不由急忙叫道。
刘易早已经看出来,这些应该是巡警的家伙们,显然和眼前的混混们有着瓜葛。
黑白勾结。兵贼一家。在任何地方,都不是新鲜的事情。
“你们为什么伤人!”一个巡警气势汹汹的过来问道。
“这些人是强盗,是小偷。在我们的家乡,遇到强盗和小偷,起码都要打断手……”刘易浑然不在意的说着。
几个巡警见着刘易几个人,都是奇装异服的模样。顿时大感头痛。
麦伦港口实在太繁华,大陆各处的商人们都喜欢在此处交易。各种稀奇古怪的人类,亚人,应有尽有。
刘易等人在他们眼里。已经不算是长的太奇怪的了。不过,他们家乡真要有这种规矩,说不定也真有可能。
不过,这些巡警显然没有打算和刘易等人讲什么道理。只是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在我们的辖区打伤人了,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
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把刀子架在了脖子上:“识相的乖乖滚蛋。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就不要给我惹事。”
刘易冷声说着。随意把脚下一个混混的脖子给踩断了。
一股寒意从那几个巡警的心底升起,这时遇上亡命徒了。
虽然。他们代表了麦伦港的强力部门,并且毫不吝啬于使用这种力量,为自己谋福利。
有这种身份在,他们傲然不可一世。一般人在厉害,也不敢招惹他们。因为招惹了他们,就等于招惹了整个强力部门。
然而,如果真的遇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了。他们还是应该心惊胆战的。
自家的小命毕竟只有一条,被人杀了。便是日后这些家伙给自己赔了命。
但是,自己的小命却也回不来了。便是自己的同僚们,也只会在私底下幸灾乐祸。你们这几个倒霉鬼死的正好,刚好把利益给吐出来一块。
因此,现在见到刘易当真摆出来衣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模样。立刻就缩卵了。
“这才听话!”刘易侮辱性的,用刀背拍着一个巡警的脸,淡淡的说着。
然后带着人扬长而去,为首的巡警脸上青一阵的白一阵。其他几个就凑了过来:“老大,要不要报仇……”
废话,我一定要干死他们!这位巡警老大暴虐无比的情绪,正准备发泄出来。
却感觉到胸口一凉,不由低头望去,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人给划开。
便是那胸口飘逸的胸毛,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剃了一个干净。
那是贴着皮肤,从毛根的地方被剃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有人用刮胡刀刮的一样……而他居然一直到现在才有感觉……
一股寒意,立刻就把他的愤怒给浇灭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刀法,想要杀他。简直就比杀鸡还要简单。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这位巡警老大骂道:“报什么仇,你他妈的不想要命了,不要连累老子……”
意译如此……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刘易三人再次走在了大街之上。
对于见惯风浪的他们来说,刚才的事情不过只是最不起眼的小事,丝毫没有放在心里。
他们当然不是毫无目的的逛街,而是各处搜集着情报。看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这个麦伦港口极大,占地恐怕据有上百万平方里。不过显然没有经过太好的规划,许多地方都是乱七八糟。
随着刘易的脚步七折八拐,最后他们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画着酒杯的巷子里面钻了进去。
若是不熟悉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地方,居然会有如此一个热闹的酒馆。
钻入巷子之中,每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大门。他们推门走了进去,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整个酒馆之中热闹异常,甚至还有身材火辣的舞娘正在跳着类似脱衣舞的艳舞。惹得欢呼口哨一片。
通过记忆,刘易知道。这处酒馆,就是麦伦港很著名的一家,天南海北的水手们都爱在这里买醉放松,花光他们身上的大部分的铜板。
当然了,这里也是情报最容易打探的地方。
你只要买上一杯啤酒,好好的坐上几个小时,静静的听着。总能听到天南海北的各处种种传闻,真真假假尽数都有。
这里的啤酒很是出名,以大杯和口味不错而闻名。以至于许多远方的水手,隔了很久都会一直念念不忘。
果然,放在三人面前的酒杯,简直都好像是酒桶一样。而价钱显然并不太贵。
刘易喝了一口,似乎有些想起了很久远的记忆。那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喝着某人自酿的精酿啤酒的味道。不过显然,这里的啤酒味道更加特殊,冰镇过的。喝起来,也还不错。
倒是跟着刘易的两个水手,却没有喝过这种古怪的冒着泡沫的酒水。但是在这噪杂扰攘的所在,喝上一口,顿时就能够觉着浑身一振,打个饱嗝,格外爽快。
不过,他们显然不是来这里喝酒的。而是来打探消息。
随手把一个刚才收拾那些混混所得到的银币弹给了酒保,找地方坐了下来。
似乎他们还算是大方的出手,立刻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马上就有着浓妆艳抹的女人,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
刘易对于这些女人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两个水手,显然有些想试试大洋马的味道。
出海航行几个月,憋了这么久。虽然不至于当兵三年,母猪变西施那么的夸张。但是却也不会好太多……
刘易自然不会那么不通情达理,挥挥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两个水手顿时大喜,一个人搂了一个女人坐下。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们居然很快打情骂俏起来。
也许眉来眼去,这是任何地方都会通用。
刘易只是一笑,貌似漫不经心的品尝着自己的杯中啤酒。耳朵却在四下转动着,搜集着方方面面的情报。
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是彻底的陌生。
对于大楚掌握没有掌握此地的情报,他们也同样一无所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