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云涌
汉中大陆经过千年不停的争战,天下从成千上百个小国逐渐整合为现今九个国家:北辽、南云、西秦、东启、西北中兴、西南大宛、东南庆申、东北奉驰以及处在八国包围之中的奉最新章节。九国之中中兴的疆域最大,占了九国领土近三分之一。中兴帝宗正嗣自三岁登基以来便大权旁落,朝中文武百官无不唯摄政王宗正言马首是瞻,而今年刚满十八岁的皇帝又因为宗必行被完全的架空起来。前摄政王宗正言近五年来与其最大的对手奉驰国频繁地发动战事,双方各不相让,互有输赢。其余七国皆按兵不动,坐山观虎、静观其变。
中兴国的国都荣城座落在渭北平原的北部_祁山山脉南麓,渭水以北,城市依山而建。渭洲宝地,千年古都,瑰丽而沧桑,尽洗铅华巍峨地耸立在历史的长河中。
皇宫大正宫与宗必行的宁王府皆位于城市北部,前者在东面,后者则在西面,呈长方形依祁山山势而建。城内西北隅为工商业区,东北隅为居民区。经历了历朝历代君王的不断修缮,都城荣城俨然已成为诸国中最为繁华富庶的都市。
腊月二十六,还有两天便是除夕,天空中飘落的小雪丝毫没有影响人们出行的兴致,荣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充满节日的气息,家家户户皆高高挂起一排排的大红灯笼,商铺林立的大街上人头攒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喜气洋洋地置办着年货,大街上高声叫卖的哟喝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让人很难想像就在前一天,整个荣城还因为全城戒严,宛如死城一般。
卖首饰的地摊前,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哥正唾沫横飞地向眼前一对年青男女兜售着首饰,女子身前还站着一名四五岁左右抱着她大腿的胖胖男孩。
“瞧瞧公子,你娘子戴上这支百合木簪,那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小哥摇头晃脑地啧啧称赞。
看三人穿着虽然普通,但那一身蓝衫的男子周身却隐隐散发着贵不可言的气息,小哥自认阅人无数,从没有看走过眼,此人不是达官便是显贵,身边的必是宠妾与爱子。
心不在蔫的欢颜闻言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只好垂着头一声不吭,宗必行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目不转睛道:“怎么卖的?”
那支木簪充其量只能算是逗欢颜开心的小玩意,但小哥那句“娘子”却是说进宗必行心坎里去了。
小哥眼睛咕噜乱转满脸堆笑地讨好道:“十……十个铜板。”
小哥本想狮子大开口要十五个铜板,又怕吓跑了主顾,要知平常,这样一支木簪多说也就两个铜板。
宗必行眼里带笑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欢颜也不言语。
“要……要不便宜点五……”话音未落,一块黄灿灿的东西从宗必行手中飞了出来,小哥本能地去接。
“啊!啊!啊!”只听小哥连着几声尖叫,惹得周围的人纷纷向他看了过去。
宗必行赏了他一块金元宝,而这块元宝足可以让他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小哥就差没乐得满地打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出手阔绰到如此地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宗必行宠溺地将那支木簪插在了欢颜如瀑的墨发之上,直看得周围的女人嫉妒不已,都在暗自羡慕欢颜可以找到如此英俊、体贴又多金的男人。
始终阴沉着一张小脸的宗承雄忽然抬头,貌似天真地说道:“四哥,这支簪子一点也不适合娘亲戴。”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真真切切,顿时众人皆一脸怪异地看着宗必行和欢颜,更有甚者竟向欢颜投去了鄙夷的眼神。宗必行缓缓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怒目而视的宗承雄,眼底有一瞬间闪现嗜血的光芒。
欢颜明白宗承雄只想让宗必行难堪,可他不知道,最难堪的其实是她,她受不了众人异样的眼光,回身就要抱起宗承雄,却被宗必行一把搂住纤腰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人群。
“雄儿,我的雄儿!”欢颜拼命地想挣脱宗必行的手臂,怎耐小胳脯又怎能拧过大腿。
眼看着宗承雄咬着牙一声不吭地一路小跑,磕磕绊绊地紧跟在他们身后,欢颜心如刀割,苦苦哀求!
荣城最负盛名的醉香轩酒楼座落在城内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尽管一桌的饭钱足够一户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却仍旧每天人来人往,顾客盈门,不论是南来北往的商旅还是当地的达官显贵皆愿意一掷千金来这里消费,不为别的,只因这里的老板娘可是全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而且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老板娘都可以告诉你。
与醉香轩一墙之隔的后面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后是一户普普通通的李姓五口之家,青砖灰瓦的小院内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男女主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以贩卖布匹为生,膝下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儿待字闺中,上门提亲的媒婆几乎踏破了门槛。
此时主屋内,李氏夫妇毕恭毕敬地守在内室外,五名透着狠戾的黑袍男子满脸戒备地守在房门处,从一门之隔的内室里传出女子娇滴滴地轻吟与男子粗重的低喘,不大会的工夫,只听内室一声低沉嘶哑地传唤,李氏夫妇忙走了进去。
主屋内的火炕上完全是一副肉欲横流的景象,李氏父妇那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儿皆身无寸缕,一人媚眼如丝地趴在男子怀里,一人跪在男子身前,纤手轻捶着男子的双腿,还有一人伏在男子身下极尽挑逗之能事。
那男子身材修长,猿臂蜂腰,大开的衣襟露出健硕的小麦色肌肤,刀削般的脸宠面如冠玉,剑眉斜插入鬓,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邪气横生,凉薄的嘴唇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仰着一颗光头正惬意地躺在美人堆里,整个人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张口便是沙哑却性感到极致的低沉嗓音。
“再凑齐三个人,便可为主人解毒。”李姓男子垂首恭敬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还没有准备好?”光头男子缓缓地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用更加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坑上的三位美人闻言皆识趣地僵直了身体跪在他面前,而李氏父妇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算了,短短的一天之内凑齐了三十三名女子也实属不易,中午之前,必务要把人给本宫弄齐了。”那男子颇有些不高兴地低语。
李氏父妇如释负重地齐声道:“多谢主人开恩。”
那名男子桃花眼一挑,立刻最前面的女子巧笑倩兮地窝进他的怀里,男子无聊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女子柔嫩的后背,眼中忽然凶光大盛:“宗必行,你伤我这笔账,明日本宫若不讨回来,本宫就不叫公羊律!”
皮鞭抽打**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压抑地女子尖叫从内室传了出来,李氏父妇与外间屋那五名黑袍人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表情泰然自若。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绯袍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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