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铺掌柜张甫财
自中途被土匪拦截一事后，一路上再无风波。又经过两日的赶路，上官云和柳冰依也是抵达了柳镇。
柳冰依透过车帘的缝隙，向前张望着。
眼前，是一片和清泉县城一样的建筑，只是规模小了一些。青瓦土墙，雕花木窗，大红灯笼，就连那寒冷的深冬，都是和清泉县城一模一样。
只是前面路边的一块石碑上，写的是“柳镇”。
经过四日的赶路，柳镇，到了。
马车继续前进，终于是进了柳镇，只在身后留下了一排长长的咕噜印。印记很长，一直连到清泉县城。
和清泉县城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气显然不高，街上都没多少人。马车在柳镇的街道上缓缓行进，上官云也是朝着自己记忆中的某个方向牵引着马车的方向。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柳镇东面的一个铺子外。
上官云坐在马车上，侧过头看向身边的铺子，上面的几个大字自己熟悉无比，上官米铺。
“到了吗？”感觉到马车停下，柳冰依也是将车帘完全拉开，目光好奇地看向一旁的铺子。
在看到铺子的名称后，柳冰依也是确定下来，这里应该就是上官家在柳镇的分铺了。
上官米铺，这是上官家经营的铺子店名。古香古色的深褐色雕花木门，敞开着，迎进了冬日的阳光。空气中散发着大米那淡淡的清香，告诉着大家，这里是米铺。一块木匾额挂在铺子上方，表明了铺子的所属。
此刻在铺子外面，有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满脸油光地站在门前。在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的时候，心中便是一突。而当目光落在那驾马车之人的身上时，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慌张。
那群人怎么办事的，收了钱怎么没把上官云给吓回去？
“原来是上官大少爷啊，恕我有失远迎！呵呵！”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张甫财提着圆滚滚的肚子，便是朝着马车走去。
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是心中却是和现在的季节一样寒冷。
上官云将马车停在上官米铺门口后，便是跃下马车，一身蓝衣立于铺子门前，目光打量起眼前的张甫财。
“张老板，不错嘛，腰缠万贯啊！”一句话出口，上官云的目光盯向了张甫财的腰间。
上官云的话有点儿像是打趣，但却是另有所指。
张甫财见到上官云的目光，紧张得心跳微微加速，眼前的上官云不过十八岁，自己可是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被十几岁的人盯得浑身发寒。
“哪里哪里，云少爷说笑了，我就是给上官家打打杂而已，什么腰缠万贯呢，说笑了！”张甫财额头上浮现了些许冷汗，没想到上官云一来就直接针锋相对。
说起来也怨自己，本来自己做了两本账，一本是实账，一本是虚账。虚账自然是为了应付上官家而做的，但是这个月检查向上汇报账目的时候，自己居然一时疏忽，将实账给交上去了。
交了实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以为交上去的是虚账，那收益的银两数目，是按照虚账汇报的，中间足足差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上官云盯着张甫财，而后者的目光微微闪避着，气氛有些沉闷紧张。就在这时，一道淡绿色身影出现在两人身侧。
“云少爷，这里就是上官家在柳镇的分铺了吗，外面的空气冷，不如进去坐着问情况吧！”一声婉转如莺的声音入耳，让这稍显紧张的气氛瞬间消融。
说话的自然是刚下马车的柳冰依。现在正值寒冬，而此刻正是早晨，空气中有些凉意，所以柳冰依才有了之前的建议。
“对对对！云少爷快里面请！”听到柳冰依的声音，正处在紧张气氛中的张甫财立即点头，那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瞬间便是破了。
张甫财的身体向旁边站了一步，将铺子的大门让了出来，微微弯腰，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见状，上官云迈步朝着米铺走了进去。米铺内还有一位打杂的雇工，从刚才上官云来这里开始，就盯着门口。见到自己铺子的张老板那点头弯腰的模样，雇工心中也是猜到了上官云的身份。
上官米铺内，有一道偏门。偏门是通向侧面的一个房间，那边是平日稍作休息的地方，有一道布帘挂在门口。布帘将偏门后面的景象隔断，让人看不到那边的布置。
米铺不算大，长宽各六七丈的的样子。走了几步，上官云便是到了偏门前，伸手将布帘拉开，便是钻了进去。
柳冰依跟在上官云身后，在后者进了偏门后，柳冰依也是走了进去。
“好好看着店，我进去和云少爷谈点事情。”张甫财对着米铺内的打杂雇工说了一句后，便也是朝着偏门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雇工的视线中。
偏门后的屋子，没有床，因为张甫财并不在这里睡。
屋子内有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有几张凳子，看着凳子和地面磨出的痕迹，想必经常有人在这里喝茶聊天之类的。
而除了圆桌，在屋子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有镂空图案，并且设置了一些木板小平台，是用来陈列用的。
此刻，上官云和柳冰依的目光都在柜子上打量。上面有一些玉器陶瓷之类的器物，看样子平日里张甫财的喜欢收藏。可是作为一个分铺老板，收藏器物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上官云作为上官家的大少爷，自小便是见过不少古玩珍品，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些了解。在他看到柜子上陈列的一件雕花玉盘后，心中便是一惊，那件器物恐怕值上百两吧，张甫财舍得花钱买这个吗？还是说，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舍得买？
在上官云和柳冰依打量柜子上器物的时候，这处屋子的布帘又被拉开，张甫财走了进来。
张甫财刚一走进这里，耳中便是响起了上官云的笑语：“张老板，看不出你还喜欢收藏古玩啊？”
在上官家做事的人都知道，上官家的大少爷上官云性格较冷，平日里做事十分严谨，被当做上官家的接班人培养。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上官云，现在能这样笑语，这让张甫财心中担心不已。
张甫财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
“云少爷见笑了，这些东西哪能入您的法眼呢，都是些破烂！”张甫财连连摇头，微笑着说道。
破烂吗？那雕花玉盘可是值好几百两呢！上官云心中冷笑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目光从旁边的柜子上移开，上官云坐在了屋子内的圆桌旁，然后对着一旁的柳冰依招了招手：“冰依，你也过来坐着吧。”
一旁，柳冰依听到上官云的话，脸上惊慌了一下，摇了摇头：“冰依不敢。”
一位丫鬟怎么能和大少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呢？冰依这样想到。可是，之前在慕容夫人的生日寿诞上，自己不是和大少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过吗？
“不用拘礼，你就坐着吧。”上官云又朝着柳冰依说了一句。
闻言，柳冰依这才移动了步伐，缓缓朝着圆桌旁坐下，然后静静在那里坐着。
而一旁，张甫财只能站在那里，上官云没叫他坐，他可不敢坐。话说回来，上官云是来查这铺子的，就算是叫自己坐，自己也不能坐啊！
“好了，那么接下来，我就直说了，这次来的目的嘛，想必张老板你已经知道。”上官云又说话了，直接挑开了话题。
咚咚！
听到上官云的话，张甫财心扑通扑通跳着，就好像鼓声敲响一般。
“云少爷请说。”张甫财额头上冒着密汗，这明明是冬天，他居然还能冒汗。哦，也对，这恐怕是心虚冒出来的冷汗吧！
“关于账本！”上官云缓缓开口了，目光放在了眼前正低着头的张甫财身上，“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上官云身边，柳冰依望着上官云脸上那认真的神情，不禁心中一阵恍惚。那样的成熟稳重，配在上官云脸上，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吸引力，不自觉间，就将柳冰依的目光抓了过去。
“我无话可说，是我做了假账，还请大少爷原谅！”张甫财没有狡辩什么，这个时候，狡辩是没有用的，还不如直接承认，好求情从轻处理。
“原谅？那你老实交代，为上官家做事的几年，你中饱私囊了多少银两？”上官云眼睛微眯，像鹰的眼睛一般凌厉，盯在张甫财身上。
见到上官云的样子，张甫财知道，要是自己回答不好，恐怕以后就不能在上官家做事了。严重的话，说不定上官家会报官，让衙门拘捕自己。
“就几十两！”张甫财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几十两？上官云会相信这种话吗？这一次就贪了几十两，这种事情超过两次恐怕就上百两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张甫财做了多少假账。
“冰依，你觉得张老板的话，能信吗？”上官云没有继续对着张甫财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坐在身侧的柳冰依，问起了后者的意见。
本来两人坐得不算太远，上官云一转头，柳冰依吓了一跳，两人的目光一对，让柳冰依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两人嘴唇与嘴唇之间，恐怕也就一个手掌的距离吧。
“我……不知道。”柳冰依脸上浮现出两抹红云，微微抿嘴，小声说了一句。
说完，便是飞速将头转开，看向了一旁。
见到柳冰依的动作，上官云也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定了定神，又朝着张甫财问道：“你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自中途被土匪拦截一事后，一路上再无风波。又经过两日的赶路，上官云和柳冰依也是抵达了柳镇。
柳冰依透过车帘的缝隙，向前张望着。
眼前，是一片和清泉县城一样的建筑，只是规模小了一些。青瓦土墙，雕花木窗，大红灯笼，就连那寒冷的深冬，都是和清泉县城一模一样。
只是前面路边的一块石碑上，写的是“柳镇”。
经过四日的赶路，柳镇，到了。
马车继续前进，终于是进了柳镇，只在身后留下了一排长长的咕噜印。印记很长，一直连到清泉县城。
和清泉县城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气显然不高，街上都没多少人。马车在柳镇的街道上缓缓行进，上官云也是朝着自己记忆中的某个方向牵引着马车的方向。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柳镇东面的一个铺子外。
上官云坐在马车上，侧过头看向身边的铺子，上面的几个大字自己熟悉无比，上官米铺。
“到了吗？”感觉到马车停下，柳冰依也是将车帘完全拉开，目光好奇地看向一旁的铺子。
在看到铺子的名称后，柳冰依也是确定下来，这里应该就是上官家在柳镇的分铺了。
上官米铺，这是上官家经营的铺子店名。古香古色的深褐色雕花木门，敞开着，迎进了冬日的阳光。空气中散发着大米那淡淡的清香，告诉着大家，这里是米铺。一块木匾额挂在铺子上方，表明了铺子的所属。
此刻在铺子外面，有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满脸油光地站在门前。在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的时候，心中便是一突。而当目光落在那驾马车之人的身上时，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慌张。
那群人怎么办事的，收了钱怎么没把上官云给吓回去？
“原来是上官大少爷啊，恕我有失远迎！呵呵！”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张甫财提着圆滚滚的肚子，便是朝着马车走去。
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是心中却是和现在的季节一样寒冷。
上官云将马车停在上官米铺门口后，便是跃下马车，一身蓝衣立于铺子门前，目光打量起眼前的张甫财。
“张老板，不错嘛，腰缠万贯啊！”一句话出口，上官云的目光盯向了张甫财的腰间。
上官云的话有点儿像是打趣，但却是另有所指。
张甫财见到上官云的目光，紧张得心跳微微加速，眼前的上官云不过十八岁，自己可是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被十几岁的人盯得浑身发寒。
“哪里哪里，云少爷说笑了，我就是给上官家打打杂而已，什么腰缠万贯呢，说笑了！”张甫财额头上浮现了些许冷汗，没想到上官云一来就直接针锋相对。
说起来也怨自己，本来自己做了两本账，一本是实账，一本是虚账。虚账自然是为了应付上官家而做的，但是这个月检查向上汇报账目的时候，自己居然一时疏忽，将实账给交上去了。
交了实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以为交上去的是虚账，那收益的银两数目，是按照虚账汇报的，中间足足差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上官云盯着张甫财，而后者的目光微微闪避着，气氛有些沉闷紧张。就在这时，一道淡绿色身影出现在两人身侧。
“云少爷，这里就是上官家在柳镇的分铺了吗，外面的空气冷，不如进去坐着问情况吧！”一声婉转如莺的声音入耳，让这稍显紧张的气氛瞬间消融。
说话的自然是刚下马车的柳冰依。现在正值寒冬，而此刻正是早晨，空气中有些凉意，所以柳冰依才有了之前的建议。
“对对对！云少爷快里面请！”听到柳冰依的声音，正处在紧张气氛中的张甫财立即点头，那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瞬间便是破了。
张甫财的身体向旁边站了一步，将铺子的大门让了出来，微微弯腰，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见状，上官云迈步朝着米铺走了进去。米铺内还有一位打杂的雇工，从刚才上官云来这里开始，就盯着门口。见到自己铺子的张老板那点头弯腰的模样，雇工心中也是猜到了上官云的身份。
上官米铺内，有一道偏门。偏门是通向侧面的一个房间，那边是平日稍作休息的地方，有一道布帘挂在门口。布帘将偏门后面的景象隔断，让人看不到那边的布置。
米铺不算大，长宽各六七丈的的样子。走了几步，上官云便是到了偏门前，伸手将布帘拉开，便是钻了进去。
柳冰依跟在上官云身后，在后者进了偏门后，柳冰依也是走了进去。
“好好看着店，我进去和云少爷谈点事情。”张甫财对着米铺内的打杂雇工说了一句后，便也是朝着偏门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雇工的视线中。
偏门后的屋子，没有床，因为张甫财并不在这里睡。
屋子内有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有几张凳子，看着凳子和地面磨出的痕迹，想必经常有人在这里喝茶聊天之类的。
而除了圆桌，在屋子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有镂空图案，并且设置了一些木板小平台，是用来陈列用的。
此刻，上官云和柳冰依的目光都在柜子上打量。上面有一些玉器陶瓷之类的器物，看样子平日里张甫财的喜欢收藏。可是作为一个分铺老板，收藏器物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上官云作为上官家的大少爷，自小便是见过不少古玩珍品，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些了解。在他看到柜子上陈列的一件雕花玉盘后，心中便是一惊，那件器物恐怕值上百两吧，张甫财舍得花钱买这个吗？还是说，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舍得买？
在上官云和柳冰依打量柜子上器物的时候，这处屋子的布帘又被拉开，张甫财走了进来。
张甫财刚一走进这里，耳中便是响起了上官云的笑语：“张老板，看不出你还喜欢收藏古玩啊？”
在上官家做事的人都知道，上官家的大少爷上官云性格较冷，平日里做事十分严谨，被当做上官家的接班人培养。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上官云，现在能这样笑语，这让张甫财心中担心不已。
张甫财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
“云少爷见笑了，这些东西哪能入您的法眼呢，都是些破烂！”张甫财连连摇头，微笑着说道。
破烂吗？那雕花玉盘可是值好几百两呢！上官云心中冷笑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目光从旁边的柜子上移开，上官云坐在了屋子内的圆桌旁，然后对着一旁的柳冰依招了招手：“冰依，你也过来坐着吧。”
一旁，柳冰依听到上官云的话，脸上惊慌了一下，摇了摇头：“冰依不敢。”
一位丫鬟怎么能和大少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呢？冰依这样想到。可是，之前在慕容夫人的生日寿诞上，自己不是和大少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过吗？
“不用拘礼，你就坐着吧。”上官云又朝着柳冰依说了一句。
闻言，柳冰依这才移动了步伐，缓缓朝着圆桌旁坐下，然后静静在那里坐着。
而一旁，张甫财只能站在那里，上官云没叫他坐，他可不敢坐。话说回来，上官云是来查这铺子的，就算是叫自己坐，自己也不能坐啊！
“好了，那么接下来，我就直说了，这次来的目的嘛，想必张老板你已经知道。”上官云又说话了，直接挑开了话题。
咚咚！
听到上官云的话，张甫财心扑通扑通跳着，就好像鼓声敲响一般。
“云少爷请说。”张甫财额头上冒着密汗，这明明是冬天，他居然还能冒汗。哦，也对，这恐怕是心虚冒出来的冷汗吧！
“关于账本！”上官云缓缓开口了，目光放在了眼前正低着头的张甫财身上，“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上官云身边，柳冰依望着上官云脸上那认真的神情，不禁心中一阵恍惚。那样的成熟稳重，配在上官云脸上，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吸引力，不自觉间，就将柳冰依的目光抓了过去。
“我无话可说，是我做了假账，还请大少爷原谅！”张甫财没有狡辩什么，这个时候，狡辩是没有用的，还不如直接承认，好求情从轻处理。
“原谅？那你老实交代，为上官家做事的几年，你中饱私囊了多少银两？”上官云眼睛微眯，像鹰的眼睛一般凌厉，盯在张甫财身上。
见到上官云的样子，张甫财知道，要是自己回答不好，恐怕以后就不能在上官家做事了。严重的话，说不定上官家会报官，让衙门拘捕自己。
“就几十两！”张甫财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几十两？上官云会相信这种话吗？这一次就贪了几十两，这种事情超过两次恐怕就上百两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张甫财做了多少假账。
“冰依，你觉得张老板的话，能信吗？”上官云没有继续对着张甫财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坐在身侧的柳冰依，问起了后者的意见。
本来两人坐得不算太远，上官云一转头，柳冰依吓了一跳，两人的目光一对，让柳冰依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两人嘴唇与嘴唇之间，恐怕也就一个手掌的距离吧。
“我……不知道。”柳冰依脸上浮现出两抹红云，微微抿嘴，小声说了一句。
说完，便是飞速将头转开，看向了一旁。
见到柳冰依的动作，上官云也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定了定神，又朝着张甫财问道：“你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