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夜闯凤栾殿
“皇上的感觉很正确,她就在您的身边。”黑水低沉着嗓子,他的嗓子又比以往更沙哑了,整个人都散发着黑夜的力量,仿佛靠近他就会被黑暗吞噬掉一样。
“难道你是说她?”
“啪”木椅的扶柄被韩钰痕生生折断。
黑水不答,只是嘴角勾了勾,道:“皇上,您的判断能力越来越弱了。她在您的身边两年了,你都没有察觉到。可她不会害你,她只会害她。皇上,自从柳阅回北凌宫后,您还有没有见过她,我想你一定是没踏进她的房门半步吧。她现在是不是在宫中,我想你也许都没在意到。”黑水依旧微笑着。
“皇上,期限不多了。您再如此拖延时间,您的深爱之人就。。。”黑水突然不言下去。
“黑水,冷圣绝那边有什么动静。”韩钰痕扯开话题。
黑水突然抬起头来,那张又黑又瘦的脸庞在深深得斗篷帽中显得格外的协调,可眼睛却闪动着亮光:“冷圣绝那里没有动静。皇上,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其实暗中投靠冷圣绝?”
“以你的个性,绝对不会投靠一个傀儡。投靠萧安王也不可能,因为你的魔性也很强,他把捏不定你。所以,整个北凌,乃至整个天下,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
向韩钰痕浅浅得弯了弯腰,轻声道:“皇上,您还是赶紧回到那个魔窟吧。最好将她也带上,这个北凌宫也许比那个魔窟更危险。臣告退。”
“等等。”韩钰痕叫住他的脚步。
“皇上有何吩咐?”黑水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应了一句。
“听闻原祈宸最近在民间广招美女,你找一个信得过的女人,潜入南月宫殿,将原祈宸的根子给割下来。我只答应萧安王不取原祈宸的人头,这不算是违背条约吧。”韩钰痕阴冷又带有魅惑般的声音传入黑水的耳边。黑水也冷笑一声:“不错,够狠。”
今夜是圆月之夜,也已入了冬。北凌的天空又飘扬起漫天的鹅毛飞雪。将整个北凌宫裹着上银装,让这个本身就以银色为主调的宫墙显得更有几分冰冷和冷寂。
柳阅早已为他沏好一壶浓茶,等着他回来。可已经快过了戌时,他依旧没有出现,窗外的一轮圆月在银装素裹的宫殿上空悬挂着,格外的明亮。她为自己裹上了厚厚的斗篷,准备出门找他。
听雪见她要开门外出,赶紧走了过来道:“娘娘,您不能出去,外面天寒地冻的会生病的,这屋里暖和,给您生了暖炉,皇上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娘娘?你怎么也叫我娘娘?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娘娘了?”韩钰痕还没给她名分,怎么可以被胡乱被叫成娘娘。
“皇上说再过两日就册封你为皇后,所以当然叫你娘娘了。”听雪见她蹙起眉头,便又开口:“娘娘,奴婢服侍了皇上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人这么上心,这么好过。哪怕是六年前的宸皇妃和您现在的宠爱比起来,也是差太多了。”
“可我没答应要嫁给他呀?他又没有跪下来向我求婚。”(作者言:孩子都有了,床都上了,还矜持个啥--)嘟囔了一声。
“娘娘?你说要让皇上跪下来向您求婚?”听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不着边际的要求居然也有?这从古至今哪有君王会向一个女人跪下来求婚的?听雪不可思议得看着眼前的女人,越想越不明白,明明就是个替身,还是南月国的皇后,为什么皇上却这么迷恋于她。他们的皇上曾经是个不近女色的君王,如今也儿女情长起来。天天为她亲自烹饪,为她调制药酒和泡制药浴。
柳阅却不再理会听雪的阻拦,打开大门。刺骨的北风瞬间从门外吹进来,雪花粒也扑面迎来。
“娘娘!您不能出去!!”这次听雪直接将门锁上,挡在门口,虽然有几分忌惮,但也像鼓起勇气似得说:“皇上说了,今晚一定会回来的,但你不能在今晚离开这里。”
“为什么?他也想学原祈宸软禁我?”柳阅已经有些怒意,但同时又有几分狐疑,为什么强调是今夜不能出去!
“因为因为。。。”听雪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因为什么?快说,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出去,你也阻拦不了我。”柳阅用尽全力推开挡在门口的听雪。
“娘娘,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皇上,皇上正在也许,也许在发作。所以皇上有令,月圆之夜,谁都不能出门,以免被他伤害到。”
“发作?你是说他现在正是痛苦的时候?”柳阅继续逼问。
“是,发作的时候也只有月寂的琴音才能让他缓解痛苦。”听雪低下头,不敢看柳阅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求她能快点打消出门的想法。
“他现在在哪里?”柳阅深吸一口气,见听雪不做声色,便用力甩开那双紧握着她的手,再次打开门,不顾后面追喊着听雪。走着石阶拼命向前跑。
“娘娘,娘娘,他也许在月寂的房里。”听雪的脸色已经惨白,声音微颤。心里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知道了,谢谢你,听雪!”
这还夹杂着雨水的雪真是格外的冰凉刺骨。手和脚迅速被这风寒肆虐着,疼!朝着凤栾殿的方向跑去,月寂应该还是住在凤栾殿,虽然取消了封号,但韩钰痕没有将她搬离凤鸾殿。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渴望着想见他,也许什么都帮不了他,但是她只想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在他身边守着他。无论谁都不可以剥夺这个权利,月寂也不行。只要她还没有离开他,就绝对不行!
终于气喘吁吁得跑到凤栾殿的大门口,一阵阵动人心弦的琴音已经传了出来,宛如流水,宛如山暮,余音袅袅,像是穿过流水,穿过山暮,化成了洁白的雪花飘落在自己的眼前,让本是气喘吁吁得呼吸瞬间稳定下来。
“钰痕,你在里面吗?”柳阅对着大门问道,她不敢贸然进去,如果他不在,那就太失礼了。最重要的是她哪有脸面去面对月寂。本是来庆贺她新婚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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