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天蓉托梦
“难道她??”若南也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了。这是最后一丝残魄留下的。从此以后天蓉这个人在世间彻底消失,化为灰烬,连一丝残魄都不留。
若南从韩钰痕的掌心里接过金色粉末,再也难以控制心中的悲痛,居然失声痛哭起来。她还是选择了毁灭,她的他最终没有出来见她,而她却到死也爱着他。
“谁才是蠢货?明明是你!!我比你聪明多了。我懂得怎么将他的心牢牢锁住,而你呢?选择毁灭也唤不回他的一次的回眸。”若南边哭边喊。完全没了形象。唯一的知己死了,再也没有人给她讲故事了。再也没有人很傲娇得叫她蠢货了。
“若南,这也是她的解脱,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韩钰痕拍拍她的背轻声宽慰道。
若南转过头用一种很陌生寒冷得眼神望着他,缓缓道:“解脱?很好,想不到你居然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解脱了,希望你也不要难过,为我感到高兴,尊重我的选择。”
韩钰痕知道她又要和他辩论了,于是很知趣得闭了嘴。他最不喜欢辩论,更不喜欢斗嘴。
若南手里紧紧握着这些金色粉末,无力得坐在了地上。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改做些什么。出去?那是妄想,如果出得去冷萧安被关了几百年怎么没出去?渐渐得,她居然睡着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出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她应该就是天蓉。她虽然只是穿了一件很朴素的淡蓝色的布衣,挺着大肚子,却按盖不住她的仙气。她的后面有一座茅草屋,她坐小院子里的一张普通的木桌前,正仔细得缝着小娃娃的衣服。缝了一会儿她放下手中的衣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声道:“孩子,娘亲马上就要和你见面了。你一定会喜欢娘亲给你做的衣服。”
换面切换,天蓉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有一个已经成形了的孩子,血淋淋的。小眼紧紧闭着。这应该就是天蓉给她讲得故事,锦绣将她的孩子杀死在腹中。
若南的心一纠,她又想起了她的孩子,她的宏安。
画面再次切换,天蓉手中拿着一把红赤色的魔剑,魔剑上刻着藤状花纹,她流着泪将剑对着一个男人。男人长得像极了韩钰痕。天蓉道:“你走吧,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你有你的妻。我有我的人生路。你欠我的,不用还,只是下辈子别再来找我。”
男人道:“我爱的是你。”
天蓉大笑,笑出泪:“冷萧安,你和锦绣都已经有孩子了。还说爱的人是我?可笑!世间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我只想离开你们,带着腹中的孩子过安稳的的日子,可你们为何连这么简单的梦想都要将它击碎!我说过,我天蓉绝对不会做你的妾,如果当初我知道你有妻,我就不会爱上你。”
若南在梦中为她大赞,又觉得自己和她的性格其实很像,连骂负心汉的话也是如此相像?
男人低垂了下眼帘,不再说什么。但若南却看到他微微颤抖得双手。若南很想去为天蓉将这一剑砍下去。可她却触碰不到他们。
冷萧安转身,用沙哑并且低沉的声音道:“三年后,等我统一天下就光明正大来娶你。做我的后。”
天蓉笑得前俯后仰,用手指着他的后背痛骂道:“窝囊,需要锦绣的父亲为你打天下?然后再将她抛弃来娶我?卑鄙!”
冷萧安乘天蓉不注意,将她的全部功力打散,然后抱在了怀里,慢慢道:“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从今开始你是我的蓉妃,三年后就是我的皇后。”
画面再次转动,冷萧安黄袍加身,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下面数百个大臣全部俯首称臣。那阵势比起韩钰痕和原祈宸的朝堂更震撼。冷萧安的神情很肃穆,双手附在身后,慢慢道:“今日,朕就册封蓉妃后。”
朝堂下一片喧哗,站在最前面的以为老者突然跪地道:“皇上请三思,蓉妃的父亲天一方可是个魔王,虽然被仙人锁在了长生河里,但他做尽了坏事。怎么可以封他的女儿为后?”
“你是锦绣的父亲,朕就原谅你一次。如果下次再说如此的话,朕一定杀了你。”
话音刚落,朝堂外突然冲进一个穿着凤袍雍容华贵的女人。很快,便跑到了朝堂中央,跪了下来,双眼直直得望着朝堂上的男人,厉声道:“当初是我父亲帮你打下了半壁江山,现在居然要杀了他,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只有杀了我,你才能封那个贱人为后。”
冷萧安冷冷得望着她,望得锦绣浑身开始冒冷汗。
“你嫁给我不也是为了权利?现在的太子到底是谁的孩子?难道你非要让我说清楚吗?本想让你好好在宫中安度余生,可你偏不。”冷萧安慢慢抬起手,伸出手指指着门外道:“拉出去,从此不能离开凤鸾殿半步。”
梦境突然戛然而止。若南是被韩钰痕叫醒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唤着,迷迷糊糊才勉强睁开双眼,却看见她的手中的金色粉末已经不见了。
“韩钰痕,天蓉的魄灵灰呢?”
韩钰痕笑着不言,用手着前方的那条通往不知何处的黑色道路。
“干什么?要去那里吗?我才不去勒。我要出去!我可不想和你死在这里。”若南望着一望无尽的黑暗,心里默默得咽了口口水。
“你不是说跳下来是为了寻找水阁的秘密吗?进去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了。”韩钰痕习惯性得牵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若南这次没有挣扎开他的手。
这条路很暗,很冷。就像几年前他还是顾大夫的时候牵着她的手走在那个石洞里。
两人都在沉默,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韩钰痕,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若南终于先开口,她知道如果她不开口,他永远不会和她解释。
“问吧。”韩钰痕放慢了脚步。
“那日为何要我喝下落胎酒,还有为何要害死宏安?”若南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她心里可以确定一定不是韩钰痕做的,但她需要一个解释,可他从来没对她解释过,从来没有。
韩钰痕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握的手握得更紧些,只道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韩钰痕,如果你想和我重归于好,必须和我解释清楚,并不是三个字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如果我说那日我给你喝的是安胎药,你信吗?”韩钰痕还是向她解释了。
“我信。”若南的回答很坚定。就如当初她剔了他的骨,他对她的解释也只用了这两个字。
“宏安是被白千兰害死的。我想为他报仇,可她现在完全失踪了。我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她。”
“柳阅的玲珑珠在哪里?你为何不把将她的魂魄定入她的身体。让她重生?”其实若南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因为她确定那次他让她抽魂是真的,并且的确为了七年前的柳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