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暗恋者粗现
“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才不会感情用事,将芙儿封妃又怎样?若是要下狠手他肯定丝毫不会犹豫的。君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即使是自己的骨肉,只要背后有威胁那便没有亲情可言。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至今却没有半个皇嗣,原因为何父亲应该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
“既然皇上允许芙儿有了身孕,那么现在看来我们的情况还没有那么危机,何不顺水推舟,只要芙儿顺利诞下皇子,封为太子,剩下的路我们便好走很多。”屠远看着面前的沙盘,伸出手将一根红色的旗直插入正中心。
楚凌天带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坐镇战场盯着屠家人的一举一动,他们这屠家可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尤其是那女人。
屠奉天和屠远还好说,再不行任何手段他都能往他们身上招呼。可那女人却偏偏是软硬不吃,怎么都拿不下。当真是让他这半辈子的骄傲扫地。
自己在心里估摸着这屠家一家子正出神之际,有人却不经过通报直接掀帘进来了。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哪个胆子大的。
“皇上现在可有空?”白沐春抖着宽大的袖子,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楚凌天不理他:“没空!”
这人忒烦,还记仇,抢了一次马便让他终身记恨。
“哦,这样的话,我就先告辞了。”白沐春真的转头默默走出去,嘴里还叨叨:“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一个女人怀着身孕在外,会不会受苦!”
“你站住。”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有了身孕?
白沐春不理他,摇摇手里的信件,掀帘出去。
楚凌天眼睛一眯沉声喊道:“来人,将白沐春拿下带进来。”
门外的守卫早就看这神医不顺眼了,整天进账都不通报,偏偏皇上对此不置一词,让他嚣张的很。
这一听皇上发了话,两守卫二话不说两步上前将人拿下带进了账里。
“手要断了!”白神医叫道。
被缚在背后的手疼得要命,这俩守卫是跟自己有仇吗?
“将他手里的信给朕拿上来!”
其中一个守卫将白沐春手中的信件轻松拿下来呈了上去。
楚凌天拿着那已经开封的信件,狠狠地瞪了白沐春一眼,这才打开看。
原来他派下去的人沿途已经找到那女人,只是到后面又跟丢了。
“贵妃娘娘一切安好,与之同行的公子也十分守礼,不曾有不妥的举动。娘娘在乾化摆了摊给人算命,奈何生意凄惨不能形容,最后启程前往沥水,半途去了医馆,属下打听,说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后面为了给圣上执笔写信将人跟丢了,皇上恕罪。”
信是半个多月前写的,也就是说那女人已经快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这个时候最是要小心,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一旁细心照顾。
以她那静不下来的性格,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的皇儿!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你那不靠谱的娘,父皇一定会好好教育的。
楚凌天在心里默默祷告。
他们有了孩子,这下那女人应该会乖乖跟他回去了吧!
这么一想,楚凌天终于安下心来。等他将西沙这个讨厌的军队给治退,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等等……
楚凌天执起笔,龙飞凤舞地写起回信。
最后将人跟丢了还敢找理由说是为了给他写信才跟丢的,什么时候他的手下都这么大胆了!
回信让人赶紧找到那女人的下落,否则提头来见。楚凌天吹吹上面半湿的墨迹,这才心满意足让人送出去。
现在该给孩子取名字了吧!唔,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那就都取吧,反正将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都会有的!
正在烦恼的夏岩可不知道她恨得牙痒痒的人正在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夏岩他们早已经在沥水落脚,月尘说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时候,要安顿下来给她养胎。
可夏岩却是更加焦躁不安,最开始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隐瞒这件事,然后悄悄将孩子打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她狠不下这个心。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在自己的肚子里慢慢成长的是一个小生命。
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孩子会是一个牵绊,况且还是个皇室血脉,更加会阻碍她追寻自由的脚步。不过……有了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起走天下游历四方,应该会是个温馨又有趣的体验。
将来老了走不动了还得有个人照顾她不是。
但是,最近的月尘很神秘。
都说她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了,这两天月尘还经常不见踪影,只是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跟她说要她一切小心。
每天早出晚归,夏岩终是忍不住好奇心在这天早上悄悄跟了出去。
事实证明夏岩的跟踪能力还是很不错的,绕了两条街也没被发现。
前面那条清瘦的白色身影又走了几步在一个老旧不起眼的农社前停下。
夏岩赶忙止步躲到一旁的老树后面。
俊俏的男子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抬脚走了进去。
看着白衣男子这样的举动,夏岩确定,其中定有猫腻,说不定她还能知道那个背后偷偷‘暗恋’她的男人是谁。
夏岩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将门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然后贼头贼脑地谨慎往身后四周一扫。
本来这个动作只是为了应景,走个形式,可谁知还真的有人在看她。
一个年轻少妇手里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正目含鄙视地瞪着她。不过也只是瞪着她儿而已。毕竟是个妇人,估计是怕惹祸上身,也不敢叫人,最后只是轻蔑地啐她一口唾沫星子,跟手中牵着的孩子道:“以后敢不学好,跟这人一样,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夏岩目瞪口呆,只能摸着鼻子陪着笑。
真的是她笑得太过傻气了些,那妇人一看,略带可惜地摇头:“原来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