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狗眼看人低
刚迈过门槛，一阵阵肉香迎面扑来，我眼睛都看直了，肉啊，小爷我多久没吃肉了啊。
我就像个在深山老林里待了十七年的饿狼，直扑向餐桌。主人还没就坐，我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张着嘴，就差把舌头伸出来了，口水顺着嘴角就划了下来。
桌上满满的放着各式各样的菜色，各种千奇百怪的肉，还有颜色各异的蔬菜，菜香阵阵，闻得我那个舒爽啊。
乔峰似乎并不是个太过注重礼数的人，他爽朗的笑了笑，开口道：“小友尽管吃，本人别的没有，这点东西还是有能力管够的。”
一听他这么说，我也不拘谨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拘谨，抄起筷子就夹向盘中油光光的大肉。这肉很有嚼劲，不像我们那的猪肉，也不是羊肉牛肉之类的，但是却比之更为鲜美，一咬下去，便有鲜美的汁水冒了出来。
一大块肉就这么被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我舔了舔嘴上残留的肉汁，由衷感叹道：“乔城主，你们这的肉太好吃了，可惜没有酒。”
“酒？那是什么？难道是舞女吗？”乔峰一愣，随即拍拍手想要招几个舞女进来。
我连忙摆摆手，摇头道：“不是舞女，哎，算了，小爷我还是吃肉吧。”看来九天境的人都不知道有酒这种东西。
没有酒，有些美中不足，不过没关系，肉管够就行。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品种太多了，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吃哪个好。
就在我思索着从哪道开始时，一只大手飞快的抓走一只很像鸡的东西，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上了。
我一阵气急，司徒枫这老小子，原来也是个贪吃的主。司徒枫丝毫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抓着肉就往嘴里塞，两只手都不闲着。
“你大爷的。”我低骂了一声，不甘落后，随手甩掉手中的筷子，学着司徒枫的方法直接拿手抓。本来小爷就不是什么文明人，早就没形象了。
我和司徒枫就像苏州城街头抢铜板的小痞子一样，争先恐后的抢夺桌上的美食，生怕被对方占了便宜似的。
而那水妍儿坐在一旁，似乎都没看一眼桌上的佳肴，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个玉瓶，雪白的浆水一滴一滴的落入她的玉唇之中。
我嚼着嘴里的肉，艰难的开口问道：“水老婆，你那吃的什么玩意？难道比肉还好吃不成？”水妍儿白了我一眼，毫不理睬，就当没听到一般。
这时，乔峰插嘴道：“雪凝净地的冰莲子做成的莲心精华，没想到水仙子至今还是只吃这东西。”
“整天就吃那东西，难怪长的像根柴，一点都没有女人的魅力，想我龙族的姑娘，那才是女人啊。”
司徒枫不断嚼着嘴里的佳肴，满嘴的油光，还不忘数落她两句。
“冰莲子？难怪水老婆整天像个冰块，原来是整日吃的就是冰块。”我摇摇头，完全无法理解，肉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不吃呢。
水妍儿面无表情，好像把我和司徒枫两人都忽略了一般，自顾自的一滴一滴饮用那雪白的浆水。乔峰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几个妖艳的侍女托着几个盘子走了进来。
原来乔峰早有准备，早就知道司徒枫的肉量惊人。“来，各位尝尝这朱果做成的果汁。”乔峰从侍女的托盘中拿下一只青铜的小岗，刚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乔兄，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么好的东西了，来来，龙爷我可好久没喝了。”司徒枫一点也不客气，抢过小岗就往嘴里倒。
我大急，怒骂道：“痞子龙，咱们是兄弟，你怎么能吃独食！”劈手抢过司徒枫手中的小岗，仰头喝了起来。“他大爷的，这玩意还真好喝！”我感叹道，浓稠的汁水简直就快要粘牙了，还有阵阵奇异的果香。
我一阵飘然，感觉我眼前的食物和人都开始摇晃，模模糊糊的。“乓”一个没注意我打碎了桌上的一只玉碗，整个人都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好像和跳舞一样。
司徒枫见我的样子，拍手笑道：“妙哉妙哉，还敢在龙嘴里抢食，自不量力，倒也倒也，哈哈哈。”我一阵飘忽，感觉就像飞上了天一样，他娘的，还说不知道酒是什么，这明明就是烈酒，就喝了一大口就把小爷弄的晕晕乎乎。乔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挥了挥手，几个妖艳的侍女便上前扶住了我。
“带这位公子去厢房休息。”几位侍女点点头，看着摇摇晃晃的我，都轻声笑了出来，轻轻扶着我就往外走。“终于没人抢龙爷我的肉了。”司徒枫哈哈一声大笑，大袖挥过之处，皆只留下空空的玉盘，司徒枫也不怕衣衫上尽是油腻，一手超过盛放果汁的大缸，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乔峰望着离去的司徒枫，微微一笑，旋即扭过头，看向一只沉默寡呀的水妍儿，面色十分古怪。两人沉默了片刻，乔峰苦涩的开口道：“妍儿，这些年，你过的可好？”水妍儿蹙眉，轻声开口道：“一切安好，劳烦城主费心了。”
乔峰一阵苦涩，像是回忆起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样，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如果冰雪般的仙女，说道：“当年都是桥某人一时糊涂，只顾着修炼，所以……”未等乔峰把话说完，水妍儿便开口打断道：“当年之事莫要再提，我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女孩，我已是雪凝净地的弟子，心已成冰。”“喀嚓”乔峰手中的筷子瞬间被捏成碎屑，眼中尽是痛苦之色，若我在场，一定会惊讶的目瞪口呆，原来这两人之前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水妍儿不再看乔峰，缓缓起身走向屋外。“昨是今非望无尽，天涯两隔相茫茫。物是人既非，不若相忘于江湖。”轻柔的声音飘进入屋中，不断在乔峰耳旁回荡。乔峰闭起双眼，苦涩的喃喃道：“相忘于江湖，妍儿，是我负了你。”宅院一旁的小树丛中，司徒枫喝了一大口果汁，无奈的摇头叹气道：“乔兄，龙爷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此刻，我正被几个侍女扶着走向厢房，这几个侍女都颇有姿色，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妩媚之气，看的我一阵心神恍惚。我把头靠向离我最近的侍女，在她耳旁吹了口气，笑道：“小丫头长的还挺标致。”侍女一阵轻笑，看着我说：“公子你长的可真俊，头发还这么好看。”侍女大胆的摸了摸我银白色的头发。
我坏笑一声，伸手在侍女高翘的臀部上捏了捏。侍女顿时脸红，娇羞道：“公子，你在做什么。”我嘿嘿坏笑一声，说道：“看你长的这么娇媚，我还当你是狐狸精呢，所以顺手摸摸你有没有尾巴。”侍女的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红果子，看都不敢看我一眼，轻声道：“公子，奴家的确是狐狸妖，只是尾巴被我藏起来了。”我玩心玩起，笑道：“是吗，哈哈，那等会给我看看你的尾巴怎样。”
我又在她臀部上捏了一把。侍女轻拍掉我的手，嗔道：“公子真坏。”就在我想再出言调戏时，我感觉身后一阵冰凉，就好像千年玄冰一般，“不知廉耻。”
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中。身旁的侍女急忙放开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我转过头，原来是水妍儿，此刻她正冷冰冰的望着我。我顿时醒了大半，开口道：“小娘皮，不做小爷我老婆就算了，还来打扰小爷兴致，难不成回心转意想通了？”水妍儿秀眉一蹙，冷声道：“我不过是正好路过而已，你这人真不知廉耻，和这些低等妖精卿卿我我。”
闻言，侍女脸色一阵苍白，头低的更下，不敢吱声。我顿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好坏，不过就是长的标志一点，胸大点，臀翘点，少一天到晚装清高，你当你是西施杨贵妃不成，狗眼看人低，进了青楼照样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水妍儿俏脸一沉，虽然她不知道西施杨贵妃是谁，也不知道青楼和婊子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夸人的词汇。“怎么想动手伤我不成，有种就来啊，没想法就滚开，省的扰了小爷兴致。”
其实平时我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只是那果汁入腹后，就像喝醉酒的人一般，况且我早就对水妍儿的言辞颇有看法，上次若不是看在她与痞子龙都是自己保镖，自己才不会出言劝架，看不起别人的根本不值得尊敬。水妍儿一挥衣袖，怒视了几眼，转身离开，一副不愿再搭理我的样子。
见她离开，我忍不住吐了口痰，转过身看着满脸苍白的侍女，走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那苍白的脸庞，道：“别理那疯婆娘，本就没高低贵贱之分，还傻呆着干嘛，小爷我头晕啊，还不扶我回厢房，小爷我还要看看你的狐狸尾巴呢。”
我一咧嘴，露出坏笑，惹得侍女又是一阵脸红，一阵娇笑：“公子，你真好，奴家叫狐媚儿，谢谢公子方才。”我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嘿嘿笑道：“头晕啊头晕，快回厢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