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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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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疼的有点儿让人吃不住的脑袋,孟宁觉得还是多亏了醉心诀,要不是自己已经被醉心诀彻底改了个通透,上一世的回忆一定会让自己承受不住也说不定,毕竟容量太大,补充的又太急。福尔摩斯好像说过,人的脑容量就像是一套房间的容量,固定的就是那么多,用完就没有了,如果需要新的记忆进入就需要倒出一部分旧的记忆空间,才能再装进其他的东西,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她的脑容量看来还是比较大的别墅。

经过了前世记忆的灌入,虽然她已经是比较清晰自己的来龙去脉了,可是为什么要来到如今的华夏国,这一点儿还是想不通,难道是上一辈子的人品大爆发?如果这个推断也成立地话,可以肯定的是,杀坏人确实还是可以攒人品的,那么这辈子仍然应该认真的遵循这个神奇的攒人品法则,万一再有突发意外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穿越到更加奇特的世界中去,永生不灭呀有没有。

孟宁兴奋的筹划着自己的“杀坏人计划”之后,就不得不思考一个死循环的问题,这一世的孟宁为什么会被叫不灵捡到。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这个对她来说还是可以算得上重要的问题,似乎还是需要如今的自己去搞清楚的。

孟宁努力的收编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并且做出了适当的分析,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上辈子自己是个暗杀坏人的杀手,这辈子要做个保护好人的保镖,原则上来说还是没有违背她本性的;虽然她一时间整合自己的前世今生还是有点儿压力的,不过此刻让她纠结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前世身世了,她好奇的是,自己这辈子的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记忆中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静好,并且可以感受到她对自己有着那么浓浓的疼爱,自己走失以后她该是多么的伤心呀。要找到她,孟宁决定;上一世是孤儿,虽然有一个非常疼爱她的干爹但是没有母爱的短暂人生也算是缺失最重要的一部分亲情的;这一世的母亲既然有线索就没有理由不努力找找了,而且貌似记忆中的各种场景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彰显着显赫的,有爹妈可寻那是千里千寻;有个显赫的妈可寻,那么她起码是一个跟快乐的千寻。

孟宁既然醒了,也睡不着了,她简单的调息之后便开始考虑一个特别让人纠结的问题,这辈子应该诠释一个什么样的自己呢?

冷艳高贵、犀利果决、美丽无敌的超级完美杀手?还是家世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的,被别人差点儿害了让叫不灵捡回来的小女孩儿?或者还是暂时保持现在的恶磨教少主的状态吧,毕竟顺手,无需多做调试。

就硬件来说,就她这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身材精致面貌来说;她完胜了记忆中的两个孟宁。就软件来说,貌似她完全可以继承两个孟宁的所有记忆,尽管现在她的那些记忆还没有完全回笼,不过以后自己的内存将会空前的强大,并且可能非常多元,说不定将来自己会由内到外都非常有百变女郎的潜质,当然前提是自己能让自己不人格分裂的话……

太纠结了,老天怎么可以把她整合的这么完美,这么优秀,这么无可挑剔呢?老天不会嫉妒她,于是再让她英年早逝吧。应该不会,因为她决定这辈子会拼命的攒人品,绝对要在二十岁之前杀死一百个坏蛋,现在就已经十八岁了,目标很高大上,任务很艰巨,想想还有些很兴奋呢。

好吧,据叫不灵诉说当年的一些细节,再加上她自行的推断,她十四年前的走失应该是隐藏着一个不小的阴谋,起码不是拐卖人口那么简单,毕竟谁会没有缘由的对一个年仅四岁并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小萝莉下杀手呢?

本着以往她孟宁天人合一的思想,顺乎心意的作风,她决定自己既然是二十一世界的那个超无敌杀手孟宁又是某家世显赫的孟宁,没有理由不把自己的仇给报了;最重要的是,她决定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他满门”的为人处世的原则,她一定要为自己讨个说法儿;二十一世纪的她已经成功的与敌人同归于尽了,基本上其实也回不去了;那么十四年前的自己被差点迫害的事情还是要有个说法的,还是要研究升级版的智幻果呀,她会认真的想起过去的事情,然后把相关人等凌晨叫起来去集体尿尿。

还有那个和自己貌似有一腿的小男孩;到底是不是未婚夫之类的呢?如果是,说不定就是自己找到自己的一个重要的线索,不过前提是怎么才能想起那家伙,依稀记得那小子额头有颗痣来着,也不知道记忆中的线索对不对。靠,为什么努力想下去,开始头痛了呢?

好吧!至于该怎么想起那些让她头痛的回忆呢!?以后再想办法吧,如今她还有更加实际的事情;那就是——下山!

有些事情想做就做了,既然该下山了,那就来一场说下山就下山的下山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睡得不亦乐于的包德祝,猛然醒来,毫不思索的就是一只飞镖出去。

暗器上带了火石粉,准确的点燃了蜡烛,于是屋里亮堂起来了。

包德祝无奈的看着自己床前的少主,叹了口气,虽然大半夜的来这么一出儿是挺惹人,不过恶磨教就是这么个规矩,能力决定一切,少主能溜进屋里来找你,你要是没有本事直接将人轰出去,那就乖乖认真的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才能让人好好睡觉吧。“少主,您下山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包德祝下床给她拿来了一个包袱。

“知我者,包大叔也,你放心吧,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点好东西回来,不就是喜欢酒吗?以前我偷你的那些,我还给你!”对于合作愉快的人,孟宁还是非常舍得的,再说是第一次下山,兴奋是一定的,既然兴奋,那在兴头上说点儿好听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包德祝一听有酒,登时就变得更加和善多了,就算之前多少有那么一点儿被起床的不悦,现在也是绝对的烟消云散了。“宁孟呀!你虽然在咱们山上有人宠着,师兄们都喜欢和你打打闹闹,玩的愉快,可是到了山下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须知道人心隔肚皮;不熟悉的人,还是要谨慎的!虽然你是条龙,可是也要耐着心性先盘两天呀!”

在包德祝看来,宁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奇才,就武功修为来说,那绝对是没有话说,如今世上,她这个年纪的人,原则上应该不可能有比她更有潜质的年轻人了;可是潜力不等于实力;有武艺没有心机混江湖也是白瞎的。当然,心计嘛,他也认为自己家少主还是有很多余额的,不过再聪明的人,没有生活阅历,也是白瞎的,毕竟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都是温室的小花,与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那些老油条比起来,那都是弱不禁风的奶娃子。

“我晓得了!我宁孟是谁呀?那是咱们玉龙山上出了名的能屈能伸!”宁孟点点头,一脸的认真。仿佛就是一个深明大义,能伸能屈的少侠一般。

将宁孟这个表情,包德祝差一点儿就相信了她说的那些话了;可是他机智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少主从四岁上山以来的“烈性劣迹”,比如说曾经因为自己的功夫不如她的某位师兄,不小心被她的师兄暗算了之后;当天晚上就在那个人的床上放了六只毒蝎子;还在事情败露之后各种卖萌装傻,以至于从此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招惹她了。再后来她为了学会攀岩,在山中各种练习,却无意惊到了一条毒蛇;她吓了一跳但是那条蛇也被吓了一跳呀;可是她还是很耐心的找到了那条蛇,并将蛇抓起来拿人家窝里的蛋要挟那蛇从此以后见到她一定要绕着走。虽然其实那些蛋只是蛇君偷来还没有吃完的鸟蛋,只不过宁孟那时候还小,并分不清蛋的种类而已。再后来,有人上玉龙山拜师学艺,说是拜师,但是被送来的是个纨绔子弟,自持年纪比宁孟大,修为比宁孟高点儿,拒绝了做宁孟的师弟;好家伙,宁孟当场拿出了看家本事,生生将自己的师弟设计成了自己的师侄,说起来这都快十年了,如今那小子见她还是会畏畏缩缩,死都不肯招惹。

想到这些,包德祝也不敢多想了,他只是尽量平和的重申到。“宁孟呀,我的意思是,咱们自己稍微学会忍耐一下,不是只教会别人能屈能伸!”

怎么说呢,恶磨教的宗旨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不过有时候,宁孟时常会将两层意思曲解,在她努力的提升着自身武功修为的同时,不忘提携他人。时常能做到一些别人吃得苦中苦自己方位人上人的事情。

“这样呀!”宁孟仔细考虑了一下。“行吧!我尽量吧!总之不会给恶磨教丢人的!”

“呃~~”包德祝突然觉得其实嘱咐她这些也没有太大的意思。按他的了解,其实少主应该属于有保障之后的为所欲为,这么说起来其实从小到大还是比较有分寸的,从来也没有见她真正的折腾下天来把自己砸着。“宁孟呀!你能这么想就挺好!还有一点儿就是,第一次出门,小心些,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以本来面目示人了,你不知道,江湖上英雄居多侠女却少,你的花容月貌未必就能给你带来实质的好处!”

“得嘞!包大叔的意思我明白了,小心为上安全第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呢,我就得吃完早餐再上路了!回来我再和你叙旧!”

宁孟拿了包袱,秒秒钟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黎明到来的时候,宁孟已经到了山下的集市上了。选一个小馄饨摊儿,坐下来喝个汤,吃个饭。

山下的生活,并不像宁孟想的那么热闹,或者是因为地处偏僻的原因吧,人口相对来说稀少,原本是想早一点儿到山下来了解点儿有用的信息的,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机会了。

不过话说宁孟也是已经十三四年都没有到过山下来的了,初次见到生人还是有点兴奋的。

“这位公子,您是从山上来的?”馄饨摊也不怎么忙,看摊的小老头看宁孟长相不俗,一看就不是这山下的孩子,再看那一身儿上好绸缎的衣裳,再看他的谈吐就知道他必然是玉龙山上的贵人。

“是山上下来的,学成下山历练的。”宁孟笑着回答;“老先生也知道山上的事情?”

话说恶磨教是在深山中的,山上的猛兽不少,还有布下的五象八卦阵,修为差点的人一般是摸不到总坛的大门的。总坛中的人有严格的规矩不能扰乱百姓的生活;平时不出任务的时候教中多半人都选择在练武场上打熬自己,所以教众和山下的人没有太多的交集。宁孟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摆混沌摊的老先生竟然还知道她是山上来的。

“那玉龙山上有个厉害的恶磨教谁不知道呀,专出有本事的人物,专门做好事儿!”老头朝着宁孟竖着大拇指。

老先生一边说着,还从锅里又舀了一勺子高汤添在了宁孟碗里。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来,他是确实仰慕山上的英雄的。

“看您话说的,我们也没有做什么!”虽然宁孟是确实觉得恶磨教是个有本事的地方,而开始被老先生这么一顿夸奖,让她觉得怎么有点儿无功不受禄的意思呢?

话说,恶磨教地处深山,为了不被打扰,总坛的四周都是有阵法的;一般人能够进入恶磨教范围的人不算多,也不知道老先生是怎么感受到恶磨教的深厚底蕴的。

“你这就谦虚了不是?哪一回遇上旱涝的灾害,不都是咱们恶磨教帮着老百姓度过去的?”老头很认真的说,语言中带了不少的感激之情。

宁孟使劲想使劲想才想起来,在她记忆中,也就有那么一两回,听说是闹了饥荒,他师父确实出了银子让人从别的地方买了些米回来暂时借给了百姓们。可是那也不是白给的呀,拿走了多少来年又还回来多少,恶磨教不过是出了点儿路费。当然他也明白师傅的用心,一碗米养个恩人一斗米养个仇人,为了不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才那么整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人家一老先生还真的就将恩情记得这么牢靠。宁孟不得不从心里开始敬佩自己家的师傅大人,果然姜还是老的好使呀。

吃饱喝足,带上对自己那个便宜干爹的认同,准备继续踏上“蜕变成老姜”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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