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嗑药法阵
说起要躲在裴乐鸿身后,这个事情让孟宁多少有点儿为难。
其实让孟宁躲在任何人的背后都会让她为难的,因为,她自认为以她的才华横溢武功高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的就隐藏在别人背后的人呀。再说,从哪个视角观察孟宁的个性,都可以轻易的看的出来,她原本就是个敢于站在人前的角色。
不过那句话确实是她当时一时感情用事,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现在真要拿着她亲口说出来的话与她求证,孟宁实在不知道怎么好说的出口那只是一种情感的比喻。
当然,她并不是认为裴乐鸿就不能变强大,只不过目前看来,以裴乐鸿的身体情况实在不适合与孟宁同去玉龙山迎敌。
“好!同行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勉强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才恢复好了一丁点,千万不能逞强。”有些话到了嘴边儿,孟宁又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再说出来的,即便是自己不愿意裴乐鸿跟着去冒险,可是自己怎么劝得动他?他眼中的坚定让她知道,他们以后要一起面对的危险还很多,但是再多的危险都不可能将他们两个分开。于是,孟宁决定,就从此刻开始,形影不离。
“我不逞强,我现在远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在紧要的时候,还是要靠你的!”裴乐鸿倒是十分的认得清自己的本事;也没有世俗那些男人的什么大男子主义,他只求就在孟宁身边儿,看着她,他便是心安的。“现在的我还只是仅仅能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是自卑,是事实,当面对强大的敌人的时候,裴乐鸿知道自己的身手其实还不够看,但是他愿意为孟宁做一切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并坚信将来一定能真正的站在她的身前,当下所有的麻烦;可惜自己现在仍然需要蛰伏,等待自己蓄足力量的时刻。
“嗯,其实除了那些粗暴的敌人需要我出手以外,你能做的事情,很多!”孟宁想想,除了自己的武功是个优势,其实很多时候裴乐鸿都在为她付出,比方说在学院的时候还时常教她如何采摘茶叶;她闭关的时候,他会为她护法;在京城的时候为她打点官员和引荐朋友;她偷偷出京的时候,他为她掩盖过去行踪。其实裴乐鸿一直以来是细心的在为她做着一切的,只是他付出的那么自然,时常让人忘了他的支出,但是也正是这种润物细无声的举动才真正的让人觉得牢靠,踏实的本质才打动了孟宁的心。
“我能为你的做任何事情,那都是我值得开心的事情!相信我吧。”裴乐鸿很愉快的和孟宁达成了一个协议,准备着第二天的启程。
而在第二天,孟宁没有让所有人都一同前往玉龙雪山,孟静还是要将钦差的使命代为执行的;她的一路人马化整为零,在恶磨教的保镖多重保护下,开启了南方之旅。
但是有人却非常愿意去帮着恶磨教出上一臂之力;于是孟静带领着朝廷的人,按原定的计划往圣子的老窝进发之后,其他的江湖人,就往玉龙山挺进。
“天下第一美人,啧啧啧,雌雄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雄雌。宁少主可真是隐藏的够深的呀!”虽然在夏天、夏云的面前,一家人都当孟宁是孟宁,可是等分开之后,齐小天就第一个发难了。
话说曾经在他心里最最完美的男人宁孟,突然有一天就惊世潋滟的以女人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感慨——老天爷简直就太不开眼了。
话说,有的人想什么办法都不会长的好看;可是有的人,往丑里易容都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有的人怎么练武功都不能练到高深;有的人随便和别人过过招儿就是要举世留名;也有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个平凡家庭的邋遢人;有的人一出生就能与众不同,身后永远可以依靠着家族;这些不平等其实齐小天都人了,毕竟人生并不能有十分如意,上天不能偏爱某个人太多,所以,有样貌的就不一定有好家世,家世好的就不一定有个好体格,体格好的不一定遇上好师傅。可是偏偏老天爷在孟宁身上就是偏心到连肝、脾、肺、肾都偏了,对待孟宁恩赐简直就是不合理到丧尽天良;不过,孟宁身上有个好处,那就是她还就让人无从嫉妒起来。因为,她的人实在是美好到了极限了。
“少孟主,你倒是说说呀,为什么要掩饰你的身份呢?”齐小天绝对是个好奇宝宝。
结果,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孟宁丝毫不为所动,完全当没有听见齐小天的没话找话。
倒是金重诚深深的看了齐小天一眼,然后追上了孟宁说道。“此人,我还是有十分把握的,你若是不想留他,我便处理的干干净净。”作为孟宁的死士,其实可以只做孟宁忠诚的保镖,但是,金重诚十分尽责的准备做一个有理想、有目的、有眼力劲儿的死士。既然孟宁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这些身份,那么他愿意代替自己的主人抹杀所有可能遇到的身份暴露的问题。
“这个嘛……”孟宁状若沉思的说道。
“喂喂喂,你们要不要这样,做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怎么说我也是我姐夫的小舅子,你们是好朋友,那我……”金重诚的声音没有刻意的掩藏,所有人几乎都听得见,当事人自然也不会例外的知道了他的罪恶思想,于是马上就做出了反抗。话说自己的武功是可以够看的,可是如果是向金重诚这样的高手交手的话,那么还是没有逃跑的余地的。
“其实,也可以做的谁都不知道!”金重诚很自信的说。那意思,保证做的干净利索,不会把这事传出去。
“哦?”孟宁还以为金重诚这货是个直性子,现在看来,原来金重诚也有活宝的一面儿,他这不是明摆着在吓唬人嘛。其实,在场的人并不见得是会坐视不理的,凭着钟近善的正义感,还有武功,金重诚要做的滴水不漏还是费事的。不过孟宁还是配合了金重诚的恶作剧,然后表现的饶有兴趣,完全是一副想让对方试试看的跃跃欲试状。
“别别别别我什么都不说,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还不行吗?”齐小天彻底的投降了,他也不过是随便找话说,可没有想过要招惹来杀身之祸,而且他自然也不会将孟宁的秘密说出去。
就像是他说的,他的姐夫是孟宁的朋友,而且他也发自内心的敬重过去的宁孟如今的孟宁。于是他就一副小媳妇样儿的求饶,各种的服软儿。
“哈哈哈哈……”
齐小天无疑是个活宝,他的行径引起了一票人热闹的笑声,倒是为整个行程增加不少的喜气。
“你呀!早这么懂事儿不就行了,还要麻烦金大人百般的威胁,哈哈哈哈……”钟近善是个聪明的老实人,他既能体谅孟宁的难处,又十分欣赏孟宁的本事,对于以前的宁兄弟如今变成了孟姊妹这个事实他表示完全可以接受,并无条件的维护着孟宁的一切利益,不为别的,就是喜欢人家的脾气,佩服人家的本事。只要是他认为好的人,那么好人做出的一切决定的出发点必然不是坏的。
“宁儿,要不要到车上来歇歇?”虽然裴乐鸿一度的想也是骑马,可是在孟宁的威逼利诱之下最终还是享受了所有人中的特权,上了马车;舒服是舒服,只不过就少了与其他人赶路时交谈的欢快;于是裴乐鸿时刻希望自己的未婚媳妇可以上车上了陪伴一下。
“好呀!”孟宁笑笑,虽然喜欢跨在马上的快意,当却完全没有拒绝他提出来的邀请的意思。
于是裴乐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大家的注视下,将孟宁接到了马车里;只是那两手相搭的情景,还有那两人相视一笑的瞬间,都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
“裴公子,我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公平竞争?”齐小天果然是个脑子搭错线的小孩,什么话都敢直面而出,也不知道稍微修饰一下,不过他的话却让不少人竖直了耳朵想要认真的确认一二。
“你可以争!不过我才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也是唯一可以让她幸福的人呢。”裴乐鸿拉开帘子,将头探了出去,毫不介意齐小天对孟宁的非分之想。那种胜券在握的信心,完全源自于自己对孟宁毫无保留的爱。
“孟姐姐,你可都听见了!以后也考验考验我吧。虽然我不是宰相之子,但是在江湖上也到底是个大户人家;而且我长相英俊,武功也高强,身体底子好,又会认路,最最重要的是,打出生以来,从不多看长得丑的女人一眼,如今见了天下最美的你,我就更加的不会多看别人一眼了。”齐小天可是信实的将自己的优点可劲儿的罗列了一大堆。他也不想想,人家裴乐鸿怀里可揣着孟宁前不久才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呢;单凭这一点儿,哪是什么世俗的眼光中什么大户之家之子可以比的。
“好呀,你只管试试,我必然公平评断。”孟宁压根儿就当齐小天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毛孩儿,玩味的将他打发了。
“你越这样,我就知道我越没有机会!”看着孟宁一副玩世不恭的招牌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这是被闹着玩了。
“哈哈哈,真聪明!”孟宁笑着放下了车帘子。
裴乐鸿也笑着,他拖着孟宁手的右手一直就没有舍得松开。“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其实我知道,这些天你都没有怎么挨着枕头的。”
“好!”孟宁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五感。“我现在的听觉只是正常人的状态,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要叫我!”
自从孟宁的第四重冲破以后,就发现了一个自身很好的改变;那就是自己的五感虽然已经到了一个颠覆,但是却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一定的调整,如此一来就比过去好多了,起码睡觉的时候不用因为不必要的噪音去分神。
“你安心睡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咱们现在可是走的官道。”裴乐鸿向车壁上靠了靠,给孟宁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让孟宁枕在自己的腿上,安心的做起来她的人肉枕头。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孟宁觉得睡的好饱,似乎是睡了一个婴儿觉一样;“我睡了多久?天黑了吧!”孟宁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问裴乐鸿。
“睡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裴乐鸿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他拉开了马车的窗帘,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日头还是高高的,像是没有怎么动似的。
“不会吧!我觉得睡了很久了,一个晚上的觉都不会这么长一样的。”孟宁坐起来,倒了一杯水,一解口渴。“茶叶是什么时候沏的?”似乎不是很对的感觉,孟宁眉头紧拧着,有种不大好的感觉。
“就是早晨沏的茶呀,你睡了,我也没有怎么喝!”裴乐鸿笑笑,孟宁睡着以后他就在看书,一直看,也没有怎么顾当的喝水。“说起来我也有点儿渴了。”于是他也拿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我睡觉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什么?看书了?”孟宁看着裴乐鸿手边儿放着的两本书,问道。“若是平时,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你能看完多少书?”孟宁努力的从细节中想要找到辅助自己推断的细节。
“书?哦!有你陪着,我真是觉的做什么都要顺利一些,不知不觉自己看了这么多书了,往常一个时辰也就是看那么一小半,这次竟看完了整整两本书。”裴乐鸿笑笑,总觉得宁儿陪着自己,总是要比别的时候顺利许多。
“你们不觉得今天格外的累吗?”孟宁把头探出马车去对着齐小天等人问道。
“倒也不是不觉得,可是赶路本来也是累的。”钟近善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平日不太相同。但是也说不出个什么不同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裴乐鸿靠近了孟宁问道。
“有问题!”孟宁抓着裴乐鸿的手,仔细的辨别了一下脉搏。脸接着就沉下来了。
孟宁飞快的闪身下车直袭正在驾马车的车夫;一掌就将其拍下了马车,掌力之大,明显已经听到了他的骨骼被震断的声音。
“孟大人,这是?”车夫一脸枉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过,他老老实实的赶车呢,竟然突来横祸。他一口鲜血喷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那期期艾艾的样子,似乎是十分的冤枉。
“孟……”
“喂!”
谁也不知道孟宁睡了一觉起来是发了什么疯,竟然醒来就大开杀戒;但是大家都被裴乐鸿制止住了,终究没有人去阻止她。
毕竟,孟宁不像是毫无因由的做这件事情,所以不管那个车夫表现的多么哀怨,裴乐鸿还是制止了别人的后续行动。
车夫是裴家的,既然裴乐鸿都一字未出百分百支持,其他人自然也就袖手旁观了。
“乾、坤、巽、兑、艮、震、离、坎;破!”孟宁取了那名车夫的血,同时分别向空中的八个方向打去,最后大喊一声,内力向天空祭出,凌空在天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然后,诡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孟宁落地的时刻,天上仿佛也被孟宁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渐渐的天地退色,黑暗吞噬了太阳的光芒;一切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改变。白昼褪去,尽显夜色;一轮圆月当空挂着,已经西斜,明明已经是子夜之后的样子。
仔细辨认才发现,原来他们并没有走多远,一行人原来不过是在一块空地上来回转圈罢了;倒是早就偏离了官道的路线。原来是那个车夫故意将他们不知不觉中引入了阵里。然后就是在那个什么昼勤夜刹阵中一直做着无用功。
“说,你们的窝点儿到底在什么地方?”孟宁破除了“昼勤夜刹”阵之后,一把抄起了那名车夫。
“哈哈哈……”那名车夫显然已经是命不久矣了,却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满不在乎的一边笑一边吐着血沫子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死都不会让你如愿的,哈哈!”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孟宁是谁?堂堂少主的人物,干过多少让人死都不能如愿的事情,还差这一个吗?于是她拿出了一颗保命的丹药捏了一小点儿,给那车夫强行喂了下去,同时还喂了一粒知无不言。
于是那个车夫就在有限的生命里向孟宁等人透露了无限多的信息。
直到孟宁觉得他也没有必要活着的时候,让他挂掉了。
“大家就好好休息吧!幸好中的毒并不深,用内力可以轻易的逼出来;我为大家守着!”孟宁飞身上了周围的一颗大树,为其他人护法,而裴乐鸿、钟近善等人则就地休息调息;自行逼出所谓的毒。
具孟宁介绍,这种毒是配合着“昼勤夜刹”的阵法一同使用的,起作用不过是麻痹人的感觉,让中招的人感觉五感不敏锐,头脑有点儿钝,并且能在不知不觉之中透支自己的身体,感觉上虽然会不觉得累,其实却是非常伤害内腑的,是一种强效的刺激性药物。
当然,孟宁想告诉他们,这玩意儿类似于毒品,不过她想,他们是不会理解那个词汇的真正含义的,只好解释成毒药了。
不过那些毒药也不是恼着玩儿的,一旦被逼出之后,裴乐鸿等人也就都虚脱了,软倒了一片,一直等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各自稍微恢复了一些。
好在这个季节什么飞禽走兽的也好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早晨,孟宁倒是能鼓捣出一些山鸡野兔子之类的,让急需要补充体力的一行人舒舒服服的饱餐了一顿。
“接下来呢,咱们继续赶路还是?”钟近善可不是个一般善良主人,好不好被人家给阴了,偏偏还是被十恶不赦之徒给阴了,恢复体力的他表示,内心的正义感已经不允许他放任这些邪教份子了,他手中的大板斧需要挥舞一回了。
“你觉得呢?”孟宁却并没有接话茬做决定,而是将问题交给了愿意为她挡风遮雨的男人;她需要逐渐的改变自己拿主意的习惯,把很多机会让给这个男人发挥。
“窝点地点咱们也知道了,体力大家也恢复了;既然已经遇上了,就别绕道了吧;咱们要不要会会那些邪教的人!?”裴乐鸿并不觉得自己适合号令这些武林中人,但是他是孟宁的男人,是将来要为她挡风遮雨的屋檐,他知道自己将要变成的是一个担当大事情的人。
“老子就等这句话了;老子们还没有去收拾他们,他们竟然暗害起咱们来了。这是老鼠来添猫屁股,故意找死!”钟近善一听这话,一跃而起,准备一马当先大杀一场。
“急什么,咱们得商议商议,既然要端他们,就要一个都不能少!”孟宁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如此这般的一通商量,大家就各自领了自己的任务,该进攻的攻,该断后的断;准备来一场悄无声息的瓮中捉鳖。
计划实施的非常顺利,在邪教窝点里的喽喽也确实一个都没有跑出去,而是全被孟宁等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可是孟宁却留意发现,整个窝点里并没有找到一个人像是会使用上古奇门遁甲术的。
显然,那个布置下昼勤夜刹阵的人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
“咱们得快马加鞭的往玉龙山赶了。”孟宁找了一个活口确认了自己的推测之后,叹了口气,跟大家说道。
“怎么,难道还是让人给跑了?”齐小天看看死了一地的邪教徒,他早就发现了,孟宁似乎一直再找什么重要的人。
“那个邪教会排布奇门遁甲阵法的长老似乎是往玉龙山去了!万一他真的能破解玉龙山的奇门阵法,那叫不灵可就麻烦了!”孟宁有点儿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