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做场好梦就该好了
有人眼尖,瞟见了****着大半个身子的祭祀背上有着他们陌生的图腾,虽然不知道那个图案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明白,那个图腾不是他们的明仁教所有,不是明仁教的人却做着明仁教的祭祀,这让太多信徒脑袋发蒙。
“这就是你们的祭祀,不过是歪门邪道中的一个媚术师傅而已,他的任务就是使用媚术来迷惑大家,让大家对根本就存在的圣子信任不已,然后利用你们的信任霸占这个矿山上的金子,无比巨大的财富。他所说的圣子,也不过是个合伙骗取大家信任的骗子。”孟宁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祭司扔在了高台上。
至于这个祭司,说起来也真够倒霉的;他刚刚牵着自己看中的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就被孟宁追上了,一通胖揍之后又被孟宁用事先准备好的印记水在背上图了一个巨大丑陋的图腾图案,这还不算完,又被拖到了圣坛上来,扔在众目睽睽之下,卖肉膘子。原本是个在明仁教中有些地位,比较尊贵的人来着,落到孟宁手里就实在不怎么值钱了。
“祭司他呜呜呜”
“不不,不能呀!”
“骗子,骗子”教众口口声声喊着骗子却不知道到底说的是孟宁还是祭司本人。
神,已经成了这些信徒的精神支柱,他们在圣子得到“庇佑”已经找到了心中的宁静,他们安居一隅,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就算是告诉他们一千遍圣子不存在,祭司是假的,他们都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却不会骗人,神真的没有庇佑他们,他们的生活被打乱了,被毁灭了,如此的事实让他们觉得无法面对。
“看看你们身边的女人,那些你们认为有着高贵血统的女人,都是那个祭祀用运矿石的车子从临县的青楼里拿一两金子一天换来的。”孟宁的话中也夹杂着强大的媚术;她说的话就像钉子一样扎进了圣坛中信徒的耳朵,让他们痛苦却真切的感受到这些语言的真实性。
为了佐证她的话,巡抚大人这边儿也走出了一个人,便是临县的知县,他手提着一沓子资料,上面多是当地娼籍的名单。
尾随在临县知县身后一同来的还有罂香楼等几个青楼的老鸨,她们都乖乖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弓着腰,远没有了平时的意气风发,不过从她们的装束上,倒是不难看出她们的本来职业。
“找着自己的老鸨子,都各自在自己的妈妈身后站队,所有不安规矩站队的姑娘立马儿拖出去砍唠!”知县大人的话简直就是凶残万分,并且力度十足。
姑娘们都知道,作为一个知县大老爷,可不会将几个下九流的娼妓放在眼里,既然大人要做什么,不好好干,只怕自己的命是要交代了的。于是,姑娘们也不顾什么衣不遮体那一茬儿了,划拉着几片布料,能遮羞便遮羞遮不着的索性凑活着有手遮掩一下,便往自己的老鸨子身后走去。
至此,信徒们才确定了一个真是的事实,原来所谓的恩赐,也不过是一些骗人的手段而已。什么高贵的血统,什么纯洁的女人,不过是用钱买回来的消遣,消遣了她们也消遣了他们。
伤感、失望、悲愤,各种情绪让信徒们心情变得沉重;有的人竟然留下了眼泪!一个美好的谎言最好能维持一辈子,那么被骗也是一种美好;而最可悲的是,当被骗的人正开心的徜徉在谎言中的时候却被别人残酷的给戳破了这个虚幻的梦。
绝望的情绪渐渐的席卷了整个圣坛,信徒们的悲伤把周围渲染的一片悲凉,像极了墓场上的气氛;只不过区别在于,墓场是用来埋葬逝去的人,而此刻被埋葬的是逝去的信仰。
“众人不过是被邪教欺瞒哄骗,都是受害者,真正罪魁祸首乃是这些个恶贼!”孟巡抚也大步流星的走上高台,对着高台之下的人们大声的宣导;然后又拉过来那些主导这一切的邪教众人,将罪名统统扣在他们身上,并一一数落他们的罪行。
邪教中的人,多多少少倒是都犯了些事的,孟巡抚说的也基本是实情,而且那几个紧要的人也都已经被孟宁等人做了些手脚,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一副任人宰割状,被巡抚大人一审问,完全是一副无力争辩沉默等于认错的表象。“汝等虽然受人摆布,但是误入了邪教也确实是实情,不过念在大家都是被邪教蒙蔽,从轻发落,统统关押七天,服徭役三个月,服刑期满可从新做人了!”
几百口子人,又都是兵工部的编制,真要是问了重罪,倒还真就耽误了朝廷的正事儿,不若给大家个恩典,留着这些人用来数落邪教的罪孽和宣扬朝廷的仁慈。
“谢大人恩典,谢大人免死罪!”
“谢大人恩典呀!”
“晴天大老爷呀!”
作为邪教的信徒,在进入兵工部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仪式都没有参加的,仔细说起来没有几个真的是单纯被骗进来的;他们有的案底在身,有的受过邪教的洗礼,有的是逃难于此,有的是无路可去诚心入伙的;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总归不会是关押几天受几天徭役就能相安无事的;如今算是因祸得福的洗掉了身上的印记,说不感恩,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孟巡抚也不可能真的就让那些身上有重大罪行的人钻了空子,不是还有个关押七天嘛,其实他早就和孟宁事先商量好了,利用七天的时间作为筛查,罪大恶极的人将会多加留意,该抹杀的还是要清除干净的;前提是不耽误朝廷的正事就好。
至于像甄俊伟这样的青天大老爷,百姓心中的父母官,他就比较惨了一点,在从兵工部回来之后,孟巡抚暂时监理了县衙,细数了甄俊伟的各种罪状,然后将他和其他一同收押的那几个邪教的小头目押车游街,一边游街一边让他的师爷在一旁大声的宣讲着甄俊伟这个假晴天真贪官的种种罪状。
或者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的原由,又或者爱越大恨越深;反正最后甄俊伟的结果是,在游街的途中被百姓扔的石头活活砸了个重伤不治,人还没有拉回到大牢里去,就已经断气了,享年未过三十岁。想一想他贪赃了的无数黄金,却两眼一闭赤条条而去了,他也算是个用命赚钱没命花的典型范例。
至此,金字旗的据点的战争算是在孟宁的计划安排下成功大捷,首战告捷让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非常的受鼓舞,他们都信心十足的表示,接下来的几个窝点,大家都能成功的消灭,并且情绪高涨精神饱满的开始讨论并计划下一步的方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裴乐鸿的身体还没有好转。
从兵工部的圣坛回来之后,孟宁就将裴乐鸿身上的穴道给解开了;自身恢复正常的裴乐鸿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顺利的渡过药力,相反的,没有了孟姓施展的手段的制约,药效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在裴乐鸿的身上流窜,却始终不能有明显的消减。
裴乐鸿躺在自己的床上,浑身滚烫,脸都被药力逼迫的想要滴下血来了一样;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行为,如果不是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恐怕早就被那钻心的**折磨的呻吟出声了;其实他更想咆哮吼出心中的那团火。
这算是裴乐鸿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虽然没有人嘲笑过他,但是他为自己的不智而批判过自己,他怪自己不小心,不警醒,不睿智;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行为真的已经愚蠢到了不能去匹配孟宁的境地,为了这个意识,他心中产生儿了强烈的失落感。
他也痛苦于自己的状况,每当药力一轮一轮的轰炸他的身体上最敏感的神经的时候他都迫切的无耻的渴望着孟宁的帮助,但是他又对自己的这种想法表示不耻。以药物为借口博得自己心爱的宁儿的妥协实在不是他想要的美好。
“吱呦!”孟宁端着一碗汤药进到了裴乐鸿的房间,而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对于此时对她空前敏感的裴乐鸿来说简直是天下最毒的毒药。
“宁儿呀我不是说了吗,没事儿就不要过来的,我会好了的,药效过了自然就没有事儿了。”裴乐鸿勉强能说一句成溜的话,说完以后汗珠子都要淌下第二波儿来了。
“你还真以为你中的媚药是寻常的东西?这么长时间都不能消散的药效,你还想它自行褪去?或许真的能褪去吧,不过在这之前估计你要历经万难了。”孟宁走上前去,丝毫不带温柔的将药给他灌进去。
“谢谢,有心了,还特意为我,寻得了解药。”其实,裴乐鸿不用孟宁怎么灌药,只要她给他的,让他喝他连毒药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不过他相信,宁儿永远不会给他毒药。
“这种药哪里有什么解药?”孟宁将手上的碗往旁边儿一放,转过身去,从腰上将别着的一把袖珍小琴拿了出来,弹出了一番和缓的音乐;并幽幽的说道。“醉心诀也那拿这种补足之药没辙,我就索性以毒攻毒,用了更猛的药,你受点累,这回真个儿的做场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