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姜以寒的身世
更新时间:2012-11-12
周逸梦易容术可蒙蔽世人,至今也不过只有几人知晓。如今她并未化有一点装束,瓜子脸美丽精致,肌白如雪,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面色无血,嘴唇也微微发白。正站在院门后边静静观看,直到叶佩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出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本可以成为至交之友,不过自从叶佩知晓她为女儿身后二人的关系似蒙上了一层掀不开的面纱,她自己也无法说清这种感觉,总觉的两人不可能再有什么接触。如今叶佩是邪尸的身份已经天下大白,本以为出不了几天就会被昆仑派的人斩杀,甚至更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更没有想到今日居然来专门探访。
她正出神的想着,守门的女子走进,将叶佩拿来的小鼎容器给她,并道“小姐,那叶擂主叫我将这东西给你。”
“我知道了。”她回过神来将小鼎接过手中,并未在此有过多的停留,转身走回了屋内。
叶佩走出了神风回到柬尚的家中,本以为快到黄昏才能回来,可惜周逸梦依然对外宣称有重伤在身,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许本就不想见他吧。
柬尚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他已经做出了一张崭新的地图,仙界古都城外峦山起伏,有不少无人问津的村落,都让人无法想到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居住,可事实偏偏如此,村落只有简单的几十户人家,这驱鬼师的聚点不过在村落的附近,哪里有一座较大的院子,若不是被柬尚派出去探查的人自小就生活在这片村子,根本无法找到那个地方。
叶佩拿上地图看了看天色觉的并不偏晚,或许能够前去探查一下。姜以寒执意要与他同行。
“不用,我一人足矣,那些人我还是能够对付的。”叶佩谢绝他的好意道。
可姜以寒却一脸的坚决,不容叶佩的推辞,必定要一同前去。叶佩见他脸上露出了坚定严肃的表情,眉头更是褶皱起来,隐觉的在他身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便同意与他一起上路。两人坐着马车一路前行,走出了仙界古都,而后又前行了一段路程后,便舍弃了车子,两人各骑上一匹快马,朝着地图中所画的路标一路前行。
路途中两人一直无语,叶佩见姜以寒神情冷漠,心事重重,不经意问道“姜兄,你有什么事吗?”
姜以寒惊愣回神,眼中划过一丝狠意,道“我与世间所有驱鬼师都有不共戴天的仇全文阅读。”
“怎么回事?”叶佩见这自认活着潇洒的姜以寒似乎有什么难事,心中并不比表面那么快活。
姜以寒想了想道“我家本是居住在东部天罗国边境的一处小村庄,一直与世隔绝,只有我父母还有一位比我小上两岁的弟弟。家中虽说清闲,但也一直不与外人打交道,不受着外世的压制。然而在我六岁那年冬季,我父在山上打柴意外见到了一位枯瘦的老人身受重伤逃难经过,被我父好心的邀回家中,不经帮他避过了死难还让他留在家中养伤。那时我与我弟弟还小,那人也教我们众多野外生存的技巧。他在我家养伤半年,痊愈之后也准备离开。不过他突然向我父母提出要带走我与我弟弟二人,他说见我们骨骼惊奇是修练的好苗子。我家族老祖本是天罗国的一位出名剑客,就是因为不休俗世的纷争才隐居在此,我父自然不同意,也不想我们卷入外界的纠察。然而那老人一意孤行,执意带我与我弟弟走,最终发生了争吵,以致大打出手。”
“然后呢?”叶佩不经一愣,想不到姜以寒还有这样的童年。
姜以寒骑马而行,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那一晚,屋外鬼哭狼嚎,屋瓦飞舞,外边厉风嘶吼,并且有鬼影闪动。我父母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后来那人走进,强行的带我与我弟弟出去。一出去见天已变成幽绿,全村人都死掉了,我父母的尸体也是横在户外,厉风刮破了我们的脸颊,只见一道道飘忽不定的人影在村中晃动,多有像是鬼怪。而后我弟弟与我便在哭喊声中带走。沿途之中,我恰好遇了风寒,高烧不退。那人见了多种草药也医治不好便将我在沿途丢弃,只带走了我弟弟。我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最终回到了村中。那是夏季,全村人都已经腐烂,臭气熏天。那时我在六岁,花费了十多天才将所有人都给安葬。从而在我父母的床下发现了家族老祖遗留下来的古秘籍,以及这把神剑。”
“我认为你弟弟还活着吗?”叶佩才发现原来姜以寒一直都那么不简单,自由生活曲折。
“不知道,驱鬼师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必然寻到那人将他碎尸万段。”他眼中露出一丝仇恨,杀机尽显无疑。
叶佩也不在说什么,修真界的纷争太乱,多少仇恨能够化解,和平只是口头之蝉,根本不切实际。
这山路崎岖,不过好在快马加鞭,二人速度飞快,赶在了傍晚之前来到了图中所画的山村,二人下马仔细调查一下,很快就寻找到了那院落,四面以柴木围住,上方多有画符,这老屋看有衰败,应该有些年头,属于危房。
二人远远望去,只见那里胜似荒凉,多有几分阴森之意,就是院门都没有上锁,只是半开半合,像是早就荒废,并无人居住。
“怎么样,要不要进去?”姜以寒轻声说道。
叶佩四下看了看,道“我们这样前去必然是打草惊蛇,不如去村中找人打听一下,看看有无人居住的。”
“也好。”姜以寒正准备走进村子,不过没走几步就见路上走来一位青年男子,穿着麻衣朴素,脸上阴晴不定,多有几分邪气。姜以寒忙退缩回来,与叶佩躲在暗中观望。
只见邪里邪气的男子直径走到了这院落前,推开了腐朽的门户,直接走到院中,而后敲门叫人。只见屋内的门户大开,一位枯瘦的老人站在门内,年轻人走进,随即关上了门。
“真是驱鬼师!那人是常年接触了阴邪之物,身上带着森邪的气息。走,我们创进去。”叶佩取出绿剑,唤出了内部的几十条鬼魂,环绕身边,朝着院落包围。
“这等且在此听令,若是有人逃出去,必然全部扑杀。”叶佩与姜以寒吩咐后便一同走进。地上虽布有鬼阵,不过都被叶佩给破开。
碰~~
大门一脚被踹开,内部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之人被这突来的声音给惊的跳了起来,更是有人大叫“是谁!”
“邪尸叶佩驾到,还不迎拜。”叶佩传入,阴阳环身,一眼便看清了屋内的虚实,不够是一些虾兵蟹将,并无门道。只有那位老人稍有几分实力,不过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是邪尸!”一人惊吓,忙空手画符,准备出击。
还未等叶佩出手,只见姜以寒一展神剑,剑身抹布包裹,却依然锋利无比,对着那人一刺而去,立即破去了浮现虚空的鬼符,一道剑气便将对方钉在了墙上,脑袋洞穿,鲜血脑浆一并流下。
叶佩也对四边的人出手,他一挥衣袖便飞舞出大片幽绿的符文,当下镇压了四人,随后鬼殿悬浮,将四人给镇在下方,不容动弹。
这屋中有十几人不过都没有多少实力,惊慌的跳窗而出,可外边竟是恶鬼,众妖鬼一扑而上,立马将他们撕扯碎片。那老人虽然骨瘦如柴,一身的阴邪气息,不过行动飞快,快速逃遁离开。
叶佩追上,一脚踏在了他的背部,这老胳膊老腿的当即咔嚓一声断去,身体摔倒在地。舞动手臂,却拿不开叶佩的踩着的一只脚。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老人惊慌大叫,被踩在下方起不了身。
叶佩懒的与他多话,直接搜刮记忆,将老人的一生都看了个全遍,不过并不知晓当夜刺杀他的那件事,他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此地。
“再去看看其他人。”叶佩在他身上没查出什么东西,转身回到屋中。那围在旁边的恶鬼一下扑了上来,将老人的灵魂给拉走。
五脏中姜以寒,提剑杀了两人,只有那四个被叶佩镇压的年轻人,将他去而复返全都吓的屁股尿流。
叶佩也懒的与他们废话,立马搜刮记忆,这四人虽然干过恶事,不过全都没有到过仙界古都,更是无法与那事联系一起,这让他的线索一下又断去。
姜以寒搜刮记忆,却在其中一人的记忆中找到了曾杀他全村人的身影,那枯瘦的老人走路有些瘸拐,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弟子。
“弟弟!”他一声惊叫,直觉告诉他那人就是他已经失散了的弟弟。
叶佩听他这么惊呼,也反复看那人的记忆,发现这年轻人曾在几年前在东部见到过那老人,不过只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并无太多交集,仅有一面之缘而已。
姜以寒像是疯狂了一般惊叫道“他还活着!”
眼中布满了血丝,这个他也不知是指他弟弟还是那个有着深仇大恨的老人,一声怒喝将四人都给吓住,而后他横剑一斩,四人的头颅一齐离身体而去。
“他还活着,我必须要找到他。”姜以寒久久不能平静,那个跟在老人身后的男子必定就是他的弟弟。
“你先不要冲动,我们回去想分析一番。天下之大,若是寻找一人就似大海捞针,更何况那人记忆中的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就算是去了东部也未必找的到。”叶佩劝说,姜以寒就亲心切,万不能让他冲动。
“我知道。”他点点头,说“让我先在这里静一静。”他坐在满是狼藉,桌椅破败,以及尸体纵横的屋中,双手抱着脑袋,静静思考。
叶佩在左右的看了看,这驱鬼师在修士中地位低下,并且传承单薄,与赶尸派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也不用担心,就这是屋子里的布局,他随意看上一眼便可以将之摧毁。
他四处走走,来到不同的房间,每一间都安有祭台,上方摆放着一些香烛道具,不过都是非常粗浅,没有什么好深究的。倒是来到其中一间屋子,见到了墙壁边停靠着四只棺材,打开一看全是站立僵直的死尸,表面涂满了石灰,脸上贴着符纸。
“赶尸术!”叶佩一惊,赶尸派唯有赶尸派所有,驱鬼师不可能有这一些秘术,最有可能就是他们盗取了赶尸派的秘法。这么一想他又想到了狂横野爷爷曾说过,除去他意外还有一人得到了赶尸派的秘术,按这样看来难道是驱鬼师的人。
“这怎么可能!赶尸派秘术千古奇绝,怎么可能被驱鬼师的人夺走。”他一下愣住,见死尸额头上贴着的黄符,画工粗糙,并不能控制死尸。
“是谁盗走了赶尸派的秘术!”他不由有些动怒,仔细看了看祭坛之上发现有一张残破的羊皮卷,拿起一看上方模糊的记载着赶尸派的赶尸术,不过只有一点,并且非常粗略,而且羊皮也非常陈旧,被他一捏便化为粉末。
“这里的人是按照羊皮卷上的控尸之术来练习操控尸体,并非是正统的赶尸派秘术,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尸派秘术到底有没有被盗?”叶佩越来越觉的陷入了困局,最近繁琐的事情太多,让他脑中一片混乱,另外一位领悟赶尸派秘术的人到底是谁,他隐隐觉的日后会与他相对,“希望不是驱鬼师的人,或者在修真界也有赶尸派后人也说不定。”他只能这样暗暗的安慰自己。
等到黄昏将落时叶佩与姜以寒骑上快马离去,夜路难行,他们将近到后半夜才回到仙界古都,叶佩则是直接在城外御空飞入,不想太引人耳目。
回到柬尚家中时却发现桌上摆满了盒子与小鼎容器,内部装的竟是大道草药。这让叶佩脸色一愣,不知是什么意思。
看着桌上有十多个容器,柬尚耸了耸肩说“看来神风有事情要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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