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为坏人推脱
沉吟了一声,王父也是显得很无奈,“不管现在她知不知道,以后都只会向着蓝熠那边。如果这件事这么下去一定不好收拾,所以你不要对她过于接近,暂且先稳住她,看他们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对了,你们怎么突然去了逸辉那里?以前你不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去登门的吗?”
疑惑的看着王母,他的眼光是那么奇怪,让王母几乎以为他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可是他却只是片刻之后便别开眼,看向别处。
王母心中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实话告诉他,可是在想到蓝菲婷在车里的祈求时,她却是睁着眼说了谎话。王霸天本来就不喜欢蓝菲婷,她怕说了实话以后他对她的怀疑会更大。
“那次你给我看了她的资料之后,我就一直寻思着亲自去看看她,好让她看看我的态度。正好菲婷那丫头来看我,我就带着她一起去了,只是没想到让她看到那一幕。”
皱着眉头听王母把这些话讲完,王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按她这么说这件事与蓝菲婷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如果这样说来难不成薄红颜是真的出轨了?还是另有其他人要对付她?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他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好吧,事情我已经清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晚一些我会去找逸辉聊聊的。”
说话的时候王父已经站起了身,往办公桌前走去,现在他的脑子很混乱,王母的一席话将他的猜测全部推翻。他已经烦躁了,又怎么会理会一脸哀怨的王母呢?
王母看着王父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起身离开了,并且在离开之前还打电话给了蓝菲婷,与她一起离开。
王逸辉是这件事情当中最头疼的人了,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便只能暗自揣度事情的发生发展。
可是越是想不透彻便越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到最后他只觉得自己想的离真相越来越远,而他依旧是一无所获。
想起薄红颜负气离开的画面,他的心里便怅然若失,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生活当中,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就像现在,不管他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去向。
他已经找不到她的人,她最可能去的地方没有她的气息,D市大大小小的宾馆、酒店也没有她入住的消息,连火车和飞机也都没有查到她的行踪。
剩下的也只有公共汽车站了,可那里不是实名制,想知道她去了哪里,无疑是大海捞针!
这时的他才想起她离去时那瘦弱背影里透出的决绝,是啊,她一直是那么骄傲的,是他一点点的折下她的骄傲,然后又把一无所有的她逼走……
想想自己所犯下的错真的是不可原谅,可是她就真的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种种的矛盾重叠在一起,几乎要把王逸辉给逼疯了,他一肚子的苦水,一肚子的委屈纠结。这些滋味加在一起,只短短的半天时间便让他尝到了这世上最痛苦的感觉。
时间过去三天,薄红颜的行踪依然成谜,而王逸辉却理不清对她是爱还是无奈了。
她可真是洒脱,出了事情挥挥衣袖便离开了,一句多的话都不留下,留下的只有一滩理也理不清的乱麻。
这些日子王逸辉天天躲在家里,把那个厨师都赶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呆守在家里,清醒的时候想着有关薄红颜的点点滴滴,而更多的时候便是抱着酒瓶喝的酩酊大醉。
王父和王母见着儿子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特别是王父,他自知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可王逸辉这个样子更是让他放心不下!
于是他也只能听王母的,暂让蓝菲婷去陪逸辉,兴许有了她的陪伴他会好一些呢。可是当蓝菲婷被冷漠的拒之门外后,他的那点小期盼也落空了,亏他还抱着那一丝侥幸呢,可是这个结果真的让他没辙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而王逸辉与薄红颜这对新人的婚礼,在这场无稽的风波后戛然而止。
眼看婚礼时间将至,而新郎无所作为,新娘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家的大家长更是对此避之不谈。
于是在婚礼之前,王家对受到请柬的所有亲朋好友,以及商场伙伴和媒体致歉,宣布取消婚礼。
这场闹剧在D市一时之间炸开了锅,有些人不知是在哪听到了风声,把薄红颜与前男友相约在新房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于是不知情的人把薄红颜骂的狗血喷头,而她的名声一瞬间跌到了谷底!
可是最好笑的便是那些盼着王逸辉结不成婚的千金小姐们,她们像雨后春笋一个个拔地而起,都想攀上王家的这颗大树,嫁给王逸辉这个青年才俊。
只是可惜王逸辉这个当事人却闭门不出,也不理会所有人,这样着实让一些姑娘们伤了心。
这日天色已晚,而王逸辉醉酒才刚刚清醒,他从地板上爬起来用左臂支起上身,许是因为宿醉的缘故,脑袋昏沉的像是变成了一罐浆糊。
皱起的浓眉像打了结似得解也解不开,他揉了揉太阳穴,捡起一直保持电量满格的手机翻看起来。
很好,她还是狠心的不出现,留他一人在这个充满她味道的房间里自生自灭,可他的心中却总是不甘心,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冷血,不留一点余地。
拨通了武侯哲的电话,王逸辉突然想让这么哥们陪自己不痛快了……
接到王逸辉的电话以后,武侯哲几乎是马上扔下手里的所有事情赶到的,他之前也来过几次,可是次次都是吃的闭门羹,这次他主动给他打了电话,他便清楚他是想做出些改变了!
到了别墅门口武侯哲意外的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家里的窗帘全部合着,家里昏暗的几乎看不到一点亮光。
担心王逸辉会发生什么事,武侯哲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里面冲去,他一边跑一边四处找寻王逸辉的身影,直到跑上二楼他的卧室后这才把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你搞什么名堂啊你?竟然连家门都不关?”
没好气的冲王逸辉喊了一句,却是被他突然抬头看向他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在暗色的下闪着妖异的红光,就像是极凶恶的野兽那般让人胆寒。
周身的气息与那黑暗相辅相成,明明只是几天的时间,却让他感觉他似一直寄生在黑暗之中,全身上下没有半丝生气!
虽然他除却薄红颜,对待别人一直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扑克脸,但也好过现在冷冰冰的像是没有生命啊。
再看看这间屋子,积了几天的啤酒瓶和烟蒂,横七竖八的随意躺在地板上,让他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间屋子本来不小,可是却因为一直不开窗的缘故,被挥发的酒精和烟味污了空气。吸进鼻中的臭味熏的他头都疼,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武侯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叹了口气,看来王逸辉真的是动了真情,他爱惨了她吧?
“刚刚订了酒,大概是快递员走后忘了关门。既然来了就陪我喝点吧。”
王逸辉旁边的酒明显是刚刚拿上来的,他随手拿起一瓶打开递给武侯哲。
而武侯哲竟然破天荒的无视他,他看都不看王逸辉和那瓶打开了的酒,自顾自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之后,迎面吹来的一股风吹来,这才让他稍稍的舒服了一点。
“喂,谁让你拉开窗帘的,你给我拉回去!”
此时的天其实已经变暗了,可是一直在黑暗中视物的他却还是觉得光线太亮了些,所以在看向武侯哲时,还不由的眯起了眼。
武侯哲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只是站在窗前一边吹着风,一边打量王逸辉现在像是颓败了的将军,他如一只将死的老人般,苟延残喘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看不下去了,王逸辉他不是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对别人不屑一顾吗?现在为了薄红颜他都变成什么样了?他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他吗?
心中怒意涌动,武侯哲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不由自主的走向还半躺在地的王逸辉,一把躲过他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碎裂的酒瓶溅起了玻璃渣和酒水,将已经一片狼藉的地板染的更加斑驳。
“嘶~”
淡不可闻的声音从王逸辉的口中发出,武侯哲的视线从那地板上移,发现他的额头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正缓缓沁出鲜红的血色。
“逸辉,你没事吧?”
看到王逸辉受伤,武侯哲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那点伤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存在,以前他们打拳击受更大的伤都是不屑一顾。
“逸辉?”
叫了王逸辉好几声,可是他都只是直直的盯着那滩酒水和玻璃渣,对他的呼喊更本就不予理会。
又叫了他几声,眼见他没有半点反应,武侯哲干脆也不言语了。